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脖子,你們沒看見嘛?”胖子不在理會我,我極力想要在其他兩人面前辯解,但他倆卻也沒有一點相信的意思。

馬南搖了搖頭,自顧自的又不知道幹什麼去了,船過了一會才完全保持住穩定,我有些茫然,但心裡還是驚恐的,剛才確實有一雙手,嘶……或者說是沙子組成的手臂摟住了胖子的脖子,這會兒看卻不見了。

現在我已不敢靠近船板邊緣太近,底下到底是真的有東西,還是因為頭頂的鏡面太毛糙所以看錯了,此時就連我也琢磨不清楚了。

我蜷縮著縮在側板的裡面,雖然心中有些恐懼,但腦袋還是注意到了頭頂。這次真的是被鬼牽了頭,也不知道為什麼非要去看一眼。

頭頂的鏡面之中,還是胖子的位置,還是胖子的脖子上,只不過這次,我看見多了一張臉,那是一張沙粉組成臉的,就緊貼在胖子的腦袋邊上,而這個王八蛋還在閉著眼睛睡覺,沙粉組成的臉掉下幾搓沙子,但胖子也只是覺得發癢,用手撓了撓,就連眼睛都沒睜開。

我沒有立刻叫出聲音,眼睛死盯著鏡面裡的景象,一隻手慢慢摸向了大概就坐在我對面的老代。使勁捏了一把老代的腳腕,我就感覺到他想用手弄開我抓著的手。

我見他似乎又一次要誤會,立刻揚起了頭,暗色火光下,我抽搐著臉,不斷的喵向胖子的方向,老代微微扭頭,斜眼看向了胖子,馬上我就看到老代臉色有了些變化。

轉眼一看,船頭的馬南早已經注意到了胖子的方向,正歪著頭看著我。

我沒有發出聲音,用嘴型說了句:“現在怎麼辦?”

等我說完,就發現老代已經抓起了弩箭,正慢慢的將箭頭往鏜口裡放,看來老代是沒想來客氣的,馬南沒什麼動作,他手裡沒傢伙事兒,就還是保持著背靠船頭的動作。

老代給我打了個眼色,我們用口型加眼神交流了許久,我才明白他是想讓我先把胖子搖醒,但是我覺得胖子現在再次被我弄醒,他可能真的會以為我是神經病,而且那張臉不知道是什麼,我這個角度,現在也只能瞄見一小點邊角。

老代堅定,就是要讓我弄醒胖子。我也只得微微嘆氣,心說也不管了,伸手過去,直接在胖子粗壯的小腿上擰了一把。

隨後只聽一聲殺豬般的尖叫,胖子一個打挺就坐了起來。他起身那一下就看見了鬼鬼祟祟的我,便立刻惱羞成怒的罵道:“我說你今天是怎麼了,發什麼神經。”

但看見我們三個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他也有些不自在,那張沙臉沒有被帶上來,因該是瞬間就撒了手。

我朝他擠眉弄眼的想表達他背後有東西,也不知道胖子看沒看懂,但是當我看見胖子手指放在身前之後又指了指自己的肩頭。

見狀,我立刻給出一個肯定的表情,胖子面露怪色,但手裡立刻拿起了步槍,比劃了一下,卻覺得不好擊發,便緩緩的將步槍遞給我我。

接過步槍的時候,胖子另外一隻手已經抽出了寸刀。我輕微抬頭瞄了瞄步槍,又看了一眼胖子,嘴裡暗暗說了句:“我來?”

胖子瞪大眼珠子,便輕微將頭向著一邊的船板傾斜了一下,我沒有看到沙臉,難道真跑掉了?

就在我正思考的時候,忽然見胖子臉色大變,他口中只喊出:“快拉住……”後面的字還沒有喊完,他整個人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拽了出去。

失去了胖子的小船已經沒有辦法保持住平衡,眼看著船尾翹起,幾乎就要整個翻倒。但好在老代眼疾手快立刻衝了出去,壓住了要傾翻掉的小船。

沙流非常的急,我們側身去看沙流,發現已經沒有胖子的影子了。我與老代朝後大喊著胖子,但後面一點動靜都沒有。

只是身後又出現的東西,卻讓我們各個毛骨悚然。在這些沙流之中,一個個開始冒出了足有半米多高的沙包,但是沙包並不是實心的,其中定有一些頂起那些沙子的東西。

老代沒有考慮,舉起弩箭就發出一支短箭,短箭飛躍而過擦出一聲破空之音,說時遲那時快,箭頭就已經穿過了那股湧起的沙子,但是,沙包還是沙包,一點變化都沒有。

“要不用這玩意兒試一試?”我揚了揚手中的步槍。

老代看了一眼,一揚腦袋看他的意思是想讓我來。我站立在搖搖晃晃的小船上,尷尬的說:“這有點不好吧。”

老代又撇眼催促,這時候身後的馬南突然叫道:“你來不來,不來給我。”

我扭頭看向他,實在忘不了槍頂 我腦門那次,所以只得尷尬的笑了笑:“還是……還是算了吧。”

隨即轉身就舉起了槍,對準了我們小船後那幾個跟著來的沙包。槍是怎麼打的來著?我回憶了一下,打遊戲的時候也不是這個感覺呀。

沒吃過豬肉但也見過豬跑,我舉起槍就對準了那幾個沙包,一連扣下幾次扳機,但出乎我意料的是,槍沒響,扳機咔咔幾下,老代也因為半天沒有聽見聲音,所以看向了我。

我一臉的尷尬,老代手裡拿著弩箭,扭頭見我囧態,便問道:“你不會用?”他撇了幾眼,這才繼續說:“槍栓,拉那個。”

老代一指,我這才看見看見槍栓,拉動幾下這才算是明了,打槍那可不是按按滑鼠的。聽見子彈上了鏜,立刻再次對準了沙包,一連三次扣下扳機。

這種半自動武器,單發點射的並沒有多大的後坐力,但頂著金屬摺疊把兒的虎口卻還是被震的生疼,因為疼痛,第三槍直接擊打在了洞壁的頂上。也幾乎是在同時,我就聽見洞頂上一片玻璃碎裂的聲音。

緊接著,這種碎裂之音一直延生出去,大片如同玻璃晶體一樣的碎片掉落下來。我哎呀一聲,這下完了,得給紮成刺蝟,但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洞頂會給子彈打成碎片。

譁啦啦的碎片之聲,我們也感受到了被晶體片砸的痛感。在此之

後,也就是子彈擊碎洞頂的同時,還在最後眼前清明的時候,我就看見了沙河中瞬間又出來了無數個沙包。

那沙包勢如破竹,原本速度還沒多塊,但是現在卻瞬間衝到了我們的木船之下,也不知道是否就是從我們小船下的沙流裡冒出來的。

船體已經被沙流中的沙包頂了起來,我們顫顫巍巍,小船眼看著就要翻入沙流,三個人壓低身子,已經做好了跳入沙流的準備,但是沙流中如此的情景,我是一萬個不願意呀,也不知道胖子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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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時間去管他的,我們只是聽見腳下咔嚓一聲,緊實的木板突然破出了一個窟窿,看樣子似乎是頂在了河底的石頭上。

立刻轉眼去看,洞口卻什麼也沒有,正當我納悶,忽然那窟窿中就冒出了一堆的沙粉,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的腳腕便已經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力氣。

老代馬南二人都注意著小船兩邊,根本沒有注意到我。頃刻間,我一隻腿已經陷入到了出現在船上的窟窿裡,這種感覺我立刻就知道,那是在甬道中遇到的透明生物呀。

河水氾濫,內有成千上萬只惡鬼。我心叫哎呀,怎麼把這句給忘了,河水氾濫,它河裡是沙子,也不照樣氾濫嘛,內有成千上萬只鬼,鬼是什麼東西,那不就是現在看不見摸不著,但是能抓到我的東西嘛,我心中大駭,膀胱恐怕已經失守,只覺得兩腿 之間一溫,這回可糗大了。

被拉拽下去的時候,我就已經大喊出了聲,兩個壓住船頭船尾的人這才看見了我,馬南沒有動,見老代要來拉我,他卻直接喝住。

“別過去,船翻了,咱都得死。”馬南大喊。

老代來去為難,但這麼一頓折騰,他手中卻依舊拿著包裹陰沉木的包袱。因為破洞並不大,所以只是一條腿卡在洞口,但其中顧忌難以啟齒,胯下一疼,不免的讓我暗罵,娘的,下面那孫子是想讓我斷子絕孫呀。

“想想辦法呀,在不救我,我就廢了。”我幾乎用哭腔大喊著。但馬南卻一點不動聲色,老代也只是猶豫不前,我知道他是怕船翻了,再把地彌勒給丟了。

但馬南此種作為,絕不是有翻船的顧慮,忍著胯下疼痛,只是看了他一眼,我就知道完了,這孫子勢必要趁火打劫。

急忙想要先去拿槍,但是槍在剛我才落入小洞之前就已經甩出去了,一轉頭便發現槍只有幾步就要到馬南腳下。趕忙扭頭對著老代大喊:“槍,別讓他拿著槍,這孫子要反水。”

果然,人心難測,早先還裝著要合作,現在見我們有了危機,又少了一個刺兒頭,這下可給他逮著了機會,看來恐怕合作的說法也只是緩兵之計。

我喊話早已經晚了,馬南嘴臉皆露,儘管老代的弩箭已經飛出,但也沒有馬南的速度快,槍剛到手,弩箭才到,前後腳那都是說的慢了,只是一陣裝配之聲,此時的狀況就已經變成了,我趴於中間,船頭船尾,老代馬南互相舉弩舉槍對峙著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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