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揚州府丞大人家門口,突然來了一位衣著華貴,氣度非凡,年約三十左右的青年公子哥,帶著兩個衣著也挺不錯的隨從,欲拜訪府丞嶽大人。

門口的家丁自然不可能輕易放行,只見這公子哥一臉笑意的從袖見掏出一錠銀子然後悄無聲息間的便塞到了那家丁手裡。

那家丁輕輕的掂量了一下,頓時眉開眼笑。

只見他左右看了一眼,見無人注意到這裡,便對著那公子哥諂媚道:“這位公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物,您要拜訪我家主子,小人自然不敢阻攔的,不過還請您在這裡稍等片刻,容小人先進去通報我家大人一聲。”

那公子見他這麼上道,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好說好說,那就麻煩這位小哥兒了。”

那家丁對著他一抱拳,就欲轉身進去,但是卻又那公子給攔住了,只見那公子又說道:“麻煩小哥進去稟報的時候,告訴嶽大人,小生還另外為他準備了一份厚禮呢。”

那家丁一聽他這話,頓時不由自主的看了他一眼。

就連對自己這麼一個小小家丁出手都這麼闊綽,那他給自家老爺準備的禮物,那該有多豐厚了。

那公子見他沒動靜了,不由的伸手示意了他一下,那家丁立馬‘噢’了一聲,這才轉身朝著裡面走了進去。

待他進去之後,那公子哥身後的一隨從忍不住的將頭探了過去對著他悄聲問道:“殿下,咱們這是要來幹嘛啊?”

原來這公子哥赫然便是從平河縣消失的溫如言,不過他如今這幅三十多歲的打扮,卻是他故意的,以真面目示人,在眼下的揚州城裡,確實有些不妥。

而問他話的那隨從,自然便是季遠了。

只見溫如言一臉莫名笑意的說道:“自然是來拜訪嶽大人了。”

季遠一臉不信的說道:“您就別跟我開玩笑了,這人可是咱們的重點追查物件,好好的拜訪他幹嘛?您就不怕暴露了?”

溫如言老神在在的說道:“你是不相信我的易容術嗎?”

“可是拜訪就拜訪吧,您為什麼要給他送這麼大的禮啊,咱們離京之前一共就帶了不到兩千兩銀子,結果您一下子就要送出去一千兩,這以後...”

季遠這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季秋直接對著他冷冷的說道:“你閉嘴吧,什麼時候輪到你在這兒問東問西了。”

季遠一聽,頓時怒了:“你這傢伙,好幾天不見你怎麼對我還是這幅態度,說好的兄弟之情呢?”

季秋忍不住的又撇了他一眼,道:“我可不會跟一個人妖稱兄道弟。而且還是一個嫁過人的人妖!”

一聽他這話,季遠的臉色頓時黑的就跟碳一樣了。

完了,就這一件事,自己這輩子都沒辦法洗清了。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幽怨的看了溫故言一眼。

就在這個時候,那家丁又匆匆忙忙的從裡面走了出來,然後一臉笑意的對著溫如言說道:“這位公子,我家大人正好有空,您裡面請!”

溫如言點了點頭。

這揚州府丞家的宅子倒也不算太大,也挺樸素的,而且院子裡忙活的下人也沒幾個,看起來倒還真像一位廉潔奉公的官員家的宅子。

那家丁一路將溫如言等人領到了嶽大人的書房,然後輕輕的敲了敲門,道:“大人,客人已經過來了。”

“進來吧!”

那家丁輕輕的推開了房門,然後對著溫如言說道:“公子您請進。”

溫如言這才跨步走了進去,季遠跟季秋想跟著進去,但是卻被那家丁給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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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還是在外面稍等片刻吧!”

季秋看了溫如言一眼,溫如言點了點頭,然後從他手裡接過了那個紅褐色的盒子。

待溫如言進去之後,只見一年約四十五六的中年男子正端坐在書桌後面不知道在寫些什麼,溫如言仔細的打量了他一番,發現他鬢角的頭髮略微禿進去一些,眉毛濃黑而整齊,一雙眼睛也頗具神采,不算精緻的五官搭配在一起,倒也有幾分成熟內斂的味道。

呵,這面向倒也不像是個貪官汙吏之徒。

嶽大人聽見腳步聲,抬頭一看,這才輕輕的將筆放在一旁,然後起身從後面走了出來。

溫如言見狀,趕緊將手裡的盒子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放,然後對著嶽大人拱手說道:“小生寧皓,拜見嶽大人。”

嶽大人輕輕的看了他一眼,又撇了一眼那桌子上的盒子,剛才溫如言將其放下的時候,聽那動靜,便知那盒子分量可是不輕的。

只見嶽大人的嘴角微微揚了一下,這才對著溫如言問道:“不知寧公子突然來拜訪本官,所為何事?”

溫如言對著他又是一抱拳,然後便輕輕的開啟那盒子。

只見那盒子擺滿了拳頭大小的元寶,而且還是上下兩層,嶽大人只是看了一眼,便估算出這大概差不多都有一千兩了。

嶽大人的臉上終於是浮現出了一絲笑意,只見他對著溫如言輕輕的伸手一示意,然後開口說道:“寧公子還請坐!”

溫如言這才將那盒子重新蓋好,然後坐到了一旁。

看他坐下之後,嶽大人也是端坐在了上首,然後說道:“請恕本官不知道公子這是所為何意?”

其實他心裡已經差不多猜到一些了,這公子哥估計是衝著某個欠缺的官位來的。可是有一點他也想不明白,按理說這事關官位一事,他首先要找的不是潘玉嗎?怎麼會突然找上自己了?

溫如言呵呵一笑,道:“嶽大人就不必跟小生打馬虎眼了,小生既然來了,那就說明小生自然是懂一些規矩的。”

“喔?本官倒想聽聽公子的說法了。”

溫如言又輕笑道:“平河縣令賈文學因動用私刑被潘大人罷免了官位,如今那縣令一職空缺,小生自然是奔著那個來的。”

嶽大人見他如此開門見山,倒也不覺得奇怪。

揚州的大大小小的官位現如今可是賣出去不少了,每次授印的時候,自己可都是在場的,只要揚州官場有聯絡的人,能打聽到自己也實屬正常。

而且以揚州現如今的這種情況,他也根本不擔心什麼,即便是天塌了,首先砸到的也是那幾個個子高的,他自然不會害怕。

只是不知道這位公子到底是跟誰有關係了。

只見嶽大人淡淡的撇了溫如言一眼,道:“若是公子是為了此事來的,那你盒子裡的東西,分量恐怕差的有些遠了吧?”

溫如言一聽這話,頓時起身說道:“嶽大人莫要誤會,小生怎會如此唐突,既然小生說了懂規矩,自然知道該怎麼做的,平河縣令一職,價值十五萬兩白銀,小生自然會如數的交與潘玉潘大人,不過這數量頗大,小生也得先準備個兩三日。不過像今天這一千兩白銀,只是小生私下裡孝敬嶽大人的,日後若是在平河縣為官,還請大人多多關照一二。”

嶽大人一聽他這話,臉色頓時變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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