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死守的所長

他帶著我走進大廳拐進樓梯，那自己的工作卡那輛不常用的只有下沒有上的電梯，所長的工作卡跟我們的不一樣，他的是藍色的，而我們包括那些部主任的都是白色的。我是第一次進到那輛電梯裡，發現那輛電梯竟然能下到負十八層，我說：“地獄也是十八層誒。”所長說：“別說話。”我閉上嘴不說話了，所長把右手拇指按在電梯樓層的指示燈上一小塊綠色熒光的位置，我知道那是指紋識別鎖，所長把拇指按在上面，過了十秒左右，電梯裡響起叮的一聲，光線驟亮，電子音響起，“指紋識別完畢”。電梯裡一般放著線路維修的那個口裡，伸出一個像配眼鏡的驗光器一樣的東西，所長摘掉漁夫帽，把眼睛貼在鏡頭處。贊啊！還有虹膜識別裝置。電子音響起：“虹膜識別完畢，語音系統啟動，哪位？”所長說道：“848，李肆龍，編號洞兩九拐拐。”我知道他說的是軍事程式碼，就是0911，軍方為了避免發音混淆的特殊說法。電子音響起：“識別完畢，正確，請輸入指令。”所長說：“負二層。完畢。”電子音說道：“收到。”電梯緩緩下降，不知為何它竟然下的這麼慢，我問道：“我可以說話了嗎？”所長說：“你已經在說了。”我問道：“你們這識別系統也太慢了。要是真的有東西入侵，早就把你們都堵在一樓killover了。”所長說：“小心使得萬年船，除了外星人，就算是是海軍陸戰隊和特種部隊也沒有實力在十分鐘內開啟大廈的外圍。”我說道：“要真的外星人來了呢。”所長說：“我們就算躲進來也沒用。”我接著問道：“為什麼電子音是男的，一般不都是用女人的嗎，是因為你不喜歡女人？”所長說：“模擬男聲更加先進，不會對人產生誤導，這是有科學依據的。”我接著問道：“你門球打得怎麼樣？”所長說：“還可以，你可以問點有意義的問題。”我說：“你媽是誰？”所長說：“李月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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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裡叮的一聲，電梯的樓層顯示終於從一層變到了負一層，我問道：“這是貨梯嗎？走的這麼慢？”所長說：“我們現在在地下五百米。”又是叮的一聲，樓層很快變成了負二層，我搖晃了一下說道：“我好想產生低原反應了。”所長說：“這裡的氣壓和氧氣含量與地面是吻合的。”電子音響起“負二層到。”所長說：“請開門。”電子音問道：“密碼。”所長說：“洞拐洞拐九兩。”電子音響起：“收到指示，執行。”電梯門開啟，我跟在所長身後，外面是一條狹窄的走廊，像是監獄的隔間，對稱著等距離的有一扇扇門，燈在我們頭頂隨著我們的走動關滅，光線聚而不散，只照亮我們腳下一點點，所以看不到盡頭我問道：“這是為了節能嗎？”所長說：“是為了安全。”他走到第三個門右側的那一個，拿著藍卡劃開門，裡面是一個十平米見方的小房間，真的跟監獄一樣，衛生間和浴室都沒有門隔著，在房間的一角，我問道：“這裡多不方便啊！”所長瞟了一眼淋浴的蓬頭說道：“只有我一個人住。”我說：“那你豈不是很孤獨。”所長問道：“喝點什麼？”我說：“新鮮的純牛奶。”我特意為難一下他，這裡要是還有純牛奶就見鬼了。所長拉開一扇對門，裡面冒出陣陣的寒氣，是個冰櫃，他拿出一桶牛奶倒了半杯問道：“熱的還是涼的？”我徹底拜服了，我看著那個冰櫃裡面幽深的通道，就知道這裡面的物質儲備絕對是應有盡有。我說道：“謝謝，不麻煩了，涼的就行。”我從所長的手裡接過杯子，喝了一口很醇厚，奶香濃郁，就像是二舅家裡自家擠得牛奶一樣。

我看了一下這小小的隔間，說道：“嘿嘿，這地方不錯。”所長說：“如果世界上發生了什麼大事，這裡是個絕佳的避難所，可以容納五百人生活一百年。”我問道：“什麼大事，打個比方。”所長說：“核戰，生化危機。”我吐了吐舌頭道：“酷啊！這種地方多嗎？”所長說：“很多，但是絕對裝不下世界上所有人。”我說：“我也知道啊，這種地方肯定是為你這種精英準備的，像我這種小菜鳥是絕對沒有機會進來的。”所長說：“所裡達成共識，如果真的需要啟動這個避難所，四十歲以上的人絕對不會踏足進來。”我問道：“這是誰提議的，太公道了。”所長說：“唐敏儀女士。”我讚道：“她真是個女中豪傑，巾幗英雄。”所長說：“唐女士確實是個很傑出的人，很值得尊敬的女士。”我問道：“看來你很敬仰她嘛！我聽很多人說過關於你們倆的……額，緋聞。”所長說：“不是緋聞，我們確實是忘年交。”我說：“哎呀，沒有這麼純粹吖，是說你們倆，嘿嘿，潛規則，你懂不？”所長說：“我們互相欣賞而已。”我說：“卿生我未生，我生卿已老嗎？”所長說：“你可以問點有意義的問題。”我問道：“所為什麼要解散？”我們倆雖然在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但是我的眼睛一直沒有閒著，所長的手也一直忙著，他在給我演示這個方寸之地所有東西的用法，麻雀雖小五臟俱全，我也默默記在心裡，但是腦袋瓜子實在是不靈通，熊瞎子劈苞米劈一穗兒扔一穗兒。

所長說：“我帶你去監控室，告訴你為什麼！”他說著離開房間，我緊跟著他，我以為監控室是在頂頭的地方，沒想到卻是在負一層，所長帶我進到電梯來到負一層，出去，沒有隔間，是一間百平米的大房間，掛滿了顯示屏，顯示屏照進了所裡的每一個角落，我問道：“原來我們無時無刻都在被監視中。”所長說：“只有非常時期，我才把所有的攝像頭都開啟。通常只開四分之一，還是不侵犯你們的隱私的。”小顯示屏中間是一個大一點的顯示屏，但是是黑屏狀態，那個黑屏忽然亮了，我看到是正門的景象，段斯堯正在爬牆，這小子太混了，一個綠色框框自動識別出段斯堯，我急道：“那是我弟弟的朋友，所長，你不要傷害他。”所長沒有說話，我都要跑過去脅迫他了，看到段斯堯剛剛夠到兩米高的圍牆的牆頂，忽然摔倒在地上，不住的打滾，我問道：“他是觸電了嗎？”所長說：“小電流，不會落下永久性的殘疾，但是會身體麻木很久。”我弱弱的啐道，活該，他們可能還不知道所裡已經解散了，進不來就想著偷進來找我。我問道：“是你故意放我進來的吧？”所長不答。

在一個大的觸控式螢幕的電腦屏幕上顯出一個巨大的地圖，我問道：“這是中國地圖嗎？”所長說：“是。”我問道：“怎麼沒有臺灣？”所長說：“有。”我指著一個島問道：“哦，在這裡呀。”所長說：“這是馬來群島。臺灣在這裡。”他說著指著一點給我看，好小啊。

我說：“不好意思，我是理科生，地理不好，你要給我普及地理知識嗎？”所長觸控顯示屏上的一個紅點，紅點放大，問我道：“你對這裡還有印象嗎？”我實在看不出那是個什麼鬼地方，搖了搖頭，所長說：“就這個地方，我們已經派去了四艘考察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