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林老爺的故事

林朗自己都說自己有文化了,但願他能聽明白什麼是耀斑。林朗接著說:“那個漁民獻寶一樣把瓷片捧給我的伯父看,我的伯父看到了那片瓷片沒有露出驚喜的神色,反而勃然大怒,扇了那個漁民幾巴掌,把瓷片隨手丟在地上,讓夥計們把漁民趕走,那個漁民大罵著我的伯父有眼無珠,慌慌張張的拾起地上的瓷片被我家的夥計打罵著趕了出去。”我的臉上浮起一絲不懷好意的冷笑,無奸不商。林朗把相簿合上放回書架說道:“虎父無犬子。我跟著我伯父這麼久,完全明白他這麼做就是掩人耳目,那些夥計根本瞧不出來這是個什麼東西,都以為是那個漁民拿著個破爛想渾水摸魚。我伯父立刻派了心腹跟蹤那個被打的落荒而逃的漁民,在荒無人煙的海邊把這個漁民綁了起來,在深夜裡秘密的送到了我家的密室,第二天一大早,我的伯父就親自出海,還叫上了我的父親和我的一個叔父,和幾個親信的工人,我送他們到海邊,他們乘坐的是最結實的那艘船,物質儲備了很多,說是要到深海去,我伯父已經將近十年沒有親自出海了,他的海上經驗異常的豐富,他親自出馬,一定是非常重視這次行動,我伯父站在船頭,眼中流露出一股狂熱,但是我的父親顯得憂心忡忡,有什麼話對我說,卻總是欲言又止,我的伯父提議讓我跟著一起出海長長見識,但是我的父親堅持讓我回去好照顧生意,我的兄弟們要麼懦弱要麼浮躁,伯父也擔心沒有他坐鎮,這段時間家族生意就亂套了,便沒再說什麼,我下船時,兩個工人正在往船上抬一個箱子,路過我時,抬箱子的繩子忽然斷了,箱子砸在了木板上,我叔父脾氣暴躁,看到了大罵那兩個工人,工人連忙把繩索接上,抬起箱子走,我也幫了他們一把,把箱子抬起,箱子抬走之後,原先箱子底下鉚接的縫隙那塊留下一圈的血跡,我現在還能回憶起,那血真的很紅,紅的不正常,很快就有兩個靈活的工人趕忙過來把血跡擦掉了。昨天晚上我的伯父一定從那個漁民口中拷問出了話,之後殺人滅口,屍體就裝在那個箱子裡,船開進深海,把屍體丟進去,毀屍滅跡。但是,我也不懂了,我父親看見了那一圈血跡神色更加的陰鬱了,催促我趕緊離開,而我的叔父是個大老粗根本沒有介意這件事,至於我的伯父,他已經被利益衝昏了頭腦。你想說什麼?”我問道:“你的伯父是一個很粗心的人嗎?”林朗說:“他是個成大事的人,膽大心細,也不擇手段。”我說:“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那個人沒有死吧,箱子裡裝的是個活人,活人就算被捆的像個粽子也能動,他動來動去,繩子就折了,流出來的也是鮮血,嗯,我猜是這麼回事,你伯父帶著他上船肯定更有用處。”林朗說:“如果我伯父想讓他活著,就會給他包紮,無論是誰,在那個年代流出那麼多血,也活不了了。而且我伯父是個異常謹慎的人,他一定會在箱子底鋪一層油布不讓血跡流下。”我好奇的看著林朗,那這麼來說,血是不可能露出來的。林朗說:“在印尼當地的傳說中,屈死的人是有怨念的,怨念不散會產生很多靈異的現象。”我忽然覺得清涼的室內,陰風陣陣,一陣陣冰涼潮溼的感覺縈繞著我的皮膚。我苦笑了一下,這老頭還是挺迷信的,林朗接著說:“我站在海邊目送著他們出海,直到船消失在海平面上,往遠處看,海天之間有一條很明顯的分界線,以往,海天是模糊一片分不清的,我心情很沉重,回到城裡,等候著他們的訊息,但是幾個月過去了,也一點訊息沒有,我計算著他們帶去的淡水,早已消耗殆盡,或許他們已經……,那個漁民的怨靈把他們引向了死亡,最終的原因還是我伯父的貪婪。你想說什麼?”我說:“我想的跟你不一樣。”林朗說:“儘管說。”我說:“我還是覺得那個人沒死,你伯父把他帶上船,隨時拷問航向之類的,那個人心懷怨恨,故意把他們引到到不該去的地方。”林朗說:“我伯父非常精明,不會受騙的。我伯父他們出海之後的第十一天,正午時,出現過一次日全食,那時我正在書房看書,天完全沒有預兆的完全黑了下來,我在黑暗中看到了我父親,那時候我就知道了他肯定遇難了,我父親懷裡捧著一個罐子,穿著古代的衣服想對我說什麼,但是天很快就亮了,我父親也消失不見了。半年了,誰都不認為他們會回來了,我的兄弟們天天吵著要分家,我也知道伯父不在了,這家遲早是會分的,但是能堅持一天算一天,直到有一天我的二哥,是我伯父的兒子拿著一塊船板糾集了全家人,那塊船板是漁民在海里撈上來的,上面用烘漆寫著個細長的‘木字’,屬於我伯父他們那天出海時所乘的船,我二哥以此證明長輩們全都不在了,我也不再堅持,任由他們把商號和財產分了。我的大哥是個很淡泊的人,只喜歡遛鳥唱戲,也不跟他們爭搶,我也不屑於為了一點眼前的利益跟兄弟們撕破臉,我和大哥吃了點虧,兩個人才分到了一家商號和一點錢。”我問道:“你跟你大哥關係很好吧?”林朗說:“我大哥這個人不可能獨立的生活,他不會經營。我也孑然一身,便跟大哥大嫂一起生活。家裡的事都是由大嫂一人操持,做生意掙錢便是我來。這樣又過了半年,算來正好是伯父他們出海一年之後,我對伯父他們歸來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一個衣衫破落的乞丐餓倒在我家門口,我大嫂是個心善的人,怕那個人就此餓死,就施捨給他一點剩飯,那個乞丐吃完之後有了力氣也不道謝,瘋瘋傻傻的喊了兩聲便走了,每隔幾天便過來一趟,敲門要飯吃,我大嫂沒回都會給一些,那個瘋漢每次吃完就走也不道謝,一次他回身就走正好撞上了我遛鳥回來的大哥,兩個人都撞到在地上,我大哥是個厚道人站起來看到那個瘋漢在地上抱著頭打滾,不住的嚎叫,還過去扶他,那個瘋漢一拳打在了我大哥的臉上,把我大哥打倒在地上,搶過鳥籠子把裡面的鳥掏出來撕碎了哈哈大笑,那只鳥是只會說話的八哥,是我大哥的心肝寶貝,我大哥這下可氣急了,撲上去就跟那個瘋漢打了起來。這時我們家已經沒有家丁和傭人了,我大嫂是個弱女子又急又怕,只是知道哭,我那個大侄子那時候才七歲,機靈的很,連忙跑到商號找我回家,他小孩子添油加醋的一說,我也緊張夠嗆,趕忙往家裡趕去,正好碰到我大嫂都哭得坐倒在門口了,我讓我侄子趕緊扶起大嫂回屋。我大哥身體很柔弱,根本不是那個瘋漢的對手,被瘋漢騎在身上卡住了脖子,臉都憋紅了,只有出的氣兒,沒有進的氣兒,兩條腿亂蹬,我連忙拉開那個瘋漢,我那個時候身強體壯的,但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把瘋漢拉開,我一把瘋漢拉開,我大哥就紅著眼睛撲上來廝打,這也難怪,那只鳥是他的命根子,他比他兒子都喜歡那只鳥。(未完待續)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