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家院落不太大,但是很整齊,修了三面的房屋。老人家將他們帶到東廂房,“家裡簡陋這位公子和這位大叔就住這間房吧。”他說著看了看一旁的嶽黃衫,“姑娘若是不嫌棄,可以跟小女同住一間。”

嶽黃衫點了點頭,“你老客氣了。”說著跟著老人進了正房。

趕了一天的路,加上又沒怎麼吃東西,原慕巖的胃裡十分不舒服,他一邊揉著肚子,一邊從包裹裡取出一個餅來。

錢叔卻奪過了他手上的餅,“君上若是餓了,小的就去找老漢要點熱乎乎的飯菜來,這餅子還是放在荒無人煙的時候再吃吧。”他說著將那塊餅又放回了包裹裡。然後將包袱放在桌子上,大步走了出去。

原慕巖餓得渾身沒有力氣,癱坐在了椅子上,空曠的房間裡現在就剩下了他一個人,他拿出手機來胡亂的點開看了看,這個年代沒有任何的訊號,他所有的電視都不能看,遊戲也不能玩兒,著實的枯燥,隨手扒拉了兩下螢幕又將手機放了下來。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嬉笑聲,他聽出來一個聲音是嶽黃衫另一個聲音,應該是這個主人的女兒吧。

不多時,錢叔便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麵條走了進來,“君上,小的為您煮了一碗面,您先吃一點兒吧。”

原慕巖急忙將手機揣回了兜內,接過碗筷大口吃起面來,那麵條的香氣很濃,很快便引得他食指大動,不多時那一大海碗的麵條便被他吃進了肚子裡,而錢叔則一直坐在他旁邊,笑呵呵地看著他。

“錢叔,您怎麼不吃呀,這趕了一天的路,我都恨不得能吃下一鍋麵條了,你就一點都不餓嗎?”原慕巖一邊說著,忽然感覺整個身體似乎一下子變成了麵條,渾身無力,就連兩個眼皮都沉重的將要掉下來,他努力的眨巴了一下眼睛卻發現更困了,“錢叔……你們……”他話還沒有說完,整個人便摔倒在了地上。

趕車的老漢錢叔盯著躺在地上的人冷冷一笑,“二當家說的果然不錯……”話沒說完他從懷中摸出一把匕首來,一下拔開了刀鞘,白色的劍刃在燭光下散發著幽涼的寒光,他咬了咬唇猛然向著原慕巖的心口處刺了過去。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寒光閃過,一柄飛刀瞬間便扎在了錢老漢握著匕首的手上,只聽噹啷一聲他手上的匕首便落在了地上,“哎呀——”他驚叫一聲倒退了一步,手上的疼痛令他的五官幾乎錯了位,他目光朝著不知什麼時候被開啟的房門看去,只見外面一片寂靜,只有風聲不斷地刮過。

這把飛刀是誰扔過來的?錢老漢狐疑地朝門外走去,一陣風吹來,木門再次發出咯吱一聲清響,還未等他走到門外,就聽見一個輕快地腳步聲從黑暗中傳來,“誰?”錢老漢警覺地問。

一陣疾風在眼前掠過,嶽黃衫便出現在了他面前,她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又看向錢老漢,目光幽冷且帶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氣,“錢老爹,你也未免太心急了吧,這還沒走出寧州地界就痛下了殺手,也不符合如夫人的性格呀。”

“你,你怎麼知道我是如夫人的手下?剛剛是你扔的飛刀,你是飛刀門的人?”錢老漢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的

少女。

嶽黃衫冷冷一笑,“我還知道今年如夫人並沒有離開沉月山莊,蕭莊主的五十大壽也是一場陰謀,還有我不妨都告訴你,我是飛刀門天極殺手。”說著她快速從袖籠中摸出一把飛刀,掩耳不及盜鈴之勢插進了錢老漢的心口。

錢老漢瞪大了眼睛,努力地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始終沒有說出來,他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嶽黃衫抽出他身上的刀,將那上面的血跡在他身上蹭了蹭,附身在他耳邊小聲說道,“飛刀門真正的主人是桃花谷的陰寒月。她是我師父。”

也許是聽了她的話,錢老漢瞬間便咽了最後一口氣。

嶽黃衫起身走到原慕巖身邊,她將他從地上扶起來,然後從懷中摸出一顆藥|丸就要往他口中送,這時從門外忽然飛進來一條白色的凌,宛如一條白色長龍朝著嶽黃衫纏了過來,嶽黃衫大驚,急忙起身就躲,然而終究是躲晚了一步,那條白綾已經將她緊緊纏住了。不多時便將她裹了個嚴嚴實實。

“我當是誰這麼大膽子敢殺我的人,原來是桃花谷的小妖女。”話音未落一個身著大紅衣衫的女子便款步走到了房中,不用說那條白綾就是她的武器。

嶽黃衫冷冷看著她,眼中似要冒出火花來,“老妖女,快放開我!”

來人正是蕭沉月的如夫人,她微微一笑,“小妖女,你不是一直都想要殺我嗎,這次竟然混入舞姬之中,想要趁著我們老爺的宴會跳舞之時殺我,只可惜你的如意算盤落了空。”她一邊說著一邊走到了原慕巖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讓我沒想到的是這小子居然從天而降,助了我一臂之力。很好很好。”她說完又抽出一條白綾將原慕巖也捆了個結結實實。

“老妖女,你要做什麼?”嶽黃衫掙扎了一下,並沒有掙脫開。

“不做什麼,你們倆的皮膚走這麼好,我可以帶回去將你們的臉皮剝下來做兩張桃花扇面,剩下來的就給你師父送回去,她不是喜歡用人做桃花的花肥嗎,就當是我借花獻佛了。”如夫人慢條斯理說道,然後走到他們面前一手一個將兩人攔腰抱起,大步走出了房間。

冷風不斷地灌進來,原慕巖渾身一陣犯冷,一個激靈坐起身來,他睜開眼睛看了看,發現自己穿著短袖正坐在一間四面漏風的破廟裡,冷風吹動著廟裡殘破不堪的黃色帷幔,他身邊躺著被白布裹成了木乃伊一樣的嶽黃衫。

這是怎麼回事?原慕巖腦子有些糊塗了,他記得之前他們是在一個老人家裡借宿了一夜,他當時吃了一碗麵條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對了那個可疑的錢叔,一定是他在面裡做了手腳!原慕巖想要叫醒身邊的女孩,卻發現自己的雙手被綁住了,腳也被一條白綾纏住了。他四下觀察著想要找到什麼東西把手腳解開。

這時忽聽外面一陣打鬥之聲,那聲音像極了武俠劇裡的打鬥聲,原慕巖很想起身去看一眼,但是他依舊是渾身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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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風隔著窗稜子吹過來,原慕巖只覺得像是進了冰窖一般渾身冷得發麻,他暗歎倒黴,尋思著這究竟是什麼鬼地方,自己又是怎麼會到這個地方來?他記著昨天還是暮春初夏時節

,這怎麼一下子就像是進入了冬天呢?

他以為自己在做夢,然而這冷得那麼真實,他猛掐一頓自己除了凍得疼痛感之外他感覺不到其他痛感。“我去,這TM怎麼回事,我是誰,我在哪?”原慕巖絕望地嘟囔著。

“別吵,這裡是我師父做出的幻境,你暫且忍耐一下,等我師父走了,一切就恢復了。”一直躺在地上的嶽黃衫忽然開口說話了。

“原來你沒睡著呀,我以為你暈死過去了。你師父怎麼也出來了,外面是怎麼回事?”原慕巖知道這丫頭的師父就是桃花谷的陰寒月,這也是他原書中的設定,而且她會使用幻術,這點都沒有變。難道說設定強大的人就不會改變?可是他自己為啥就是個例外?這也太特麼坑人了。

“我們昨晚上被一個老妖女抓了,我師父正巧碰上了就趕過來救咱們。”黃衫也感覺到了陰冷,不斷地打著哆嗦。

為了不被凍死,原慕巖不得不上躥下跳的運動著,可是那冰冷刺骨的感覺簡直令他痛不欲生了,於是暗暗地祈禱此時能有個人突然闖進來。但是除了四面的冷風沒有人來,仔細想想這裡是幻境又怎麼可能會有人闖進來,“你師父為什麼不把咱們倆解開?”

“她沒有來得及。你找個又利器稜角的地方,將身後的白綾磨斷,然後再找點柴來,籠一盆火,否則咱們倆非得凍死在這個幻境之中。”嶽黃衫掙扎著坐起身來,她身子抖得厲害,說話聲音都是顫抖的,雙唇凍得發紫。

“你師父為什麼要弄這麼一個寒冷的幻境?”原慕巖一邊找尋著有稜角的地方,一邊抱怨,他甚至有點後悔給了這個女人一個這麼牛叉的設定了。

“只有這寒冰幻境才能抵禦如夫人的烈火神掌,在這寒冰幻境之中,如夫人的烈火掌一招也使不出來。”黃衫咬了咬唇看向原慕巖。

原慕巖蹦跳著來到窗邊,他將雙手定格在窗稜子上,上下摩擦起來,不多時那白綾便被磨斷了,他急忙甩掉手上的凌布,快步走到黃衫面前,“你怎麼樣?”

嶽黃衫臉色蒼白,她輕輕地推了推他,“快去找點柴來,籠一盆火要緊。”

原慕巖立刻起身出去了,外面天色陰沉,卻沒有那廟宇之中那般陰冷,他很快便撿來了幾根樹枝,快步抱著它們跑進了破廟之中,將樹枝放在地板上開始找打火的東西,好在他的雙肩揹包還在,原慕巖摸了摸揹包,從中摸出一隻打火機來,“好在還有打火機。”他哆嗦著將那些柴草點燃了,“天不絕我呀。”他樂呵呵地弄出一小堆火之後,身上那種凍入骨髓的冷感才逐漸消失了,雖然還是很冷,但比之前好了很多。

火堆弄好之後,他將嶽黃衫抱到了火堆前,“現在是不是好點了?”

嶽黃衫的目光卻放在了他手上的打火機上,“你手上拿的是什麼?”

“打火機。”原慕巖漫不經心說道。

“打火雞?看著不像是個雞呀。”嶽黃衫笑道,“你不要騙我。”

“哦,我沒騙你,這個東西在你們這裡叫做火石。但是比火石方便多了。”原慕巖守著火堆不肯挪動一步,畢竟挪動一步就有凍死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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