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方式也不同以往,好似被某人控制了一般。

“你該不會是哪個嗝屁的忍者吧!?”

張凌雲聽著對方的說話方式感覺十分熟悉,應該是這一兩天內接觸過的人,此人俯身於司徒婉兒之身,從說話的聲音很難判斷出問題,但‘八嘎’這個不知所謂的特殊詞彙卻暴露了他,因為從始至終只有和國人說過。

“月清清、月清影皆因這些混蛋而死,我峨眉山會放任他們神魂逃離?”

渾身上下纏滿繃帶的月聖衣,緊緊抓著月清風的手大聲質問張雲,月聖衣不知這個混小子整天在想什麼,居然敢質疑自己為師侄報仇的心!

在服用張凌雲贈予的恢復類靈藥,月聖衣身上的傷口已結痂,雖然修為靈力還未恢復,卻也不會即刻毒發身亡,自己已向峨眉山發出了求救信號,不出三日便會有大批人馬前來營救,到時這‘百花觀’必將成為一片廢墟!

“哈哈,哈哈,不過是吃了些延緩毒性的東西,就以為自己又能生龍活虎啦?笑話!!”

司徒婉兒眼神略顯迷離,微微張嘴伸出粉嫩的小舌頭,舔了一下手中匕首上的血跡,而後操著一口怪異的聲調,直接用事實澆滅月聖衣的某名優越感。

“混蛋,欺師滅祖的無賴之徒,你放我出去咱們一決雌雄!!”

真正的司徒婉兒神魂意識,正被囚禁在個封閉的透明球中,雖然司徒婉兒極力想逃離被囚禁的命運,可自己修為境界根本無法破壞球體,只能透過面前的虛幻畫面,看到外界所有人的一切舉動。

當真司徒婉兒發現黑衣人頂著自己的身份,試圖傷害師尊做出人神共憤之舉,司徒婉兒不犧燃燒神魂想衝破禁錮,可惜那透明球體十分牢固,司徒婉兒不但未能衝破枷鎖,還不慎讓自己的靈識受到損傷。

司徒婉兒雖然無法控制自己的肉身,但自己還是可以透過無比強大的神經脈絡,感受到本體的某些無意識的情緒,甚至能感受師尊對於此刻佔據自己身體之魂的濃濃殺意。

雖然知曉這一切並非針對自己,但眾人的眼神還是讓司徒婉兒很不舒服,其中最讓司徒婉兒有些接親顧不了,便是張雲眼中露出的那絲厭惡之情。

“你是何人,進入師妹體內意欲何為?”

月清風心中有著一絲疑問,卻又不想自己的猜測真實應驗,只得引導這個忍者將一切說明,既能還月聖衣長老一份清白,也能讓眾人從中找出些蛛絲馬跡,從而找出這忍者的弱點,一舉將其擊殺救出司徒婉兒!

“哈哈,哈哈!當時洞穴中只剩咱們四人,我是誰這個老婆子會不知道嘛?”

假司徒婉兒將視線轉移到月聖衣處,眼中的憤恨之色十分明顯,明明活下去便能享受夢寐以求的美好生活,但面前這個女人竟然拋下同伴,迫使那個腦殼少根筋的笨女人選擇同歸於盡!

“你是在忍者之王身旁的小跟班?你竟然也沒死?怎麼可能...…不應該啊!?”

月聖衣不敢置信這縷神魂,竟能從個法寶眾多的師妹手中逃脫,頓時感到一股刺痛感湧入腦海,思維不禁回到了洞穴中四人對戰,看著月清風二人逃跑後所發生的事。

“那兩個女人先行離開,我們四人便戰於一處...…,”

黑衣人藉助司徒婉兒之口,將洞穴中所發生的事娓娓道來,而陷入自責與愧疚的月聖衣,好似未聽到對方的訴說般,不斷捂著自己的腦袋好似想遺忘某些記憶。

...…...…

“去追那兩個女人,生死不論隨你處置!”

忍者之王準備親自動手戰鬥,示意黑衣人將逃跑的兩個女人抓回來,對方強烈反抗可以就地正法,若黑衣人有什麼生理需求也可以自行解決。

“遵命,尊敬的忍者之王,”

想到可以隨意蹂躪兩個絕色美女,黑衣人不禁露出一絲猥瑣神情,雙手不停的揉搓了幾下,身形閃動向著甬道的方向衝去。

“呸...…!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什麼德行!?”

月聖安揮動手中寶劍擋住了對方的去路,上下打量著黑衣人的矮小身形,不禁滿臉嫌棄的白了對方一眼,同時狠狠吐了口吐沫表達了自己的鄙夷之情。

月聖安自幼在峨眉山成長,卻並非沒有接觸過男性修仙者,他們每個都風度翩翩彬彬有禮,說話間帶著上位者的威嚴,卻給人種自然信服的舒心之感,哪怕是那些剛步入修仙門檻的築基期修士,氣勢上略顯不足但也是個個溫文爾雅,比這滿臉猥瑣相的老男人強上百倍!

“莫要跟他廢話,殺了們給清影、清清報仇!”

月聖衣話音剛落,便看著月聖安火氣十足的衝殺了過去,看著師妹衝動的行為,月聖衣不禁露出了一絲鄙夷之色,不慌不忙的釋放靈識先鎖定對方的行動軌跡,防止忍者突然隱身。

“乒,乓...…!”

月聖安身形閃動很快便與黑衣人戰在一處,一刀一劍相互碰撞的聲音,在空曠的洞穴中不斷迴盪,一白一黑兩道身形分分離離,若非時不時濺出絲絲血痕,兩人很容易讓人以為,二人是深交不錯的好友在切磋

武藝。

“不要在那裝死啦!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月聖衣眼中狠厲之色愈發明顯,自己正愁無法交代兩個師侄的死,未能替她們報仇會有損峨眉山的聲譽,現在這個不要命的傢伙竟然主動送上門來。

月聖衣揮舞手臂抽出腰間寶劍,手腕轉動繞出個漂亮劍花後拋擲而出,掐指捏決驅使寶劍以雷霆之勢衝向忍者之王。

全部心思皆在觀看戰鬥的忍者之王,直到尖利的寶劍即將命中自己面門時才閃動身形,時間不多不少剛剛好,而後還十分隨意的撣了撣自己的衣袖,表示出對月聖衣的輕視之意。

“好意這就要開始啦!”

感覺受到侮辱的月聖衣手中不斷變化的法訣,虛空中的寶劍開始不停的震盪起來,行動之快形成道道虛影,轉瞬之間那些被認為虛幻的殘影,已然變成一柄柄形態相同的寶劍。

忍者之王身形未動,眼睜睜看著十餘柄飛劍從四面八方飛射而來,雙手不斷變化快速凝結出法印,做出不停拋擲的動作,讓人不禁懷疑他是否精神有問題。

“噗呲...…!”

隨著利刃刺入骨肉的聲音傳來,一柄柄飛劍毫無意外的刺穿忍者之王肉身,月聖衣驅動寶劍砍下忍者之王的頭顱,卻沒看到臆想中鮮血噴湧而出的場面。

“嘭...…!”

正當月聖衣有些露出懷疑之色時,不知何時出現的不明物體,在毫無防範意識的月聖衣身旁驟然爆裂開來,強悍的爆裂餘波直接將人震飛出去,使得月聖衣本就因墜落洞穴受到震盪的五臟六腑傷上加傷,巨大爆炸聲所帶來的巨響,也使月聖衣頭暈眼花耳鳴不止。

月聖衣手腕轉動撫過乾坤袋,把之前張雲贈予的靈藥取出,身形微微側將內裡藥膏全部抹於手中放置鎖骨處,運轉周身靈力快速吸收膏藥中的修復成份,快速緩解了身體所帶來的疼痛感。

此時月聖衣才看清地面那顆頭顱,正是自己之前斬殺的一個忍者,忍者之王不知何時與已死的忍者互換了位置,讓月聖衣以為成功擊殺了他,在高興之餘放下一絲皆被之心,忍者之王便利用這個空擋放置爆炸物,利用爆炸所產生的龐大威力給予月聖衣重創!

“秘術...…分身!”

半天一言未發的忍者之王,雙手不斷變化快速凝結出法印,整個人開始劇烈顫動起來,虛空中驟然出現三個與忍者之王相似的虛影,隨著忍者之王手中法印變化,三個虛影愈發凝實起來,穿著形態連眼神都與本體相差無幾。

“和國人竟然會我華夏的元神化身之法,還能釋放出如此多的化身!?”

被眼前景象震驚的月聖衣,看著偷襲自己的忍者如此厲害,突然有種力不從心之感湧上心頭,不由自主吞嚥唾液緩解壓力。

月聖衣暗暗給自己寬心,對方的如此多分身必然會降低某種能力,只要能找到破綻便尋找機會將四個忍者擊殺,重拾信心的月聖衣掐指捏決驅動寶劍,在虛空中上下翻飛尋找一擊必殺的時機!

“火...…球...…術!”

四個身形完全相同的忍者之王,雙手飛快完成法印的凝結,一團炙熱的烈焰突然顯現,碩大的火球帶著駭人的氣勢,從四面八方向著月聖衣攻去。

“小小法術也好意思拿出來顯擺,可笑至極!”

月聖衣見火球氣勢兇猛不敢小覷,將所有飛劍全部調回在自己身形周圍快速旋轉,形成一道鋒利無比不易靠近的防護屏障,任由火球如何攻擊都會被化為烏有。

“女人的思維方式就是蠢,一會你就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啦!”

三位完全擁有本體相同戰鬥力與技能,並速度和力量都非常強悍的忍者,十分默契的施展出火球術,源源不斷的火球雖未成功擊中月聖衣,但對方也不敢掉以輕心始終驅使寶劍快速運轉。

在一番刀劍較量不分上下之後,月聖安與黑衣人十分默契的收回各自的兵刃,選擇徒手對戰尋找擊殺對方的時機。

“專心戰鬥,不要耽誤我去找那兩個小妞玩耍!”

黑衣人很不滿自己的對手分神,這是對自己的極大侮辱,黑衣人抬腿虛空橫掃向著月聖安小腿襲去,速度之快好似掀起了陣陣風聲。

視線從師姐月聖衣那收回,面對敵人的攻擊月聖安竟有一種來不及躲閃的錯覺,好在母親贈予的防護法寶很多,月聖安隨手摸出個圓球狀物體拋擲出去。

“嘭...…,痛...…啊!”

黑衣人發覺突然顯現出來的金屬盾牌及時收腿,卻還是因用力過猛劃過盾牌,肉與金屬相撞結果可想而知,黑衣人即刻便感到來自腳趾處的刺痛傳入腦中。

黑衣人受傷的腳不敢著地,身形不穩向右邊傾斜一下,月聖安捕捉到這剎那之間的攻擊機會,卯足氣力抬腿向黑衣人攻去,空氣中好似傳出細微的爆破之聲。

月聖安結實的橫掃在黑衣人的肩膀之上,本就身形不穩的黑衣人身形傾斜,直接被月聖安掃倒在地面,不甘就此認輸的黑衣人強忍劇痛腳趾蹬地,硬是從月聖安腳下掙脫。

黑衣人身形轉動一躍而起,咬

緊牙關雙腳蹬地凌空飛旋,身形快如閃電衝擊到對手跟前,手指微彎直奔月聖安脖頸而去,卻沒想到這女人不躲不閃,反而露出一絲不明所以的笑容。

“咔咔...…!”

黑衣人自覺事態不對猛收手臂,卻感受手指關節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響,好不容易停穩身形保住手腕的黑衣人,用另一只手摸向前方,才發覺不知何時自己面前出現了個完全透明的護身屏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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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被陰兩次的黑衣人有些後悔剛剛的決定,為何一時衝動答應這個惡毒女人放棄兵刃,這明顯是對方看穿忍者的攻擊路數,專門給自己設下的套,可自己這個頭腦簡單的笨蛋,竟然還還以為遇到個奇葩,可以好好炫耀一番自己的格鬥技巧!

“怎麼回事...…靈力怎麼如此薄弱?”

眼看師妹即將完勝敵人的月聖衣,突然發覺自身靈力出現滯怠現象,雖然並不嚴重卻大幅度降低了飛劍的執行速度,使得忍者之王所釋放的火球,在被寶劍劈成碎片時,濺出的火星能灼傷自己的衣服。

長此以往下去,寶劍所形成的防護屏障很可能會驟然停滯,火球會趁機攻破防線,月聖衣將陷入四位身法高超的忍者夾擊下,等待她的只能是被俘虜或擊殺!

想到自己命運堪憂的月聖衣看著師妹遊刃有餘的戰鬥,腦中不禁生出一絲僥幸心理,月聖衣猛然釋放周身靈力,龐大的靈力波動四散開來,圍繞在月聖衣身邊的寶劍,紛紛湧向忍者之王的方向。

“師妹撐住,婉兒遇到危險...…我去去就來!”

月聖衣身形閃動向著甬道飛速跑去,在靠近月聖安時不忘留下一句交代,便頭也不回的跑進甬道內疾馳而去,絲毫不顧及月聖安一人能否擋住兩位忍者的攻擊。

“哼,這是自知不敵,將你留下擋災啦!”

黑衣人從未見過這般不要臉的人,明知無法戰勝強敵,竟還將同門師姐妹獨自拋下等死,自己則隨便找個藉口跑掉啦!

和國雖四面環海,卻是個十分注重禮儀的國家,對於長輩、武藝高超、擁有特殊技能的人才十分尊重,黑衣人最先對清王朝的瞭解,便是從回國的武士口中。

他們形容清王朝腐敗不堪,皇帝陛下過著無比奢靡的生活,官員們整日裡醉生夢死,百姓們辛辛苦苦勞作一年,卻因為無法繳納租用土地的費用,要賣兒賣女才能活下去。

那時自己還不相信如此龐大的國家,會有那麼多不堪的一面,但剛剛月聖衣背信棄義的舉動,無形中應證了那些武者對清王朝的描述,此時的黑衣人認可了武士對清王朝的形容,更加深他支援天皇陛下攻打清王朝,解救那些勞苦大眾的信念。

“你們這些混蛋,我不允許你們汙衊師姐!”

月聖安歇斯底里的大聲喊叫,腦中則回想起月清清激發劍雨時,月聖衣毅然決然逃離的身影,眼角不禁滑落下一滴悲傷的淚珠。

自幼在峨眉山長大的月聖安,最崇拜的就是自己的師姐月聖衣,不僅因為她是同齡人中修為較高的存在,更是因為月聖衣當年不顧世俗偏見,甚至敢違抗掌門的教導,與‘正一教’五長老張善意發生過一段生死虐戀。

雖然二人最終未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但月聖衣也是打破了峨眉山百年來平靜的生活,還完好無損的登上長老的寶座,讓這些沒經歷過情愛滋潤的小姑娘好生羨慕,紛紛將她奉為人生目標,隨時準備談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戀愛!

月聖安無法容忍心中的白月光,竟然出現如此大的汙點,在忍者之王正驅使三個分身準備攻擊時,猛然爆發出龐大的靈力威勢,生生震退眾忍者的身形。

“不要做無謂的抵抗,認輸我便留你一命!”

忍者之王不想浪費時間與對方糾纏,從剛剛這女人的戰鬥模式來看,她雖然修為一般身法湊合,但她腰間的乾坤袋卻十分不簡單,裡面隨便拿出個寶貝就能讓自己手下吃癟。

“我峨眉山戒律堂長老,何時需要你個矮矬子指手畫腳、說三道四,你們都去死吧!!”

月聖安不知該如何面對拋棄自己獨自逃跑的師姐,但身為峨眉山的長老,自己有責任維護峨眉山的聲譽,絕不能讓面前這兩個長舌婦一般的廢物,活著離開此地編排峨眉山!

月聖安揮動手腕取出一張紫色符籙,這是母親在自己出生時特意去‘正一教’求來的神火符,此符一但發出不命中目標絕不罷休,自己到要看這兩個混蛋面對生死會如何選擇!

月聖安揮動手臂將符籙拋擲而出,帶有精純能量的紫符在接近忍者之王時突然爆發,足足半米大小的火球驟然顯現,彷如地下之火的灼燒感四散開來,連相距較遠的月聖安也能感受到一絲忌憚。

“躲到一旁,這不是你可以應對的!”

忍者之王突然開口,卻是讓黑衣人遠離戰鬥,這一舉動深深感動了身為下屬的黑衣人,也觸動了月聖衣的敏感神經,使得火球的攻擊更加的兇猛起來。

出乎月聖安意料的事,忍者之王並未有絲毫逃避躲閃的動作,任由火球穿透自己的身體,而後本應鮮血四濺的忍者之王竟如水球般爆裂開來,火球也因那不知名的液體沾染,形態明顯縮小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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