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單鳳一手抱緊了小胖子,一手撓破手心灑出一股血霧喝道:“妖孽,現行!”一個淡紅的女孩的身影趴在小劉身上,小劉露出幸福陶醉的微笑,秦單鳳撲過去要壓住女孩,但是女孩的形象被她壓碎了,紅霧飄散到門口,門忽然開了,紅霧在門口凝結成女孩的形象飄了出去。

小劉正做著一個旖旎香豔的美夢,令他怦然心動的女童宋南垠長大了,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少女,半裸著嬌軀跟他調情,然後這個緋紅色的夢被擊碎了,他胸前遭到重擊,睜開眼一看,秦單鳳圍著浴巾壓在他身上,秀髮滴水,酥胸半裸,雖然沒有夢中的宋南垠露骨,但也讓人不敢直視,小劉雖然承認秦單鳳肯定要比宋南垠美麗,但是他還是喜歡宋南垠。小劉還是個老實人嚇得結巴道:“使不得啊!”秦單鳳根本沒有理他,馬上爬起來追到門外,追隨著那個魅影跑到門外,手上還抱著小胖子。

現在街上還很多人,大家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幾個年輕人更是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香肩美腿。秦單鳳站在大街上喊道:“你回來,你有本事別跑啊!”她不像是罵街的潑婦,而像是一隻迷途的羔羊,手上還抱著一個孩子,引人無限遐想。

秦單鳳感覺到胸前一股熱流,變色問道:“你怎麼尿了?”小胖子苦著臉道:“憋不住了嘛!”秦單鳳說:“我還沒哭呢,你怎麼像是要哭了一樣?你、你、你不會是……你怎麼能在我身上拉粑粑啊!”小胖子很委屈的說道:“本來沒有的,逛的太厲害了,逛出來的。”秦單鳳苦著臉抱著她回房間,說道:“我真想把你的pi眼縫起來。”小胖子撒嬌道:“不要嘛,我給你洗澡啊。”

秦單鳳看著那注青煙嫋嫋的聖香,放心的閉上了眼睛,有了它的庇佑,至少今晚是安全的了。她累得有些虛脫了,心想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想生孩子,太難纏了,都要洗掉了一層皮,聞著身上還有一股屎味兒。小劉在沙發上鋪了一個柔軟舒適的小窩,把小胖子放到了裡面,沙發一端頂著自己的床。這小孩雖然自己很討厭,但似乎很得年輕男人的歡心。

早上起床時,秦單鳳看到那只香只剩了一個底,心道,時間不多了。捏滅聖香,拉開窗簾。小劉已經離開了。她走到沙發,拍了小胖子屁股一下說道:“起來了!”小胖子緊著鼻子哼唧兩聲,一看既知,天崩地裂也不會起床的。秦單鳳只好先去洗漱,然後給睡夢中的小胖子穿上衣服抱著她去了小劉的小飯店,早餐時,他們那裡倒是生意興隆,小劉和小小劉忙前忙後。一些來買早餐的上了歲數的人還逗著熟睡中的小胖子玩,掐來掐去,也沒有把她弄醒,她在睡夢中還露出甜甜的微笑,更是逗得那些大爺大媽心花怒放。秦單鳳心想她的睡顏真是無敵了,怪不得能俘獲李不一那麼冷的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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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單鳳吃著早餐跟晃來晃去的小劉說:“小劉叔叔,我想回家了。”小劉說:“怎麼這麼快就走了,多呆幾天啊。”秦單鳳說:“我碰到了困難,縮了。”小劉說:“遇到困難就要解決嗎,不能退縮,想當年我來這裡時也是身無分文,靠著給別人打工,一點點的積累,才有了今天的小飯店……”小劉似乎扯開了話題,要大談特談他的創業經了,秦單鳳忽然受到了鼓舞說道:“小劉叔叔,我妹妹今天再託付給你,我吃飽了走了,謝謝小劉叔叔。”她說完站起來就走。小劉看著這個風風火火的女孩搖了搖頭。

秦單鳳拿著回執單,一個星期前,她幫外公去取一份郵件,去了才知道是非常小,非常扁的一個小盒子,秦單鳳開啟盒子,裡面是一條很精美的銀鏈子,她不知道會有誰給外公送這種東西,寄件人是湖南人,但是並不是宋家的人。她喜歡飾品,便把手鍊戴在了手上回去找外公要來就是,他不能不給。手鍊戴在手腕上冰涼涼的,秦單鳳路過一個亂葬崗時,手鍊說話了,是個女孩的聲音從裡面傳出,講述了自己如何如何的不幸。才引發她的英雄情結,跑到了湖南,事實證明,這是一個局,她現在要找的便是這個寄手鍊給她的人,回執單上有他的地址,看來是一個男人,名字叫做張鐵軍。

秦單鳳按照門牌號找到了地方,敲了敲門,但是沒有人回答,她抽出門上的小廣告,看來已經好久沒有人進出了,她貼緊門縫嗅了起來,也沒有死人的味道,她從後腦拔下一枚卡子開始撬鎖,撬了大概三分鐘,鎖芯開了,秦單鳳輕聲贊了一下:“好鎖。”她輕手輕腳的走進門,從房間的擺設和格局看出來,房子的主人是一個奇門異術的業餘愛好者。

秦單鳳一時技癢,忍不住想變更一下這些擺設的位置,比如說那個仿清的青花瓷瓶放在房屋正中倒是很氣派,如果它是真的清朝古董,放在那裡倒是可以鎮得住很多妖魔鬼怪,但關鍵它是假的,那裡陽光充足,照久了這假花瓶就要掉色了。要是秦單鳳的話,她肯定會把花瓶放在一個陰涼潮溼背光的地方,比如說,電視櫃上,電視旁邊,花瓶已經是假的了,她不會在往裡面放假花,雪上加霜,如果沒有真花,不如不放花。秦單鳳確實這麼做了。她把假花拔出來,花瓶放到電視櫃旁邊,覺得花瓶裡面似乎有什麼東西晃悠的厲害,這是一個很小的單居室,只有廁所有水池,秦單鳳便走到廁所,把裡面的東西倒進水池,透明的黃色液體,還有少量的褐色沉澱,味道很大,瓷瓶底部粘著兩枚銅錢,秦單鳳一陣噁心,它知道這是什麼,放久了的尿,她洗了洗手,離開廁所。抬頭看了一眼,廁所要比外間低矮。廁所裡面還有風,很涼快,也很潮溼。

秦單鳳蹲在垃圾桶邊上看那束剛丟進去的假話花,精緻的可以以假亂真,她折斷花枝,才發現是特殊工藝處理過的真花。尿泡幹桃花,真是有想法。

垃圾桶裡面的一些水果皮已經黴爛發黑,生滿了小蟲子,爐臺上也落了些許灰,無一不昭示著這間屋子很久沒有人住了,而且那個人是忽然間離開的,被子隨意的鋪在床上,床頭櫃上一點零錢,衣櫃裡衣服也沒拿走,被子裡裹著女明星的性感畫報,一個單身的不算太邋遢的年輕男子的形象躍然眼前。

秦單鳳在房間裡走動總是能聽到嘟嘟的警報聲,聲音很小,但是很清晰。秦單鳳在床頭的抽屜上發現了一個探針一般的裝置,她把鎖撬開,拉出抽屜。裡面是一個黑色的帶著藍色螢幕的像隨身聽一樣大小的東西。螢幕上一道道深藍色的折線,秦單鳳拿著探針對著自己忽遠忽近的試探,機器發出嘟嘟的或大或小的警報聲,她淺笑了一下,把電池卸了下來,果然是業餘愛好者,這個東西能檢測出人體的生物電,到是一個很有意思的小玩意,她把小匣子丟進揹包據為己有。這裡面還有錄音機、錄像機、照相機,看來這個人還是個攝影愛好者。

秦單鳳把房間翻了個遍,搜出了許多奇奇怪怪的小玩意,還有幾張名片,例如捉鬼大師、靈異天師的名頭比比皆是,她哂笑道:“這樣就可以稱其為天師了,學藝不精害死人啊,害人害己。”她把這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都規弄到一起,鋪好床鋪躺在上面望著天花板思考,這個人是死是活?她眯起眼睛,看著天花板上的一顆顆小小的汙點,這一間不大的房子除了一間廁所之外,只有這一個房間,放了一張床,一個桌子,一些廚具,其餘零零碎碎的擺設。天花板上是一幅星辰圖,是夏至時的星空,這個人還是個天文愛好者。秦單鳳看著一個個代表日月星辰的汙點,這些汙點深淺大小不一,回憶著被自己改造的面目全非的屋子之前的樣子。她忽然大悟,這個人並沒有她最開始認為的那麼水,他還算有兩把刷子,劍走偏鋒,因為沒有名師指導,全是自己摸索出來的,反而有一些獨到的見解,這種本事是秦單鳳所不具備的,她從小接受的都是嚴格嚴酷而固定的一套訓練,沒有自己的想法,有時候她碰到一些事情會想也許會有更好的解決辦法,但是她想不出來。她對住在這裡的陌生人肅然起敬,如果他把這種聰明才智和鑽研的精神用到科研上,他會成為科學家的。

他不是嚴格意義上的攝影愛好者或是天文愛好者,他只是對一切未知神秘的超自然現象很好奇,想一探究竟。就比如說秦單鳳手裡的那個會發出警報的匣子,應該就是他自己研製的,這東西是真的能看到鬼怪的。秦單鳳覺得,於公於私,她一定要找到這個人。

她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宋家的人對她並不友好,他們和李家只是維持一種表面上的其樂融融,她要找自己的死黨,一個可以為了李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的人。她撥通了電話問候道:“王二哥,我姥爺吩咐我一件事,現在碰到了一個棘手的麻煩,想請你幫忙。”電話那頭王二麻子恭敬的問道:“大小姐,什麼事?”秦單鳳說:“幫我找一個叫張鐵軍的人,家住在×××路×××號×××棟,社會閒散人員,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王二麻子說:“放心。找到後聯絡你。”

秦單鳳沒有離開這間屋子,而是躺在床上休息,過了一會兒,她的手機響了,是王二麻子,她趕緊接聽電話問道:“怎麼樣?”王二麻子說:“他一定還在家裡。”秦單鳳說:“謝謝王二哥,沒你的事了。”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王二麻子絕對不會給她錯誤的資訊。

她確信這屋裡沒有死人,難道他還活著,還藏在這間屋子裡,秦單鳳把這裡已經翻遍了,但是沒找到這個人的一塊肉。她忽然感到了一陣尿意,今天早上小劉煮了一鍋香濃的八寶粥,還放了好多冰糖,為了哄小胖子多喝點,還加了桂花和煉奶,秦單鳳也很喜歡,也喝了很多。

秦單鳳推開廁所門,沒有關上,就盯著外面解決了內急。她總覺得這間潮溼的廁所特別的涼快,水管上凝結著水珠,摸上去冰涼舒爽,一陣陣涼風吹拂,她的手貼著水管從牆裡鑽出來的部分,這房子漏風,那塊有細風,但這點風絕對不只這廁所裡所有涼風的來源。她踩在水池上彎著腰摸索著房頂,是膠合板的,上面結著一層水霧,觸手冰涼,她貼著牆縫摸索了一通,四縫都是嗖嗖的涼風,她敲了敲膠合板,裡面是空的,又敲了兩下,有些地方卻是實心的那種悶響,膠合板輕輕的震動,秦單鳳跳下水池,拿著拖布把站在廁所外面捅咕膠合板說道:“出來,出來。不要害怕,我是你找的人。大哥哥,我長得還很漂亮呢,你出來看看啊!你是居室嗎?大哥,你千辛萬苦把我找來,你總得見我一面吧,你要是不出來,我可就走了。”她斷定一天到晚尋思這些五迷三道的事兒的人年齡絕對不會太大,他要是成熟了,會發現現實生活中的事情比妖魔鬼怪更加神秘。膠合板往裡面縮了一塊,露出一雙驚恐鬼鬼祟祟的眼睛,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提醒:“您背後!”說完這句話,那雙眼睛立刻就隱藏到了黑暗中。秦單鳳立刻回頭,地上躺著一隻白布布娃娃,秦單鳳覺得這只醜陋的布娃娃很眼熟,她想起來了,曾經在黃煥的回憶中見過這只娃娃,是宋南垠不離手的玩物,兩人如同一體的一般,秦單鳳很不喜歡這支神秘出現的古怪娃娃,她想在娃娃的胸前同上一刀,然後放把火把它燒了,但是她沒有這麼做,她打算把這只娃娃拿回旅店好好地研究研究。她蹲在地上撿起娃娃,那個娃娃紐扣縫製的眼睛如同活的一般,熠熠的反光。她捏著娃娃的胸脯,軟軟的還有些扎手,裡面探出一些黑色的線頭。秦單鳳安慰那個如同驚弓之鳥的人:“不用擔心我在這呢。我把這個收好,你就下來吧,本來看你這裡也乾淨,地方也夠大,想帶我妹妹來投奔你呢,我錢也不多,總住旅店哪裡住得起,但是你這裡有些不乾淨啊,等我忙完了幫你驅驅邪,價錢好商量。大哥,你父母是做什麼呢……”秦單鳳捻著輕飄飄的小娃娃,抖開一支黃色的綢袋子,把娃娃裝進裡面,封好袋口,卷成一卷,那個藏在衛生間隔板裡面的男人突然跳了下來就往外衝,撞得秦單鳳轉了一個圈,拉住他道:“別這麼毛躁。”秦單鳳才看到他的全貌,是一個長頭髮瘦小的男人,臉色灰白,怪不得能躲在那麼小的廁所裡面。男人掙脫開她就往外跑,秦單鳳連忙抓著他,但是那個男人不知是太久沒有洗過澡了,還是出了太多冷汗,身上滑膩,滑不留手,他的力氣還極大,帶的秦單鳳往前摔了一下,手裡拿的娃娃掉到了地上,那個男人並不是要衝到門口,而是直直的往窗戶那邊跑去,秦單鳳連忙喊道:“大哥,那是窗戶,這是五樓啊!”她追上去就要攔著那個男人,但是一腳踩在了掉在地上的娃娃上,吱呀一聲,像是小孩痛了在叫,她滑了一跤,眼睜睜地看著那個長髮男人電光火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踩著床撞碎窗戶義無返顧的跳了出去,秦單鳳忙踩上床抓著窗框看著那個男人如風中飛絮般自由落體,砸在樓下的泥土上,躺在地上,頭顱碎了,飛出一塊,鮮血從頭下溢位,四肢攤開,長髮鋪展,死的不能再死了。秦單鳳連忙拾起娃娃衝出房間衝到樓下,三三兩兩的人從四面八方走過來圍觀,秦單鳳看到那個人臉上一副陶醉解脫的笑容,手心裡還緊緊地攥著一個牛皮紙的袋子,躺在小腹上。秦單鳳抓起袋子,因為男人抓得太緊,她扯破了紙袋,一條碎紙留在了男人的手心裡。她拿起袋子拔腿就跑,再不跑就沒機會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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