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瀟很是動容,當他轉頭看向李護法時,神情再次變得冷淡了起來。“既然如此,我夫人極力支援,我就馬上起行。你以我們的名義發出召令,令所有不在聖教的弟子立刻回教。護教之事,人人有責,我們無論如何不能讓聖教被覆滅。”

李護法點頭,那張清瘦的臉上也終於有了笑容。看來,以後還得多仰仗這位容夫人啊。容瀟這廝顯然是,比較聽夫人的話呀。

很快,一個時辰之後,他們就出發了。聖教總壇,距離容瀟隱居之地並不是太遠,不過一日路程而已。他們就來到了聖教的總壇,容瀟把她們安排好房間之後,就立刻動身與李護法一起去商量護教之事了。房間裡,只剩下她們母女二人。

容靈兒一邊幫孃親收拾行禮衣物,一邊問道:“娘,你與爹爹當年是怎麼認識,又是怎麼相愛的?最後,又是怎麼會分開的呢?我一直都好奇,你們一個是正派弟子,一個是魔教魔頭,怎麼走到一起的?娘,反正沒事,你就與我說說吧。”

之前,容瀟在的時候,靈兒從未問這個問題。她不在時,靈兒問容瀟,怕爹爹傷心所以沒問;她回來了,大家光顧著高興了,一時間也沒想起來問。如今,她趁著容瀟不在,倒是主動提及了此事。

楊菱華有原主的記憶,自然知道他們當初是如何相識,相知,相愛的。她笑看著女兒,“你想知道啊,好,娘慢慢告訴你。”

當年的往事,在她的慢慢述說中,呈現在了容靈兒的眼前。

十七年前的楊菱華還是玉門的弟子,雖說是小師妹,不過她的天賦武功都在眾師姐妹之上。大家都說,師父早已認定了小師妹成為玉門將來的掌門。可以說,她那個時候在師門,也是受眾人喜愛的。她的劍法頗得師父的真傳,師門也常說,她學得最好。日後,玉門就要靠她了。

她是師父一手教養長大的,一直待在玉門中,沒有下山過。直到,那一天,師父派她們幾個一塊出去。要去打探一個人,所以讓她們下山。於是,她第一次下山,看到了外面的世界。那個一直只存在於師父話裡的世界,後來,她與師姐們分開了。

她們是分頭行事,約定地方再匯合。她也樂得一人獨行,可以玩得痛快。雖然平常都被師父管教很嚴厲,不過終究還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而已。她在市集,到處轉,到處看。而且,她那時還買了一塊上好的狐皮,可暖和了。

當她在看人家下棋的時候,突然看到了一個男人。他受傷不輕,在人群中衝撞著,被周圍的人圍起來打了一頓。眼看他被打倒在地,楊菱華不忍,出手救了他。那些人看到她會武功,又拿著劍,知道她是江湖中人。於是,他們也沒再圍著他打不放。

人群一散開,楊菱華就把人扶了起來。他那時渾身是血,倒在她懷裡只說了一句話。“救我......”楊菱華把他救了回去,扶著他到了她暫住的客棧裡。那裡掌櫃與小二看到了,怕極了,不讓她扶人進去。還是她花費了一錠銀子,並且好說歹說,他們才同意了。

她把人扶進了房間,躺到了床上,她才有功夫細細察看他的傷勢。這麼一看,她才發現,不止是傷,還有毒呢。怪不得,他會虛弱成這個樣子。那時的楊菱華沒有多想,不僅幫他找大夫來看傷,還為他運功逼毒。費了好大一番周折,終於讓他的傷勢穩住了,毒素清了大半。

楊菱華不是沒有想過,他可能是壞人。不過,她終究還是不能見死不救。所以,她救了他,還一直照顧他。話至此處,容靈兒笑道:“原來爹爹是被美人救了呀,真是好福氣啊。”

容瀟剛剛來到房門口,就聽到自家女兒的打趣之言。他笑著推門而入,“可不是,好福氣。”他走了進來,來到楊菱華旁邊。“怎麼今日有興致與女兒講起我們當初的初見相遇了?”

楊菱華輕笑著打了他一下,“還不是靈兒有興趣,所以我便簡單同她說兩句。”他一把握住了她打他的手,放在唇邊輕輕一吻,完全不顧及女兒還在。看菱華生氣了,他笑得更厲害了。容靈兒一副受不了的樣子,直接出門去了。

真是的,爹爹與孃親如此恩愛,讓她真是看得心都酸了。她還是出門透透氣去,免得在這裡受刺激。女兒一走,容瀟更是變本加厲了。“菱華,這次聖教如果能逃過這次劫難。我要當眾宣佈,你就是我的妻子,是我容瀟的夫人。”

“好,真拿你沒辦法。”楊菱華笑著,然後順勢靠在了他的懷裡,任由他上下其手地吃豆腐。要不是環境情況不對,恐怕,他還真會情不自禁呢。容瀟一想到目前聖教的危急形勢,便不由得皺緊了眉頭。忽然間,一隻柔軟的手在他眉間拂過,為容瀟舒展開了緊皺的眉頭。

自然,這只手的主人就是楊菱華了。看到他眉頭緊鎖,她便知,目前形勢很不樂觀了。連容瀟都感覺到了為難之處,恐怕這一次的危難要解決就難了。她曾經也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如今的她雖有特殊的能力傍身。可是,她無法向那些正派人士出手。

而且,既然這個世間,鬼可以修煉。那麼,也必定存在相敵對的,比如道士與和尚。如果她的動靜鬧得太大,必定會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到時候,原主的希望就要落空了。要知道一山還有一山高,強中自有強中手啊。楊菱華並不敢太過託大了,

這麼一來,完全需要靠容瀟與那些魔教弟子護教了。時光悄悄流逝,很快,正派就包圍了魔教,他們盤踞在山腳下。已呈合圍之勢,而魔教這邊,這幾日來頻頻與正派武林人士交手。他們也折損了不少人了,而魔教高手盡數都在總壇之中。

當楊菱華來到大廳門口時,發現他們正在商議退敵之計。想到過去的身份,她便避諱地想要離去。可是,楊菱華還是想知道,如今的情勢如何了。於是,她微微退後了一步,靜靜聆聽著裡面的對話。一開始是幾人在爭吵,當然內容都是關於如何退敵護教之事。

直到,她聽到了熟悉的一聲怒吼,大廳中才突然靜了下來。容瀟看著他們這個時候了,還在那裡吵個沒完,誰也不服誰。他實在是太生氣了,容瀟剛才那一聲怒吼帶上了一絲內力,眾人措不及防之下被震得耳朵都有些發麻了。

容瀟這廝幾年不見,這內力又增強了。這是眾人此時,同時想到的一點。不過面上,他們還是面不改色地看著他說下去。

“這種時候了,你們還有興致在那裡爭論不休。”容瀟今日一襲黑衫罩體,內裡透紅,紅黑相間更顯得他冷峻了幾分。他的目光緩緩從眾人臉上掃過,“各大派已經在山腳下盤踞有兩日了,他們呈合圍之勢困住了我們。如今,就連派弟子外出求援都不容易。再這麼下去,早晚他們會攻上山來的。”

李長老嘆了口氣,來回踱了幾步之後,才停下來看向他。“容瀟,現在的情勢大家都知道。可是,我們必須儘快突圍出去。否則,豈非被困死在總壇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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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老你什麼意思,突圍出去,那總壇怎麼辦?”另一個青絲微染白霜的男子怒氣衝衝地看著他,“我們是要打退他們,保住總壇,而不是管自己逃跑。如果只是逃跑,憑在座幾位的本事,難道還跑不掉嗎?我們何必在這裡,被人家困著不動啊。”

是啊,他的話,得到了其他幾人的點頭附和。此刻在廳內的幾位,皆是聖教之中,武功最高的幾位。他們如果只是想保住自己的命,想要突圍出去並不是太難。如果不是為了保住總壇,護教,他們何必回來這裡呢。平日裡,大家各仗著本事,誰也不服誰。

導致教主一失蹤,聖教就成了一盤散沙。如今,聖教危在旦夕,他們才聯手只為了護教罷了。在他們中間,容瀟的地位最高,是僅次於教主的存在。此刻,他們顯然把他當成了主心骨,並且他的武功也是他們之間最強的那一個。

“容護法,你說呢?”開口的是一個光著頭的中年男子,他的目光中一片熱忱。

容瀟見他真心想要護教,臉色也緩和了一些。就像大雨稍歇,天邊微露一抹陽光,總算沒有那麼冰冷了。“我一時之間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如今只能依靠總壇的機關,拖延住他們的腳步。至於退敵之策......”他要是有法子,早就把他們打退了。

如今,他們的確是勢孤力弱啊,容瀟用手指按了一下眉頭。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如此無力的時候。可是,無論如何,他都要保住總壇,哪怕是死。

只不過,如今的他,不再像之前那樣毫無顧慮。畢竟,他心中有了牽掛之人,如果他死了她們怎麼辦。尤其是菱華她......見容瀟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眾人更加焦慮不堪。李長老來回走著,一不小心與那個光頭的男子撞在了一起。

光頭男子捂著鼻子,一隻手指指著李長老,開口就罵。“你怎麼回事啊,走路不長眼的,撞得我鼻子痛死了。肯定流鼻血了,李長老你是不是故意的呀。”

李長老自然不服氣被他如此冤枉了,立刻不勢弱的反駁道:“你少胡說,我只是以心不在焉,所以才會撞到你的。再說了,你怎麼不避開呀,平常你不老說你比我強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唇槍舌劍說個沒完沒了。其他人聽在耳裡,越發地心煩意亂了起來,於是乎他們也隨意走了起來。最後,頻頻撞到人的事情,層出不窮。他們現在哪裡像是魔教中,讓正派人士聞風喪膽或有所顧忌的高手啊。

簡直像是一群,沒長大的孩子。廳外,楊菱華聽得覺得好笑不已,同時又擔憂眼前的形勢。她真的要袖手旁觀嗎?如果,聖教總壇被各大派攻破,那容瀟豈非......以他的性格,絕不會丟下聖教兄弟不管的。恐怕,他心裡早就存了與聖教共存亡的念頭了吧。

楊菱華這麼一想,越發地不安了起來。對了,原劇情中,是怎麼說的。因為原劇情中,原主那時已經死了,只以靈魂形態陪伴在他們父女身邊。所以,她並沒有太過關注此戰的情況,只是一心護在他們身邊。她記得,好像就在半天之後,他們皆中了不知名的毒。

於是,魔教這邊的形勢越發地危急了起來。終於,被各大派攻上了總壇,把他們圍在了總壇之中。後來好像是......對了,被一個年輕的武學奇才救的。他為了救他們,挑戰了各大派的高手,以一人之力戰勝了各大派的高手。所以,那些正派之人,信守承諾離開了總壇。

魔教眾人為了感謝他的救命之恩情,也是覺得他的武功在眾人之上足以擔任教主之位。所以,他們奉了這個年輕人為教主。

果然如此一來,魔教聲勢再次大震,讓各大派不敢再輕易挑起戰端,有了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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