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顯然預料錯了,一夜並沒有什麼人來再對付丐幫弟子,天亮後,孫不應開始為魏青衣舉行喪禮,所有洛陽分堂的弟子全都趕來,竟然有數百人之多,劉蘇兒想丐幫乃是天下第一大幫,舉國幫眾數萬人,洛陽有數百人也不稀奇,只是這些丐幫弟子平日並非全都住在一起,所以大多他沒見過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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丐幫雖然窮,但對魏青衣的葬禮在形式上還是辦得十分隆重,和丐幫有些交情的小門派聽說此事,都紛紛趕來參加,帶來了不少花圈輓聯,若非丐幫的人,故去的人總要停柩幾日方才下葬,但丐幫講究入土為安,當天下午就將魏青衣等人分別下葬。

看著魏青衣下葬後,丐幫又召開了一次大會,總要為堂主報仇雪恨才是,看著數百名叫花子哭得驚天動地,劉蘇兒也是難過不已,但他不能總在這裡無所事事,便跟孫不應告辭,他要趕去常癸風家一趟。

孫不應本想挽留他再待上幾日,可是需要他應付的事太多,劉蘇兒告訴他自己暫時不會離開洛陽,現在常家住著,汪幫主要是來了,或者找到兇手的線索了,立刻去常癸風家通知他,孫不應答應了,劉蘇兒上馬離去。

到了常癸風家中雖然已經到了傍晚,但大門是開的,只是門口沒有家丁,劉蘇兒下了馬,牽馬直接走了進去,常癸風不在,常滿丁和其他幾名常家兄弟卻在這裡,也不見顏末和梅的身影,就連李希聲似乎也不在這。

見到劉蘇兒到來,常滿丁似乎溺水之人抓到了什麼稻草,連忙撲出了廳堂,劉蘇兒見他神色不對,忍不住問道:“咦,你怎麼在這?常癸風呢?”

常滿丁恨恨地說道:“我十哥常癸風被人綁走了,留下了一張條子,說讓我們準備好十萬兩銀子,否則就殺了他。”

劉蘇兒一驚,接著問道:“那麼顏末呢?梅呢?”

常滿丁問道:“誰是顏末?誰是梅?你說的是誰?”

劉蘇兒知道一時半會也跟他說不清楚,他有些難以置信,還在想著常滿丁是否在跟他開玩笑。

他推開常滿丁,走進廳堂,和常家的幾人點頭招呼過,他之所以不能相信常癸風會被人綁走勒索,是因為別說他本人常家拳練得不錯,就連平日跟著他的幾名家丁,也都會些拳腳,若是從難易程度上來說,綁走常癸風並不合算,但若是從常家的家產來說,常家的哪個人都值得勒索,十萬兩銀子,對於別人來說,十萬兩巨資恐怕就只有聽之任之的結果,但對於常家來說,這筆銀子不是太多了,而是太少了,別說十萬兩,就算是二十萬兩,常家也能拿得出來。

可是誰會發了瘋,來綁常家的人呢?雖然能夠拿到別人拿不到的錢財,可是他們難道不怕常家事後對他們緊追不捨嗎?常家勢力龐大,印象中只有跟唐門作對時稍落下風,那也並非常家不行,而是誰面對唐門,都難善罷,常家能將唐門掃出中原,已是讓人再不敢小覷他們的大事,雖然主要出力的是劉蘇兒和葉不凡,但別人不知道啊,常家更不會跟別人這麼解釋。

可見,此事若是真的,那麼敢綁走常癸風的人,不是瘋子,就是武功極高,勢力不小的窮鬼,極其需要銀子,到了不擇手段的地步。

在廳堂轉了一圈,劉蘇兒又到其他房間裡看過,常滿丁跟著他,問道:“怎麼?”

劉蘇兒問道:“常癸風家的廝僕傭人呢?家丁呢?常癸風又是在什麼地方被綁走的?”

他心中並不真正的關心常癸風安危,對方既然點明了所要錢財,只要錢財到位,常癸風應該沒事,因為對常家這種名門豪門,不管對方多麼兇殘,也不應當將事情做絕,總要留個後路,只是銀子的事,他們將來被拿住還好說些,若是殺了常癸風,那就是註定不死不休了。他真正關心的還是顏末和梅兩人,更重要的其實只有梅一人。當然,對於李希聲這位文人,他也記掛著。

常滿丁說道:“十哥是在和朋友吃酒回來的途中被人帶走的,他手下的幾個人都被打成重傷,掙扎著來到我們常府住宅報信,現在都在住宅裡養傷呢。”

劉蘇兒聽到這裡,放下些心事,這麼說來,顏末和梅並沒有和他在一起,償若兩人還在常癸風家,常癸風又怎能舍了他們不問,而出去和其他人吃酒?他對常滿丁說道:“那些被打傷的常癸風的手下,可曾說了行兇擄走常癸風的是什麼樣的人?”

常滿丁說道:“他們說走到桂芳街的時候遭到的襲擊,對方只有兩個人,出手很快,他們四人連他們一招都接不住,就被打倒在地,常癸風倒是和兩人比劃了兩招,也就兩招,就被兩人打暈,兩人扔下一張索要十萬兩銀子的紙條,然後就將十哥抬上一架馬車離去。”

劉蘇兒說道:“晚上城門關閉,他們也出不了城,說不定常癸風還在城中,咱們何不請洛陽城的駐軍協同搜尋?”

常滿丁連忙搖頭:“當然不能這樣,勒索信上說了,不能報官,不能追查他們,否則就等著收屍吧。”

劉蘇兒問道:“如果準備好了銀子,怎麼交給他們呢?”

常滿丁說道:“洛陽城外有一條河,他們在河上準備好了一條船,讓我們將銀子放入船中,船順流飄下,他們自然會收到銀子,然後放人。”

劉蘇兒說道:“這就好辦了,咱們在下游埋伏好,等到有人來取銀子的時候,將人拿下……”

常滿丁說道:“若是拿下的人不知道十哥的所在,他們等不到銀子,豈非害了十哥的性命?這個險我們不敢冒。”

劉蘇兒嘆了口氣,敵人的策略還是想的相當周全,十萬兩銀子和常癸風的命,兩相比較,在常家人的眼中,當然是常癸風的命最重要,他心中疑惑,怎麼會發生這種事?丐幫魏堂主等人被害,他還沒有從悲痛中緩過神來,回頭又遇到常癸風被綁架,最近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因為少林寺方丈未定,少林寺山腳下的賊人便無所顧忌?可是從他們身手來看,絕非什麼無名小賊能夠做出來的事。

常滿丁見劉蘇兒不語,他說道:“你看賊子收到銀子,會將十哥放了嗎?”

這本是劉蘇兒想問他的話,他卻先問了出來,劉蘇兒苦笑道:“我怎麼能知道,對了,常癸風最近可得罪過什麼人?會不會有他的仇家故意做成為銀子綁架的事?”

他心中想到,若是常癸風真是有什麼生死仇敵,取到銀子後,他活命的機會就微乎其微了。

常滿丁說道:“我這十哥向來慷慨好義,他只有朋友,沒有敵人,我和幾個哥哥們都討論過,唯一有可能不是為了銀子而綁了十哥的人,就是唐門中人,但我總覺得不像。”

劉蘇兒點了點頭:“唐門這麼大的門派,不應會做出這麼下三濫的事。”

轉念一想,他們上次就將常醜寶捉走,不過這是因為常醜寶打傷了唐主之子唐破甲,事情情有可原,若是綁架求財,事情傳出,唐門的臉面可就不要要了,想是這麼想,但他也不能肯定。

常滿丁喃喃地說道:“不管下手的人是誰,我只希望不是我十哥認識的人……”

劉蘇兒懂得他的意思,若是常癸風認得兇手,則他休想活命,他問道:“對方可曾說過在什麼時候去付贖金?”

常滿丁說道:“奇怪就奇怪在這,他們要三日後才讓我們去送銀子贖人,本來綁人要贖金,不是越快越好麼?對了,我聽說你跟丐幫的關係挺好的,能不能讓他們暗中打聽一下……”

劉蘇兒打斷他的話:“這事要是昨天說起還可以商量,現在他們自己的事還忙不過來,恐怕也沒有空去搭理你們。”

常滿丁疑惑地問道:“難道丐幫也出了什麼事?”

劉蘇兒點了點頭,將丐幫洛陽分堂堂主魏青衣被害一事告訴了他,常滿丁愕然:“洛陽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事,這事絕非巧合。”

劉蘇兒問道:“什麼巧合?”

常滿丁說道:“你可能不知道,對了,你是少林弟子,怎能不知道?丐幫死了人,少林不也死了人麼?恐怕你想不到的是,武當派也死了幾名弟子,你說這不是巧合是什麼?”

劉蘇兒其實早就在猜測殺害丐幫弟子和少林三名弟子的兇手恐怕就是同一人,但他不知道武當派也死了人,忙問端的。

常滿丁說道:“武當派自溪明道長事實以後,掌門之位就由溪明道長的師弟溯流道長接任,溯流道長和溪明道長不同,他為人恬淡,不怎麼過問江湖中事,許多事都交給武當派最負盛名的松柏雙秀韓勁松和張雲柏去處理,據說溯流道長並不熱衷當掌門,而是有意在韓勁松和張雲柏兩人之間擇一授予掌門之位,因此兩人在武當派弟子當中分成了兩個小陣營,兩人明爭暗鬥,都希望能後繼承掌門一職。”

劉蘇兒聽到這裡,心中想道,原來武當和少林差不多,也在因為誰能當上掌門而勾心鬥角,自己就是因為方丈一事,而不得不離開少林,這兩大門派已是如此,想來天下各門各派都不能避免,他忽然想起了幽靈山莊,紀重靈和白重影兩人,不也是為了莊主一位而爭得生離死別麼?

常滿丁接著說道:“溯流道長得知兩人為了掌門一事有了芥蒂後十分不喜,但他也想不出有能夠比這兩人更為優秀的弟子,因此便出了一道題目讓兩人去做,誰能做到,誰就當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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