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鬧劇結束了,從宣大總督府裡抓到遼東韃子,皇帝當街與人比武;它的影響暫時還沒看到,只留下了京城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關心此事的人還沒回京,不知道後事會怎樣。

回到養心殿的朱由檢斜躺在軟榻上,沒有輕鬆搞定代善兒子瓦克達的喜悅,也沒關心抓到的漢奸是誰,而是癱在那盤算著著一個月來的得失;月底的大朝會,肯定有人會攻擊的,得先想好對策,對付朝堂上這幫尸位素餐的傢伙。

朱由檢看了下暖閣,熟悉的太監都不在身邊,徐應元陪著周皇後她們幾去皇陵;王承恩去了張家口,王德化去了大同,高起潛去了太原,只有張彝憲留在宮裡處理事物;就連魏忠賢都帶著銀作監掌印徐文輔去了南京;只有幾個貼身小太監在殿外值勤站崗,這些傢伙還年輕,還得多觀察下再用;再外面是侍衛營的護衛,這是朕的教導隊,得先留著整編京軍和龍驤四衛。

看來對魏忠賢的幾個死黨還得再考驗下,留誰呢?織造太監樑棟不在杭州麼,先留著,宮裡關著幾個還是交東廠處理掉吧,刑部大牢的田爾耕三個還是得催促下,老留著也是禍害。

自己還有兩千內軍、宮裡清查出來的吃對食物和違法紀錄的太監和宮女,已分批安排去皇莊勞動改造了,去學學農活,也許以後還用得上;皇莊的改造也得加快了,可是缺錢啊!

馬上要做是安排恩師及洪督師去上任、京營和龍驤四衛也要開始整編,這花銷可不小,內庫估計要被搬空了。

想著想著,朱由檢不由一陣哀嚎:“朕為什麼這麼窮!”。

嚇得邊上的兩宮女花容失色,但沒召喚也不敢挪腳,到後來聽多了,再也沒那麼動容了,只是在那腹議道:“如果皇帝都窮,那我家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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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檢沒注意到宮女們的異樣,他在想錢的事情;也不知道王承恩那邊抄了多少,可那錢還得拿出部分去堵戶部那個窟窿,一定要少報些,一群蠹蟲;王德化和高起潛那邊的應該不少,可還不能動,但先抽出部分應該問題不大,這樣的話工業、科技和農業建設的錢就有了。

科技,哎呀!怎麼把這事給忘記,得把那幾個人找齊了:徐光啟、孫元化、張濤、畢懋康、畢懋良兩兄弟之流,這都是奇人啊!匠戶制隨便改下吧,

這幾天隨便去考察下。

想著幾個技術達人,朱由檢又開心了不少,畢竟明朝的科技水平還是不錯的,以前的朝廷只是沒有好的引導,更沒與外交流以至於到後來捱打。

對了,這次查抄商鋪應該不少,得馬上組建商團了,找誰出面呢?周國丈太貪,皇嫂父親政治牽涉太深,大姐夫劉有福太直,對!八妹夫齊贊元可以,滿門忠烈,就他了。

然後是皇族,山西那邊出問題,接著……,然後……,應該可以搞定了。再搞不定胡蘿蔔和大棒一起來,看他們從還是不從,得把他們聚一起的時間拖晚點,多做點準備工作。

接著是勳貴們,這幾天的事估計許多人該有心思了;先安撫下,京軍還沒整好,裝備也沒有解決。

唉!又是錢的問題,隨後又是一陣哀嚎。

闖王——高迎祥、李自成。李自成還在做驛卒,高迎祥好像是王自用的人,這個王自用又是誰?好像今年還是明年陝西那邊這群人十有八九會鬧事,鬧吧,正好看看洪承疇的手段,控制住範圍就好。

不對!好像是今年有個王二的傢伙會鬧事,得先安排人處理下後面跟著鬧事的人,別全跟著起鬨壞了大事。

天災?人禍?

歸結到底還是土地和錢的問題,最後還是錢惹的禍!

遼東,恩師去了應該不會比袁崇煥差吧?至少能穩定住局面,明天得和恩師聊聊不要動毛文龍,別出岔子,恩師要和袁大炮一個性子就麻煩了,得提醒下。遼東的那些豪強們先用著吧,誰要朝廷是“冤大頭”呢!忍!

山東誰去好呢?那邊情況也複雜。袁可立!太老了。老大人好像也沒幾年陽壽了,要不派個人坐他副手?老大人帶著先,算了,還是讓老大人頤養天年吧。陳奇瑜?不錯!就定他了,要他去拜訪下老大人,看能學到幾招麼。

如此這般北方至少應該可以穩定幾年,朕就有時間整頓河山了。

皇太極,別來得太早,太早朕沒準備好。加上今天的事一弄,情況不明,估計你不會早來;要來,肯定在陝西鬧事你得到訊息再來。

可你在哪裡還有眼線?遼東?江南還是朝堂?還得安排錦衣衛和東廠好好查查,得斷了你的眼線,讓你兩眼一抹黑。

老子

怎麼對付你這次來訪呢?讓朕好好想想,這次來了得收你點利息。

是的,等那班大臣們回來,在午門讓他們看看朕的手段。

那兩個漢奸,是誰啊,這麼忠心的,冒這麼大風險來帝都刺探訊息,對大明怎麼沒這麼忠心;這次不利用下你們,也對不起你們進趟北京啊!朱由檢惡狠狠的想著,磨起了牙齒來。

最後處理的南方……。

想著想著朱由檢斜躺在軟榻上睡著了,雙手展開成大鵬展翅狀;兩腳不雅的岔開著,一隻腳擱在了軟榻靠背上,一隻腳還掉在榻外。

邊上的宮女半天沒聽到皇帝的哀嚎,一看原來是睡著了,也不敢喚醒,兩人紅著忙把朱由檢放倒在軟榻上,找來綢緞被給他蓋上後,才躡手躡腳走到門外捂著嘴笑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朱由檢被一陣陣呼喚喊了醒來。

朱由檢揉了幾下眼睛,看著那位將臉湊到眼前的宮女,傻傻的問道:“怎麼,朕的眼角有啥子麼?”

喚醒他的宮女被這個“無厘頭”的問題給愣了一下,忙說道:“陛下,曹大人、周大人和駱大人來了,急著見陛下。”

“哦,叫他們去西暖閣等著,朕馬上去,安排人給朕打盆水來”,朱由檢吩咐道,沒奈何爬起來伸了個懶腰。

邊上等著的宮女忙的把鞋子給他穿好,隨即幫他整理起皺的衣服,弄得想自己動下手的朱由檢苦笑著張開雙臂做衣架,隨宮女們忙著。

西暖閣,朱由檢見到了等候多時的三人,周遇吉和駱思恭的彙報打消了朱由檢的疑惑;他沒關心抓了多少韃子,其中有小貝勒、佐領及白甲兵什麼的,他沒興趣;對他們刺探的訊息更沒興趣,大明目前就是個“大篩子”,能怎麼辦,慢慢整治唄。

當聽到“寧完我”這個名字,朱由檢有點興趣了。

寧完我,與範文臣一樣是最早投靠韃子的幾個落魄文人之一,對大明的可謂恨得夠深啊。

是現在的人都只有家的概念,沒有民族、國家的概念?還是大明確實讓他們那麼恨啊?

朱由檢有點好奇,站起身來看著背後牆上的地圖,思考了起來。

三人沒等多久,朱由檢便轉過身來,說道:“走,去看看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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