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敢應了一聲，心裡壓力小多了。
錦衣衛抬來木樁，固定在地上。
莽古爾泰知道崇禎要殺自己了，連忙哭著哀求道：“大明皇帝陛下，奴才已經投降了，奴才願意效忠皇帝陛下。”
崇禎看著周圍的部將，問道：“兒郎們，你們覺得朕要接受他的投降麼？”
眾人一齊高呼：“不接受！不接受！”
崇禎攤了攤手，道：“看到了吧，朕的兒郎們都不接受，所以，你就安心上路吧，用刑！”
莽古爾泰失聲大哭起來，崇禎指著他道：“你們要把他伺候好一點！”
“陛下放心，一定伺候好！”
一邊的蒙古人都聽不懂這群漢人說的啥，翻譯在一邊翻譯了一遍才知道原來皇帝是要把莽古爾泰千刀萬剮了！
這把俄木布等人嚇了一大跳。
再看皇帝的眼神已經完全不同了。
這皇帝談笑之間就要把人給凌遲處死？
只見莽古爾泰被綁在木樁上，想要掙扎，但被綁得結結實實的。
他的下巴已經被拉脫臼，這是為了防止他咬舌頭。
從科學的角度來說，咬舍並不能自盡，但是舌根出有大量的血管，一旦人咬斷舌頭，就會大出血，大出血多了很快就容易死。
當然，凌遲這種酷刑也會大出血，不過通常會拿人參來給犯人補氣血。
就是行刑的人一邊剮，另外一個人一邊喂人參湯。
被拉脫臼下巴的莽古爾泰吐字已經不清晰，只能發出淒厲的慘叫聲。
李敢開始用刑了，先按照凌遲的儀式，胸口挖一塊肉，往天上一拋，這叫肉祭天，然後後腦輕輕劃開一道很淺的口子。
另一邊的錦衣衛用布將莽古爾泰的眼睛蒙上，以防止他用惡毒的眼神盯著李敢，影響李敢的發揮。
李敢的手法還是非常熟練的，刀子飛快在莽古爾泰的身上切割。
看得一邊的蒙古貴族們面色發白。
崇禎這樣做僅僅是要讓莽古爾泰痛不欲生麼？
當然不是！
他還要為遼東的將士和老百姓報仇。
並且，他還就是故意殺給蒙古人看的。
這叫殺雞儆猴，告訴蒙古人，和大明作對的下場就是這樣的，在場的各位都是辣雞……哦不，在場的各位都看到了麼？
這些蒙古貴族有些不忍直視，但是皇帝沒說散場，大家也都不給亂動。
直到後半夜，黃得功已經組織人將所有陣亡的明軍遺體全部收集完畢，就放在城南十里之外。
黃得功騎著馬跑來，翻身下了馬，將各軍各師各旅各團個連的名單都呈遞上來，道：“陛下，已經統計完畢，我軍戰死人數有6378人，受傷人數有3789人！”
“好，辛苦了！”崇禎表面很淡定，但心裡還是微微一震，這是一場突襲戰，是在建奴完全不知所措的情況下打出來的，但戰死的人依然達到了6378人。
而且當時突襲的時候，明軍三路快打，每一路人數都還佔優勢。
如果真的是雙方面對面衝鋒，現在的新軍依然還不是對手。
新軍的組織和紀律已經非常不錯了，換做大明一般的邊軍，邊說和八旗對戰了，就算是組織衝鋒也根本不可能。
因為現在的大明邊軍，組織機動性幾乎是崩潰的邊緣，你要組織出一萬人去打閃電戰，肯定是白日做夢。
所以，崇禎對新軍已經很滿意了。
做事情，要先承認，並接受差距，才能在以後做出正確的判斷。
尤其是最高領導者，一定不能當鴕鳥，把頭埋在沙子裡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他要直面血淋淋的現實，然後帶領所有人變得更加強大。
至少，崇禎看得出來，經過這一輪真正的戰場上的廝殺，回來的這三路新軍，身上都已經多出來了之前沒有的。
什麼？
殺氣！
這是一支合格的軍隊必須具備的。
火光映照在他們沾滿鮮血的青銅鬼面上，每個人身上都已經散發出一股鐵血的味道。
“走吧，咱們一起去送戰死沙場的兒郎們最後一程。”
崇禎帶著人向南邊走去。
那裡堆積滿了戰死的明軍的遺體。
崇禎翻身下馬，然後接過火把，站在那些死去的明軍的遺體前，對跟著來的所有人道：“他們的光榮的，朕要將他們的名字全部記載並儲存下來，朕會拿出撫恤金，來補償他們的家人，朕還要讓大明千千萬萬子民，以他們為榮！”
“吾皇萬歲！大明萬歲！”
周圍響起了排山倒海的呼聲。
崇禎將幾隻火把扔過去，開始燃燒。
不多時，火越來越大，照亮了黑暗。
第二天上午，崇禎醒來後，吃完東西，便要到城外。
盧象升已經恭候多時。
“陛下，臣聽說多鐸在攻打鄂爾多斯，我們是否要去救援？”
崇禎喝了一口茶，漱了一下口，淡淡道：“不急。”
“臣擔心鄂爾多斯頂不住。”
盧象升還是太耿直了，打仗絕對是好手，但玩政治肯定是不行的。
“多鐸現在只怕已經知道我們把莽古爾泰的軍隊擊潰了，他必然有了防備，這是其一。”
“其二，咱們是與蒙古人聯盟了，但咱們不是他們的爹孃，額璘臣已經向西邊回援，這事先交給他們自己先去打一仗，他自己心裡應該有數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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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象升聽得覺得有道理，也不再多說。
崇禎向外面走去，他一邊走一邊道：“盧老爺，如果下一次，讓你正面與皇太極的八旗衝鋒，將八旗全面打崩潰，你需要多久時間？”
“陛下恕罪，臣無法預估。”
崇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咱們以後遲早要和皇太極的八旗軍正面大一場更大規模的會戰的，做好心理準備！”
“為陛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崇禎翻身上馬，向城外走去。
來到城外，看見莽古爾泰還在那裡，身上的肉都已經被切割了很多了，血淋淋的，他已經面色蒼白如紙，叫喊是叫喊不出來了的。
看到這一幕，崇禎非常滿意。
莽古爾泰的腦袋要保留下來，他要讓人送到瀋陽去，那時候皇太極必然已經回遼東了，讓皇太極觀摩觀摩。
接下來，崇禎開始在這裡修整，補充糧草。
而此時，草原戰局已經有了新動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