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紅衣’,為‘綵衣’,怎麼也得再努力一次。

大主教做為神的僕人,信眾的領路人,不會輕易屈服於世俗的武力;巴塔斯出了總督府的大門,轉身上了風聲鶴唳的城牆,去找城防司令想想轍!

總督在西班牙各殖民地有著無上的權力,代表的是尊敬的國王陛下;他的話被忠心的士兵立刻執行,中原人中的頭面人物被挑了出來與“信使”跪在一起。

這一幕何曾相似,三十年的一切又上演了。

沒有藉口、沒有宣判,只因為他們的祖上是從中原大陸過來,姑且可以稱為“明人”。

時間倉促,來不及做絞死架,那就用刺刀結束吧!

眾目睽睽之下,這些人連同西班牙“信使”被捅死在城牆上,頭被殘忍的砍了下來,血淋淋的掛在了城頭旗杆上示眾;屍體象垃圾一樣被推下城頭,掉進護城河。

那些想上前理論或哭喊著要拼命的中原人,被飛來的大腳和槍托直接砸了回去;血淋淋的刺刀威逼下,這些人識趣的閉上嘴、抱著頭蹲在牆角,看著前面長滿青苔的牆磚發呆。

反抗?能不能活過今天還是未知數,想反抗也只有先活下去才有機會,命都沒了怎麼反抗。

城內的中原人生死離別,城外的中原人又如何?

馬尼拉城內奔出小隊西班牙兵,跑向低矮的“窩棚區”,那是西班牙人口裡“土猴子”聚集區。

隨著這些士兵的進入,窩棚區開始熱鬧了起來;土著嚎叫著衝出家門,在街上聚集著,向著繁華的中原人聚集區走去。

前出的哨船發現了馬尼拉城內外的變故,透過旗語將訊息傳回聯合艦隊旗艦“威遠號”。

正在休息的潘雲龍一聽心涼了半截,大罵自己是蠢豬!急忙走上艦橋,舉起望遠鏡對著馬尼拉城仔細觀察起來。

事情發展到這,不僅是雙方軍力的比拼,更多是對陣雙方意志的交鋒。

和老子比狠!到底看誰更鐵血! 既然不接受大明的好意,那就接受“天火”的洗禮!

看著土著往中原人聚集去走去,臉色鐵青的潘雲龍怒吼道:“升帆!準備炮擊馬尼拉城!壹到伍分艦隊前出,三連射!用火箭將‘土人區’(土著)給老子抹平。”

哎!還好沒出昏招,本官以為他會炮轟馬尼拉城,掩護陸戰隊直接登陸!

有點暈船總軍法官徐汧此刻趴在船舷邊,無力的苦笑,或許“敲山震虎”是最好的辦法。

徐汧,崇禎一年進士,與那一屆大部分進士一樣,先後 進入了明軍軍法系統,培訓後當任各級軍法官。

接受的儒家傳統教育的他,思想忠君“守舊”,對擅離故國百姓(移民)沒啥感情;只是做為“中原人”,內心有一種特殊家國情懷。

中原人內心特有的民族特性,怎麼甩也甩不掉!

不懂!說通俗點:這些傢伙原來是老子的人,雖然老子瞧不起他們背棄故土,但你要欺

負他們不行。

後世中國人吃這個虧,可吃了不少!他們不知道,不是所有的華僑或華裔還認同自己是“中國人”或“華人”。

廢話不多說,明軍高級將領的推波助瀾,讓馬尼拉的呂宋土著遭到滅頂之災,馬尼拉也成了夢靨之地。

呂宋總督府裡不少西班牙貴族們先後上到城牆,目睹的一切讓他們終身難忘,常常從噩夢中驚醒。

倖免遇難的大主教巴塔斯,幾經波折輾轉回到西班牙;還專門寫了本《天主之怒》敘述這一段令人難忘的經歷,也是後世人權鬥士指責大明在呂宋進行慘無人道大屠殺的鐵證之一。

呂宋爭奪戰,沒有正義之分,兩個“殖民者”為了各自的利益,在這片土地上大打出手,受傷害的最終還是這片土地上的人民。

後世的一位“公知”在電腦上敲下這段文字,或許解釋了當年大明和西班牙爭奪呂宋的初衷,或許在懷念死難的無辜百姓,善良而傷感光環迷人。

那些當事人確沒那沒感知、善良,反而是有點粗俗、殘暴!

海軍總督潘雲龍下完“縱火”命令還不解氣,噴著粗氣在艦橋上來回走動,大聲罵道:“狗屎!鬼佬當著幾萬大軍的面打老子的臉,那幫‘臭猴子’還做幫兇;真當老子是透明的,老虎不發威當病貓?病貓今天要你們命!”

手握大權的“軍頭”發起脾氣來,軍法官是管不住的,後世的“公知”肯定更沒轍,‘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就是指這事。

“奉旨”鬧事的呂宋土著命運,其實在西班牙人踏上呂宋島時就決定;弱小的民族、部族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只是大國手裡的玩偶而已。

大明皇家海軍不算尚在海試的二十餘膄軍艦,目前在冊的主力艦有一百五十八膄;其中一百二十膄參加了“寒流”行動,被分成十個分艦隊,與百餘膄武裝運輸艦編成龐大的聯合艦隊。

大明海軍主力艦一般都配備“西施貳型”多管火箭炮,半數以上是八管,其餘多為六管;五個分艦隊六十餘膄軍艦,不算它們裝載的各型火炮,光火箭炮足有四百二十餘發射導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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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發射導軌上裝上火箭彈,打上三連射,就是一千六十餘發;不說耗費的錢財有多少,這火力就是放在後世也算是比較恐怖的,還不說對付沒一點防護能力的土著聚集區。

要不說這些呂宋土著可憐,其可憐就可憐在這裡;成了別人的“工具”還興高采烈,全然不知災難已降臨。

土著聚集區內,不用專門號召,聽到風聲的土著男女,欣喜若狂的加入浩浩蕩蕩的“劫掠”大軍;不少人都已選好了下手的目標,不用說都是以前打工的中原移民富貴人家。

知根知底、輕車熟路好下手,有些人已經等不急了,憧憬著劫掠以後的美好生活;想著……。

人數少得可憐的西班牙士兵站在街道邊,幾位頭人摸樣點頭哈腰的在說著什麼,為首的軍官含笑的看著矮小的土著,揮了揮手帶著人急忙往城裡

跑去。

人群歡快的往前小跑著,一些嗓子好的土著女人唱起來古老的歌謠,用歌聲懷戀祖先在熱帶叢林狩獵的情形;獵物!部族生存的基礎,不可不獵!

今日就唱著歌,去狩獵!

咦!遠處的海面怎麼冒出那麼多煙柱,一個個噴著火光尖叫著飛來!

神蹟?祖先顯靈?一些土著人停止了前進,站在街道上指手畫腳的看著;那些沒去的婦孺也從屋內跑出,頭望著天歡快的尖叫著;年長的土著虔誠的跪了下來,對著越來越近的火箭彈伏地膜拜。

來的不是祖先美好的祝福,而是明國遲來的懲罰。

“天火”呼嘯著在馬尼拉的土著聚集區上空爆炸,呼嘯的彈片四下飛散,撕裂遇到的一切目標,劈里啪啦將那些目瞪口呆土著打倒在地;

燃燒的火油隨著氣浪飛舞,落在乾燥的茅草屋頂上,貪婪的吞噬遇到一切物體;連續的三波打擊,力當勢薄的火焰得到了援軍,火勢逐漸擴大。

明軍不經意的漫無目標的“漫射”,擴大了著火範圍,相鄰的火焰聚集成巨大火舌四下施虐;房屋、樹木經不住高溫的“誘惑”,開始自燃加入火焰大軍,這場大火已不是人力可以控制。

行進的隊伍變成了四下逃竄的驚弓之鳥,悠曼的歌聲變成了驚恐的慘叫;虔誠的祈禱者變成了肢體怪異的焦炭,雜亂無章的街道變成收割人命的修羅場。

施虐的大火吞噬著遇到的一切,燒過一個街區撲向另一個街區,漸漸的撲向了臨近的中原人居住區。

無處可逃的土著紅著眼看著陷入火海的家園,沒有考慮如何自救,反而把氣撒在中原人身上,嚎叫著撲向想象中的“肥羊”。

近了,近了,老子要將損失補回來,以後這邊就是咱的家!

怎麼街上堆滿了沙袋和傢俱,後面站著拿著武器的中原人,懦弱的中原人竟敢反抗!這是侮辱我們呂宋人的勇武,衝啊!

“啪!啪!”

連排的火槍聲響起,弓箭漫天飛來,兩邊的人群撞到了一起;衝進中原人街區的土著如同撲向大地的海浪,消失在漫漫沙灘裡。

現在呂宋中原移民早不是歷史上那個待宰的羔羊,錦衣衛多年經營,在南洋佈下一張大網,每年不少退伍軍士加入移民隊伍來到呂宋,還秘密運來不少臺灣之戰的繳獲西洋武器裝備。

明軍進入馬尼拉灣的訊息傳開,錦衣衛就組織起中原移民開始備戰;武器簡陋的土著貿然來攻,不是找死是什麼!

打敗前來劫掠的土著,中原人怎麼也高興不起來,跟在土著後面的是熊熊大火眼看衝過不寬的街道撲來。

好在中原人對付火災還是有自己的辦法,斷腕求生拆房子開闢隔火帶。

人員被組織起來,迎火面的兩排房子被拆除,木材被淋得透溼抬走,做成了新的街壘;沒有進入“自衛隊”的青壯被分成巡邏組、滅火組、運水組、支援組等,密切的注視著火勢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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