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彬彬,見到代理宗主為何還不行禮?”執法堂的一個弟子跳了出來。

“穆彬彬,你這個逆賊居然還敢對副宗主和奚長老下毒,如今更是劫持了我們堂主。難道你真的要跟你父親一樣背叛宗門嗎?”又一個執法堂的弟子叫囂道。

“穆彬彬,快點放開我們堂主,交出解藥。否則我們會將你碎屍萬段!”

一聲聲的呵斥與叫囂聽得徐漠漠有些煩躁,他看向祖興茂,搖頭嗤笑道:“你是代理宗主?你這管理很差呀!哪有領導沒開口,讓一群小崽子嘰嘰喳喳的道理呀!”

“你到底是誰?快放了我們堂主!”有一個執法堂弟子叫了起來。

“滾!”徐漠漠大吼一聲。突起一腳,將門口的一個小盆栽踢了過去。“嘭!”地一聲盆栽砸在那個弟子的胸口,那個弟子“啊嗚”一聲,張嘴吐出了一大口鮮血,踉蹌幾步,最後倒在了地上,身上的氣息變得虛弱。

“你叫徐漠漠?”祖興茂問道。

“呵呵,我到你們天問宮已經十幾分鍾了,你還是第一個主動問起我名字的人。不錯,到底是代理宗主。”徐漠漠讚歎道。

祖興茂面色一沉,說道:“你居然敢當著我的面打傷我的人?”不等徐漠漠說話,他臉上又擠出一個笑意,“看在你帶回我們宗門叛徒的份上,我便放過你一次。你把穆彬彬送過來吧。”

徐漠漠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便有多精彩,他先是楞了一下,我打了人你看不見嗎?還要問?至於說什麼把穆彬彬送過去,這小子莫不是當代理宗主當傻了?還是發號施令習慣了?

“如果我說不呢?”

祖興茂淡淡一笑,舉起一根手指,猛地往下一勾。

人群後,執法堂的一個弟子,手起刀落將一個曾經與蘇喆去過邕州的弟子的頭顱給砍了下來。

徐漠漠“噗嗤”一笑,“我說你是不是傻,你拿你們天問宮的人來威脅我?”

“他不行嗎?”祖興茂笑道,“那就換成蘇喆怎麼樣?”

穆彬彬有些著急了,他拉了拉徐漠漠的衣袖。

徐漠漠搖頭道:“你想怎樣?”

“交出穆彬彬,我放你走,如何?”祖興茂說道。

徐漠漠笑道:“我要走,需要你同意嗎?”

“你能殺掉我們外門第一長老,應該有著接近於巔峰武尊的實力,但是我們天問宮可不止一個巔峰武尊。”祖興茂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那有如何呢?”徐漠漠問道。

“小子,你年紀輕輕便有如此境界,想必天賦不凡,我們代理宗主讓你走,是惜才,愛才。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梅魁大聲說道。

徐漠漠給穆彬彬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緊跟在自己的身邊。

徐漠漠一步步走下臺階,“我來說我的要求吧。我今天來,是為了幫彬彬的父親平反,也是為了給彬彬的家人討一個公道。”

“所有參與過迫害彬彬家人的人,都會死!”

梅魁哈哈大笑,嘲諷道:“穆康洩露宗門功法,這是大罪,也是死罪,這件事早有定論。你憑什麼替他平反?就因為你是武尊武者?”

梅魁搖著頭,譏笑道:“不夠的!”

徐漠漠不想多費口舌,他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微笑,下一刻他腳尖一點,身子猛地竄出。

奔襲間,徐漠漠的右手倏然探出,直取祖興茂的喉嚨。

這一抓猶如跨越了時空,瞬間就來到了祖興茂的面前。而祖興茂還猶然未覺,他的臉上還帶著對徐漠漠的輕笑。

梅魁大驚,“小心!”

他一把扯過祖興茂,同時踢出一腳。

徐漠漠猛地停住身形,從極動到極靜只在剎那之間。

徐漠漠讚歎一聲:“反應挺快嘛!”

“再來!”

徐漠漠再一次對著祖興茂伸出了右手,這一次他的動作很慢,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抬起手,緩緩地向前伸去。

梅魁眉頭一皺,他感覺到了恥辱,在他看來,徐漠漠這幾乎沒有動用一絲內氣的做法,就是對他的羞辱。

“你找死!”

梅魁大吼一聲,向前竄出一步,同時一拳砸向徐漠漠的胸口。

一個動作緩慢,就像是按下了慢放鍵的影片。

一個動作敏捷,就像是按下了快進鍵的電影。

所有的執法堂弟子都將這一幕看在了眼裡,他們不自覺地揚起嘴角。

“這小子這一拳也太慢了吧?我敢打賭,大長老在他身上打上十拳,他這一拳都碰不到大長老的一片衣角。”

“什麼十拳呀,大長老一拳就能打死他。”

“穆彬彬,這個傻子,居然帶一個傻子來報仇。”

這一刻,這些人都忘記了,他們先前對徐漠漠的恐懼,也忘記了徐漠漠曾經那讓他們看不清的速度。

“嘭!”

一聲巨大的悶響在徐漠漠與梅魁之間響起。

“什麼?他居然擋住了?”

一個執法堂的弟子大聲驚呼。

大長老這疾如閃電的一拳沒有如眾人預料般地打在徐漠漠的胸膛,而是......打在了徐漠漠的掌心。

拳掌相撞,激起一陣空氣的漣漪。

梅魁冷哼一聲,揚聲道:“再接我幾招。”

“嘭!嘭!嘭......”

梅魁雙拳接連揮出,一拳比一拳快,一拳比一拳重,短短幾分鐘,他竟打出了幾千拳。

然後,他所有的進攻,都無一例外地打在了徐漠漠的手掌之上。從頭到尾,徐漠漠的兩隻腳都沒有移動半分。

這看上去,就想是在跆拳道館了,一個教官正在指導一個小學員聯絡揮拳一樣。教官站在原地,任憑小學員使出渾身解數,卻不能讓教官移動分毫。

“我殺了你!”

梅魁大吼一聲,原地起跳,一腳對著徐漠漠的頭上踢去。

巔峰武尊全力的一腳,就算是一塊鋼板也會被踢穿。

徐漠漠卻淡淡一笑,隨意地豎起左臂一擋。

梅魁的感覺就想是一個普通人用盡全力想要踢飛足球,卻沒有想到那足球居然是用鉛球偽裝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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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

梅魁的脛骨碎了。

“啊!”他慘叫一聲,踮著腳,

踉蹌後退。

“該我了!”徐漠漠大吼一聲,一步竄出,突起一腳,正中梅魁的下巴,梅魁在空中翻了幾個跟斗,“哐當”一聲掉在了院子裡的花圃中,將幾個陶瓷做的花盆砸得粉碎。

徐漠漠眼神一凜,冷冷地掃了祖興茂一眼。

祖興茂倉皇地後退一步,臉上再也沒有了雲淡風輕,取而代之的是惶恐與害怕。或許是感覺到了周圍人的注視,他又硬著頭皮向前一步。

“你居然敢打傷大長老?”祖興茂大聲說道,他的臉上努力擺出一副氣憤的樣子,可眼裡的驚慌卻怎麼都藏不住。

徐漠漠微笑著上前一步,祖興茂更加膽怯了。

“你......你給我站住,否則,我......我便殺了蘇喆。”

徐漠漠冷笑一聲,淡然道:“你沒有機會了。”

“嗖!”

徐漠漠的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祖興茂的身後頓時傳來了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等他回頭看去,所有控制著蘇喆和雷勇波等人的弟子已經倒在了地上。徐漠漠正將蘇喆扶到雷勇波的身邊。

“雷長老,你暫時扶一下蘇長老。”

雷勇波已經被今天所發生的事給震驚了。本應該給予自己幫助的宗門,卻把自己給控制了起來。本應是自己敵人的徐漠漠,卻救了自己。在自己眼裡,高高在上,無力超群的大長老梅魁,被一個年輕人一腳提成了死狗。

他嘆息一聲,或許這個年輕人說的是對的,天問宮真的需要改變了。

他對著徐漠漠點了點頭,伸手扶著了蘇喆,又一個曾經跟著蘇喆去過邕州的老者也走過來,幫著雷勇波一起扶住蘇喆。

“你。”徐漠漠指著遠處的一個執法堂弟子,“去叫人過來,給蘇長老上藥。”

那弟子渾身一顫,他看向了祖興茂,祖興茂卻躲避著他的眼神。

“真麻煩!”徐漠漠嘀咕一聲,又是向前一竄,一把抓住祖興茂的脖子,連踢兩腳。

“咔嚓!咔嚓!”

兩聲脆響,祖興茂的兩條腿也被徐漠漠給踢斷了。

徐漠漠看著那名執法堂的弟子,“現在,你可以去了嗎?”

被徐漠漠一瞪,那名弟子渾身一個激靈,點頭哈腰道:“我去,我去。”

徐漠漠不再理他,他看向了義堂主,“怎麼樣?義堂主,考慮清楚了嗎?”

義堂主看看花圃中一動不動地梅魁,又看看抱著雙腿痛苦呻吟的祖興茂。咬牙道:“好,我跟你幹。”

徐漠漠微微一笑,“你做了個正確的選擇。”

“徐先生,現在我要怎麼做?”義堂主問道。

“把所有人都集合起來吧!既然要給穆康平反,要給穆彬彬討回公道,那就把一切都公開吧!”徐漠漠說道。

“好!”義堂主點了下頭,便轉身對著人群吩咐道:“王五,去敲響警鍾。”說著他又對徐漠漠解釋了一句,“只要敲響警鍾,宗門裡所有的人,上到宗主,下到雜役都必須用最快的時間到大殿集合。”

徐漠漠點了點頭,“好!那就去大殿,咱們公開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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