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巖的衣服也都換了下來,張大柱的妻子幫他補了補,又洗乾淨了,晾在院子裡,這些事情劉巖都不知道,他這些天也沒睡個好覺,身體一沾到床鋪就鼾聲如雷的睡著了。

這一覺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劉巖醒來的時候,發現四周一片漆黑,靜悄悄的,他覺得身體又好了一些,充足的睡眠對他的內力恢復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

他感到很口渴,就想起來找點水喝,不過張大柱畢竟粗人,心沒那麼細,在這個房間裡沒有放杯水。

沒辦法,他只好輕輕開啟房門,想出去找點水喝,他摸索著朝廚房走去。

忽然,他聽到有人在說話,一男一女,應該是張大柱兩口子在說話。

劉巖知道自己是客人,偷聽主人說話不禮貌,就沒有停步,繼續向廚房走去,可是山裡和城市不一樣,夜晚是格外的安靜,沒有城市那些車水馬龍的喧囂,沒有夜市生活的吵鬧,他就算不想聽,夫妻兩人的私語還是鑽進了劉巖的耳朵。

“老公,你說霜生去習武這件事靠譜嗎?”

“我看沒問題,劉巖兄弟這人看著就厚道,而且他真的是從懸崖上摔下來的,不可能為了騙霜生搞這出戏的。”張大柱對劉巖很信任。

“哎呀,我不是說劉巖兄弟騙我們,他說的我都信,你知道嗎?我十八歲以後,也感覺到了身體和別人不一樣的。”大柱妻子和他聊起了往事。

“不一樣?你是說你有時候力氣比我大嗎?”

“是啊,我小時候也沒鍛鍊過,可力氣卻比你大,而且有時候爬山的速度也比你快,你不覺得奇怪嗎?”

“確實奇怪,按理說女人就算身體再好,也比不過男人的,難道媳婦你真的是劉巖所說的修行者?”張大柱本來就對妻子很敬重,現在更是增加了敬畏之心。

“我也說不清,不過他說霜生的時候,我覺得不像是撒謊,我看兩個孩子一直在山裡生活也不行,就讓他跟劉巖兄弟出去學點本事,長長見識吧!”

“媳婦,都聽你的!”

……

劉巖聽著夫妻的對話,心裡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張霜生培養出來,不僅在修行方面,而且在做人方面更要培養成為人品好的男子漢。

劉巖找到了水,端著水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身邊沒有手機,也不知道幾點了,外面仍然漆黑一片,他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盤腿坐在床上,練習內功心法,給自己療傷。

練習了幾遍之後,劉巖的睏意又上來了,他再次躺下來昏昏睡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大亮,他趕緊穿衣起來,走出了房間。

廚房裡傳來一些聲響,應該是有人在做早飯,劉巖沒有過去看,而是直接來到了院子裡。

山裡的空氣確實清新純淨,沁人心脾,劉巖深深的呼吸了幾口空氣,伸了個懶腰,他的身體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舒服感覺。

這時,院子門開啟了,張大柱和張霜生從外面進來了,見劉巖站在院子裡,就笑著喊道:“劉巖兄弟,你的傷還沒好呢,多休息

會吧,這麼早起來做什麼?”

張霜生也和劉巖主動打著招呼:“劉巖叔叔早上好啊!你看我和爸爸從山裡找到了什麼?”

說著,他把手中的籃子遞到劉巖面前,劉巖一看,裡面有幾隻鮮蘑,還有一些紫影果。

“哇!早晨這麼一會功夫就採到這麼多,好厲害啊!”劉巖豎起了大拇指,由衷的讚道。

“嘻嘻,是我爸和我一起採的,厲害吧!”

“厲害!”

張大柱在後面收拾著院子裡的東西,笑道:“霜生,你劉巖叔叔才厲害呢,以後你要向劉叔叔多學習了!”

說這句的時候,看起來沒心沒肺的張大柱竟然有些傷感,他的臉上雖然笑著,可眼神裡確實捨不得的柔情。

劉巖如果昨晚上沒聽到夫妻倆的對話,倒也沒有那麼大的感觸,現在看到張大柱的樣子,心裡也是挺難受的。

“張大哥,你放心吧,霜生以後肯定有出息的!”

三人正在院子裡聊著,大柱妻子走出來說道:“早飯好了,到廚房吃飯吧!”

張大柱拉著劉巖向廚房走去,劉巖自打從農村走出來,整天忙忙碌碌的,好久沒有在農村山裡住過了,這次經歷大難,反倒讓他有時間心止如水的重新享受這種久違的生活。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一週時間過去了,劉巖沒有和外界有任何聯絡,就安心的在張大柱家養傷。

期間,他每天都找機會讓張霜生練習內功心法,說來也奇怪,張大柱告訴劉巖,以前他想要教霜生一點功夫,他都懶得學,總是教了一半就跑出去了,張大柱也很無奈,好在他家也不是習武世家,只不過是強身健體,所以他也沒有逼迫這孩子。

可張霜生在劉巖的教導下,卻非常有耐心,甚至有時候劉巖只讓他練習兩遍,他卻給自己加練一遍,練完之後,小家夥的額頭都冒汗了,小腿也有些微微發抖。

劉巖感到很欣慰,這孩子確實是個好苗子,不僅天賦高,也很努力。

經過了這幾天的教導,張霜生體內的真氣已經很多了,比第一天的時候,強了不止一倍,這個進步相當大了,而他還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而已。

劉巖自身的傷也好了大半,除了做劇烈動作,後背會痛之外,已經基本無礙了。

這天吃晚飯的時候,劉巖準備和張大柱一家人打個招呼,要離開了。

“張大哥,嫂子,我,我明天就走了。感謝這一個多星期在這裡打擾你們,承蒙你們的關照,謝謝!”劉巖說著,就放下筷子,退後一步,向這一家四口深深的鞠了一躬。

張大柱和妻子都趕緊站了起來,說道:“劉巖兄弟,你太客氣了,既然大家認識了,那就是朋友,這點小忙不算什麼,你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以後我們還得靠你呢!”

劉巖知道張大柱的意思,就是把張霜生託付給他,他點點頭說道:“我把霜生帶走,會好好培養他,而且會每隔一段時間帶他回來看看你們,讓你們放心的。”

張大柱看了一眼張霜生,見他坐在餐桌

旁,低頭不語,似乎在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霜生,明天你就要和你劉叔叔去學武了,你可不要偷懶啊,讓我知道了,可要打你屁股!”張大柱心裡有點不好受,捨不得孩子,妻子更是擦著眼角,轉過身去。

張霜生站了起來,他抱起了弟弟張露生,走到父母中間,一家人緊緊的抱在了一起。

劉巖心裡很感動,這才是一家人溫馨的樣子,他想起了自己,從小就沒了父母,和爺爺相依為命,記憶裡就不知道父母長啥樣,他渴望家庭的溫暖,可以後他永遠都不可能見到自己的親人了。

廚房裡瀰漫著親情的氣息,幾分鐘後,張大柱讓妻子和孩子都坐下,然後也把劉巖拉到座位上,端起一杯酒說道:“劉巖兄弟,我這孩子就交給你了,以後他就是你的孩子,我知道學武的傳統,自己不能教自己的孩子,因為這行當很苦,而且要嚴厲,自己的孩子下不去手。以後你可要嚴格要求他,不然成不了材的!”

劉巖明白他的意思,搖頭笑道:“張大哥,您多慮了,現在社會不是古代,那時候都是叫師父的,師父師父,既是老師,又是父親,所以要特別嚴厲,可現代社會摒棄了一些陋習,嚴厲確實也要嚴厲,可不能體罰學生。你放心,我會把霜生教好的!”

有了劉巖的承諾,張大柱夫婦都放下了心,幾人舉杯相碰,喝光了杯中酒,廚房裡重新充滿了歡聲笑語。

忽然,窗戶外面有個老人的聲音響起:“劉巖,你小子還真是命大啊,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來都不死,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劉巖一聽,正是魏文山的聲音,不禁心中一緊,臉色大變,張大柱的妻子和孩子都被嚇了一跳,緊張的看向窗外,可現在是晚上,外面漆黑一片,根本看不到人。

張大柱是一家之主,有陌生人來打擾,他自然要挺身而出,更何況從這個人的話中能聽出來,他正是傷害劉巖的兇手,張大柱立刻勃然大怒,從門旁抓起一根鐵釺子就衝了出去。

劉巖正看向窗外,琢磨怎麼去應對魏文山呢,聽見房門一響,才知道張大柱已經出去了,他暗叫不好,急忙喊道:“張大哥不要出去!”

同時,他也施展疾風微步,竄出了房間,張大柱的妻子和兩個孩子就覺得眼前一花,劉巖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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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的同時,張大柱的妻子把兩個孩子抱在懷裡,緊張的聽著外面的動靜,也在暗暗的擔心著丈夫。

張大柱衝出去之後,並沒看見人,大聲的喊道:“誰啊,給我滾出來!”

魏文山冷冷的聲音說道:“哪裡來的農民,找死!”

話音未落,一股真氣團就朝張大柱打來,劉巖此時剛剛從裡面跑出來,急忙雙掌一推,也打出真氣團,迎著魏文山而去。

就在魏文山的真氣將要打中張大柱的剎那,劉巖的真氣也到了,砰地一聲,兩股真氣相撞,消散於無形,不過破碎的小股真氣還是把張大柱給傷到了,他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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