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靜的海灣裡風平浪靜,幾隻獨木舟飄在灣裡;岸邊成片的稻田散落在叢林邊,偶爾有路過的鳥兒下來,落在田地裡歡快的進食。

教堂高聳的尖頂落在著幾隻鴿子,安靜的看著悠閒的小鎮;和煦的陽光下,教堂的彩色玻璃折射出光彩奪目的色彩,營造出一種神秘的氛圍。

海灣入口處的炮臺上,西班牙士兵百無聊賴的轉來走去,突然遠處的飄來的一片白點引起了他的興趣。

什麼時候海鷗成群結隊的飛了?他停下腳步,仔細的端詳起來。

不對!這群海鷗怎麼跑直線?天啦!是船,一大隊海船!

急促、清脆的鐘聲在炮臺上響起,慌亂的士兵衣冠不整的跑了出了軍營;教堂渾厚的鐘聲緊接著響起,甲米地的悠閒自在被入侵的敵人打破。

炮臺的指揮官舉著望遠鏡,看著越來越近的“怪鳥”,頭皮發麻;不過令人驚喜的是,他們在火炮的射程以外就開始轉向。

敵人要跑?炮臺的指揮官剛轉憂為喜,突然拿著望遠鏡的手抖了起來;一個黑點呼嘯撲來,海面上響起久違的炮聲。

毫無懸念,同樣的一幕在甲米地炮臺上演。

可悲的是明軍用“天火”點燃炮臺後,猛烈的大火將炮臺彈藥庫引爆,一個巨大的蘑菇雲在炮臺上騰空而起,整個半島都狠狠的震了一下身體。

猛烈的爆炸將整個炮臺炸為廢墟,明軍轉頭衝進海灣,幾膄近海巡防艦試圖上前阻攔,被毫不留情的炮火轟成木渣。

十來膄“伏波級”閒得沒事可做,往小鎮裡傾瀉 了陣炮火,要不是再打下去沒東西可打,這群敗家子還會胡搞下去。

爽是爽了,可整個小鎮主要建築和炮臺都沒了,登陸的一個陸戰團看到東倒西歪的鎮子是欲哭無淚。

那些家破人亡的倖存者從廢墟爬出來,又怎麼會善待“侵略者”;陸戰隊為了省事,引用攻打臺灣山民的經驗,痛下殺手全部滅口。

分艦隊“令人髮指”的暴行和“敗家子”行為,讓海軍總督潘雲龍暴跳如雷;倒不是心痛那些無辜居民,是心痛那些原本完好無損的建築;畢竟再修花錢費事不說,還要耗費精力去整理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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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說總督大人後來將張樹清召去關著門整整罵了兩個小時,期間罵的還不帶重複的。

潘雲龍的“罵名”也由此在大明軍政屆傳開,私底下被人稱做“罵街王”。

甲米地由人間仙境變成廢墟,馬尼拉城外是另一番景象,明軍的艦隊在城外五公里處海面停下。

潘雲龍在這又來了個“先禮後兵”,派出捕獲的“西班牙人號”去勸降。

勸降信簡單粗暴:限定兩小時內投降,否則後果自負。

沒有華麗的詞彙,也沒有長篇大論,讓人不寒而慄,特別是船長帶回的後面一句話:以一換百。

啥意思?死一個明國移民,殺一百個西班牙人。

威脅!絕對是威脅!

呂宋總督科奎拉

看完這個“求和信”,完全不顧貴族特有的不喜形於色“光輝”形象,一腳將跪在面前的“信使”踹倒在地。

整個總督府都能聽到他的咆哮聲:“狂妄!太狂妄!真以為西班牙帝國會怕了他!沒用的傢伙,侮辱了貴族的榮譽,玷汙了帝國的名聲!”

火氣怎麼這麼大!十餘膄戰艦出海,一膄都沒回來;一戰失去整個艦隊,單靠城堡裡的要塞炮,能抵擋住明軍?

馬尼拉大主教巴塔斯(杜撰的)掃了眼大廳內神色慌張的各人,皺著眉頭說道:“尊敬的總督閣下,歐羅巴遭遇‘黃 禍’不過三百多年,如今在呂宋再次遭遇,是‘異教徒’的狂妄?不是!是天主的考驗,給馬尼拉人民的考驗。”

大主教出面,科奎拉放過了懦弱的“信使”,飛快的畫了了十字,虔誠的問道:“尊敬的主教閣下,如今的局面,天主有何明示?”

狡猾的傢伙,想讓教會背上投降的名聲!

大主教巴塔斯撫摸著手裡的十字架,和藹的回道:“尊敬的總督閣下,天主能有什麼明示?天主是問內心的虔誠,世間的磨難都是天主的考驗,具體如何還得世人自己選擇,教會不會插手。”

不插手,不插手在這嘰歪半天,你要主教的名聲,咱還要總督的名譽。

馬尼拉兩位大佬勾心鬥角,總督副官不合時宜跑來大聲報告:“報告總督閣下,避進城內的明國人已抓捕完成,請閣下明示。”

明示啥?雖說這些商人會送大把的賄賂,事到如今只有拿他們的頭來威懾城外的明軍!

科奎拉遇到大主教巴塔斯這個滑不溜秋“老油條”,心裡煩躁,揮揮手不耐煩回道:“沒看到本督和主教閣下在聊天,都押到城牆上呆著,本督倒要看看明軍的威風!”

看這架勢,總督似乎是要守城。

眾龍套們不淡定了,聚在下面竊竊私語,各自闡述著自己的觀點,討論得最多得是這戰還有打下去的必要麼?

明顯打不過,為啥要打呢?這不是自討苦吃?

誰說不行,明人酸腐、注重名聲,總督這招必起奇效,不戰而屈人之兵!

那可說不準,聽說明軍殘暴,在大員、在朝鮮可是殺人無數。

嗨!明人就喜歡“窩裡鬥”,聽說連皇族都殺了不少,何況藩屬國的人?

龍套們聊著聊著,最後不約而同將目光對準尊敬的大主教閣下,言下之意是啥?觀者自知。

大主教巴塔斯想著教堂裡搜刮來的財富,那可是將自己調回歐羅巴的資本,升為紅衣主教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戰亂,自己的成績沒有不說,財富估計也會被洗劫一空。

不能讓這些不幸的事發生,巴塔斯神色不變說道:“明國無端挑起是非,本無邦交也就無法指責;明軍此次來勢洶洶,單憑城內的勇士怕無力抵擋;如何抉擇是天主給大家的考驗,天主的仁慈之心就體現在這裡;主教不能越俎代庖,願天主與你們同在!”

好你個神棍,不等於什麼都沒說!考

驗啥?怎麼選都是錯!

馬尼拉大主教巴塔斯不願充當求和的排頭兵,打起了“太極”推脫責任;龍套們想求和,可惜身份不夠,各懷心事琢磨著將誰推出去說服總督。

有人沉不住氣充了好漢,替龍套們解了圍。

充當明國“信使”的“西班牙人號”船長,歷盡磨難活下來可不是靠勇武果敢;貪生怕死的他一下抱著總督的大腿,大喊道:“總督閣下!總督閣下!不能打!不能打啊!明國的軍艦在射程外只打了兩次奇特的火炮,咱們那十膄軍艦就全沒了啊!那耀眼的光芒,熊熊的大火,連黑紗布都擋不住它的光線!馬尼拉城又如何能抵擋?”

無用的廢物打了敗仗做了俘虜不說,還滿口胡說八道糊弄人亂我軍心,更可氣是敗壞本督名聲!

原本對滿屋子的“軟骨頭”已很失望,再看敗軍之將大鬧總督府。

呂宋總督科奎拉忍無可忍,暴怒之下揮手讓人將“信使”拖走,準備砍頭示眾,看誰還敢再言和擾亂軍心!

什麼“天火”?萬能的主啊!饒恕您可憐的子民,他們會為自己的傲慢無知付出了代價,請您給虔誠的信徒指條明路!

大主教巴塔斯劃了十字,攔下要拖人出去的士兵,看著“信使”急切的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我的孩子,你在明軍那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在萬能的天主前可不能說謊。”

那“信使”是“死過”幾次的人,經常跑到大明的貿易路線,多少懂點明國的話;如今從鬼門關前又撿回條人命,如何敢再隱瞞啥?

便將在被俘時聽到的、看到的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原來這麼回事!大廳內的人全都明白了。

為什麼自己的艦隊一去不復返?原來是跟什麼“西施”噴出的“天火”有關;可“西施”、“天火”是什麼東西?

信使也說不出是什麼,畢竟他沒看到實物。

難道是會噴火的“火龍”?那是歐羅巴大陸的夢靨不假,可那是傳說!難道世間真有帶翅膀的噴火龍?

想著可怕的畫面,大主教巴塔斯與貴族們憂心忡忡,無計可施。

呂宋總督科奎拉看在眼裡氣在心裡,這群只圖享樂、貪生怕死的傢伙,帝國就是被你們這種人斷送的,真當老子呂宋總督是擺設?

越想越氣的科奎拉終於爆發了,又一次踹開礙眼的“信使”,大叫道:“來人啦!將這個怕死鬼連同那些‘黃皮猴子’的頭目,綁在城頭一起砍了;讓城外‘土猴子’(土著)立刻開始‘清潔行動’!本督要看看,誰才是呂宋真正的主人。”

全副武裝的士兵凶神惡煞衝進大廳,將鬼哭狼嚎的“信使“拖走,留下一屋子縮頭縮腳的“龍套”躲在牆角瑟瑟發抖。

大主教巴塔斯地位尊貴,即使有不同的意見,也不會有啥殺身之禍。

如今見總督閣下為了自己的所謂面子,不顧城內廣大民眾的生死安全;總督府再呆下去已沒有意義,搖搖頭帶著隨從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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