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幣製作出來肯定不是用來收藏,那是要大規模使用的,最大的阻礙解決,成立真正的銀行可以提上日程了。

朱由檢想著喜事,興奮的說道:“徐閣老,不錯!獎勵攻關小組十萬兩白銀以資鼓勵,至於怎麼分配你們自己定;宋侍郎,機械廠先做四套裝置備用,攻關小組不能撤,繼續最佳化改進,考慮下往軍械方面發展。”

正高興的宋應星忙行禮回道:“陛下!衝壓機的誕生,盔甲和頭盔的製作將更加簡單,可以大批量製造板甲和定型頭盔;單兵的防護安全是提上去了,如大規模換裝,這費用並不會因為替代人工打造而減少;至於說用來製造武器,這個已在考量,結合剛研制成功的‘鍋爐’,有個工匠提出了蒸汽錘的概念.......。”

啥東西?朱由檢一愣,打斷宋應星的話問道:“等等!宋愛卿,您說‘鍋爐’也搞定啦!還有什麼‘蒸汽錘’?”

宋應星被這一打岔,也是一楞,不解的回道:“回陛下!是的,衝壓機的封閉問題與無名氏所研製的‘鍋爐’密閉難題一樣,解決一個另一個就迎刃而解;至於‘蒸汽錘’就是蒸汽推動一個大錘......,怎麼啦!陛下。”

宋應星說著說著,停下了,他不得不停下來,他的皇帝陛下又神遊了。

這幾日怎麼啦?好消息不斷湧來啊!

有了這個東西,火車頭還遠麼? 半隻腳跨在了蒸汽革命的門檻上,這如何不讓崇禎帝朱由檢欣喜若狂。

這位年輕的皇帝欣喜的再屋子裡轉來轉去,不時得意的笑兩下,不時嘴裡唸叨著誰也不懂的話。

三位臣子擔憂的站在邊上,也不敢區打斷皇帝的行為,出奇一致的冒出一個念頭,難道陛下的“癲狂病”又發啦!

王承恩送完人,走進西暖閣,看到皇爺如此模樣,小聲說道:“皇爺!三位大人還在等著呢?”

一語驚醒夢中人,“癲狂”的朱由檢停下了腳步,不好意思的看著三位大臣笑道:“哦!對!朕高興得都忘了這事!對不起三位啦!坐!王伴伴!上茶!”

幾人再次坐定,捧著香茶在手,靜靜的看著自己的皇帝陛下。

朱由檢尷尬一笑,清了下嗓子,說道:“科學院和機械廠都辛苦了,先放幾天假休息下,勞

逸結合才能長時間作戰;至於宋侍郎說的一通百通,這事就很好!你們幾個攻關小組不要固步自封,畫小圈子,要多交流溝通,取長補短!解決難題,然後去分析其中的原因,找出規律來。”

宋應星感激的回道:“謝陛下恩典,臣一定將陛下的囑託傳到每個人。”

與宋應星的激動不同,徐光啟到沒那麼興奮,眉宇還有殿擔憂。

朱由檢看出了徐光啟的不同,仔細一想也大致猜到了原因,笑問道:“怎麼,大明科學院院長還有什麼憂心事,說來朕聽聽!”

猶豫再三,徐光啟說出了內心的擔憂:“陛下!咱們大明的能工巧匠是不少,這些機械設備,只要有足夠的材料和資金,依照圖紙總可以製造出來;可是懂得其中奧秘的不多,全靠以往得經驗,要不斷的嘗試才能造出來。”

周遇吉配合得問道:“這?這不很好麼?咱們中原人千百年不都是這麼過來的。”

徐光啟沒埋怨這位將軍的打岔,笑著回道:“周大人!這是沒什麼,只是費時、費力還費錢!陛下!這段時間臣與伽利略、開普勒兩位先生交流,似乎萬物之間存在某種必然的聯絡,他們和臣談起一些問題,臣是不太明白,也理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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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問題所在就好,咱們還有時間,所有的理論依據不都是從經驗中分析總結出來,再經過驗證的麼?

朱由檢內心一笑,避重就輕回道:“朕知道大明在格物、天文、算數(數學)等方面已落後歐羅巴,所以這兩位大師你們要照顧好,派聰明勤奮得人跟著去學,不管花多大代價都是值得;朕還會找歐羅巴的相關書籍和有專長的洋人來,你們的任務就是學習、學習、再學習;至於那些傳教士們,既要用起來也要提防,要區別對待,這個中差別你們應該清楚。”

宋應星看了自己的老師一眼,俯首答道:“回陛下!臣明白!傳教士是有教會任務在身,重點在傳播宗教,遲早會回歐羅巴;而這兩位學者則不同,大明是他們最好的避難所,不一定會回去,也不一定回得去!”

朱由檢淡然說道:“既然你們知道怎麼處理,這方面朕就不多說;做學問的同時要注意人員思想動態,朕不希望科學院的人參與到朝堂爭鬥中來。”

這?陛下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兩人不敢多想

徐光啟與宋應星忙躬身回道:“臣謹遵聖旨,請陛下放心,科學院是皇家科學院,是做學問的場所,不是朝堂爭鬥的工具。”

“好!你們先下去吧!朕和周副軍長有點事談!”

朱由檢看著離去的徐光啟司徒,手指默默的敲打著桌面,似乎在想著什麼事情;周遇吉脖子一縮,下意思的低下了頭。

朱由檢的興奮沒持續多久,轉眼來了壞消息。

崇禎三年十月 昌都以南二百五十裡的邦達

湛藍的天空下,玉曲河(怒江上游)從陡峭的山谷穿過,一群禿鷲聞到了某種味道,歡叫著沿著山谷飛來,在邦達村上空盤旋著,不停鳴叫!

震動的翅膀下,一條從巴塘過來的商道沿著業拉山盤旋向上,消失在雲霧裡;沒錯!這裡就是後世川藏公路南線著名的“怒江七十二拐”所在地——邦達。

這裡沒有如雲的遊客,也沒有遠離故土的商隊,這裡有的是連綿的軍旗和刀槍,成了人類爭奪利益的戰場;交戰的一方是世代居住在這裡的藏民,另一方是從北面來的“入侵者”。

殘破的大明日月旗垂頭喪氣的掛在傾斜的旗杆上,一位年輕的戰士用自己的身體支撐旗杆,不讓它倒下汙了自己的夢想;他的眼睛怒視著前方,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關澤;胸前一個駭人的傷口,足有半個拳頭大小,一看就是鉛彈的功勞,傷口邊緣的血液已經凝固,看來已死去多時。

日月旗的周邊躺滿了橫七豎八的人與動物的屍體,延申開去佈滿了邦達村所在的河谷地帶;這些人有的穿著大明的制式軍服,也有些穿著藏式服裝,無一例外的都靜靜的躺在這裡,流乾了身上的血。

他們就是那些“入侵者”——大明志願軍第一軍和德格土司的士兵。

一群禿鷲肆圍著一具戰馬正大快朵頤,很快將其瓜分一空;興奮的禿鷲撲騰著翅膀四散開去,歡快的鳴叫著,天上飛來更多的禿鷲,不少落在了大明日月旗邊上。

馬蹄聲響起,雪獅旗領著一群藏兵衝進了達班村,歡呼雀躍的藏兵簇擁著白利土司頓月多吉出現在村外。

呯呯的火銃聲接連的響起,山谷裡響起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突如其來的變故將覓食的禿鷲驚飛,哀鳴著盤旋在山谷裡,久久不願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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