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蘇兒問道:“什麼題目?”

常滿丁說道:“就是讓他們兩人去各自下山,然後誰能在一年內做的好事多,就由誰來做掌門。”

劉蘇兒說道:“這是個好事啊,兩人下山行俠仗義,既能幫扶弱小,又能給自己門派增添光彩。”

常滿丁搖了搖頭:“行俠仗義那是有的,給武當派增添光彩就不行了,因為溯流道長要求他們隱姓埋名,不提自己是武當派的人。”

劉蘇兒不解地問道:“這是為什麼?”

常滿丁說道:“溯流道長自有深意,哪是你我能夠揣測的。”

劉蘇兒說道:“既然兩人隱姓埋名,又怎知他們是否真的做了什麼好事,反正也沒人知道,自己編幾件出來,溯流道長不是也沒辦法分辨麼?”

常滿丁說道:“溯流道長自然能夠分辨。”

劉蘇兒問道:“可是你說武當派死了人,那又是怎麼回事?”

常滿丁說道:“就在松柏雙秀下了武當山後不久,武當山下就發生了劫殺商旅的惡劣事件,據說當地官府查案毫無進展,武當山山腳下竟有人敢做出這種事,武當派自然不能袖手旁觀,而松柏雙秀又不在,因此溯流道人便派了四名弟子下山去查探兇手一事,結果這四名弟子下山後,就再也沒有回來。”

劉蘇兒心中一寒:“難道……他們都被人殺死了?”

常滿丁緩緩地點了點頭:“都被人點了死穴。”

劉蘇兒身子一震,又是被點了死穴,算下來,第一大幫丐幫,第一門派少林派以及第一道觀武當派,全都有人死於被點了死穴,若說這三件事都是由同一個人所為,此人也太過膽大妄為,不講武林中人放在眼裡了,還是那個看法,此人不是瘋子,就是一個妄人,狂妄至極的人。

但此人至今只在暗中下手,若說是一個狂妄的人,怎會如此小心翼翼?

常滿丁看到劉蘇兒的神情,一下就猜測到了這些丐幫弟子的死因:“難道這些丐幫弟子死因也都是被點了死穴?”

劉蘇兒點了點頭,他在想如果有人要對付這三個幫派的人,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常滿丁把他心中所想問了出來:“這些人膽大妄為,目的是什麼呢?以前江湖中還沒有發生過這種事吧。”

劉蘇兒說道:“我對武林中的掌故所知不多,據我推測,應是沒有這樣的事,不管是誰,都沒有同時向這三個名門正派下手的道理,因為他們很容易就成為眾矢之的,三個幫派聯手,豈有查不出的道理?”

常滿丁說道:“這三個地方相隔都不願,而我十哥常癸風恰恰在此時被綁走勒索,我看,這其中絕非巧合。”

劉蘇兒點了點頭,他也這麼認為,他極想順著這個線索追查幕後的真兇,又怕害了常癸風的性命,可是現在除了常癸風外,他似乎連一點訊息都沒有了,如果算上常癸風出事,也得加上一條,武林第一世家也陷入麻煩當中。

正當兩人對於所發生之事茫無頭緒時,兩個人走了進來,劉蘇兒一見之下,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歡喜,來人正是顏末和梅,兩人見到常癸風家中這麼多人,正在奇怪,劉蘇兒走了過來,梅看到他,臉色一紅,沒有說話,劉蘇兒記起常滿丁還不認得這對師兄妹,跟他簡單介紹了一下,常滿丁聽說兩人是常癸風的朋友,也就沒說什麼。

劉蘇兒問顏末:“你們幹什麼去了?”

顏末說道:“昨日我和師妹兩人一早去了老君山,傍晚看了夕陽,夜裡住在一戶當地人家中,今天早上又看了日出,怎麼了?常癸風呢?”

看來兩人還不知常癸風發生了什麼事,劉蘇兒簡要跟他們說了一下,聽到常癸風被人擄走,顏末還沒說什麼,梅已經說道:“誰這麼大膽?咱們跟著贖金一起去看看。”

常滿丁嚇了一跳:“萬萬不可!這不是害了我十哥的性命了麼?”

梅問道:“那你說怎麼辦?白白給賊子十萬兩銀子?你們不會傻到相信他們吧。”

劉蘇兒說道:“只能姑且相信他們了,否則要是他們因為贖金而傷害了常癸風,誰來負責?”

梅反問:“若是他們收了銀子不放人呢?你們豈非人財兩空?依我看,還是埋伏在下游,一旦有人來取銀子,就將人捉住,嚴刑拷打,我就不信問不出常癸風的下落。”

常滿丁說道:“萬一……”

梅說道:“就這麼決定了,別磨磨蹭蹭的,十萬兩銀子不是少數,一個人也搬不動,我看他們會來好幾個人,放心讓他們來搬銀子的,應該是他們一夥的,否則他們難道不擔心這幾人拿了銀子跑了嗎?”

顏末小聲說道:“師妹,這……”

梅說道:“就這麼定了,對了,你們什麼時候吃飯?我肚子餓了。”

常滿丁連忙去準備飯菜,梅看著劉蘇兒,忽然一笑說道:“你的傷看來全好了。”

劉蘇兒心中想的卻是梅林隱的事,梅林隱從少林離去,雲遊四海,梅還絲毫不知,而且她也並非梅林隱的親生女兒,他和顏末兩人都知道真相,一時不知怎麼跟她開口。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梅林隱的下落。

但自然是在吃過飯以後,省得影響她的胃口。

在得知梅是棄嬰以前,劉蘇兒看梅,感到她是一個刁蠻任性的姑娘,得知真相以後,卻感到她並非只是看起來的那樣,內心其實也和普通人一樣,心中無由升起一股憐憫之心。

而果然,在飯後,梅聽說梅林隱離去,竟哭了起來:“我爹也不來看我,他是不是不要我這個女兒了?他一走,我連家都沒有了。”

劉蘇兒心道,以後我和你一起組成一個家,嘴上卻說道:“他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你身為女兒應該為他感到高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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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末也覺傷感,他自從家中出來,跟著梅林隱學武,在悽寂山梅花谷一帶近二十年,師徒之間的情分,早就如同父子之情。

劉蘇兒最忍受不了別人哭泣,見到梅如此傷心,便轉移她的注意力:“你還是覺得跟著贖金追查為好?對了,你們師兄妹兩人整日待在梅花谷,又怎會認識常癸風的?”

顏末說道:“我們雖然整日在谷中學藝,但在我十五歲以後,師父讓我每年都可以出來遊歷一次,算是增長見聞吧,後來師妹也長大了,我們兩人透過一個朋友認識的常癸風,他為人慷慨好客,就這麼認識了,師妹,我也覺得償若追蹤贖金,若是被賊子發覺了,會不會使得常癸風陷入險境?”

梅果然被此事分散了思念梅林隱的情緒,她說道:“能夠做出綁架勒索的人,有什麼信用可言?唉,我只擔心常癸風現在的情況,對了,劉蘇兒,你對於三日後才交贖金有什麼看法?為何要在三日後呢?”

劉蘇兒說道:“或者他們覺得籌備十萬兩銀子需要時日吧。”

梅搖了搖頭:“瞭解常家的人,又怎能不知常家的底子?我看著其中一定有我們不知道的原因,他們為什麼要選擇三日後?三日後是什麼特殊的日子麼?”

劉蘇兒算算日子,搖了搖頭:“若說中秋,那還差好幾個月,就算是端午,三日後也還差半個月。”

顏末忽然說道:“會不會他們的目的不在於銀子,而在於別的事,他們三日裡要做一件別的事,因此拖延到三天後?”

梅說道:“還有比十萬兩銀子更大的事麼?難道是去搶一萬兩銀子?”

這話自然是諷刺顏末瞎猜了,但劉蘇兒的心中卻一動,隱隱捕捉到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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