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次短暫的交手,不,連交手都談不上,應該是連續兩次被劫持,讓義堂主深刻地認識到自己與徐漠漠之間有著天塹一般的差距。

於是,他慫了。

“想活!我想活!”

徐漠漠淡淡一笑,“走吧,去裡面談。”

說著徐漠漠率先往大堂走去。執法堂的弟子們隨著徐漠漠一步步的前進而緩緩後退,有人想要趁機發難,救出自己的堂主,可徐漠漠一劍砍掉兩個中級武尊的首級,這讓他們又心生怯意。

徐漠漠徑直坐在了大堂之上,“義堂主,你先來吧。把怎麼樣陷害穆康、穆離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一遍。”

義堂主神情一滯,完全沒有想到徐漠漠居然這麼直接。

“嗯?”徐漠漠眉眼一挑,“梅萬博都已經交代了,難道你還要硬抗嗎?”

義堂主抹了抹額頭的冷汗,支吾道:“我......”

徐漠漠似乎沒有什麼耐心,他擺了擺手,“你別說了!我來說吧,穆彬彬是我兄弟,祖興茂和梅萬博兩人在祖安和梅魁的支援下,陰謀陷害了穆康,並且殺害了穆彬彬的家人,穆彬彬的爺爺至今還被關押在囚牢。今日我來,便是替穆彬彬做主,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在梅萬博的供詞中,你義堂主可是衝鋒在前,是你親自殺害了穆康。”

“既然,你什麼都不說,那麼,我便採用梅萬博的證詞。”

徐漠漠一招手,十幾米外一個執法堂弟子手中的長劍突地出鞘,一眨眼便飛到了徐漠漠的手上。徐漠漠屈指一彈,劍身發出一聲“叮”地一聲脆響。

“義堂主,那你,就去死吧!”

徐漠漠挽了個劍花,作勢就要將長劍向他扔來。

義堂主大駭,慌忙叫道:“不是我,不是我。穆康不是我殺的,是梅萬博殺的。”

徐漠漠將長劍往案桌上一扔,“你可有證據?”

“有,我有。”

“我在執法堂的刑室裡早就裝有監控,我有影片證據。”義堂主慌忙說道。

徐漠漠心中一喜,這傢伙居然還有這樣的東西。

“在哪兒?”徐漠漠問道。

“在我房間裡。”

對這個答案,徐漠漠並不意外,但他現在卻有些抓瞎。這個義堂主是高階武尊,要是讓他自己去取證據,他肯定會跑。要是派人跟著去,可沒有人能壓得住他。

思慮一番,徐漠漠說道:“帶路!”

義堂主說道:“如果我把這個證據給你,你能不能放過我?”

“如果你能證明,穆康的事是梅萬博做的,那我便不殺你。”徐漠漠說道。

“好,我帶你去。”

“彬彬,你跟我一起。”徐漠漠想了想,還是把穆彬彬帶在自己身邊更為安全。

義堂主帶路,很快便走到了後院的一棟別墅裡。他掀開一幅畫,畫的後面居然是一個鑲嵌在牆上的保險櫃。

徐漠漠忍不住癟了癟嘴,這古色古香的屋子裡,突然出現這麼一個現代化的保險櫃,這畫風還真有點奇怪呀!

虹膜識別,指紋識別,輸入密碼。

這保險櫃還挺高階。

義堂主飛快地拿出一個隨身碟,就想要關上保險櫃。

徐漠漠手一伸,擋住了正欲關上的櫃門。

“別急,我看看,你還有什麼好東西。”

徐漠漠將義堂主往旁邊一扯,往保險櫃裡瞧去。

保險櫃分為三層,其中一層放著金條與現金,目測光現金就有幾百萬之巨。第二層放著一些紙質的檔案,徐漠漠扯出來一看,居然是一些房產證明,公司的股權證明。

徐漠漠微笑著瞥了義堂主一眼,“義堂主厲害呀,這些房產大部分都在燕京,這加起來資產得上億了吧?”

義堂主訕訕地笑了笑,“如果閣下喜歡,可以拿走。”

徐漠漠略微思量,“彬彬,找個袋子來。”

義堂主臉上的訕笑瞬間就僵硬了,你丫的也太不要臉了吧?

穆彬彬可不管那麼多,很快就從房間裡找來一個雙肩包,徐漠漠大手一揮,不管是金條,現金還是各種證件都被他裝進了揹包。

義堂主臉上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著,這可是老子幾十年的積蓄啊,這可是老子為自己準備的後路呀。

徐漠漠這才把視線放在了保險櫃的第三層。裡面有幾個隨身碟,和一個文件袋。徐漠漠將東西全部拿了出來。

“這都是些什麼呀?”

義堂主眼裡閃過一抹慌張,他囁嚅著嘴唇,並不說話。

“彬彬去看看裡面都是啥?”徐漠漠將幾個隨身碟丟給穆彬彬,他開啟了文件袋。

都是一些照片,照片上的人......都沒有穿衣服。

“說說吧!”

“這個......這個......”義堂主支支吾吾,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上面這些人是你的仇人,或者是天問宮的高層?你掌握了他們的一些把柄,但是在這個叢林法則的社會裡,我估計你也用不上什麼吧?”徐漠漠淡淡地說著。

義堂主的眼裡流露出一絲驚慌,他沒有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能猜得如此之準。沒錯這些照片,包括穆彬彬現在正在檢視的隨身碟裡都是裝著天問宮幾個主要高層的把柄,可惜他拿在手上卻不知道該如何使用,甚至他都不敢向任何一個人提及。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今天我除了來為彬彬報仇,另外的目的就是要掌控天問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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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堂主渾身一震,“你說什麼?”

“我知道陷害彬彬一家的有天問宮的宗主、代理宗主、大長老還有大長老的兒子梅萬博。這些人,今天都得死。他們死了之後,你覺得誰有資格任天問宮的宗主呢?”

義堂主一瞬不瞬地盯著徐漠漠,好半晌,他說道:“我知道,你或許是巔峰武尊的武者,但是宗主和大長老進入巔峰武尊已經幾十年了,即便你能對付一個,但他們兩人聯手,你也絕對不是對手。”

“這不是你要擔心的......況且,誰告訴你,我就一個人呢?”徐漠漠說道。

“你有幫手?”義堂主的關心點顯然與徐漠漠不一致。

徐漠漠搖了搖頭,“你還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義堂主皺起眉頭,我不是沒有理解你的意思,我是根

本就不相信你說的話,連標點符號都不信。

“我只要把這些照片拿下去,我想雷長老應該願意跟我合作。而到時候,你,可就沒有任何作用了。”徐漠漠說道。

義堂主長嘆一聲,“我掌握了天問宮一半以上中高層的秘密。只是,你真的能做到嗎?”

“我已經說了好幾遍了,今天祖安、祖興茂、梅魁和梅萬博都會死。至於其他人,如果你能提供他們作惡的證據,我便將他們順手斬殺。”

“你......你憑什麼?”義堂主兀自不信。

“就憑我能隨手斬殺巔峰武尊......這個事不用討論了。彬彬,你看得怎麼樣?”

“先生,我離開天問宮已經好幾年了。有些人我已經分不清楚,但我大概能分辨幾個,比如祖興茂與梅萬博的妻子有染,還欺辱了一個長老的孫女。”穆彬彬答道。

“你看,證據都在手上了,我似乎根本就不需要你。”徐漠漠笑道,“帶上資料,我們出去。”

突地,樓下傳來了一陣喧譁聲。

“代理宗主,他們就在裡面。”

“代理宗主,我們堂主是被他們劫持的。”

“代理宗主,那個罪魁禍首就是穆彬彬。”

“大長老,副宗主就是被那個穆彬彬下的毒。”

“大長老......”

“穆彬彬,你這個宗門叛逆,還不滾出來。”

“穆彬彬,代理宗主和大長老已經來了,快點放了我們堂主,出來領罰。”

一道接著一道的呵斥怒罵聲,從樓下傳來。

徐漠漠嘴角上揚,“終於來了......彬彬,走!”

穆彬彬將揹包背在肩上,一手夾著一個膝上型電腦,“先生,請!”

徐漠漠攀著義堂主的肩,一邊往門外走,一邊說道:“最後的機會囉!如果你不主動指證他們,那我就自己來,到時候,或許你......嘿嘿!”

義堂主渾身不自在地跟隨這徐漠漠的步子走了下去。

樓下。

一個穿著白色長衫,頭梳四方髻的中年男子分外醒目。他身材勻稱,身高約一米八五,站姿筆挺,渾身散發出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嚴。他眉目清秀,一雙眼睛分外有神,那明亮的眸子彷彿黑暗中的鑽石,熠熠生輝。

不用人介紹,徐漠漠也知道,這就是天問宮的代理宗主,宗主祖安的弟子祖興茂。

落後祖興茂半個身位的是一個發須皆白的老者。他穿著一件普通的青衫,看上去五十多歲的面容上,沒有一絲皺紋,他挺拔的身軀猶如出鞘的利劍,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

他便是梅萬博的父親,天問宮的大長老梅魁。

在他們的身後,雷勇波、蘇喆以及與蘇喆前去邕州的一眾長老弟子已經被執法堂的弟子給控制住了,他們被強逼著跪在地上,脖子上還架著一把刀。

而梅萬博和奚長老依舊昏迷,但他們已經被執法堂的弟子給扶著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徐漠漠嘴角一扯,勾起一個淺淺的笑容,“這幫天問宮的人辦事效率也太差了,我都在執法堂鬧了這麼久了,這兩個傢伙才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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