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球也因那不知名的液體沾染,形態明顯縮小了一圈。

“好可惜沒能將這火給滅掉!”

忍者之王的聲音在洞穴中迴盪,各個分身皆露出相同的鄙夷之態,手勢動作整齊劃一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簡直像在看鏡子一般,使人無法分辨哪個才是本體。

“萬萬沒想到這替身...…居然還可以用水凝聚出來!”

月聖安不敢相信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同時釋放靈識之力探查周圍的情況,確定周圍沒有類似幻陣的法陣,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忍者之王的神奇手段。

峨眉山雖以劍道為門派之本,但大部分女修都不太喜歡過於暴力,反倒對法術、法陣更感興趣,月聖安雖後臺比較硬,但這長老之位卻是她憑藉自己勤奮努力得來的。

被賦予標籤的月聖安為了擺脫他人成見,更是埋頭苦讀劍道以外的書籍,期望能得到更多人的認可,學習眾多知識導致月聖安精力過於分散,雖然每樣都不是很精通,但基本知識都略有瞭解,今天看到忍者之王的法術著實讓她有些不知所以!

“忍術的根本便是順其自然,遵從上天給予自己的禮物,從而利用它幫助更多的人,我們需要一些志同道合之士共同前行!”

忍者之王感受到對方真誠的讚美,不由自主的優越感爆棚,甚至違背忍者出手快、狠、準的辦事原則,向這個清王朝的修仙者透露忍者的行為準則,心中還有些期待對方繼續露出支援的態度。

忍者之王作為透過全部忍術試煉的王者,本可以在和國憑藉這一榮譽享受人生,卻因自己的部分理念與主戰派不同,便被人排擠打壓甚至稀裡糊塗的進了先鋒隊,漂洋過來到清王朝去執行那些毫無意義的任務。

平日裡那些人不是阿諛奉承,便是處心積慮額的想除掉自己,忍者之王也不知為了一句無心之言,便向這個十分有個性的女子丟擲橄欖枝,到底是對還是錯!

“哼~!無需多言,我不想與行跡惡劣毫無底線的垃圾談天說道!”

月聖安突然覺得氣氛十分的突兀,見對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平緩了許多,甚至說出有意拉攏自己的言語,頓時生出種芒刺在背的緊迫感,不斷釋放靈識探查情況,時時刻刻防止對方給自己下毒,或者投來不知名的奇怪東西引發爆炸。

月聖安無法理解和國人的思維方式,剛剛的氣氛還劍拔弩張,現在竟想著讓有血仇之人化干戈為玉帛,雖不知對方如何認為自己會妥協,但月聖安不會再說出任何讓敵人誤會之言!

月聖安不斷釋放周身靈力,掐指捏決驅動虛空中的火球,劃出道豔麗的光芒直奔忍者之王而去,眼中狠厲決絕之色表明自己此刻的決心。

“呵呵,既然你做出了選擇...…我便送你上路!”

忍者之王看著不知好歹的女人,不禁露出一絲不屑的笑意,手腕翻轉拔出後背寶劍,三位忍者十分默契的相互配合,揮動手中長刀砍向著月聖安攻去。

“乖孫子,奶奶還是想先將你送走!”

眼看敵人強勢的攻擊來臨,月聖安強壯鎮定的回懟過去,丟擲乾坤袋中的各類法寶,將自己包裹在光芒四射的防禦法寶內,這在小門派中可當鎮派之寶的法器,在月聖安這好似不要錢一般,光防禦盾牌就有三個之多!

“嘭...…!”

震耳欲聾的金屬碰撞聲在洞穴中迴盪,忍者之王揮動手中長刀,仿若帶有千鈞之重的攻擊落下,靈器級別的防禦盾牌隨之破裂,如閃電般毫無規律的金屬碎片崩裂開來,散落一地證明著它們曾經存在的影子!

月聖安很有自知之明,在自知不敵後選擇性的後撤,時不時驅使碩大的火球攻擊忍者之王,哪怕被對方巧妙閃躲後也不惱怒,依舊不斷驅使火球干擾忍者之王的攻擊頻率,從而尋找可攻擊的空隙。

忍者之王手中長刀快如閃電,每每落下便攻破月聖安周圍的一層防護措施,已然高強度戰鬥一刻鍾的月聖安,在激發紫色符籙後體內靈力愈發的稀薄,現在以一敵三更是應接不暇,即便月聖安全力應戰也不是他的對手,很快便陷入了不斷防守的苦戰中。

自覺沒有脫身之法的月聖安,在一次火球攻擊忍者之王失敗後,毅然決然的改變其行動軌跡,驅使火球沒入虛空中無限飛昇,讓其淡出三人的視線範圍,自己則頂著僅剩的盾牌,揮動手中長劍向著忍者之王衝殺過去。

“唰...…!”

三位忍者兵分三路同時攻擊,月聖安揮動手中長劍擋住正面而來的長刀,側身躲過劈向身側的攻擊,卻未防住突然改變的刀鋒,金屬劃破血肉的聲音傳來,一絲血柱伴隨忍者之王的長刀劃過噴濺而出。

“嘭...…!”

不遠處專心關注戰鬥的黑衣人,感到一絲危險逼來慌亂之中未選擇及時閃躲,而是駐足觀望到底發生何事,正是這剎那間的猶豫,使得月聖安驅使的火球以雷霆之勢殺近,狠狠的將黑衣人挖進峭壁中,崩碎的石壁碎屑四散飛濺,厚重的粉塵於虛空中隨意飄舞。

還未弄清事態發展的黑衣人,

腦子傳出陣陣刺痛,除了感覺胸口有些溫熱且空蕩蕩,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行動起來,黑衣人沒有任何其他的不適感。

“啊...…!”

隨著煙塵落幕,正在為對方薄弱的攻擊而竊喜的黑衣人,看到忍者之王突然暴走般的攻擊模式,胸口處愈發冰涼的感覺來襲,不禁用盡所有氣力仰起頭,看到自己此生最為恐怖的一幕。

黑衣人此時深深陷入峭壁中,原本臨時阻擋在胸前的手臂,只剩孤零零的上半截,黑衣人胸腹處則出現個手掌大小圓形空洞,四周焦黑的肌肉組織與石壁粘連在一起,強撐黑衣人的身形不會變成碎肉散落一地。

此時黑衣人才明白自己為何沒有痛覺,在被攻擊的瞬間自己便死亡了,現在這一切不過是不甘死亡的意念在作怪,黑衣人看著遠處的偷襲自己的女人仍在負隅頑抗,中心怒火直衝雲霄,竟掙脫了身體的束縛化作一縷幽光飛衝出去。

“殺了我最好的夥伴,你今日必死無疑!”

忍者之王沒想到一時的仁慈,竟給這個女人可乘之機,看著唯一可以信賴的夥伴死去,忍者之王的內心生出無盡的悲涼之意,手中揮動長刀的動作也愈發得刁鑽古怪。

“我這人很知足,殺一個陪葬,殺兩個還賺一個,!”

月聖安摸著空空如也的乾坤袋,不確定該用哪種方式來結束這場戰鬥,用自己年輕的生命拉著忍者之王陪葬,月聖安時不時看向甬道的方向,明知自己無法逃離此地,心中卻抱有一絲師姐能趕回來救自己的念想。

遠處一道詭異的暗影襲來,忍者之王本能的做出躲閃動作,卻發現這道光是奔著月聖安而去,忍者之王隨即轉動身形追了上去,想利用這幽光攻擊的瞬間下手。

月聖安揮動手中寶劍迎面劈下,試圖抵擋這詭異的暗器攻擊,卻不想那幽光在接觸寶劍的瞬間一分為二,直奔著自己面門而來,本能後退身形的月聖安正好撞上忍者之王的長刀。

“噗...…!”

月聖安感覺一柄鋒利的長刀沒入體內,無盡的疼痛感隨即湧入大腦,周身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隨著胸口氣血不斷翻湧,月聖安噴出一口鮮血來。

自知行將就木的月聖安驟然釋放周身靈力,想引爆元神將面前的惡魔一同帶走,卻感受到脖頸處傳來的冰涼之感,伴隨一道噴湧而出的血柱,月聖安徹底失去了呼吸。

...…...…

“殺了他,張賢侄殺了她為我師妹報仇!”

月聖衣艱難的支撐起身形,欲起身動手誅殺黑衣人,不能讓這個可以證明自己臨陣脫逃的證據存活下來,月聖安的身份極為特殊,她母親是擁有爭奪掌門實力的恐怖存在,而月聖安又是她唯一的血脈。

若讓那個人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掌上明珠,是因為月聖衣的膽小懦弱而死,即便她還可以留在峨眉山,也將過著朝不保夕、資源不足的悲慘生活!

張凌雲冷眼旁觀看著月聖衣在做戲,不由自主的盤算起她想報仇的心有多少,不禁為月聖安的死有些惋惜,為了這麼個毫不相干的人捨棄了最珍貴的生命,若月聖安能稍微自私一點,同月聖衣同時逃跑或將其留在洞穴中,月聖安的結局可能只受些傷而已。

“你個混蛋!竟殺了月聖安長老,可惡至極!”

帶著千面沙貓趕回來的月清風,剛好聽到對方講訴虐殺月聖安長老的過程,月清風雖猜到一些事情真相,但真的確定月長老身死的訊息,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拔出手中長劍欲衝上去狠揍黑衣人一頓,將他趕出司徒婉兒身體後,讓他永遠從天地之間消失殆盡。

“想殺你師妹儘管動手,反正那是你峨眉山的家事!”

千面沙貓正在調整‘四季輪迴’法陣的攻堅難度,聽到張凌雲找自己便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看到現場這副混亂的景象,即刻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十分鄙夷不屑的看向眾人。

“貓兒,可有辦法將司徒婉兒體內的神魂逼出?”

張凌雲知道千面沙貓需要安靜的環境,調整失去毒炎蜈蚣所帶來的痛楚,但現在這種情況自己只有她可以信賴,自己可不敢因為這點小事,去麻煩‘玲瓏寶塔’內的那群傢伙,事後恐怕連怎樣被坑的都不知道!

“‘九字真言術’...…‘列’...…‘者’...…‘臨’,沒事不要來煩我!”

千面沙貓走到司徒婉兒跟前,抬手搭脈釋放一縷靈識沒入其體內,半晌才一臉平靜的收手,轉身十分自然的白了張凌雲一眼,邊走邊說出解決方法。

“謝謝,清風謝過貓兒姐姐!”

月清風雖然不知向來嬉嬉鬧鬧的貓妖為何生氣,但還是有禮貌的福身行禮,畢竟是自己打著張雲的名義誆騙了對方,否則以剛剛她那副看著空氣都要吃人的模樣,自己肯定沒辦法將她請過來。

“晚些時候咱們聊聊!”

張凌雲知道這個時間應該多關心下千面沙貓,畢竟失去愛人的痛苦非常人能忍受,可面前這一個個生命堪憂的活人也需要幫助,事

已發生無法挽回,自己只能儘量顧忌下這些活著的人!

“張師兄,我峨眉山欠你個大人情,今日若非有你出手相助,恐怕月聖衣長老也會殘遭毒手!”

月清風不知該如何催促張雲快些動手,只得將話題儘量引入,希望對方能明白自己想要表達的意思,畢竟識海空間被長時間被侵入,對於修仙者本體的傷害將無法預計。

張凌雲微微點頭,並沒有大方的回絕月清風的承諾,從前自己萬事順心沒有任何牽掛,但現在毒炎蜈蚣身死,赤焰被擒生死未卜,小火甲四等人又被颶風卷走,獨留個滿心傷感的沙貓陪著自己,張凌雲自從幼年泉城滅門後,第一次過得經歷如此悲慘的情況。

張凌雲確定司徒婉兒周身符籙時效,於其對面盤膝而坐,緊閉雙眼感受天地靈氣的波動,腦中不斷過濾‘九字真言術’的效用,試圖用最簡潔的方式,先安撫黑衣人不做出傷害司徒婉兒的舉動,在設定下結界逼出黑衣人的神魂。

張凌雲釋放出體內靈識,隨即將左手食指立起右手握其指,拇指放進內側,施展出‘智拳印’念出大日如來心咒,:“九字真言術,‘列’……至此修得透視之神通”。

列,(裂)時空控制,突破自身感悟障礙的一種思想。可讓使用者不被各種羈絆所困,可分離更改自己或他人的部分記憶;

隨後張凌雲深吸一口氣猛然釋放靈識,手指全部向內彎曲相互握攏,施展出‘內縛印’高聲念出蓮花生大士六道金剛咒,:“九字真言術,‘陣’...…大日如來之慈悲心。”

陣,(心)心電感應/隱身,自身設下結界。可讓任何汙穢之物不能靠近使用者自身;

虛空中淡淡金色的陣法光圈驟然顯現,雙層圓環中閃動著怪異的符紋圖案,張凌雲驅使法印沒入司徒婉兒體內,便專心致志的控制法印隨著靈脈湧入識海。

第一次施展純精神類的法印,讓沒有經驗的張凌雲惴惴不安,小心臟好似受到驚嚇般怦怦亂跳,若自己沒能一舉拿下黑衣人的神魂,張凌雲隨時準備釋放識海內的黑球,自己不想再看到有人死去啦!

突然遭受法印攻擊的黑衣人神魂,此時處於識海外圍經歷著狂風巨浪的洗禮,在陣陣眩暈感的不斷侵蝕下,隨時都可能暈死過去前功盡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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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嘆黑衣人神魂能力太弱,連自己如何出現在司徒婉兒的識海都不知曉,根本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只能任由自己的神魂漸漸疲軟下去。

身為忍者的黑衣人今天的經歷,徹底顛覆了自己作為武者的三觀,不知自己為何死後還能擁有情感波動,也從未見過能驅趕個人意志的特殊存在。

現在黑衣人才理解師傅不讓自己來清王朝的真正用意,也明白師傅常說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清王朝能人異士多不勝數的教誨含義了!

張凌雲強大的靈識之力在法印的加持下,彷如仙人下凡般讓人生畏,張凌雲先讓列印自由發揮,削弱黑衣人神魂的防備之心,而後在黑衣人昏昏欲睡之時,在黑衣人神魂周圍佈置出法陣將其囚禁,瞬間掌握了司徒婉兒的識海控制權。

相對於自己廣闊無垠的識海,司徒婉兒的識海仿若小孩子過家家般,不僅小的可憐,甚至可以說是還沒被徹底啟用,張凌雲無法想象只有幾千平方的識海,對於修仙者能起到什麼作用,這司徒婉兒的實力很是堪憂啊!,

“有時間多鍛鍊一下自己,被如此薄弱的神魂禁錮,實在是...…唉!”

張凌雲來到囚禁司徒婉兒的地方,那彷如銅牆鐵壁的堅固透明球瞬間爆裂,隨著同樣昏睡狀態的神魂,張凌雲則相對溫柔了很多,不去干涉她的行動退出了司徒婉兒的識海。

睜開雙眼的張凌雲深深吐了一口氣,活動了下手腕掌心突然出現個半透明的球體,內裡正是被法印控制的黑衣人神魂,有了這個籌碼在手,那個死鴨子嘴硬的忍者之王,應該會透露出些有趣的東西。

“師妹她...…?”

月清風看著張雲手中的一縷神魂,最想想到的就是司徒婉兒,月清風輕聲的說話聲響起,卻在面對張雲那滿臉的兇相後欲言又止,深怕自己一個不慎說錯話,得罪這個關乎眾人性命的恩人。

“這個黑衣人的神魂我拿走,她應該沒事啦!”

張凌雲做了簡單的交代,便頭也不回的向著火球法陣走去,自己現在急於從這兩個混蛋忍者身上扒出些猛料,即便不能找出赤焰被囚禁之所,能瞭解那些‘百花觀’失蹤少女之謎也是好的。

張凌雲離著十多米遠便驅使火球快速散開,並開啟進入火球法陣內的通道,感受到火球法陣內炙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再看已然縮減一半的火球法陣,張凌雲不禁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這裡的空氣剩餘應該不足讓個成年人正常呼吸,也不知道這忍者之王是否還健在!

“你個混蛋,有本事殺了我,不要想從我口中得到任何有用的線索!”

忍者之王已然感知到黑衣人的神魂被擒,用沙啞的嗓音高聲喊叫,既是為了打消對方的的痴心妄想,也是想透過這種方式通知夥伴要守口如瓶,不能丟了身為忍者的驕傲與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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