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傳說

李肆龍說:“不如我講一講我聽說的事情,小馬你既然是老人,幫我聽聽有什麼紕漏。”我心中唸叨,趕緊講吧講吧。馬風虎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都是胡言亂語。”

李肆龍在細沙覆蓋的地面上拿著食指畫了一幅簡筆畫,一個小孩站在一個球體上,一手舉著一個大一點的燃燒著熊熊火焰的球,另一只手上舉著一個小一點的,有些透亮的球體,李肆龍在這個球體上畫了點波紋顯得球體通透。我讚道:“所長你畫畫還不錯嘛。”張文靜說:“還差了一點,這個小孩踩著的是個水球。”她在上面補充了些波浪。李肆龍講道:“1948年秋天,國共兩黨大戰,一小股共軍側退到我們現在所處的這片區域。”我問道:“所長,你是什麼黨派的,怎麼像是國民黨的?”李肆龍說:“我什麼也不是,別打岔,這小夥共軍潛伏在深山之中等待支援,每到入夜,總能看到天火從夜空中落下,落到同一個地方,那個地方離他們不遠,很多軍人好奇想要過去看一眼,但是領頭的怕危險,禁止他們過去,如果國民黨軍隊也看到了這個景象,肯定也過去了。敵眾我寡,去了豈不是自尋死路。他們在深山中藏匿了大半個月,卻從來沒有遇到追兵,士兵中有很多傷員,藥材要耗盡了,首長派出幾個年紀大機靈的士兵冒險到附近的城鎮裡採購藥材。那幾個士兵千辛萬苦小心翼翼的潛伏到城鎮卻發現,那裡已經解放了。士兵很惱火的跑到縣領導那裡質問,怎麼沒有人去支援深山裡的兄弟,沒曾想到那些縣委班子的人往上級彙報詢問,根本沒有人收到過他們請求支援的電報,更沒人見到過深山裡面逃竄的白匪。”我笑道:“深山裡面逃竄的應該是**吧。”李肆龍接著說:“這些人說的信誓旦旦的,縣裡的領導也跟上級彙報,知道確實有這麼一隊士兵,只不過半個月前執行一次戰略任務下落不明,就派了幾個人帶著食物藥材跟那幾個士兵回到深山中尋找大隊人馬,把他們接出深山,長江以北還有仗要打。那些人跟隨著士兵走出深山做的記號找到他們的根據地,卻一個人也沒有,什麼東西都整整齊齊的,也不像是被襲擊過倉皇逃竄的樣子,那時天已經黑了,十幾個人就先休息,等著明天天亮了再想辦法尋找。夜裡,他們又看到了天火落在地上,一個士兵壯著膽子循著痕跡過去,看到那個地方是一個半米多深的坑,四周被燒過的樣子,坑裡面有好幾個銀白色的小牌子,我曾經在催化實驗室親眼見過,大概有兩釐米厚,長十五釐米,寬十釐米,表面很光亮,上面就是這種圖案,是陽文。它的背面還有文字,可惜沒有被破譯出來。”李肆龍說著就在地上寫了一串的蝌蚪文,我問道:“就是這些嗎?”李肆龍說:“是,當時只看了一眼,覺得似曾相識,可惜不知道什麼意思,語言學家現在也沒有弄明白。”我說:“你好聰明啊!”李肆龍說:“哪裡。那個士兵以為這些牌子很值錢,是白銀的,就都給收集起來,其中有一個很燙,大概是隨著那個天火掉下來的,是在是拿不走,便留在了坑裡。士兵拿著牌子,一共有二十七個,回到營地卻發現所有人都不見了,他走的地方不遠,什麼聲音都沒有聽到,看地方也不像是打過架的樣子,心中擔憂,便連夜跑回了縣裡,彙報了情況,還把撿到的牌子一個不少的上交了上去。”張文靜冷笑道:“怎麼會一個不少?人都是有貪念的,他怎麼不會偷著留下一兩個?”那時候人的情操不是我們能理解的,他們都是很無私的。李肆龍說:“不會。縣裡的領導覺得事情很奇怪也弄大了,畢竟好幾十個人就憑空消失了,已經不是自己能夠解決的了,請求支援。上級也很重視這件事,派了一個小分隊還有一隊的蘇聯專家來到這個地方考察。當時共產黨實力有限,這件事只能和蘇聯方面一起解決。”我問道:“事情解決了嗎?那些失蹤的人找到了嗎?”李肆龍說:“沒。什麼都沒有解決了,中蘇在這片合建了一個基地,就是清雅山軍事基地的前身。五十年代初的時候,那些專家才檢測出這一片磁場異常。”張文靜說:“我聽磁學部的那些人說,基地根本沒有特意的去遮蔽外來訊號,而是外界的無線電波根本進不來,裡面的也出不去,這裡有一個天然的屏障,所言不虛啊。”李肆龍說:“你們這的保密工作做的不到位。後來中蘇關系緊張,那些蘇聯專家全部遣返回國,好不容易有點進展的研究又擱置不前,再後來十年**,基地都險些荒廢了,研究再次步入正軌都是八十年代後期的事了。九十年代初,同位素探測到這些小牌子距今有五千到九千年的歷史。”張文靜說:“差了四千年,就不能準點?”李肆龍一語帶過:“不太好測定。還有一點可以確定,這些金屬牌子本來就埋在土裡,而不是後來掉進去的,只是被火和雷電轟擊出來。而且牌子上雕刻圖案的手法很原始,沒有一點技術含量,是石器硬刻出來的,每一個牌子上面的圖案略有不同,手法的差異。”估計是涉及到軍事或者學術機密,李肆龍不肯多說。張文靜說:“這一片區域磁疇異常,很容易吸引雷電,被轟出來……”她忽然不說話了,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李肆龍笑了,“也許在五千年前,我們偉大的祖先就發現了地球是圓的。”我說:“他們就算是先知,也知道的有限,你看這畫的意思,明顯就是太陽和月亮圍著地球在轉嗎。”李肆龍說:“你太刁鑽了,其實直到現在,我們還是不太清楚這圖上畫的是什麼。”張文靜問道:“材料分析出來了嗎?不會真的是銀子吧。”馬風虎都聽得哈氣連天了。

李肆龍說:“銥金合金,銥的純度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銥是個非常惰性的金屬,以現在的科技手段只能將銥提煉到純度為百分之九十九,而且,那含量微乎其微的雜質,或許不能稱之為雜質,是同一種元素。這個元素的質子數為二百七十八,但是不具有放射性,至少從未見過報道,在世界上別的地方發現過。”我問道:“你的意思是,這些東西是外星人帶來了?”李肆龍說:“我什麼意思都沒有。因為地磁場和一些暫時沒有研究出來的原因,衛星觀測不到這一片區域,九十年代末,基地擴建,經常出現人員失蹤,軍方規劃出一片區域,嚴格看管,禁止人員進出往來,總算是沒有人再失蹤過了。”李肆龍敲了敲地面道:“這裡就是分界線,可惜天有不測風雲,看管的人都撤退了。”我問道:“剛才我們下來的那個地方是禁區嗎?還好沒有出事兒。”張文靜搶白我道:“真的沒有出事嗎?”李肆龍說:“在這裡站崗放哨的都是部隊的精銳,每半年就會更換一撥,人在這裡呆久了就會產生幻覺,說是能看到禁區裡燈火輝煌,人聲鼎沸,入夜之後,景觀更是奇特,腳下的山澗變成了柏油馬路,車水馬龍的從西方往東方走,破曉之前,又是從東方往西方走。有一個戰士曾經跳過山崖,留下的遺書裡說,夜晚的時候總是能看到別人召喚他。小馬,你也在這裡駐守過,是否也經歷過一些不尋常的事?”馬風虎打了一個哈氣道:“都是胡說八道,我什麼都沒看到。”張文靜問道:“真的嗎?”馬風虎從鼻孔裡噴出股氣,哼了一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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