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皮瞅著手裡的名片,表情有些不悅。

他還以為立刻就能拿到錢呢,搞了半天還要去人家家裡拿。

“萬一你們賴賬怎麼辦?”沙皮不放心。

“這個你放心,我的這位二伯,這點錢還是拿的出來的。事關方惠玲,他不敢把事情鬧大,自己欠下的債,當然由他自己來還。”

沙皮自然是不樂意的,不過他也不好說什麼。如果對方是別人還好,可偏偏這人是段梟。先不說他背後站著整個段家,就單單是他本人,沙皮也覺得不是個好惹的角色。

“三天之後,帶著簽完字的離婚協議書來段家拿錢。他要是不籤的話,帶著他剩下的三根手指來拿錢也行。”段梟瞥了一眼地上如同死狗般的王剛冷笑。

“行吧。”沙皮雖然心裡有些不情願,但畢竟民不與官鬥。

誰讓自己是個收高利貸的,而段梟卻是個官二代外加富二代呢。

“看什麼看,收拾收拾,準備去開車。”段梟隨手掐滅了煙。

“嘔~”沙皮他們這些人走後,段群終於忍不住扶著牆吐了,吐的那叫一個昏天黑地,臉都吐白了。

段梟一臉嫌棄地嗤笑了一聲:“你不是吧?又沒剁你的手,你吐什麼?”

“歐~”

回答段梟的是一聲接一聲的嘔吐。段群那模樣恨不得把腸子都吐出來。

“差不多行了啊,我這還餓著肚子呢,你他媽的給我吐成這樣,你噁心誰啊?!”段梟不清不重的踹了一腳段群,一臉嫌棄。

“你讓我再緩緩……”段群扶著牆,只感覺雙腿發軟。

要知道這種血型粗暴的畫面,他只在電視裡看過。

那種演出來的效果就在畫面感再真實,也沒有眼前畫面的衝擊力大。

“緩什麼緩,一會兒你開個車把方惠玲他們母子安頓好。我還有點別的事要處理。”段梟說道。

“你要去哪?”

“關你屁事!”段梟白了一眼段群,今天譚國松的出現,倒是提醒他了。是該見見譚夢楠那個小妮子了。不過去見譚夢楠這件事情,他可不打算讓段群知道。

“你一會兒先帶他們母子倆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看看傷什麼的。然後替他們在段家附近租個公寓先住著。對了,別忘了再給她們一筆錢應急。”段梟考慮的十分周到,這要是換成了段群哪裡能想得到這些。

“那他呢?”段群又指了指攤在地上不知所活的王剛問道。

“管他呢,反正死不了。”段梟連一個眼神都懶得賞給王剛的。

臨走之前甚至還來了句:“就算是死也得給老子把離婚協議籤了再死。”

方惠玲抱著兒子走的時候呢冷冷的撇了一眼王剛,最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家。

段群開車先走了。

段梟則是自己在路邊打了個出租徑直去了杜聞目前落腳的地方。

不管怎麼說杜聞的身份多少帶了點黑色色彩,段梟不太方便直接跟他有接觸。

只是順著杜聞給的地址提前一站下車,然後坐公交,最後步行到了一處大院。

在燕京很多地方還保留

著上世紀的四合院建築,所以像這樣的大院還有很多。

杜聞落腳的這個院子,很大,但是很不起眼。

“梟爺,你來啦。”

來之前段梟就已經和杜聞打過了招呼。

杜聞嘴裡叼著一根牙籤,身上套著一個花褲衩子早早的就站在大院門口等著了。

“進去說。”段梟拍了拍杜聞的肩膀,兩人勾肩搭背的進了院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認識了好多年的兄弟。事實上,段梟和杜聞沒有多少交集。

“寧海那邊安排的怎麼樣了?”段梟問道。

如今出逐鹿的李萬山已經是沒了牙的老虎,逆天朝的杜聞來了燕京,那麼現在留在寧海的冥蛇會出現了一家獨大的局面。

也不知道玉菩提一個人行不行。

“放心吧!寧海那邊已經安排好了,現在有玉姐管著,沒人敢放肆。”知道那玉菩提是段梟養的老情人,杜聞也不敢放肆,而且玉菩提怎麼說也是和他爸同一輩分存在,叫一聲玉姐自然不為過。

“譚夢楠呢,她最近沒鬧騰吧?”段梟回來的時候,是一個人回來的。

自己前腳剛回段家,後腳譚國松就找上門了,很明顯這人從下飛機開始,就一直派人監視他。

所以從一開始段梟就沒打算帶上譚夢楠一起回燕京,而是把她交給了杜聞提前帶回了燕京。

所以不出意外的話,譚國松估計到現在還以為譚夢楠現在在寧海呢。

“沒有,這女人知道自己跑不了,老實著呢。”杜聞覺得譚夢楠這位以前只能在電視上看看的大明星估計是最讓人省心的囚犯了。

“那就好,給我把她看緊了。這女人聰明著呢。”段梟提醒道。

“梟爺你放心,她在我這絕對跑不了。”杜聞保證。

“帶我去見她。”

這個大院之前是住了人的,不過前不久搬走了,東西到還是基本上都留下了。

乍一看倒像是一直有人住的模樣。

譚夢楠被關在大院最裡間的房子裡。

杜聞倒是沒有虧待這位大小姐。除了沒有自由之外,在吃喝方面從來都沒有虧待過譚夢楠。

段梟推開門對上譚夢楠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時。

譚夢楠二話沒說抄起桌上的茶壺就朝段梟的臉上摔過去。

“段梟!你還好意思來!”

這人把她丟下之後,很長時間都沒來看過她。也不說怎麼處置她,就一直讓人看著她。沒有手機,沒有電腦的被關在一間小房子裡,譚夢楠差不多已經快被逼瘋了。這會看見段梟,當場就氣紅了眼,比看見殺父仇人還要兇狠幾分。

段梟閃身一避,茶壺完美的與他擦肩而過。

只是跟在段梟身後的杜聞就倒黴了,段梟站在他前面他也沒看見茶壺,等到他發現的時候,茶壺已經近在眼前了。

杜聞只來得及堪堪躲過茶壺,不過裡面的茶水就很不幸的全部潑到了杜聞的臉上,身上。茶水呈四散性基本上光顧到了杜聞身上的大半角落。

杜聞:“……”。

段梟躲過了襲擊,拍著胸脯一臉慶幸地說道:

“好險,好險。”

杜聞突然有一種想罵娘的衝動,他很想問問段梟。

你躲過去的時候,有沒有考慮到身後還站著一個人?

“你砸我幹什麼?這茶壺雖然不是古董,但好歹也值幾個錢的好吧。”段梟坐到了譚夢楠的對面。早就料到這女人一定會朝他發脾氣,段梟並不在意這些。

“少廢話,說吧!想怎麼處置我,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譚夢楠被關在這麼小小的一個地方,已經快被逼瘋了。

“你看你,說的這麼嚇人。你可這譚部長的閨女兒誰敢跟你動手?這不,我這今天前腳剛回家,後腳你爸就跑過來把我全家都威脅了個遍。”段梟提了一嘴。

“我爸來找我了?”譚夢楠雙眼閃過一絲亮光。

說實話,她被人囚禁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了。本以為她爸很快就能把她撈出去,結果等到現在什麼都沒有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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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夢楠有時候就在想到底是段梟把她藏的太好了,她爸沒有找到她的藏身之地。還是她爸跟段梟達成了某種協議根本就沒有找她。

隨著時間的推移,譚夢楠越來越覺得後一種可能性很大。

“算是吧……”段梟摸了摸下巴,看譚夢楠的眼神帶著一絲幸災樂禍。

“我爸怎麼說?”

段梟沒有回答,反而是從褲兜裡掏出一個Hello Kitty圖案的看起來十分卡哇伊的錄音筆遞給了譚夢楠。

“說實話,我不想打擊你,我這裡有一份錄音,你自己聽聽吧!”

譚夢楠看了一眼段梟,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開啟了錄音筆。

段梟的這份錄音正是在段家和譚國松對話的全部內容。

譚夢楠聽完沉默的垂下了眼簾。

因為她爸根本就沒有主動提起譚夢楠這個女兒,反正是想著拿手裡的正確去威脅段家交出段梟。

從頭到尾,譚國松根本就沒有想過換回自己的女兒。

“唉!說實話,攤上這麼個爸,我挺同情你的。”段梟說道。

同樣是做父親,相比起譚國松,段景天就明顯要重視段梟得多。

雖然段景天整天對著段梟喊打喊殺的恨不得抽死他,但是真正面臨危險的時候,作為父親,段景天選擇無條件的保護段梟。

“這能說明什麼?”譚夢楠一點也不懷疑錄音內容的真實性。譚夢楠瞭解她爸,雖然很不想承認,但這的確像她爸說出來的話。

譚夢楠選擇自欺欺人,梗著脖子維持著屬於自己的驕傲。

“你覺得說明什麼就說明什麼吧,這是你爸,又不是我爸,我沒興趣。”段梟不在意譚夢楠的反應。

其實譚夢楠心裡已經對譚國松產生了不滿,不是嗎?

“所以你今天來就是讓我聽聽這份錄音的嗎?”

“主要是吧,我本來打算用你跟你爸做交易的。可惜你爸好像沒這個打算。現在你就相當於砸在我手裡的賠錢貨,你說這可怎麼整?”段梟笑嘻嘻的問道。

譚夢楠一張俏臉當時就黑了,居然敢說她是賠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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