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驕陽一再堅持,眾人只好作罷。董驕陽要麼和他老婆關係不好,要麼就是對他老婆極度崇拜。

安律師和他們說了溫泉的位子,讓他們過去洗洗,然後把蘑菇按大小分堆,開始清洗。我問,“這蘑菇不會有毒吧?”

安律師說,“董驕陽說戴安娜說過這種蘑菇不但沒毒,而且營養豐富。”

我問:“戴安娜是誰?”

安律師說:“小董的愛人。”

我心想就是丟了的那個,問:“他老婆說沒毒就沒毒,你們對她也太放心了。”

安律師說:“戴安娜如果說什麼有毒,也許會沒毒。但她說一種食物沒毒,那一定是安全的。”

我問:“你們怎麼都對她那麼有信心?”

安律師說:“她可是目前世界上最傑出的青年植物學家,她可以只看細胞就能知道是哪種植物。為了表彰她的成就和對植物領域發展做出的貢獻,天上有一顆星以她的名字命名,這顆星全是由鑽石構成,戴安娜原名叫安娜?戴蒙,戴蒙就是英語裡鑽石的單詞,人稱鑽石安娜。這種人難道信不過嗎?”這世界上總有這種人,她的成就讓人望塵莫及。

我說:“這你都和我講過,我知道她很牛。但我們不要搞個人崇拜。”

安律師白了我一眼,說:“你可以不吃,沒人硬往你嘴裡塞。”

被搶白了,我訕訕地問她:“會做蘑菇嗎?”

安律師笑而不答,“嘿嘿,嘿嘿”了幾聲。

我問:“你是不會做嗎?”

安律師說:“只怕是燒得太好吃了,你以後頓頓要吃。”她做的還真不賴。

蘑菇聞起來很清香,也有一股淡淡的腥甜味。安律師做了炒蘑菇、炸蘑菇、蘑菇湯、還有烤蘑菇,加上越南女孩多零做的沙爹蘑菇。

我們一起洗蘑菇時,多零又開始對我傳道了,她用蹩腳的漢語問我,對耶穌為了承擔世人的苦難,在十字架上受難有什麼感覺。我連連求饒道,真的什麼感覺都沒有。我生吃一顆蘑菇,說,要是我不行了就是蘑菇有毒。

直到午飯做好後,董驕陽的妻子才回來,手裡拿著很多植物,興高采烈的樣子。吃飯時不停地介紹她手中的各種植物,還說在叢林裡看到一朵多麼美麗的花,不忍心摘下來,吃完飯要帶著我們去看看,可惜她說話夾著很多英文,我聽著不太明白,我學的是俄語,英文只知道幾個單詞。她幾乎一直在形容那朵花多麼漂亮,說得女孩子們人人臉上都現出了熱切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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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頓豐盛的蘑菇宴,我們很久沒吃過新鮮的蔬菜了,幾個中國男人不停地誇安律師廚藝高超,誇得安律師臉紅不已。多零有些聽不明白,以為是有人欺負安律師,要打抱不平,嬰桑給她解釋是在誇安律師,她用生硬的漢語反問:“難道我做的不好吃嗎?”老張笑著說:“好吃好吃,不如做我們中國媳婦吧!我們這還有幾個光棍,你看上哪個,跟哥說!”多零雖然不是很懂,但還是明白他的意思,紅著臉啐了一口,不理他了。

我夾到小安碗裡一塊蘑菇,說:“你吃點,四條腿不如兩條腿,兩條腿不如一條腿,蘑菇最好了,你自己做的,也要嚐嚐。”安律師連忙止住我說:“我特別討厭蘑菇,聞到味道都受不了。”我說:“原來這樣。”一反手,把蘑菇放到自己嘴裡,吞掉了。接著問:“那你怎麼這麼會做蘑菇。”安律師說:“我家養蘑菇的。”

這種蘑菇除了有些腥味,怎麼也去不掉之外,還是很好吃的,口感好味道也好,多吃點也不膩。大家吃完午飯,休息了一會,各忙各的。好多人在擺弄從船上搬下來的東西,那些東西很多奇形怪狀,我根本不知道做什麼用的,他們還整得專心致志。

我趁機把刮鬍刀還給林森,林森接過刮鬍刀很意外。難道我弄錯了嗎?這是秦單鳳刮腿毛的?我問:“這不是你的嗎?”

林森說:“是倒是,怎麼會在你這?”

我說:“撿的。”幸好他沒再問下去。

林森問:“你和安律師熟嗎?”

我眼珠子一轉,說:“熟啊,怎麼,你想追她?我們倆住在一起,我可以幫你。”

林森說:“我有喜歡的人。安律師是在暗戀我嗎?”

我說:“臉皮真厚,這麼自戀!安律師挺好的,個子夠高,長得不錯,家務好,脾氣好,還會種地。”

林森說:“這關我什麼事?”

我說:“咱們要是真被困在這一輩子,你跟著她不愁吃不愁穿。”

林森說:“一邊玩去。”我自討沒趣,他喜歡的人不會是秦單鳳吧?

下午時我看到昆汀拿了很多條繩子在打結,我問他在做什麼,他說在編漁網。

我不由得讚歎一聲:“你會的好多啊,你當海盜之前是幹什麼的?”

昆汀白了我一眼,“我當海盜之前是漁民。”

我又問:“船上沒有漁網嗎?”

昆汀說:“那個漁網太大,我得改裝一下,你十萬個為什麼啊,問那麼多廢話不如幫把手。”

他讓我邊看邊學,和他一起編,遇到繁瑣的地方就指導我一下。

很多人都去看安娜口中那朵極品的花去了,誰都想看一眼能把見多識廣的鑽石安娜驚豔到的花長什麼樣。我沒有去,第一,我英語不太好,沒怎麼聽明白那花有多美。第二,我對不能吃的植物一向沒興趣,還不如一顆大白菜呢。鳳鳳和不一帶回來的那只貓一直在打架,我不能總是看貓狗打架吧?

昆汀編好漁網,提著離開,走到小艇那去。我看他赤腳在沙灘上走路,腳趾頭是分開的。腳印印到沙灘上,像鳳鳳。鳳鳳和那只小貓還在打鬧,我百無聊賴,我還不如動物呢!

那邊突然爆發激烈的爭吵,我現在唯恐天下不亂,連忙跑過去看,並暗暗祈禱千萬別冒出個傻老帽勸架。卻是安律師和安娜,這兩個八竿子打不到的人怎麼會吵起來?

我忙問看熱鬧的多零,原來安娜帶著人去看花時,發現安律師在那瘋踩,把安娜的心肝寶貝都踩成泥了。安娜說:“你這粗俗的女人!你不懂得美麗與藝術!你這沒有信仰的野蠻人!”

安律師說:“你懂得美!你懂得信仰!你什麼都懂!你全家都高雅!”

安娜說:“你的心靈被魔鬼佔據了!上帝不能洗滌你的罪惡!你要下地獄的!你這個下賤的女人!你這個出賣靈魂出賣肉體!依靠男人的妓女!”

安律師說:“我已經在地獄裡了!上帝就是個神經病,變態!我只相信眾生平等,沒什麼高低貴賤!我相信莉莉絲,就是你們這些假惺惺的人憎恨的女魔。你知道嗎,她是唯一一個與男人生而平等的女人!你們荷蘭人還女權呢!你們都是骨子裡男尊女卑的奴隸!”

聖經中記載莉莉絲因為提倡男女平等而被上帝殘酷鎮壓。

安娜不知是說不過她還是心疼花朵,抑或被人當面羞辱信仰,蹲在地上抱頭痛哭,邊哭邊嘰裡呱啦地說英語,我只能聽出一句“Oh,mygod!”董驕陽剛剛一直默默地站在她身後,這時過來安慰來她,安娜卻斥責他,他又不肯離開,就訕訕地杵在她旁邊。

安律師完勝,轉身就走,林森正好擋著她,安律師沒好氣地問:“怎麼,沒見過美女啊?讓開。”

林森說:“我就是想讓你把褲子還給我,還是我自己洗吧。”

安律師說:“你早幹嘛去了,我都洗完了,讓開。”推了林森一把,跑回自己的帳篷裡,林森臉上浮現出一絲異樣的神采。不一向我使了個眼色,我也連忙跟過去。

他們倆的這兩句讓大家都想歪了。

安律師回到帳篷就鑽到睡袋裡,把臉蒙上,我坐在她身邊也不吱聲。過了良久,安律師說:“我沒事,讓我一個人靜靜。”我默默出去,不一和林森在一起,看我出來了,林森趕忙問:“她怎麼樣?”我說:“還好,就是想靜靜。”我看著他倆忽然想到一個絕妙的主意,“我們打撲克吧!”林森說:“好,只要你能弄來一副撲克,哥贏哭你。”

我到處借,終於借到一副。我和不一還有林森打撲克,我本來要叫上安律師的,但是她不肯過來,只有我們三個在打,正好鬥地主。打了一會,林森不幹了,他覺得我和不一總是在互相幫忙,無論我們是不是一夥的。他硬拉來安律師參加,他對女人很有一套,安律師也是那種不太會拒絕人的女孩,不過她每次拒絕我都是一點也不委婉。打牌時我和不一一夥,林森和安律師一夥,林森很罩著安律師。我們也沒什麼現錢,就以記賬的方式,賭注高的離譜。我們兩夥實力運氣相當,我和不一隻贏了兩局,竟有兩千大洋進賬。

安娜鬧情緒啥都不幹可以,但安律師不能罷工,我可不喜歡吃多零做的東西。

晚上時,昆汀打到很多魚,我們的晚飯總算豐盛一些。

安娜雖然對植物很瞭解,但是並不瞭解動物,幸虧海里的魚很少有毒,我們不需要一個傑出的動物學家鑑定一下哪條有毒。

“感謝上帝賜予我們豐盛的晚餐。”董驕陽和他妻子應該是很虔誠的教徒,每次吃飯之前都要禱告一下,安娜眼眶紅通通的,還是不理睬安律師,難免碰到就白眼相加,氣的安律師暗罵,有種就別吃姐做的菜。

我哈哈一笑說:“感謝昆汀賜予我們豐盛的晚餐。”

老張起鬨:“你給我們表演個節目吧!”

我說:“好吧,我唱個歌吧。”

老張說:“別,有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我以前以為這就是挖苦人的話,我現在知道了確有其人,你還是講個笑話吧!”

我說:“有個北極熊冷死了。哈哈哈哈哈。”

老張說:“這笑話好冷啊!再來一個!”

我說:“那我給大家講個故事吧,是個很傳奇的人。保證好聽。”

大家都來了興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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