27．地球的變化

7．地球的變化

張文靜說：“我在地理繪圖部工作，最近五年這裡的岩層很活躍，山谷的海拔有一些輕微的起伏，但是人的身體是感受不到的，都是紅外線遙感探測到的。”李肆龍說：“這不是什麼特例，這些年大陸板塊活躍，地震頻發，全世界都受到了影響。昨天下午時，你的領導張部長彙報說是清雅山基地西邊的山體異常的活躍，他擔心會發生山崩，過了半個點又說是火山爆發，再過了半個點又說是山洪暴發，再過了半個點又說會有地震，這些地理上的只是我不懂，但是他這麼換來換去的沒個準信，我們也很難訂下方案如何應對，那時候地磁強大到直升飛機都飛不起來了，無法考察周圍到底出了什麼事。我現在倒是想知道，你們部門到底是怎麼預測的？”張文靜反將了他一軍：“昨天我放假，我也不知道，但是這些事很難預測的準，不只是我們做不到，這世界上最先進的國家美國也照樣測不準。不都是告訴你們危險了嗎，怎麼不早點跑，怨這怨那的。”張文靜對李肆龍說話倒是一點也不客氣。

李肆龍說：“晚上時氣溫突然升高，基地內部的無線電通訊受到干擾無法正常執行。領導班子還沒有討論出一個結果，但是大家還是先定下來，把所有人轉移出山，裝置留在山裡。我們出山的路被震開了一條裂縫，暫時先填補上，好讓車輛能開過去，軍人都是步行下山的，像是你們這種文職的坐車離開。”張文靜問道：“我們基地下面到底有沒有核武器？”李肆龍不回答，只是說：“你們張部長至少預測對了一個，真的有洪水。”我問道：“你們說這裡面有磁場可以影響人的腦電波，產生幻覺，或許我們看到的洪水只是幻覺，要不然這麼大的水哪裡來的？難不成是地球漏了，太平洋的水倒灌進來的？”張文靜說：“我們下面是大西洋，是不是幻覺，試一下就知道了。我知道哪個地方還存著一泡水呢。”李肆龍說：“無論是不是幻覺，不要嘗試，還是會被淹死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生老病死或許都是幻覺，頭頂的青天腳下的土地，我們吃的食物喝的水，觸碰到的人，經歷過的悲歡離合，也許統統都是幻覺。”張文靜冷笑道：“這是我聽你說過的最有道理的話了。”李肆龍說：“我們必須依靠著自己走出去，十年之內不會再有人進入這片區域。”我問道：“為什麼？”李肆龍說：“前天晚上開會，不止一個人產生耳鳴頭痛等現象，還有人看到很多本來不該存在於會議室的人和景象。有人在會議室開會途中當場死亡，死因不明。派去西邊勘探的一小隊特種兵忽然就消失了。參考科技發展的速度和現有的科技水平，十年之內，是無法解決這種問題的。最安全的方法就是把這個地方隔絕開來。”我問道：“這是誰提議的？”李肆龍說：“我。”

張文靜說：“聽說基地新分來一個統管全基地的領導，是你嗎？”李肆龍苦笑道：“剛來第一天就碰到這種事，真是倒黴啊！”張文靜說：“來時什麼都打聽明白，果然老謀深算。”李肆龍說：“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例如說現在，我也好想辦法我們怎麼回到文明世界去。”張文靜問道：“那你想到了什麼辦法沒有？”李肆龍說：“沒。”他在沙地上畫著方塊，我問道：“我們倆下棋玩吧！”李肆龍說：“沒空。”他忽然抱起何老師放在地窖的入口邊上，馬風虎緊張問道：“你要幹嘛？”李肆龍一直拎著那個柴油桶，此刻把柴油均勻的灑在地窖口處，說：“你跟我把石板抬起來。”馬風虎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瘋了？”李肆龍說：“沒有，你，一旦石板露出縫來，你就把柴油點燃。”他找的是我，把林宜融前男友送的打火機遞給我又叮囑道：“千萬記得，一旦開啟，立刻點火，否則，那個狸子就是我們的下場。”原來那個被撩了屁股的東西叫做狸子。

張文靜問道：“那我呢？”馬風虎說：“你可以站的遠點。”李肆龍說：“你要是真的想幫忙，就在何老師邊上喘氣吧。”李肆龍說：“我們躲在石板後面扒開石板，有點難，但是沒有別的辦法。”李肆龍和馬風虎趴在石板上撅著屁股扒開石板，異常的滑稽，我差點就笑了，李肆龍瞪了我一眼道：“馬上就開了，你記得你要幹什麼！”我點著打火機湊近柴油，只等著石板一開啟，就引燃火焰，石板開啟了，一陣陰寒的氣息傳出，我把打火機的火苗湊近柴油，火焰轟的一下燒了起來，還點燃了我的袖子。我連忙在地上打滾，撲滅火焰。我看到石縫裡噴薄出黑色的濃煙，在黑色的濃煙中有著千百條更深更有質感的指頭粗細的條狀物在擺動。它們被火封住，衝不出去，李肆龍和馬風虎拼盡全力把石板打得更開，讓更多的黑煙被火焰燻烤。

那些東西正面看一定很恐怖，張文靜的臉嚇的刷白，張大了嘴瞪大了眼睛，定定的，忽然一下子癱倒在地上。馬風虎說：“火小了！”李肆龍說：“合上一點。”馬風虎說：“火要滅了。”李肆龍說：“再挺會兒！”馬風虎說：“我能挺得了，這個火挺不了。”李肆龍暴喝道：“挺著！”馬風虎忽然放開手，李肆龍的臉都犟紅了，手腕上暴起血管。馬風虎脫掉外套撕開丟進火中，他到了正面看到那團黑煙竟然呆了一下。李肆龍吼道：“別愣著！”馬風虎又開始撕衣服丟進去，後來拿著衣服擦拭著油桶，把抹布丟進火焰，黑煙越來越淡。馬風虎的衣服已經燒盡，他已經光著膀子了。馬風虎解下皮帶開始脫褲子，李肆龍忽然鬆開手，石板應聲落地，拍起的風把微弱的火焰都吹熄了。焦土上冒著淡淡的白煙。李肆龍脫力一般躺在石板上輕聲說：“不用脫褲子了。”馬風虎的褲子脫了一半又穿上了。他裸露的上身已經被寒氣凍得發紅。

張文靜已經醒了，我過去安慰道：“姐姐，你看到了什麼？別害怕了，都沒了！”張文靜哇的一聲哭起來了，我勸道：“別哭了，都沒了。”張文靜哭道：“你的襯褲露了個洞。”只能是馬風虎了，馬風虎氣道：“黃花大姑娘看我的襯褲，你好意思？”張文靜說：“我不是故意的，你當著我的面脫褲子，我不小心就看到了。”我勸道：“都別解釋了，越描越黑。就算馬老師褲子露個洞，你也不用哭啊！”張文靜說：“剛才太嚇人了，我一想到就忍不住要哭。還有……”我本來還覺得張文靜太娘了，但是一想馬風虎都被嚇到了，那一定很恐怖的景象，一聽還有什麼，我說：“你別描述了，我心理承受能力差，不想聽。”張文靜說：“那裡好像有個人。”馬風虎說：“是石像，別多想了。”張文靜說：“那個人要爬出來。”我說：“屍體能活，石像未必不能活。所長，千萬別起來，壓住啊！”張文靜說：“那像是個活人啊。”

李肆龍緩過氣來坐起來，我連忙說：“所長，躺下，下面有活的東西。”李肆龍說：“我知道，有人在敲石板。”我看著他問道：“怎麼辦？”李肆龍說：“掀開。”我和張文靜異口同聲道：“不要啊！”李肆龍說：“掀開。”馬風虎也勸阻道：“李哥，你好好想想。”李肆龍說：“掀開。”馬風虎道：“我帶著人走遠點，你自己掀開。”李肆龍說：“這是我們唯一的出路。”馬風虎說：“這只是個地窖，不是個地道。”李肆龍說：“這是地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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