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全軍覆沒

我說：“你不早說，裡面什麼標志物都沒有，我上哪知道就是那個鬼地方。我對那個破地方印象深刻的很，一輩子都忘不了。你什麼不明白就問我吧。”所長說：“秦小姐已經說的很明白了，她在那裡面看到了地獄的景觀。”我那腳丫子想也知道他說的秦小姐指的不是我，而是秦單鳳。我問道：“四艘，前三艘全軍覆沒了，我知道，第四艘呢？”所長說：“什麼都沒找到就回來了。”我冷笑道：“你們還會讓他們回來，不容易啊，這麼人道。”所長說：“那一片發射出一種頻率的波段，我們接受不到這種波段，就讓他們回來了。”我問道：“您的意思是波段消失了？”所長說：“轉移了。走吧！”他說著帶我走出監控室，我問道：“你是說我們轉移了？”所長問道：“你的入所測試我看過，滿分。”我說：“是董旭光幫我答的。”所長說：“我們溝通有點障礙。”我說：“我覺得跟你說的挺好的。”所長按開電梯，請了一下說道：“走吧！”我先進去，所長隨後進來，我問道：“你在這呆著寂寞嗎？在我家那邊只有上了年紀的老人家才會打門球，你這麼年輕就開始打門球了，是因為寂寞嗎，你不如出去吧，像你這種人肯定會很有出息的，我知道你是中國最年輕的研究員，現在就已經是局級幹部了，還享受國家特殊津貼，你就算是拿著這錢出去遊山玩水也行啊，在這混吃等死……”所長說道：“你可以說點有意義的事。”我說：“這就是最有意義的事，我在勸你享受生活。你想想外面的世界，陽光都麼美好啊，還有美女，額，還有帥哥，美食美景，人們都很敬仰你。你還這麼會交際，一定會如魚得水的……”所長說：“從現在開始別說話，我要語音指令了。”我閉上了嘴，所長按了一下電梯裡的一個按鍵，電子音：“請輸入指令。”所長說：“回到地面，完畢。”電子音：“收到，完畢。”我迫不及待的補充道：“還有親戚朋友。”電梯忽然停住，電子音說道：“指令錯誤，指令錯誤。運轉暫停。”所長按著電梯裡的一個按鍵說道：“無誤，請繼續。”電子音說道：“收到，繼續執行。”這下子我嚇得不敢再說一句話了，嘴巴太碎害人害己。

電梯緩緩地執行到地面，我真的是度日如年，我跟在所長身後，走出公寓樓大門，在門口，所長把他的藍卡和一個優盤交給我說：“送給你了，當做是紀念。”我問道：“我可以說話嗎？”所長說：“你已經在說話了。”我問道：“為什麼是你留在這裡，緊緊因為你是所長嗎？”所長說：“我的級別最高，在權利的核心，也承擔最重的責任。”我說：“唐敏儀老師的級別要比你高吧。”所長說：“她年紀大了。”我說：“不見得吧，她看樣子再活個十五年都沒問你，你也是李家的後人，你知道我們剩下的時間最多有五年，這五年她總盯得住吧。”所長微笑不語，我說：“她也不像是會讓你為她犧牲的人，難不成她身患絕症了？”所長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氣和惋惜，我知道自己猜對了，道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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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長說：“我犯了錯誤就要承擔責罰。”我問道：“什麼錯誤？”所長說：“你走吧。你想知道的答案都在這個優盤裡。”我說：“我再最後問你一個問題。就算是這個地方有問題，我們不能再在這裡接著待下去，我們可以換一個新址啊，為什麼要把所給解散了？你一個人犯錯誤，管我們什麼事，大不了你不當所長了，換成謝銳當所長唄。”所長說道：“你總算有一個問題有點意義。但是我回答不了你，時間到了，你自然會明白。”我問道：“要等到世界末日嗎？”所長說：“你的時間不多了，快走吧，你還有十分鐘，離開這裡，否則就要永遠留在這裡。”我問道：“陪你唄。”所長說：“我沒有騙你，快走吧，孩子。”我說道：“在最後一個請求，我可以跟你合個影嗎？”所長走到陽光下，抬頭看著天空說道：“我們的頭頂有顆衛星。”我驚歎道：“你連衛星都能看到，千里眼啊，太贊了。”所長說：“你是誰？”我愣了一下，我太自作多情了，原來他一直都不認識我啊！好在他接著問道：“是沈公子的私生女，還是李家的養女。”我說：“都不是，我姓秦，我爸爸是秦一發，媽媽是李大鳳。要是非算的話，我還算是李家的人吧。額，你媽是誰？”所長看著天空道：“你還有八分四十五秒，快離開這裡。”我問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喜歡唐甜甜嗎？”所長說：“八分四十秒。”我說：“她喜歡你。”所長說：“八分三十五秒，難道你真的要永遠的留在這裡？”我說：“你見過秦單鳳沒有，你們倆應該見一下。”所長看著天空一眼道：“但願能有機會。”他說著往公寓樓方向走去。

我看著所長返回到公寓樓，他悠閒地彷彿是在散步，我聽從他的話，離開所，走的是後門，我還為了趕時間跑了幾步，真不知道他的倒計時計算的是什麼時間，我猜測這裡在十分鐘之後會產生一個蟲洞，把這個地方卷跑，身處其中的人就會穿越時空。等我到所門口時，那扇後門竟然是關著的，還好上面有個劃卡器，我試探著把所長給我的卡劃了一下，門竟然開了，我出門，門立刻就在我身後關上了。就在這時，一股濃煙從所工藝樓的方位升起，爆炸聲和烈火焚燒的烈焰蒸騰，火舌轉瞬間寮過所內，我又驚又怒，所長好似什麼都知道，他這算不算是自殺啊，我看到門禁外也有一個劃卡器，把藍卡插在裡面，門開了，所院內熱浪灼人，撲面而來，我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踏進所內，而是離開所，往火車站的方向去了，一路上碰到很多聞風而來的消防車。我以為這些消防車是過去滅848所裡的火的，但是我忘了考慮一個問題，就是848所不能進外人的，據說就算是飛機飛到上空也會被無線電波干擾而墜毀的。那些消防車都湧入了D大，我一看D大也濃煙滾滾的，原來是來救這個火的，真不知道D大的火是不是特意放的，為了混淆視聽。

我走在路上會覺得自己很慶幸，還好，我急中生智知道要用所長給我的藍卡開門，我要是連這個都不知道就可以跟所長一起死在裡面了。為何我一點也不覺得所長死得可惜，因為他是自殺嗎，僅僅因為這樣嗎？還是因為我跟他不熟，這世界上每年每天都會有人自殺，我又怎麼會因為一個陌生人的死活而悲痛欲絕。但他選擇了一個異常激烈的方法，在硝煙中粉身碎骨。

他這麼的年輕，還有著大多數人期冀的成功，如果他自己都不想活了，我們為什麼還要為他傷心。

路不長也不短，我信步走在帝都的大街上，走了個把個點來到了火車站，走了這麼久已經飢腸轆轆了。

我來到帝都火車站旁的賓館，先坐在對面的快餐店點了一份牛肉麵，等牛肉麵時，我就靠著窗戶坐著，看著外面車來車往。賓館的門裡出來一個清瘦的年輕人，穿著白色的棉質T恤，帶著帽子，帽子遮著臉，只露出一個下巴和一張緊閉的嘴，很普通的打扮，一點也不引人注意，但是我看著他卻是異常的熟悉，那個男人微微揚起了臉看了一下車輛，我的猜測被印證了，他是李不一，他的面容很冷峻，很冷，冷得像塊冰，我很難過，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紙裡包不住火。如果有人背對著我幹什麼事，我一定會知道的。

這時服務員把面給我端來放在我的面前，我才從沉醉中驚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