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娘娘說的是什麼意思,娘娘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李寧令哥,我命令你站住,跟我裝,是吧!你信不信我在你面前把衣服全脫了,你猜周圍那些人看到了會不會告訴你父王。”

賤人,真的是賤人,寧令哥第一次見到一個女人可以賤到這種地步,真覺著你把老子吃死了嗎?心裡發誓後,他調整了一下面部肌肉。

“過去的事了,娘娘提這些還有什麼意思,時光不能倒流,如今我們身份有別,娘娘還是注意點身份的好,這不僅僅是對我,對您也好。”

沒移氏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時光能倒流,我們就能重來?”

寧令哥說道:“不能,這就和吃下去的飯吐出來,您覺著還能吃嗎?娘娘你要想威脅我,隨便,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我什麼也不怕,只要您能捨棄現在的生活,我無所謂。”

沒移氏要真有寧令哥說的那麼硬氣,就不會做出今天的事情,吃著鍋裡的,看著碗裡的,就是沒移氏現在的狀態,想著李元昊的時代過去,我在攀附上寧令哥,想想就美好。

白日夢做的是挺好,寧令哥接下來的一番話直接打破了他的黃粱夢,“娘娘還挺自重,您再說這些沒頭沒腦的話,請贖兒臣無理了,您不要臉,我還要臉。”

沒移氏的臉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都來了一遍,最後化為了蒼白,別人的話她可以無視,但寧令哥的話絕對是傷口上撒鹽,畢竟是曾經有過婚約的人,差頭發絲那麼一點兩個人就同床共枕了。

“兒臣告退”

寧令哥的話沒有遮遮掩掩,聲音也不小,他就沒想過自己的話避著周圍的侍衛、侍女,自己問心無愧,為什麼要躲著人,沒必要,我就是要讓你們聽到,最好傳到父親耳中。

再續前緣的美夢破碎了,沒移氏對愛情的幻想也隨之破碎了,這或許是她心中對愛情的信念,這個打擊不可謂不大,可能有一天這將會是由愛到恨的起點。

興慶府風雲變幻,很多人都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大家只覺著這一段時間有點莫名其妙,而且西夏朝堂也不是那麼安穩,沒有人知道問題到底出在那裡,有問題,那就有感興趣的人,這些人還不止一波。

王博奕是這些人中最為熱切的一個,他覺著這一幕似曾相識,七年前他親眼目睹一個少年將西夏首都興慶府攪和的雞犬不寧,今天這一幕又重演了,但他找不到任何證據。

“太像了,單單從手段上判斷,我百分之百認定是他做的,再不濟也是他教出的學生。”

密諜司西夏方面總負責人,在對西夏的成績中,王博奕無疑是驕傲的,他的收穫在別人眼中都是大功勞,是在皇上那掛上號的人物,但他自己不這麼想,和那個人的大動作比起來自己頂多就是小打小鬧。

“大人你指的是陸侯?”

“除了他還能有誰,我用假設、排除法將所

有人都盤查了一遍,發現好像真的只有他能做出這樣的事,你們說陸侯現在在哪裡呢?”

“大人,既然大首領哪裡沒有傳來訊息,我們就裝作不知道好了,陸侯也是的,有行動也不給我們密諜司通知一聲。”

王博奕說道:“下一次我不想聽到類似的話了,不然你就自己回京領罰去吧!”

陸子非是什麼人,是大首領史志聰都得罪不起的人物,他那樣的人來西夏還用給你通報,我在人家眼裡連跟蔥都算不上,你算什麼。

是不是陸侯來西夏不重要,重要的是王博奕要搞清楚這件事到底是誰在背後操縱著,是西夏自己內部的矛盾還是宋、遼,或者西邊來人,不能事情都結束了,自己還一頭霧水,這怕是給司裡解釋不通。

密諜司有自己的一套做事方式,陸侯很有可能是故意避著,但有一個人他始終是避不開的,那就是范仲淹,這樣的行動沒有後續的支援和龐大的後勤力量,王博奕是不相信的。

周遙清和地主家的傻兒子一個造型,半蹲在炕上,嘴裡啃著一根和他胳膊粗細的大骨頭棒子,看到王博奕,吸溜了一下骨頭縫裡的殘肉,問道:“今天好像沒吹風啊!”

“別挖苦我了,咱們這身份也就心照不宣的自己人知道,我不來你這你還不知道為啥,說說,怎麼回事,我的鼻子比狗鼻子還靈,你騙不過我。”

周遙清裝瘋賣傻道:“你這一進門就興師問罪,把我都問糊塗了,發生什麼事了。”

“裝,裝,你繼續給我裝,最近興慶府的事情你別告訴我你什麼都不知道,就屁股蛋 子大個地方,我就是不想聽也沒辦法,你不給我說,那我做錯事,你可別怪我。”

周遙清沒被王博奕幾句話唬住,指了指炕頭說道:“坐,正宗的滷羊棒骨,香啊!再吸一口骨髓,那滋味,真的能上天,嚐嚐。”

沒有被一口回絕,那就還有戲,這點耐心王博奕還是有,既然不著急,那就慢慢來,兩個學著關中人的樣子盤腿坐在炕上,吃著醬大骨頭,那是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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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嘴的油光鋥亮程度上來看,王博奕在這場戰鬥中輸給了周遙清,王博奕還不服輸,“今天不過是心裡想著事情,所以戰鬥力不強,下一次你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

周遙清笑道:“歡迎隨時來挑戰,一個西北人要是在這個事情上輸給了你,那我也無顏回江東,見關中的父老鄉親了。”

“老弟,咱們這樣就沒意思了,讓我想想,咱們認識不止十年了吧!你好歹讓我對朝廷有個交代不是,我不貪功,我今天來的時候只帶了耳朵。”

周遙清就近在王博奕的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手,“你為啥子不在你的衣服上擦?”

“這不是怕擦髒了麼?”

“那你的意思是我的衣服不怕髒了”

“你們是國有單位,經費比較充足,像我們這樣的小門小戶羨慕哪,老哥,你真

的是為難我啊!陝西這邊怎麼說呢?不知道給你咋個子嘛!”

王博奕氣笑了,“你把舌頭捋直了給我說話,你隸屬陝西四路,我歸屬密諜司,都是為大宋做事,有什麼不能說的,是不是陸侯來興慶府了,除了他我真的想不到任何人。”

周遙清咬著腮幫子說道:“知道了你還問我做什麼”

“果然和我想的一樣,我就知道是這樣,是不是有什麼大動作,我就聽聽,我真的就聽聽,你別這幅表情啊!我不是怡紅院裡的小姑娘,你再看我我就不好意思了。”

“你這臉皮厚度能和長安城的城牆有的一比,剛才怎麼說的,人心不足蛇吞象,你們密諜司的作風我還不清楚,告訴你,我也不知道,範大人只是讓人給我捎了個話。”

王博奕興奮的說道:“陸侯的做事風格我見過,你也見過,真是讓人難以忘懷啊!我想不到有什麼驚天大事能驚動他這尊大神,你難道就不想參與進去嗎?”

周遙清和王博奕是七年前陸子非在興慶府的兩個幫手,那時候是因為陸子非手裡的實力不足,所以才藉助了朝廷和陝西的力量,現在他有無數的資源,就把這兩方撇在了一邊。

“我不想,一點都不想,隨時都有可能英勇犧牲,我還想多活幾年。”

王博奕意興闌珊道:“你這人真倒興,光榮、偉大的事情到了你嘴裡怎麼就變味了呢?”

周遙清說道:“因為我不想被陸侯打死,他既然沒告訴我們,那就意味著自己能完成,你覺著你貿然的插手進去,陸侯會怎麼處置你,別人可能對你密諜司的身份還有所顧及,陸侯的話,我就不多做評價了。”

“你說的也有道理,可不甘心哪,雖然不知道陸侯要做什麼,但這前期的動靜就已經驚天地泣鬼神,後面還不知道得有多刺激呢?”

“我們這個職業有多危險,你自己心裡亮堂,告訴你,是因為我瞭解你,但你能保證你手下的人都能做到你這樣嗎?一旦陸侯在興慶府的訊息傳播出去,這個後果你承擔的起嗎?”

要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將陸子非陷入了被動之中,王博奕覺著自己找個沒人的地方抹了脖子都比皇上知道了把自己千刀萬剮的強,想到這個他就有點渾身發冷。

“這樣,你把我的事給陸侯提一聲,他老人家要是需要我,你給我吱一聲,咋把權利交給陸侯,這個不算違規吧!”

周遙清說道:“這個不過分,我幫你,陸侯那邊有訊息我也會以最快的速度通知你,沒事你早點回去吧!這查的有點嚴,安全第一。”

寧令哥將今天沒移氏對自己說的話當成了侮辱,我寧令哥是西夏堂堂的太子,第一順位繼承人,你卻把我當成收破爛的,他現在非常的想把沒移氏送到軍營,送給那些將士,自己再居高臨下的看著。

“李青,你最近的事情辦的很好,我現在有一個重要的任務交給你,你有信心做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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