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這話,又頓在了原地,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沒有聽懂啊。之前就聽眼前的沈大說要用活人來釣東西,這我已經基本聯想到了往後的事情發展了。此類的奇詭事件暗地裡也絕非是少數。一部分極其喜好釣魚的人,或許不應該這樣稱呼,他們還要更加的稀少,這東西屬於冷門的冷門。

此類人對於垂釣的熱愛已經到了瘋癲的地步,他們常出於各大山系的隱秘水庫、野湖、甚至會涉險潛入到深入地下幾公裡的地下走廊水系之中。在正常人看來,這些狂熱於想要知道水裡有什麼的人已經不是在單純的垂釣了。

同樣類似於他們這個稀少的群體,在南北朝時期的北魏拓跋式朝廷,就曾經設過這樣一個官職,官職並無實際的政治權利,職名左言司,轉為當時的北魏皇帝垂釣祥瑞,所謂的祥瑞便是藏於千里深潭中的水龍。

這本就是個荒謬的事情,但是礙於現如今和一千五百多年前人對於世界的理解差異,其實能專門組織一隻隊伍去尋找所謂的龍淵還並不怎麼稀奇。

只是打眼看,這種幹事其實並不怎麼棘手,基本都是遊山玩水,關鍵還是公費的。但奇怪的是,這個左言司還並不怎麼清閒。

如今看來,龍這種東西,完全是子虛烏有的,現今有一大部分學者認為,龍可能只是個造出來的東西,古時候,一直到三皇五帝,部落戰爭,戰勝的部族就會取下對方圖騰中的一部分加入到自己的圖騰裡,以此往復,直到多種多樣的生物肢體彙集,就變成了一個還有些神韻的異獸。

但是也有一部分人堅定的認為,此種推論還是有問題的。只是不管是誰說的,兩邊各自有理,沒在那個時代,這種事情的真相,其實也早就沒法子考究了。

這話再說回左言司垂龍,其實他們與那些踏入險地垂釣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狂熱瘋子一樣,只不過前者是為了皇命,後者則是為了好奇心啊。

左言司是個很忙的部門,只是他們到底在忙些什麼,那就不是我能知道的事情的,史書中只有一句:皇旨,覆命之,魏滅,既滅影蹤。

這支隊伍終究是消失在了歷史的長河中,無從得知因,也沒有人可能會聽聞到結果。但是在一些稀奇古怪的地方釣一些稀奇古怪東西的人,到現如今還是有啊。我就曾聽說過,大概距今五六年前,就有兩個人,在廣西的地下溶洞系統中的一個地下大空腔湖裡釣出來過一條全身長滿了青銅甲片的大魚龍,但是後來,連那條流傳於網路上的資訊和拍攝的照片也都找不到了。

我沒有再立刻去尋找樓古山的幫助,連他的臉色都沒看,直接按著沈大的腦袋就又問道:“什麼骨頭架子?我不是傻子,你可別騙我,那東西要是能主動去吃活人,你是剛看完生化危機,現在編現成的吧。”

“不是啊,你要相信我,我敢說一句假話,天打雷劈。我是真不知道那骨頭架子是什麼,商量主要的事情都是老爺子和黃燦單獨在房間。我,我和老二就只是碰巧

聽見,才知道他們大概要幹嘛。你,你要是不信,你可以直接去綁了黃燦,再不濟……再不濟綁了我們家老爺子也有希望啊。”

“我去你大爺,你真當我們是傻子嘛,你們多少人?我們倆加起來,還沒走到門口就被收拾了,怎麼綁,我看你是在跟我們玩兒心思啊。”我說完話,就想上手去抽他幾巴掌,奶奶個腿的,嘴比石頭還硬,都到這個時候了,還當我們是傻子來玩兒。

“別……別呀,我是說真的,那個黃燦身邊是有很多保鏢,但是他有個毛病,睡覺只能一個人,直到第二天早上起來之前,都不能有其他人進他的房間,他有這種怪癖,一樓那個套間裡絕對沒有黃燦的保鏢守著。”

我還是不敢相信沈大的話呀,不久前才被另外一個面相還看得過去的人連著陰了兩把,這會兒還沒緩過勁來,所謂的一朝被蛇咬,現在看見這種人,心裡就覺得此人在背地裡必定不是個太好的東西啊。

“你沒說瞎話?”一時間場面安靜了許多,這種狀態決不能持續太久,我立刻打破,撿了個沒什麼必要的問題,又問了沈大一句。

“天打雷劈,我說假話,天打雷劈啊。”

“一般這麼說話的人,我可沒見過一個是說真話的。”我隨口撇下一句,就又給沈大堵住了嘴,儘管他有些不配合,但我依舊給這個人的嘴堵了個結實。為免得此人再偷聽我和樓古山說話,我找來了衛生紙,用水浸溼,又死命的壓成實心的疙瘩,自己先試了一下,發現的確是除過開著嗓門大叫之外,絕對什麼也聽不見,我給沈大塞上,就硬是將沈大搬到了房間的內側,人也被我掰著朝向了後窗,免得他到時候再有什麼讀唇語的技能。

“你不像是個合法公民呀。”樓古山看著我幹完這些,一點忙都沒幫,自個兒現在還說些有一茬沒一茬的話,我沒理他,懶得接他的話,直接撇眼望了望背靠著我們的沈大,就轉了話題問樓古山道:“他說的那些話可以相信嗎?要是沒問題,你能不能……”

樓古山馬上擺手,我還以為對方要立刻拒絕,卻聽他說:“這事兒我本不應該參合這麼多的,但是現在看來,他們已經有些新的發現了,恐怕不會和一樓住的人有太少的關係。我要是說不,你也不會那麼容易放手。怎麼著呀,聽他的話,你還有朋友在這兒?”

“他說的話準不準你給個底兒,唉……不對呀,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他娘的不會懷疑我早就設好了埋伏,那人可不是我早安排的,你也聽見了,我們是和這個老王八蛋的狗爹有仇,現在被人反將了,人是死是活還不知道,你別瞎想,我要真有那能耐,恐怕現在也不是這個境遇了。”

“萬事皆有可能嘛,你都能懷疑他是不是說了假話。當個好公民吧,別老是學人家雙重標準那一套。”

我擺了擺手,這話題不能再說下去了,我連忙斷了他的話,就重新起頭說:“你們都是牛逼人,我都這樣了,還差點兒死在別人手裡,不死命玩兒小心思不

行啊。既然你要發慈悲,那就趕緊的吧,小家夥不是什麼好人,下面的老家夥們……嘶……我都難說他現在還活著沒有啊。”

具體的,我並沒有從沈大的嘴裡問出來,他也不知道,釣骨頭架子,這事兒怎麼想也不應該是用釣的呀,我懷疑可能是沈大聽錯了,或許是釣別的東西,可是什麼與骨頭架子同音呢?又是在哪裡釣?恐怕總不會就是我們身後面的那條河吧,那現在都這麼長時間了,老代不是已經被當了魚餌了,說不定時間在趕點兒,恐怕都被消化的差不多了。

我和樓古山商量,光明正大的去走正門,這事兒絕對行不通,我都不知道我們倆當時綁架沈大的事情有沒有敗露,這要是在哪個窗戶設了暗哨,那我們現在恐怕已經被包圍了。

正門絕對不能走,那麼這路就沒有多少可以選擇的,要是我們就在那間打啊套間的旁邊,或許能挖開角樓的木頭穿過去,但是顯然條件達不到,我思來想去也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角樓的後牆面。好在整個後牆面都是有窗戶的,從我們這裡下降到一樓,再平行挪過幾個房間,這條路,算上牆面的距離,最多不會超過三十米呀,但是等我們到了窗戶一看,就發現這三十米絕對不好走啊。

往下完全是光禿禿的,沒有任何可以踩腳的地方,這路一點兒都不好走。樓古山他們帶了少數的一些裝備,其中繩索大概有一段兒,長度足夠,也有幾根膨脹螺栓。裝備裡沒有電鑽,這裡也不能用,一用就會被活捉,但是樓古山有根鐵釺,想必可以作為手鑽來用,動作只要控制住,聲音絕對不會被屋子裡的人聽見,只是其中問題最大的,還不止能否跨越過去的難度。而是如何跨越過去,才能不被發現。

我們按照房間的佈局分辨出了一樓那間大套間的位置,直線距離看過去最多十七八米,但是其中間隔了至少五扇窗戶。而且那些窗戶全都亮著燈,其中還有兩個,窗戶是往外開著的。我還看見,在其中一扇窗戶的窗臺上,竟然還放著一隻菸灰缸,娘的那是有人趴在窗臺抽過煙啊。

我看了這條路的難度,一時間就覺得沒有希望了,這路要怎麼走啊。要是挨近了終點還好,被人發現頂多是跳進窗戶裡,到時候能跑就跑,跑不了也就被人活捉,但這要是在半程被發現,對方再耍些花招,那我們多半是得掉進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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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角樓後面的高低落差幾乎超過了五十米,往下,且不說掉下去是否有生還的希望,就算是運氣好,那也是被衝到下游餵魚的結果呀。

“沒有回頭路,要走,你就咬死了牙,一旦松了,就得要命。你就好好祈禱吧,別讓屋子裡的傻逼再犯了煙癮。”

我朝著已經穿戴好的樓古山點了點頭,隨後又將沈大重新綁了個結實,這回幾乎讓他都沒了掙扎的空間,想要發出任何能被外面的人聽見的聲音都是不可能的,確認了所有會出現問題的地方都沒問題了,我這才跟隨著已經下了兩隻膨脹螺栓的樓古山也掛在了這座超大木質角樓的後牆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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