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問題是為誰失戀

二龍回到家裡，是李不一開的門，看到了嬋娟什麼也沒問，媽媽拿著一個炒勺出來，看到嬋娟問道：“小胖子，你的朋友？”二龍說：“我女朋友。”他真的是不給人留一點緩衝的餘地，看來媽媽連他交女朋友的事都不知道。媽媽愣了一下還是笑著說：“你好。”二龍對嬋娟說：“那是我媽，這個是我姐夫。”嬋娟對著媽媽笑了一下，又對著李不一點了點頭，李不一點了一下頭算是禮尚往來，回到裡屋去了，二龍說：“我女朋友不會說話，但她聽得見。”媽媽的臉色有些僵硬。我覺得好壓抑，便也跑到了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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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敲門直接進去了，秦單鳳坐在一張桌子前寫著些什麼東西，李不一站在她身後看著，看我進來了，秦單鳳把桌子上的東西收進了抽屜裡，李不一問我道：“怎麼進來了？”我藉口道：“我要看看小陽陽，他在哪？”李不一笑道：“床上呢！”我看這間屋裡竟然是一張大大的雙人床，最中間放著一個裹起來的小孩，毫不起眼，要是我剛才直接撲到床上肯定會把他壓了的。我趴在床上看著李陽，他睡得正香，臉蛋紅撲撲的，很可愛，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總是皺眉頭。我回頭問道：“你們住一起了嗎？”秦單鳳奇怪的看著我，李不一也很疑惑。

我的意思是，他們倆以前是住在兩個屋子裡的，都是單人床啊！秦單鳳說：“現在不用分居了。”我知道我問了不該問的，說道：“你們剛才幹什麼呢？”秦單鳳說：“你管的太多了，孩子看了就出去吧。”我站了起來說道：“哦，那我走了。”

我回到大廳，媽媽坐在廳裡看著電視，眼睛總往廚房裡瞟，我看二龍和嬋娟在廚房中，便要進去，媽媽連忙把我抓了出來，說道：“你去湊什麼熱鬧，老實呆在外面。”媽媽問道：“那屋裡的女孩子你以前就認識？”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熟！”媽媽說：“二龍說是你介紹認識的。”我說：“老媽你看，我忍心把自己的熟人介紹給二龍那種衰人嗎？”媽媽埋怨說：“你弟弟哪裡不好了！”我嘻嘻一笑道：“哪裡都好，就是太好了！”媽媽忽然很悲哀地說：“你爸要是在就好了，有些話不是我當媽的能說出來的。”我也很懷念爸爸，問道：“什麼話你不能說的？”媽媽嘆了口氣，說道：“二龍這孩子我也知道，挺衝動的，做事不計後果，我就怕他把人家姑娘毀了，看那姑娘也挺年輕不諳世事的，兩個孩子在一起沒個約束怎麼得了。”我明白過來媽媽說的是什麼了，但是這從來都不是我的擔心，像白娘子給許仙生孩子我覺得都是胡扯，種間隔離是不能突破的，而且我的思想很前衛，只要不搞出孩子就沒事，但是媽媽還是絮絮叨叨的說著她的擔憂。媽媽說：“要是二龍一衝動，那姑娘也沒把持住，將來可怎麼辦啊！”我說：“媽媽，你要對他倆有信心，人倆就不能結婚嗎？”媽媽說：“就二龍這身體，跟人家結婚豈不是害了別人。”我忽然一陣心酸，二龍一直表現的玩世不恭的樣子，凡事不放在心上，我幾乎就要忘了他有先天性心臟病，醫生的診斷他活不過二十歲，我更加擔心的是他不能受到刺激，雖說他現在已經養成了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涵養了，但是他本身的脾氣還是很大的，戀愛中的人尤其容易發火，嬋娟再怎麼乖巧也不可能永遠和他的心意，而且他們親密時，二龍會不會心跳加速興奮過度，他的心臟脆弱如玻璃，經不起一點的打擊。

我說道：“那就讓不一說吧，畢竟他們都是男的，有些話好開口。”媽媽被我指點了迷津，恍然大悟般說道：“怎麼就忘了不一呢，對，讓不一好好跟二龍談談。”我問道：“現在嗎？”媽媽說：“改天吧，二龍好不容易這麼高興，別掃他的興致。”

我們一家人熱熱鬧鬧的聚在一家桌吃飯，嬋娟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善解人意，巧笑倩兮，很得媽媽的喜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秦單鳳對她總是冷冷的，還總是盯著嬋娟看，弄的嬋娟很侷促。聰明如她者，一定看出了什麼端倪，改天找她坦白吧！

李不一問嬋娟道：“我們是不是見過？看到你覺得很熟悉。”嬋娟拼命地點頭，我坐在她旁邊捏了捏她的手，嬋娟會意，又開始搖頭，秦單鳳冷冷的問道：“你又點頭又搖頭，想說什麼？是見過還是沒見過。”嬋娟搖頭，開始拿手比劃道：“沒見過，沒見過。”二龍幫著翻譯，秦單鳳接著說：“沒見過就沒見過，你激動什麼！”二龍說：“你是吃我的妞兒的醋！”秦單鳳說：“我吃她的醋，你開什麼玩笑！”二龍意味深長的瞟了李不一一眼，李不一很幽默的對著秦單鳳討饒：“老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看別的女人了，不管是小孩還是老太太，只要含有兩個X染色體的我就不敢看。”我不禁莞爾，吐了吐舌頭，秦單鳳說：“我聽不懂，你不會說人話嗎？”我翻譯道：“不一說了，他只看你，女人，母的動物，蟲子，都不會看。”秦單鳳站了起來，說道：“你們是合起夥來消遣我沒有文化嗎？”說著放下筷子說道：“我吃飽了，不吃了！”媽媽說：“你這又是怎麼了！”秦單鳳沒有理她，只是轉身回到房間，李不一說：“你們慢慢吃，我去看看。”放下碗筷，緊隨在秦單鳳身後。

嬋娟對著我比劃道：“我犯錯誤了嗎？”可憐兮兮的樣子，我說道：“沒有，不用管她，她產後抑鬱，疑神疑鬼的。”這時，李不一正走進屋裡，房間裡傳出秦單鳳的笑聲，緊接著李不一關上了門。我接著說道：“誰知道她在搞什麼鬼！”二龍說：“吃你的吧！老夫老妻了還打情罵俏，還不害臊！”我白了二龍一眼，啐道：“你就不害臊！”媽媽敲了敲碗說道：“小祖宗們，消停點吧！吃頓飯還整出這麼多話來。”

吃完晚飯，也沒見秦單鳳李不一從房間裡出來，我也沒有告別就離開了，二龍跟嬋娟和我一起走，我心裡雖有焦慮，但實在是難以啟齒，這份苦差事還是交給李不一吧。要是我說，二龍會毫不留情的羞辱我。

二龍沒有打算先送我回所裡，他從來就沒有這種想法，在848所和D大的分叉路口處，二龍一點也沒有猶豫的牽著嬋娟的小手，往D大的方向走。我告別道：“我會所裡了，嬋娟你小心吶，二龍，我走了。”二龍都沒有回頭瞧我一眼，只有嬋娟依依不捨的回望著我對著我擺手，我也對她揮手告別，貓的漫長的一生中，也該享受一次戀愛的甜美吧，看得出來，嬋娟也是挺喜歡二龍的。

我回到所裡，正要進門，手機響了，一看，竟然是段斯堯，我接聽，他在那頭帶著哭腔，說道：“姐姐，你現在有空沒？”我問道：“什麼事？你怎麼了？”段斯堯說：“你有空沒？”幾乎有些歇斯底里的在吼了，我說：“我有空，我一晚上都有空，你怎麼了！”段斯堯說：“你陪陪我！我失戀了！”我一陣心虛，但轉念一想，我絕對沒有這麼大的魅力，問道：“你在哪？”段斯堯說：“帝都飯店頂層天台。”我嚇了一跳道：“老段，我馬上過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