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嶽大人不知道為什麼,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絲怒意。

溫如言見狀,心裡冷笑一聲,不過卻還是趕緊對著他一抱拳,誠惶誠恐的說道:“不知大人為何發怒,若是小生哪裡唐突了,還請大人明示。”

只見嶽大人直接起身走到了溫如言的面前,然後看著他又問道:“你剛才說縣令一職價值幾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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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言好似突然反應過來一般,立馬開口說道:“價值十萬兩白銀,小生...小生剛才...剛才說錯了。”

他這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嶽大人的臉色變的更加不好了。

“你既然能打聽到這件事情,想必你身後的人也提醒過你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你最好實話實說,若是敢隱瞞,休怪本官不客氣了!”

溫如言一聽這話,身體頓時顫抖了一下,臉上也浮現出了一絲慌張的神采。

嶽大人身居官場多年,豈能這點眼力都沒有?溫如言的這番表現,在他看來不是心虛又是什麼?

只見他冷笑一聲,道:“你可曾見過潘玉了?”

溫如言趕緊點了點頭。

“那他給你的價格到底是多少?”

溫如言支支吾吾的說道:“十...十萬...”

“到底多少!”嶽大人怒喝一聲。

這一當頭棒喝,嚇得溫如言的精神好像在這一瞬間被摧毀了一般,身體抖動的更加厲害了,在嶽大人那凌厲的目光下,趕緊慌慌張張的說道:“十...十五萬兩。”

嶽大人死死的盯著他,將他眼中的慌亂盡收眼底,然後眉頭微皺,仔細的思慮了一番,這才開口又說道:“他當時到底怎麼跟你說的,你現在立馬一五一十的跟我道來,萬不可有一絲隱瞞,否則誰都救不了你。”

溫如言輕輕的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然後瑟瑟道:“潘大人當時跟小生直言,若想當縣令,最起碼也得十五萬兩白銀,而且是分兩次付與他,第一次給他十萬兩,然後待小生當上平河縣令之後,再付與他五萬兩,而且叮囑小生莫要將此事透露出去,否則這個縣令小生別想坐的安穩了,說賈文學就是我的前車之鑑。最後提醒我平河縣的油水很足,根本用不了多久便能全部撈回來。小生剛才也是下意識之下才脫口而出的,還請嶽大人莫要將此事告知潘大人,否則小生今後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聽他說完之後,嶽大人冷笑一聲,道:“好一個潘玉,沒想到你還留了一手了。”

只見他對著溫如言又問道:“他還說什麼了?你今天來我這裡,可是他授意的?”

溫如言立馬搖頭說道:“自然不是,潘大人並不知道我會來拜見您的,這只是小生自己私自做的決定,除了給您奉上一千兩之外,我還另外給司令吳大人,書令蕭大人一人送去了五百兩銀子,想的是若是能得你們三位大人的照顧,小生在平河縣自然如魚得水,日後即便想再進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的。”

......

待溫如言三人離開嶽府之後,季遠還想開口問他什麼,卻被溫如言打斷了。

只見他目視前方,輕聲說道:“後面有人跟著我們,不要說話,等去再說。”

季遠一聽,頓時閉口不言了,都是溫如言教出來的,這個時候自然誰都沒有回頭看。

嶽府那家丁本一路吊在溫如言等人身後,見他們走進了一座酒樓,他低頭考慮了一下,便跟著走了進去。但是等他進去之後樓上樓下看了個遍,頓時傻眼了,三人竟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溫如言三人從酒樓後門出來之後,一路上七拐八拐的,總算是繞到了一處民宅門口,只見季遠輕輕的敲了三下門,季寧便開了門將三人迎了進去。

“殿下,你今天到底是去做什麼了?我在外面怎麼還聽見那姓嶽的發怒了?”季遠總算是有了開口的機會了。

溫如言搖頭一笑,道:“我只是往他的心裡種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懷疑的種子?”季遠一頭霧水。

溫如言坐下之後,這才慢慢的將自己的打算盡數說了出來。

待他說完之後,季遠呆呆的說道:“姓岳的會相信嗎?”

溫如言搖了搖頭,道:“他為官多年,自然不可能這麼容易就被我這麼一個身份不明來歷不明的陌生人給騙了,否則他幹嘛找人跟蹤我們。”

“那你這不是徒勞無功嗎?反而還搭進去咱們一千兩銀子。”季遠一臉心痛的說道。

溫如言呵呵一笑,道:“季寧跟季秋打聽了這傢伙這麼久,知曉他生性多疑,所以我便故意引他去懷疑。這件事情是他們一起做的,一個縣令價值十萬兩白銀,姓岳的最少要往上層交過去八萬兩,而剩下的兩萬兩,才是他們幾個人分的,而姓嶽的在這幾個人當中官位最高,那他分到的利益自然要更多,本來是一件無可厚非的事情,但是現如今他突然聽說自己的下屬官員獲得的利益竟然比他還要多,而且多到了一個令人不可思議的程度,你說他會不會生氣?貪心的人在利益面前總是會失去理智的。這個時候,他一定會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等他再見到潘玉,說話一定不會客氣的,甚至會警告他,恐嚇他!”

聽他說了這麼多,季遠還是有一些似懂非懂的。

“那您的意思,那姓嶽的現在是不是就要將潘玉給喊過去了?”

溫如言搖了搖頭:“不會,按照你們跟蹤潘玉得出來的規律來看,今晚潘玉自然會去嶽府的,即便他現在再懷疑,再生氣,也會等到晚上的。”

“沒錯,正是今天。”季寧低頭算了一下日子,開口堅定的說道。

“可是我還是沒弄明白您到底要做什麼啊?”季遠覺得自己就跟個傻子似的,聽溫如言說了這麼多,他還是不明白他的意思。

溫如言淡淡的撇了他一眼,然後莫名的開口說道:“你說,如果潘玉今晚從嶽府出來之後有人要殺他,那他會怎麼做呢?”

“你不是說姓嶽的不信嗎?怎麼可能殺潘玉?”

“誰說姓嶽的要殺他了?”

“殿下,你是要...?”

溫如言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絲莫名的笑容。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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