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文山沒有再出招,而是驚訝萬分,問道:“你,你的真氣恢復的這麼快?”

劉巖其實剛才已經使出了全力,幾乎消耗掉了大半真氣,如果魏文山在連續出招的話,他就頂不住了。

不過他儘量運氣,把自己的氣息調勻,不讓魏文山聽出來自身的虛弱,緩緩說道:“就你的那點功力,還想傷我?做夢吧你!識相的話,趕緊滾,不然我就把你埋在這座山裡!”

魏文山將信將疑,他把劉巖打下懸崖之後,以為劉巖肯定死了,後來他在懸崖下面找了好幾天,卻始終沒有找到劉巖的屍體,也沒找到任何劉巖的東西。

他不相信劉巖從那麼高的地下摔下去能活命,況且還被他偷襲重擊一掌,所以他在找了幾天之後,寧願相信劉巖是被某種野獸給吃掉了。

不過一向謹慎的他還是不放心,所以他就在懸崖附近開始了大搜查,這天晚上,他看到了這裡有亮光,就找到了這裡,果然,他在窗外聽到了劉巖的聲音。

他本來想直接衝進去把劉巖幹掉的,可劉巖之前戰勝自己的印象太深了,魏文山猶豫了半天,還是沒敢直接闖進去,所以他就在外面喊了一嗓子。

“你不要和我虛張聲勢,你那天結結實實的被我打中一掌,就算你再厲害,也不可能恢復的這麼快的,看招吧你!”說著,魏文山的右掌慢慢抬起,準備發招。

劉巖表面上淡然如水,可是心裡緊張的要命,他倒不是擔心自己,而是害怕自己被打倒之後,張大柱一家肯定會遭殃的,魏文山既然開了殺戒,那麼肯定要殺人滅口,全部幹掉的。

就算拼上自己的性命,他也不會讓魏文山傷害到張大柱一家人,於是他雙掌抬起,運起全身的真氣,做最後一搏,他的體力只恢復到七八成,剛才那一招又消耗了大半,所以他只能賭一把了。

魏文山沒有立即發招,雖然右掌做了個攻擊的姿勢,可他的眼睛卻一直在仔細的觀察著劉巖,他想從劉巖眼中看到恐慌和膽怯。

可是,他失望了,劉巖的眼中只有一往無前的決心和破釜沉舟的勇氣。

魏文山又收回了右掌,向後退了兩步,說道:“我不和你一般見識,這次算你命大,就當是給你的一次教訓,我警告你,以後不許管我的生意,也不許破壞我的好事!你就算比我厲害又如何,現在又不是打擂臺,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你這個毛頭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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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巖看出來了魏文山的慌亂,心中暗喜,但他的臉色依然平淡,冷笑著說道:“姓魏的,你說的這些我可辦不到,只要你還要以非法手段去斂財,我就要收拾你,你還是自己小心點,別讓我抓住你的把柄,不然我一定會把你送進監獄,讓你在牢裡度過餘生的!”

魏文山仰天大笑,說道:“你的口氣倒不小,我的背景恐怕你想都不敢想!”

劉巖也大笑兩聲,說道:“你有個屁的背景!不就是買通了幾個官員嗎?我告訴你,凡是和你勾結在一起的,早晚都會被你

牽連,你別高興的太早了!”

“你這個小屁孩,不是我瞧不起你,你懂什麼?如果你再執迷不悟,小心我讓你在華夏待不下去!”魏文山開始威脅劉巖了。

劉巖不願意和他廢話,現在只希望魏文山滾得越遠越好,張大柱一家現在極其危險,他不想這家人被自己牽連。

“魏文山,我本來不想說的,我的身份是什麼,我是誰的徒弟,你還不知道吧?”劉巖也是無奈了,他必須要把師傅葉南天搬出來,不然嚇唬不走魏文山。

葉南天雖然武功沒有現在的劉巖高,畢竟劉巖已經突破了真境,達到了虛境,現在應該也有虛境四五成的功力了。

可葉南天在華夏的地位,是這些習武之人沒法相比的,他的人脈可比魏文山強大多了。

這也是為什麼葉南天和魏文山的功夫不相上下,但魏文山卻很畏懼葉南天的原因。

“你的師傅?他是誰?”魏文山沉聲問道。

“你站穩了,別嚇到你!我的師傅就是葉南天,葉老!”劉巖鼓足真氣,洪亮的聲音像一把利劍刺向了魏文山的耳朵。

“什麼?你,你是葉南天的徒弟?”魏文山果然嚇得夠嗆,又向後退了一步。

“對啊,難道你不信?”劉巖哼了一聲。

“那老家夥失蹤好久了,他去哪兒了?”魏文山半信半疑,他回憶著劉巖的招式,確實有幾招是以前葉南天也用過的。

“我師傅他老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你這等凡人豈能知曉,不過你放心,只要你再敢作惡,我師傅還會收拾你的!”劉巖義正言辭的喝道。

魏文山死死盯著劉巖,心裡那個恨啊,他以前從來沒聽說過葉南天有徒弟,而他自己則收了很多徒弟,魏文山一直希望自己徒弟裡面出來幾個傑出的人才,來彌補自己和葉南天的差距。

可他的這些徒弟實在是沒有特別優秀的,最厲害的也就是付義了,但付義連魏文山都打不過,更何況和劉巖相比就差的更多了。

“這個老家夥,命還真好,竟然有你這麼厲害的徒弟!”魏文山像是吃了整整十斤檸檬,酸的不行。

“你就認命吧!在我師傅面前,你永遠都是個弟弟!”劉巖冷笑著嘲諷著他。

魏文山徹底蔫了,他嘆了口氣,低聲說道:“我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會遇到你們師徒,唉,罷了罷了,就這樣吧。”

說完,魏文山一轉身,就消失在了夜色當中。

劉巖此時後背上已經全是冷汗了,溼成一片,還好他把師傅葉南天的名號給抬了出來,不然魏文山猶豫之後,很有可能再度出手的。

見魏文山確實走遠了,劉巖趕緊把張大柱扶了起來,抱起他走進了臥室,放在床上。

大柱妻子也走了過來,她剛從一直摟著兩個孩子蜷縮在牆角,劉巖和魏文山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劉巖兄弟,大柱他沒事吧?”她不知道張大柱在外面受到了什麼樣的攻擊

,只聽到一聲慘叫,又看到現在張大柱緊閉雙眼躺在床上,她已經嚇得渾身發抖了,要不是怕嚇到孩子,她早就哭出聲了。

劉巖沒有立刻回答她,他坐在床邊,把手放在張大柱的手腕上,仔細給他號脈,一分鐘過後,他笑著對大柱妻子說道:“沒事,大柱就是剛才被真氣震得暈了過去,很快就能醒過來。”

說完,劉巖便伸出手指,把真氣凝聚在手指尖,給大柱點了幾個穴位。

奇蹟出現了,昏迷的張大柱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劉巖和妻子,喃喃的問道:“我,我剛才怎麼了?怎麼我躺在這裡,我不是在院子裡嗎?那個人呢?”

面對大柱的一連串問題,劉巖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拍了拍張大柱的胳膊,說道:“別擔心了,那個人已經跑了,他是我的仇人,也是我師傅的仇人。就是他把我打落懸崖的!”

“那你為什麼不報仇?”張大柱有點奇怪。

“我的傷還沒有好,現在還不是他的對手,以後我會找他算賬的!”劉巖攥緊了拳頭,眼神中射出兩道寒光,這個仇他是一定要報的。

大柱媳婦來到了床的另一邊,擔心的問道:“大柱,你身上疼不疼,哪裡難受?”

張大柱活動了幾下,慢慢坐了起來,笑道:“我沒事的,放心吧媳婦!你看,我現在就下地給你看!”

說著,他就抬腿下地,走了幾步,又高抬腿踢了幾下,果然,和之前沒什麼區別。

劉巖帶著歉意說道:“張大哥,嫂子,真抱歉,我讓你們受驚了,給你們帶來了麻煩,不過明天我走了,就不會再有人來找你們麻煩了。”

張大柱一擺手,說道:“兄弟,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咱們都是朋友,你的仇人就是我的仇人,就是幹!”

他妻子捅了他一下,嗔道:“你別逞能了,剛才你知道多嚇人啊,那些都是高手,你這樣的就是白給送死的!”

劉巖又寬慰了夫妻兩一會,然後看到天色已晚,就道了聲晚安,回自己房間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吃完了早飯,劉巖牽著張霜生的手,向夫妻兩人道別。

“張大哥,嫂子,那我就帶霜生走了。”張霜生揹著一個大包,裡面是夫妻兩個給他整理好的衣服等行李,這個孩子在昨天還挺興奮的,現在就要離開父母了,他的眼圈也紅了。

張大柱強忍著沒哭出來,擠出笑容和劉巖大聲說道:“劉巖兄弟,這孩子就交給你了,你就多費心吧,他的行李裡我放了一萬塊錢,也不多。”

劉巖一聽,趕緊讓張霜生把揹包放下來,從裡面把錢找出來,遞給了張大柱。

“張大哥,霜生現在就是我的孩子,怎麼會讓他缺錢花呢,你們在這裡生活不易,錢還是自己留著吧!”

兩人互相推脫,僵持不下,此時,大柱媳婦正背過身子,肩膀不停的抽動著,她是在哽咽呢,她捨不得孩子離開自己,可是為了孩子的前途,又不得已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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