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1．死城

41．死城

但是那個船伕竟然還叫來了警察，這也難怪，畢竟有一個人剛剛溺死，我正待跟那兩個警察解釋，但是兩人不由分說的非要把我帶進警局，還逼著我跟那個船伕抬著屍體走，那個船伕不住的嘆氣自己多事，原來那個船不是自己去找的警察，而是昨天他們的鎮子裡出了命案，一個人莫名其妙的暴斃在家中，屍體拉到警局又不翼而飛，那個船伕慌慌張張的被警察盯上了，才有的這麼一出兒。我們倆人一同被關在警局裡面問話，因為我是華人，被特別對待，無論我怎麼解釋，那個問我的警察就是不相信我是為了撈出我二叔的屍體才到的湖邊，一定認定我是棄屍湖中。”這個警察真的腦袋不靈光，這一目瞭然的事嘛，他怎麼不明白，有那個船伕作證呢，就算是船伕跟林朗是一夥的，難道他們看不出來屍體是從水裡撈出來的，而不是要投到水裡的？我這種腦袋都能想明白的事兒！林朗陷入了回憶，他苦笑了一下，我忽然明白過來，那個警察或許是揣著著明白裝糊塗，有意要訛詐一把，果然林朗接著說道：“我只好報告了我的家庭住址，那個警察說會讓我大哥明天過來，把我關在了監房裡面。大哥懦弱，辦事沒有主見，只怕被這些敗類一嚇，真的會砸鍋賣鐵的保我出去，我三叔也是死的不明不白的，監房裡面沒有任何東西，我坐在地上心裡想著事兒，根本無法入睡。我身後一牆之隔便是停屍房，想到那裡面別的屍體不知道有沒有，既然停放在警局的停屍房裡，肯定是遭到橫禍而死，會不會陰魂不散。但是我父親和三叔的屍體一定在那裡，他們倆死得也是悽慘。夜深了，監房裡面靜悄悄的，只能聽到外面值班的警察打鼾的聲音，我坐得久了，腰酸背疼，便站起來走動，寂靜的夜裡這下子又加上了我的腳步聲，我聽著自己的腳步，心裡盤算著明天的打算，若是我大哥真的被這幫印尼警察訛上了該怎麼辦，我又不能不出去，一個家都靠我來支撐。寂靜的夜裡似乎不只是我的腳步聲，我每次落腳噠的一聲，緊接著又會有兩聲噠噠的腳步聲，聲音異常的微弱，要不是我非常的清醒，夜裡很靜，根本就聽不到。我嚇了一跳，止步不前，那噠噠聲竟然沒有停下，原來不是跟隨著我的腳步，我略覺放心，也許夜裡有人在走路。但是那噠噠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最後竟然像是在我的心上走一般，走路的是兩個人。不知為何我想到了我父親和叔父也是兩個人，這走路的或許就是他們倆，這樣一想，那走路的聲音越發的貼著牆壁傳了過來，我還聽到了父親跟叔父的聲音，雖然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但我確信不是幻聽。我嚇得一聲冷汗，正不知道要往哪裡躲去，忽然聽到了兩聲巨大的咚咚的落水聲貼著牆壁傳來，是從我和停屍間中間隔著的那扇牆中傳來的，這兩聲非常的清晰，絕對不會錯的。我嚇得毛骨悚然，大喊著那個警察醒來，但是那個警察睡得如同死豬一般，我猛砸著鐵窗，喊了好久，那個警察終於醒了，很生氣，拿著警棍隔著鐵窗打我，我不停的跟他說我聽到的一切，警察根本不相信，訓誡了我一頓，又接著睡覺了。我膽戰心驚的又是挺了半宿，天終於亮了。那個值夜班的警察收拾東西要走，走到門後忽然殺豬般的尖叫，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他的這聲叫喚惹得那些來上班的警察都圍了上去，我遠遠地看著，不知道那個人說了幾句什麼話，就口吐白沫抽搐過去了。他的同仁抬著他離開，門口圍著的人漸漸散去。又過了一小會，來了一個警察，把我放了出去，我還想問他要父親跟叔父的屍體，但是那個警察只是跟我說都沒了，便像是趕瘟神一樣把我趕走了，我一出門，他便將警局門緊緊地關上了。我心有不甘，沒有走遠，就坐在警察局不遠處的一個小吃店的露天攤前守著警局，但是那裡靜悄悄的，只見人進去，不見人出來。我坐到了晌午，也不見有人出來，便有些不耐煩了，打算過去叫門，就在這時，那扇門動了一下，我怕被找麻煩，連忙躲到了店裡，站在門後窺視，從警察局裡走出的是一個中等身材的警察，這個警察我之前沒見過，也許只是因為他沒有審過我，我也沒有多想。只是看著他的身材跟相貌有些熟悉，那個警察似乎在陰暗的室內呆的久了，有些畏光，略微抬頭看了一下外面，立刻拉下帽子低著頭走，就這一眼，我看到他是個華人，但是華人又怎麼能當警察呢。我對他的容貌模糊著有點印象，但是心裡想不出是誰，也許曾經去過我的店的顧客吧。那個警察出了警局往東走，東面就是三叔跳河的地方。這個警察剛離開，就又有警察接二連三的出去，但是這些警察都是低著頭，就如同見不得人一樣。”他說到這裡竟然莫名其妙的笑了一下，怕是回憶起了自己也曾經青蔥過得歲月。林朗接著說：“我那時雖然年輕氣盛，倒是不傻，肯定不敢過去掀開他們的帽子看，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終於警局裡又出來了一個穿著警服的人，這個人有意無意間看了我這邊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發現了我鬼鬼祟祟的，我一看那人的臉，竟然跟我父親是一摸一樣的，應該說是跟我父親年輕時一摸一樣，看到他時，我才想到那第一個人為何如此的眼熟了。那是我三叔年輕時的樣子。如果一個長得像可以說是巧合，這接二連三的如何解釋。酷似我父親的年輕人只是看了這邊一眼，立刻就低頭走了。我根本不知如何是好，是追上去看個究竟還是接著躲在這裡，要是追上去實在是不敢，躲起來不管又心有不甘。這時候我看到我大哥滿頭大汗的往警局這邊跑，我知道我再也躲不下去了，在我大哥即將把警局大門門推開時喊住他，抓著他不由分說的便往小吃部里拉。我們倆坐在小吃部裡，我詳細的詢問他一路上來有沒有見到什麼可疑的人，但是我大哥一概不知道。他本就是個糊塗人，就算是他父親死而復生與他擦肩而過，他也未必注意到。我看問不出什麼，便放棄了，什麼也不肯同他多說，也不願再在這個是非之地久留。抓著我大哥便走，繞了很遠的路，特意避開那個湖，回到家裡，我侄子跟大嫂問起三叔，便說沒有找到。這件事情我便藏在心裡，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也沒有再去過那個鎮子或者路過那個湖，還嚴格約束我的侄子不要到那附近去。”他頓了一下，在想事情，他想了一下接著說：“也沒有跟任何人打聽過那個鎮上發生了什麼。又過了兩個月，轉眼入秋了。那段時間我大嫂天天的無精打采的，還總是嘔吐，我大哥就是個甩手掌櫃，什麼也不管，我擔心大嫂的身體，要她上醫院去，大嫂才告訴我們她懷孕了。”這本是個喜事，不知道林朗為何說起來竟然罕見的皺了一下眉頭，難道是他們叔嫂之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我不敢出言不遜，只能默默的聽著。（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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