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嬋娟是個小媳婦
秦單鳳摟回孩子罵道：“熊樣！滾！”我說：“我真滾了！”秦單鳳說：“滾回來。”我說：“我明天再來，我的回去了，很晚了。”秦單鳳說：“我有話跟你說。”我坐回去問道：“哇！這麼正式，好嚇人啊。”秦單鳳說：“如果我有事離開，你會對他視如己出嗎？”我霍地抬起眼盯著她的眼睛問道：“你說什麼？你為什麼要離開？”秦單鳳說：“回答我的問題！”我說：“不會！我最討厭小孩了，恨不得掐死，這種東西只會吃喝拉撒哭和睡覺，吵得人不得安生。你要是出去玩，我倒是可以幫你帶兩天，但是你要是半年不會來，我就把他扔到孤兒院裡！”秦單鳳笑道：“你不會的，你和不一會把他撫養大，你們倆會像父母一樣……”她笑的莫名的有些悲涼！為什麼是我和李不一，她為什麼這麼問這麼說！
但是她沒有接著說下去，我們倆中間被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包圍，過了很久，我問道：“你什麼時候出院？”秦單鳳說：“正要跟你說呢，明天。”我說：“我還以為你賴在這裡不走了呢！”秦單鳳說：“不要交錢嗎！”我說：“那你也呆的太久了，一般順產不早早的就可以出院嗎！”秦單鳳說：“我可心疼不一，他每天那麼辛苦，我哪捨得他還來來回回的趕路。”我說：“你們家離這裡也沒幾步，你捨不得不一，就捨得鳳鳳！”秦單鳳問道：“鳳鳳怎麼了？”我說：“跟著我享福呢！”秦單鳳說：“你怎麼把我的狗偷走了？”我沒有說什麼，隱約知道好像被二龍跟李不一合起夥來算計了。鳳鳳只要不跟秦單鳳和李陽在一個房間就沒事了。我問道：“我明天還這個點來，是直接去你家，還是先來這裡？”秦單鳳說：“先來這裡，家裡萬一沒人呢！”我說：“那我走了！”我離開病房，尋思著媽媽怎麼還沒有回來，便到處找找，在水房看到她跟一個五十歲的阿姨聊得熱火朝天的，媽媽說：“你女兒生的男孩還是女孩？”阿姨說：“男孩，大胖小子，七斤半，剖腹的。你女兒順產吧……”我走過去說道：“媽媽，我回去了。”媽媽顯然不想被我打擾了興致，揮揮手道：“走吧！走吧！”我離開水房獨自回到寢室，李不一一直在給人做手術，沒有出現。
第二天我端著牛尾蘿卜湯過來了，媽媽在收拾東西，李不一開車已經把秦單鳳送回家了，二龍像是大爺一樣翹著二郎腿坐在床上，媽媽招呼我道：“小胖子，過來給我抻一下床單。”我看著二龍悠閒地樣子說道：“我不幹！”我嫉妒了，為什麼不找二龍幹活！媽媽怒道：“你怎麼也不聽話！”我立刻蔫了，說道：“我上一下廁所，馬上回來。”說著跑了出去，鑽進廁所劃上門，抓狂仰天無聲的吶喊，為什麼，我不是丫鬟，為什麼，都找我幹活！為什麼，唐甜甜、李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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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洩了一小會兒就好了，正要出去，卻聽見兩個男人的聲音，色狼？不對啊，他們也太囂張了，在女廁所高談闊論！我進來時似乎看見了有什麼多餘的東西，但是沒有注意啊，男的的小便池，啊，上帝啊，我才是色狼，女色狼！等他們尿完了偷偷出去吧，要是被發現了，會丟李不一的人啊！
那兩個男人在對話，說的是李不一，我側耳傾聽。“心血管的李不一那小子挺有豔福的，娶了那麼漂亮的老婆，趕上模特了。你說那小子有什麼的，瘦的像個猴子，還是個瘸子，聽說還只有爸沒有媽，那美女看上他那點了。”“說不定就是看上他沒媽了。”“媽的，我也沒媽就好了。”“你厚道點吧，小李是我大學師弟，挺優秀的一個人，還出過國。”“我也出過國，怎麼就娶不到那麼漂亮的老婆！”“你老婆也不錯。”“哼，就怕比，差遠了！”“小李那個人城府挺深的，大學時，挺多人都想著泡妞混學生會，這小子也不知道忙啥呢，一天到晚的見不到人影，也就考試時出現，學習成績還行。現在想一想，大學的學生會就是個屁啊，沒事找事！”
嘩嘩的水聲過後，這兩人竟然沒走，我聞到了煙味，他們在外面抽起了煙。
“我也沒泡到妞，也沒混過學生會，不見得有城府。”“你是泡不到妞，那小子幹什麼心裡有數。大學時打籃球打得好，挺多小姑娘追的，也沒見跟誰有一腿。那時我們到醫院實習，男的負責給患者抬床，有些漂亮妞兒剛做完手術，都是光溜溜的躺在床上，我們都搶著上，就小李一點不上心，還總是讓給別人！”“他是不是有問題，我看他總是冷冷的不搭理人。”“有什麼問題，孩子都有了。”“也不一定是他的。”“你的呀！”“我倒是希望是我的。”“他不搭理人，但是從不得罪人，你說這人也厲害，要不怎麼說城府深呢！”“能娶到那麼漂亮的老婆，肯定有兩下子。他老婆生孩子和孕檢時，你去偷看沒？”“滾！”“我去了！”“我也去了，你還真別說……”
這兩人越說下去越猥瑣Se情不堪入耳，我快挺不下去了，給二龍發短信：誤入男廁，江湖救急。希望二龍能聽懂。有了女朋友的男生看簡訊一向很及時，回的也很及時。二龍很快回道：活該，自己挺著。我吐了口氣，回道：那我就挺著吧，風光無限好。心想這兩人也不會一直在這裡抽菸，侃大山，八卦自己同事的黃段子吧。
過了一會兒聽到有人進來，那兩個人正在熱烈的討論李不一是否有生理上的難言之隱，就聽到其中一個人不懷好意的笑道：“小姑娘，這裡是男廁。”我知道二龍來了，他的聲音本就很粗，此刻更是粗聲粗氣的回答：“起來，讓讓，撒尿！”就聽到水聲響起，那個人問道：“你是心血管科李醫生的小舅子吧？”二龍問道：“你們認識我姐夫？”那個人打了個哈哈說：“走了！”我聽到二龍系腰帶的聲音，他挨門推了一下，推到我的門口沒有推開，吼了一聲，“你還呆上癮了，還不死出來。”我笑嘻嘻的出來問道：“就你一個人嗎？”二龍說：“你還希望有點別人唄！”我說：“好好，快走快走。”逃也似的返回病房，媽媽已經離開了，嬋娟竟然在，穿著一條白色的長身羽絨服，長長的頭髮披散著，精靈系美少女。
我很意外問道：“嬋娟，你怎麼在這？”二龍剛進來，說道：“我叫過來的。”我問道：“你見過我媽了？”二龍說：“還沒有，她剛到，媽就走了。”我問二龍道：“你打算幹嗎？把她引薦給家長？”二龍說：“來了就見見唄，正好今晚都在。”我說：“要不就當嬋娟是我的朋友吧！”二龍說：“什麼你的朋友，我女朋友。”說著挽起嬋娟的胳膊說：“走。”嬋娟小鳥依人的偎依在他身邊，二龍雖然瘦弱，但是嬋娟更加嬌小，兩個人站在一起還是很搭的。
嬋娟拿著另一只手拉著我，我還是心存顧慮，說道：“還是說嬋娟是我的朋友吧！萬一媽媽不喜歡她呢？”我畢竟得考慮，作為人類來說，嬋娟是個聾啞人。二龍說：“我喜歡就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