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一臉的迷糊,寧令哥這是受什麼刺激了,這種情況在以前是沒有過的,自己的身份經過偽裝,但也許是因為天性的緣故,自己一直都是核心邊緣化的人物,今天突然來這麼一出,有點猝不及防啊!

激動,必須得表現的激動一點,這樣才能讓寧令哥感到放心,“殿下,您說,您安排,屬下保質保量,不會有絲毫懈怠的完成任務。”

“冷靜一下,別這麼激動,別人會看出來的,天都山的防衛現在是我來做,你去挑幾個人,到時候隨同西涼軍一起,記得不要讓別人發現。”

我去,寧令哥這是要幹嘛!李青問道:“殿下,您的侍衛都是熟面孔,這興慶府很多人都認識他們,我們會被人認出來的。”

寧令哥罵道:“我讓人挑人,沒讓你挑熟人,就在太子六率中挑人,若是人數挑不足的話,去看看我舅舅那裡,他的人面孔也生,就是身份這一塊你要做到天衣無縫。”

李青沒敢看寧令哥的眼睛,但他從這位太子殿下的話中聽出了殺氣,野利旺榮是什麼人,他手底下的山界軍混進天都山的防禦系統,會發生什麼事情,他都不敢想。

“那···殿下我挑多少人合適”這些問題李青必須問清楚,因為多了不可能,少了起不到作用,人數要不多不少剛剛合適。

“你覺著一百人多不多?”

李青說道:“一百人怕是有點多了,西涼軍會有意見的,畢竟守衛還是以他們的力量為主,而西涼軍和沒藏大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我們不能擔保他什麼話都不說。”

寧令哥說道:“那就五十個吧!身世清白,身手要好,最重要的是忠心,明白嗎?”

“是,屬下明白了,三天之內我就幫殿下挑選好人手,到時候殿下親自驗證。”

“很好,我果然沒看錯你,好好幹,以後我的親衛大統領就是你的。”

這個餅畫的可不小,親衛統領這個職位那必須是心腹中的心腹,李青想著那個畫面,千恩萬謝的表了忠心,寧令哥揮揮手才讓他離開。

和李青商量完事情後,寧令哥臉上潮紅,雙手顫抖,這是他第一次起了殺心,對父親起了殺心,第一次覺著自己在那個位置上做的比父親能更好,他下定決心了。

李青不知道這個訊息對陸子非有沒有用,但他也是第一時間就將訊息傳了回去,陸子非笑了,和自己猜的差不多,能讓寧令哥失去理智,狠下心的只有沒移氏,其他人都不行。

“哥,我和小高子混進去吧!若是寧令哥當時候心慈手軟了,我們兩個正好幫他一把。”

高懷亮這個時候都不計較小狼叫他的稱呼了,“是啊!大哥,我們兩個的武藝你是清楚的,若能靠近李元昊,他絕對沒有生還的可能。”

陸子非還在想別的事情,聽到這兩人比當初李青更興奮的聲音,大罵道:“你們兩去殺李元昊,是你們瘋了還是

我腦子不夠用,這是你們能動手的嗎?”

小狼委屈的說道:“這有什麼,荊軻刺秦王,那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感覺誰不想要,你問問小高子,看他是不是和我抱著同樣的心思。”

陸子非上去給了兩人一人一腳,“跪下”,小狼和高懷亮不知所以然,但還是乖乖跪在了地上,這有的陸子非他們真第一次見,這是陸子非生氣到極限的表現,他們兩可不敢挑逗。

“現在是大宋,聽清楚了嗎?不是戰國,不是個人英雄主義時期,我曾多次給你們說過‘俠以武犯禁,儒以文亂法。’,刺殺這種事要看什麼人,你們以為親手殺了李元昊傳回大宋是一件光榮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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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狼嘟囔道:“難道不是嗎?”

“蠢貨,你是練武把腦子也練壞了嗎?弒帝在任何朝代都是被人唾棄的,一個弒帝的劊子手你覺著誰以後還願意和你做朋友,皇帝還敢重用你,用點腦子,李元昊可以死,但決不能死在我們手中,這是原則問題,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一頓臭罵終於讓兩人偃旗息鼓了心中當大俠的心思,能讓這個男人怒火衝冠,那必定是做了後後果非常嚴重,嚴重到他都不能接受的程度。

“你們兩商量一下,去一個人吧!有什麼訊息及時的傳回來,沒有我的命令,你們誰也不準私自出手,再說一遍,這不是兒戲,很危險。”

兩人嘀嘀咕咕了好一會還是決定讓小狼去,高懷亮繼續留下做陸子非的貼身保鏢,陸子非對著小狼是千叮嚀萬囑咐,在小狼不耐煩的表情中結束了今天的訓斥。

“大哥,有人來找你,說叫什麼周遙清。”

陸子非回憶了一下這個名字,好像有點印象,“叫他進來吧!範相公的人,能找到我們的住處,有點能力,叫進來看有什麼事。”

周遙清進來後就看到了房間裡不是很高興的陸子非,小心翼翼的問候道:“周遙清見過陸侯,陸侯風采不減當年。”

陸子非也收斂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笑道:“我記得你當初就是範相公的手下,兜兜轉轉一圈後,又回到了原來的地方,是不是該退休了。”

周遙清松了一口氣說道:“陸侯好記性,確實是這樣,明年就回去,也就範相公,我們這些人才有個歸宿。”

“進來吧!你到我這是範相公的指示還是你自己有什麼事,我不記得我們的住址有其他人知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周遙清訕笑道:“陸侯剛到西平府的時候我就知道了,我們這群人動手能力一般,就是佔了呆的時間長,熟悉這裡的環境,今天來是我自己的意思。”

“哦,範相公沒告訴你我人在興慶府嗎?”

“有口信過來,只是讓我們從旁協助,若陸侯不吭聲,就不允許我們主動出現在陸侯面前。”

這話把陸子非說笑了,“那你現在的行為叫什麼,自作主張嗎?”

周遙清很想說不是,但事實在面前擺著,自己好像沒有理由反駁,“是密諜司的人找到了我,他們想弄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王博奕猜到了是您來了,所以···。”

“你們這對老搭檔牛逼啊!不離不棄?你們兩不會有什麼不良的嗜好吧!”

面對陸子非的調侃,周遙清也只能報以苦笑,“陸侯這個玩笑開大了,我是有老婆和兒子的,我的性取向很正常,我和陸侯一樣喜歡女人,對男人沒什麼興趣。”

陸子非上炕半躺著,他非常享受這個姿勢,來興慶府自己家裡的很多人都不知道,事情的進度知道的人那就更少了,陝西方面和密諜司的人他都信不過,不是信不過他們的忠心,而是他們的能力。

“王博奕,他要是真想做點事情,還用等到今天嗎?手裡捏著大把的資源,一點實事都不幹,我也是個人,難道我來了他就覺著能做出一番事業,我不來,就不行嗎?”

這毒舌說的周遙清是啞口無言啊!雖然嘴裡說的是王博奕,但輻射面太廣了,自己也是在陸子非打擊的範圍之內,這就不能好好聊天了。

“能力有限,我們當然不能和陸侯相比,您這···我們就是騎十匹馬也追不上啊!”

“別吹捧,沒用,在我的觀念裡,能力這個東西是次要的,說到底還是你有沒有一顆想做事的心,藉口這東西用著用著就習慣了。”

周遙清很想說,我只是個打醬油的,我的任務就是只要西夏這邊不出兵侵犯大宋西北邊境,我就心滿意足了,至於那些國家大事,不是我這樣的小人物能摻和的,早知道陸侯今天這麼刻薄,我就不來了。

“大家都還算盡力,能力和天賦有時候沒用,但有些事情他卻很重要,我本是軍營中人,做間諜這個工作,很吃力,這是我自己的感覺,本分,這是我能做到的。”

陸子非擺擺手,“行了,別在這給我訴苦了,我還不瞭解你們,我一再強調收穫和付出是對等的,你敢說自己在軍營的軍餉比你現在的收入高。不見得吧!”

周遙清覺著自己此時跪下比較好一點,“那都是用命換的,陸侯您還不清楚,一點小錢是有,發大財是不存在的。”

陸子非說道:“和你開個玩笑,不用放在心上,那些錢是你們應得的,在我這不需要裝可憐,這次我來興慶府,你們幫不上什麼忙,在旁邊靜靜看著就行,順帶著告訴王博奕,別多事。”

這就有些警告的味道了,看來這次的事情很大,陸侯都不讓他們插手,可見事情他是要自己一手操作。

“陸侯有什麼需要,我的意思是有能用得到我們的地方,隨時開口,我的人時刻準備著,只要是我們能做到的。”

“放心,若真的需要,我不會和你們客氣的,既然明年就要解放了,那就站好最後一班,明年這個時候老婆孩子熱炕頭,安安穩穩的渡過這點時間,別想那些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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