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由於疆域不斷擴大,耕地面積屬於富裕階段,不需要過分追求耕地數量;到崇禎六年(公元1633年)底,全國耕地已達到十億萬畝(約七千萬公頃),比天啟六年底七億萬畝(約五千萬公頃),增加了三億萬畝,已達到了清初的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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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也從天啟六年底不到六千餘萬人,崇禎六年底增加到近一個億,暴增四千萬;有七年來新增人口,也有以前隱瞞未報的,更多的是內附的蒙古、藏、女真等族的人口。

人口與土地的增加,也是劃分這麼多總督區管轄的初衷;多一級總督府,便於快速的處理地方事物,對加快地方建設、保證邊境安全至觀重要。

憑藉整頓鹽業獲得的資金,整治理了北方黃河、淮河及瀘定河等流域,新設立南河道總督,也是為整治長江流域水系做準備。

各總督區事務處理理完已到了掌燈時間,崇禎帝朱由檢也不願再浪費討論,讓王承恩安排開席,君臣草草吃完四下散去,誰都沒心情拼酒作樂。

朱由檢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德輝殿,家人早已散去休息,連堅持要等阿爹回來的大公主也趴在東暖閣的軟榻上睡著了。

順便提一下,現今的頤和園很有點後世別墅的味道,各個院落及宮殿都又自己附屬的衛生設施;都裝了水箱及水管連線山頂的水泥大水箱,洗手間內也是用漂亮的瓷磚或馬賽克拼貼裝飾,顯得寬敞、明亮也不失奢華;潔具就更不用說了,都是潔白的陶瓷產品,自然也用上了抽水馬桶;如皇帝的厚德宮,自然配備專用小鍋爐,隨時可以用上熱水,方便的程度是紫禁城不能比擬的。

至於排汙問題,環保人士請放心,用化糞池解決問題,給周邊皇莊得莊稼做了貢獻。

朱由檢洗了個熱水澡,換了件常服,閒著白天得事無心睡眠,躺在東暖閣的搖椅上看著熟睡的孩子發呆。

還未休息的周皇後看著皇帝疲倦的樣子,輕聲嘆道:“這丫頭一直鬧著不肯睡,說要等阿爹回來,可阿爹回來了,她自己確睡著了。”

朱由檢看了眼擔憂的皇后,知道她在擔心自己與文臣交鋒的事情,約帶歉意的笑道:“辛苦你了,坐吧!陪朕坐會!”

周皇後自己從小家在蘇州,在那出生,在那長大,也在那接受專人教育;父親受人指點搬到北京,再被選做秀女進宮,再被選做信王正妃,這一切果真那麼簡單、幸運?

每當想起此事,周皇後自己都不相信有這麼湊巧;更何況是掌控了三大“特務”機構的皇帝,更不會相信這事如此簡單。

不說!不代表不知文臣們的心思,是不願意就此事起波瀾。

周皇後給皇帝泡了杯溫水,挨著他身邊坐著,想著皇帝要做的事,身子難免微微發顫。

朱由檢感覺到皇后的緊張與擔心,心一痛,抓過她的手,小聲安慰道:“沒事的!一群文人而已,朕對付得了。”

雖說大公主不是自

己親生,自小帶在身邊,周皇後也一直視為己出;但她更知道世俗的威力,雖被皇帝安慰內心的恐懼少了點;依舊不安的問道:“皇上,非這樣不可麼?不能再緩緩?”

緩?如何緩?

依照目前的發展速度,高效率的蒸汽機出現也就這幾年的事,一旦蒸汽機大規模運用,必是科技大爆炸的時代;大明目前的人力是適應不了這個時代的,必須要將女人從世俗的束縛中解放出來,充分利用大明的人力資源,使大明贏在起跑線上。

歐洲目前還處於“三十年戰爭”混戰中,“開明”的新教還沒打贏“保守”的天主教,更沒開始工業革命的衝刺;大明沒能力去干涉戰爭的程序,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從戰爭中獲得點好處。

那個尼德蘭聯省(荷蘭)“科技販子”菲利普船長,靠著伽利略和多普勒的書信,以大明帝國男爵的身份又拐騙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居住在荷蘭的法國著名數學家、物理學家笛卡爾,更收羅了不少歐洲出版學術著作回大明。

特別是體弱多病的多普勒竟然奇蹟般活到了現在,在大明煥發新的活力當上了新郎,那個後世單身了一輩子的笛卡爾,也是來了沒多久就墜入了愛河,結束了自己“單身狗”的生涯;這些科技大師在大明娶妻安家,很好的夯實大明原來缺少的理論基礎,加快了大明科技的發展速度。

當年在長江上林丹汗與朕說過的話,如今得到了驗證;時不待我啊!不能再緩了!

朱由檢嘆了口氣,苦笑道:“緩?難啊!遲早要做的事,晚做不如早做!時代不一樣了,與其被它推著走,不如自己走!踏實!”

周皇後現在也不是兩眼不知窗外事,與懿安皇後管著龐大的皇家產業,不時也出宮做做慈善,知道大明飛速的變化與存在的弊端;就娜對待工人的態度這事說起,各地的差異就比較大,皇家開辦的企業還算好點,畢竟是獨此一份,利潤本身就高;讓點利潤給那些工人提高待遇,也不是難事;在那些王爺、勳貴與士族開的工廠,那些公認的命運只能用“悽慘”兩字來形容。

坐在巨大的火山口上,慈善河善心解決不了社會問題,只得改良制度,從律法的角度改善社會結構,提高低層百姓的待遇!

周皇後嘆了口氣,幽然說道:“要做就做吧!總不能回到過去!”

朱由檢感激的看了皇后一眼,輕笑安慰道:“沒事的,您也累壞了,先去睡吧!朕再坐會,等會再睡!”

周皇後點點頭,讓人抱起大公主,回西暖閣休息去了,東暖閣只剩下朱由檢一人看著空空蕩蕩的軟榻發呆。

頤和園早已陷入了黑暗,只有不甘寂寞的蟋蟀再吵鬧著,偶爾也會傳來貓頭鷹的叫聲;白塔山東側文昌閣與武英殿一帶還閃爍著點點燭光,有些人與皇帝一樣,今夜無心睡眠。

典雅莊重的文昌閣內,有那麼幾位無心睡眠,稍微洗漱後;難得在這麼個初夏的夜晚,在這個幽靜別緻的皇家

別院靜靜心,均不約而同到院內散心偶遇。

次輔李邦華看著愁眉不展的同僚,意味深長的說著:“如此美好的夜晚,同樣無心睡眠怕還有皇帝陛下!這情況只在濟南有過一次。”

啥意思?怎麼扯到濟南去了?幾位憂心忡忡的大臣沒心思管皇帝的私生活,找了處僻靜地坐了下來,很快有任端來茶水、點心。

新任直隸總督孫傳庭喝了口熱茶,悠然說道:“汝立(李標的字)兄在陛下身邊這麼多年,還不瞭解陛下的心思?以伯雅(孫傳庭的字)看來不是如此!仁兄其實明白陛下的心思,只是承擔了莫名的責任,那個虛無的東西促使仁兄再厚德殿做出不智的行為。”

首輔李標半靠著椅子,看著故作高深的李邦華,又看了眼波瀾不驚的孫傳庭,心裡有點苦悶;眼前這兩位就不比自己差,不遠的孔貞運、陳奇瑜兩人也不錯,回城的洪承疇其實也不弱,還不要說在來京路上的幾位總督。

這麼多人適合坐首輔的位置,陛下為何偏偏選他?

個中緣由他也明白,這幾年也是任勞任怨的做著事;可心裡總有點使命感,新的盛世文臣才應該是真正的主角。

李標思來想去,謹慎的說道:“伯雅兄的意思,如今這局面難道就不該為文人爭口氣?”

看!又會錯意了不是!陛下用你,就是用你的平淡無奇!

孫傳庭沒直接回答,悠悠說道:“汝立兄不如好好想想,陛下登基以來,咱們文臣到底失去過恩寵麼?”

失去過麼?怎麼會沒失去過?這麼淺顯的問題從第一督臣嘴裡說出,李標迷茫了。

旁邊的孔貞運同樣不解,原以為明擺著的事,經這麼一說,好像事不對勁,至於何處不對,還沒想明白。

李邦華看著明白人陳奇瑜,笑道:“伯雅兄您就直說吧!他們這兩個‘榆木腦袋’還不一定想透徹了。”

面對好友的譏諷,孔貞運面紅耳赤,羞憤的說道:“不管如何?當今新學橫行、儒學式微是事實!儒學失去地位,咱們文人地位又如何保證!”

死腦經!孫傳庭不悅的回道:“學無止境,誰說新學不是儒學!誰說儒學就排斥技術!誰又規定儒學只能是那幾本書!儒學經典以外沒有發展,怪老夫子?還是怪今人?孔聖人又如何知道千年以後的事?儒學要說死了,那是讀儒學的人自己讀死的,怨不得別人。”

連串的疑問被問了出來,李邦華一看,這是要談崩的節奏,忙勸道:“各位哥哥喲!這是怎麼啦?好好的,怎麼就冒火呢?”

李幫華的面子不能不給,孫傳庭沒好氣說道:“孟暗(李邦華的字)兄,不是伯雅不尊聖人,也不是伯雅不明事理;如今大明局面可是開朝以來最好的,細想儒學的功勞還真不大,既然不大就努力做出貢獻,而不是將大明拉回到以前!試問汝立兄與玉橫(孔貞運的號)兄想回到天啟年間?亦或回到萬曆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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