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情況實在有些尷尬,兩個人互相對峙,誰也沒有放下手中的武器,看來此番絕對得有一邊有傷亡了,我照舊還是蹲在船中央,囧態無比難受。

場面正在焦灼的時候,忽然船體又是一震,還以為是什麼東西撞了船,這一看才發現是一坨身上積滿白沙粉末的怪物。

“大哥,你們先管管這玩意兒吧。”因為那東西的臉幾乎貼上了我的面門,所以驚恐之下,我依然嘶啞的喊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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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南臉色未變,還是舉槍對著老代,老代自然不會放手,弩箭依舊也沒有挪到別處。

我一看這倆王八蛋是要死磕,便再次破口大罵:“你倆王八蛋啊。這玩意兒都到眼前了,等會你們也得死啊。”

“把嘴閉上吧你。”忽然,眼前那只沾滿沙粉的怪物就開了口。

這一幕瞬間驚的我一身冷汗,但忽的一反應,又覺得不對,腦子一轉,一股怒火便湧上了心頭:“你大爺個死胖子,大白天的沒事兒裝什麼神弄什麼鬼。”

“去你娘的吧。”胖子又罵了一句,拍掉臉上的沙子,藉著一股力氣翻上了小船。

馬南早在剛發覺爬上的是胖子的時候,就已經有了行動,還沒等胖子完全爬上來,只聽槍一響,那動靜大的要命,幾乎要震破我的耳膜。

立刻轉頭,我就看見馬南手中拿著開了花的步槍,我心叫大好呀,這王八蛋果然是多行不義必自斃,但也有些後怕,得虧剛才我拿著的那會沒有因為進沙子而炸膛。

炸膛不代表子彈沒出去,那顆子彈依舊還是從我的背上飛過,幾毫秒的工夫,胖子的脊背就炸出了一片血花。只聽胖子一聲“哎呀”。他便再次翻入掉進了沙流中。

老代也沒閒著,手中弩箭飛出,但是馬南這一陣動作完全沒有先兆,老代因為胖子分了神,還沒等他怎樣,馬南就已經衝了上來。

船早已經失去平衡,三百六十度打著轉朝著下游飄去,現在再加上兩個人的打鬥,震動的更加劇烈了,恐怕這船也支撐不了多久。

我的腳下還被東西抓著,沙流之中還氾濫著數個沙包,完全數不過來,抓我腳的東西還沒有放手,我實在惱火,但也沒有辦法,又不咬,抓著也不放,卻也不知道那些東西到底想幹嘛。

這會兒工夫兩個人已經打成了一團,老代手中的包裹也甩在了一邊。而胖子這回恐怕是凶多吉少。

“地彌勒呀,掉了。”我見裝著四支陰沉木盒子的包裹已經散開了,幾隻黑色盒子落在船艙裡,因為晃動,幾次差點要飛出去。

但忽然的一個起伏,瞬間讓整個小船轉了個圈,小船在空中打了個轉,我還好,腿卡在窟窿裡,沒有掉下去,但是老代和馬南兩人並沒多好受,已經翻入到了沙流中。

船轉了圈並沒有將我扣住,另外還有一件好事,是我腿上的壓力好像沒了,因為這麼一個圈,那玩意兒好像脫了手,但怎麼感覺沙中的東西力氣都不會那

麼小。

人逢喜事多見悲啊,還沒高興多久,腳都沒拔出來,就見到一個滿頭滿臉全是沙子的人爬上了小木船,有了胖子那次倒是沒怎擔心,但是那人一擦臉,我卻愣住了。

一臉濃密的大鬍子,我就知道是馬南,心說又完蛋一次呀。竭力想趕緊抽出腿跑路,但是他已經上了船,這小子還沒怎注意我,上船穩了穩,就看向了船尾。

我順勢看了過去,只看到了一隻陰沉木盒子,心中不免有些悲哀,這回算是賠大發了。馬南走了過去,撿起了地上的陰沉木盒子,看了看,又拿到我的面前晃了晃。

“知道我為什麼不在沙井口就殺了你們嗎?”馬南壓低身子,儘量使得船體穩定下來,但轉著圈的船體還是沒能穩定多少。

我搖了搖頭:“你個王八蛋,好心和你合作。”

“呸。”馬南吐了一口唾沫:“你們不為了找這東西,能找我?”

我一時語塞,馬南便繼續道:“之所以留你們一命,是因為我們馬上就要到的那個洞穴。”

“什麼……”我還沒說完,馬南就擺了擺手:“之前和你們說的,只有一半,後面一半重要的還沒有說,原句是,淵之百里,千足而入,金石而出,不足以百,全數去,半數回。”

“大哥,你直接說人話行嗎。”我無奈了一句。

馬南咧嘴笑了笑,但手上沒閒著,一巴掌拍了過來。這傢伙手上沒輕沒重的,一巴掌拍的我七葷八素,正想發作,卻見這王八蛋不知道什麼時候手裡已經拿著我們的刀了。

見此光明正大的威脅,那我還有什麼不好妥協的,一擺手:“你說,你說。”一臉的黑線,我只能蹲在原地,任由他幹什麼。

馬南用指尖劃了劃刀口:“我的意思是進過那個沙洞的並不只有一個人,第一個扶舟而入的人出來之後,他的身上裝有大量的金色橢圓球,你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嗎?”

我心中有些不悅,但臉上還是笑嘻嘻的,心說你個王八蛋要說就說,老子現在才沒空聽你瞎白話,特別還是這種情況下。

“我怎麼看著你有些不爽啊。”馬南還是一副笑嘻嘻的賤樣兒。

我嘴已經咧出了一個弧度:“您說……您說……”這回孫子算是裝定了,我也便再無顧忌。

馬南冷笑了一聲這才繼續道:“那些東西是黃金,純度非常高的黃金。整整有八塊,將近現在六公斤的重量。”

“那又怎麼樣呢?”我問道。

“瓦罐文存在的年份在商末,大概就是公元前一千年前後,總共加起來前後至少三千多年,你知道那時候黃金提煉的純度是多少嗎?”

我剛想回答,這些我還是知道的,沒想到他根本沒等我回答,直接搶先我自己回答道:“只有不到七成,但是那些橢圓形的金餅純度卻非常的高,幾乎與現在的無異。”

“等等,他們是怎麼發現那些金子純度問題的

?”這點我確實有些不解,古代有沒有貴金屬檢測,上哪兒去研究純度去。

“顏色。”馬南一說,我恍然大悟,直想拍自己腦袋,緊接著馬南又繼續道:“黃金的純度很高,而且扶舟人帶上來的也很多,有人就想,恐怕下面還有很多,當時就已經有一幫想要下去淘金子,他們大概聚集了數百個人,但是那幫人也不莽撞,他們順著第一個扶舟人回來的山洞進到了深處,外面的人一直足足等了一個多月,才終於看到了回來的人,但是人數卻少了一半,在當時立刻就又失蹤那些人的家人詢問,但是這些人卻一個也不開口,全部成了如同第一個人那樣的啞巴。”

“所以……”

我又才說了兩個字,馬南再次打斷了我,心說這人到底是什麼毛病,但看在他手中寸刀的面子,我也只得苦笑一聲作罷。

“記載中還有一樣東西,不是金銀財物,但是這些東西對我的老闆很重要,所以我要下去取,但是瓦罐文中有記載,一個人下去是回不來的。”

“那第一個扶舟的人呢?”我非常不識抬舉的問道。

“他並不是一個人,他下去之前,還有好幾個人去過,但是沒有上來,我想他們其中一定還有人活著,在下面也一定發生了什麼,而那件事情就是致使扶舟人閉口不言,還有那些後來去的人閉口不言的根本原因。”

“是什麼?”我繼續問道。

“看來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呀,好好想想,我留你一命的原因。”說完馬南冷笑了一聲,走向了船頭,他壓了許久,船頭才被穩定了下來。

我心說這王八蛋白話啥呢,半天跟我說這些,莫名其妙的。馬南也不在理會我,鬱悶之餘,這時候才有空細想,只是才一用腦子,瞬間,我就覺得實在有些細思極恐。

不會吧?我雙手有些顫抖,看向了背靠我的馬南:“你不會想讓我當你的替死鬼吧?”

馬南一整會兒都在穩住船頭,不在搖晃了這才回頭咧了咧嘴:“腦子不傻嘛,還以為你們幾個裡邊就你最弱?沒想到,沒想到……”說完,馬南又冷笑了一陣。

曾經在太平洋上發生過這麼一件事情,漁船出港,三十多個人,但回來的時候,卻只剩下十個出頭,其中發生過什麼事情,可能有些聽聞過此事的人會知道,對此事不判別對錯,確實這個也只是我第一個想到的可能性,結果並不是此。

如果單獨一個進入的人和後來那些人自此閉口不言,其實並不是沒有可能,但我想一定還發生過其他的事情,而這些事情一定對他們造成了不小的折磨。

犧牲掉一半的人,才能換來黃金,這種交易並不等值,而且是交換。那為什麼被交換的那些人沒有反抗。難道是因此兩隊人才對對方起了殺心。

雖然詳細的我並不知道,但是按照這些資訊的推測,與馬南的態度,恐怕就是了。天要亡我,我長嘆一口氣,看著前方的黑暗,等著即將成為馬南祭品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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