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如同毒品,一旦染上很難拒絕它迷人的誘惑!

皇太極帶著兵在前方與明軍浴血苦戰,留守盛京的不少官吏不厚道的拋下他們的“主子”跑了;不僅自己跑還拐帶不少東西做為見面禮,都是往東投靠兩藍旗去了,這些人當中就有范文程和廖大凱。

漢奸終究是漢奸,關鍵時刻總會捅人一刀。

赫圖阿拉——建州女真的老巢,老奴酋努爾哈赤建立金國時的都城;此刻還沒改名為興京,以後也沒這個機會了。

老奴酋遷都盛京(瀋陽)後,這裡就由正白旗控制;皇太極登汗位後又改正黃旗;如沒朱由檢的重生,估計這裡以後又回到正白旗手中。

這些在這個世界再不會發生了,當初兩藍旗躲避打擊,逃離盛京來到這裡用計詐開了城門,赫圖阿拉成了兩藍旗的天下。

趁著內亂,短短幾個月的功夫,兩藍旗糾集不少對皇太極不滿的後金貴族,以赫圖阿拉為據點,順利的控制了原建州女真的故地,成為遼東不可忽視的一股力量,也變相削弱了盛京的勢力。

也是這樣的資本加上地形的險要,加上明軍鎮北軍的牽制;皇太極病好後才沒敢領兵來攻,只派了使者過來勸降,都被兩位貝勒客氣的禮送出境。

事到如今!已回不去了!

雙方分歧過大,也根本就談不攏!一方要集權!一方要回到“八王議政”!如何談得攏!不相互攻伐就算客氣的。

就算皇太極答應回到老奴酋時代,實力坐大的兩藍旗也不會答應;在絕對的權力面前,所有的親情就是“渣”!更何況皇太極的名聲也只那麼好!

古今中外這類事莫不如此,也不奇怪!

那些逃離盛京前來投靠的文人官吏,自然受到了赫圖阿拉方面的熱烈接待,不是因為他們帶了多少東西,也不是兩位貝勒多麼愛才!

而是做出一種姿態!向所有女真人表明自己權力的正當性與合法性,也就中原俗話說的“道”。

赫圖阿拉的這個“道”沒維持多久,他們的噩夢降臨了。

御駕出征的明軍不是新編八旗可以對抗的,孤注一擲的皇太極在柳河邊戰敗身死,全軍覆沒;留守盛京的老弱病殘投降的投降,

跑路的跟著跑路,盛京落入明軍手中,老奴酋建立的“我大金”滅亡。

與大明相隔的屏障消失了,該赫圖阿拉的兩藍旗面對大明的怒火;跟在這些敗兵後面東來的,是由女真“叛徒”帶路的大明皇家陸軍的四個騎兵鎮。

再也沒有“薩爾滸之戰”那樣的機會,三路實力不弱的明軍騎兵不急不慢、步步為營,從三個方向不斷蠶食著兩藍旗的地盤,向赫圖阿拉壓過來。

這三路中任何一路,都不是兩藍旗的兩萬人能輕易打勝的,不是他們不打,實在是根本打不過!

明軍根本不冒進,每天固定走三、四十裡不到就紮營地;營盤修得嚴實,拒馬、壕溝、寨牆、瞭望哨一個不少,還有藏在暗處的火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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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藍旗嘗試著攻過一次,付出慘痛的代價最後連壕溝都沒填平,更不用說爬上壕溝後面的寨牆;損失了三千人後,兩藍旗再也不敢攻打任何明軍的營地。

那就學老汗王設伏打援!學了,同樣沒用!

每次行軍到容易設伏地點,明軍都會架好火炮一通打擊,炮火過後再派人上前確定是否安全,最後才快速透過。

垂頭喪氣的兩位貝勒這時想到了那些投靠的“漢奸”,“漢奸”的價值在這時候也確實體現了出來。

范文程等人引經據典,分析形式,最後得出最正確的一個字——“撤!”

兩位貝勒爺也是無路可走,接納了這個誘人的建議;東南邊的鴨綠江不能去了,那邊也出現了明軍的身影,只能往東去長白山,女真人的“聖山”。

一番精心的準備過後,兩藍旗開始了“波瀾壯闊”的“戰略轉移”;剿匪總指揮周遇吉兩天後帶著明軍進入了赫圖阿拉,看到的是嗷嗷待哺的女真平民婦孺,後金在文字層面側底滅亡。

兩藍旗憑藉著熟悉地形,在前面不急不慢的走著,伺機也想反咬一口。

明軍還是老樣子,慢慢的跟在後面,從不冒進;前隊與兩藍旗保持著四、五里的距離,大隊每天最多隻走三、四十裡;你多走了,就派小部隊盯著,你不走?大隊衝上來趕人。

幾次交手後,雙方達成默契;保持著適當距離走走停停,倒也相安無事。

從赫圖阿拉到通化,再到白山

,兩藍旗被逼著慢慢退,明軍慢慢推進。

大明的勢力隨著騎兵的推進,逐漸鋪滿了遼東長白山脈的崇山峻嶺;躲在山裡的女真人要麼隨著兩藍旗亡命天涯,要麼投降被招安。

無路可去的兩藍旗終於如某人所願,在白山附近繞過“聖山”——天山,往東進入朝鮮王國境內,側底擺脫了明軍的尾隨。

那些跟著漢奸們分裂了,一部分死不做“叛國賊”的不告而別,自願成了明軍的俘虜;一部分找各樣的藉口溜號了,這中間就有廖大凱,最後還是被明軍或山裡的野獸捕獲。

更多的是一條路走到黑,跟著兩藍旗進入朝鮮境內,如範文臣與羅繡錦等人。

兩藍旗在朝鮮的惠山找到落腳點,完成了這次長途跋涉;明軍大部隊則停在白山休整,同時開始大規模的剿匪行動;小部隊前出到天山附近,監視走出國門的叛軍殘部。

崇禎二年的十月底,明軍各路追兵為了躲避即將到來的嚴寒,脫離與兩藍旗的接觸,全部退到白山、通化一帶休整,

惠山位於鴨綠江南岸的一個河谷地帶,這時候不僅沒人居住,連零星的朝鮮村落也少,更不用說那下游的水庫;兩岸河谷地帶空曠平整,也算是一個不錯的落腳點。

明軍退卻,兩藍旗也不敢回軍去追,放出探馬偵探訊息;便在惠山河谷一帶構建營寨著手防禦,派人上山打獵囤積軍糧,組織人手開墾荒地準備來年種植。

瞧這架勢是不想再跑了,是準備把這裡打造成一個可靠的落腳點。

這強盜做慣了,自然也不會僅靠自力更生維持生計;兩藍旗派出的“打野”小分隊四處劫掠,抓來不少女真、朝鮮村落的青壯,當然也奪了不少糧食;加上原來攜帶的,度過寒冬肯定夠了,可要長時間作戰還得找新的糧食來源。

他們的目光對準了南邊懦弱的朝鮮,兵力空虛的咸鏡道成了最好的目標。

崇禎三年六、七月份,大明與朝鮮王國就“鴨綠江對峙”與“沉船事件”糾纏不清時,兩藍旗自然也不會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他們拒絕了朝鮮的招安,最後在七月揮兵南下;佔領了惠山以南一百多公裡的吉州,奪下他們在朝鮮的第一座城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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