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繁華的街鎮上,大街小巷人來人往,叫賣之聲不絕於耳。

一棟豪華的三層酒樓坐落於一條最繁華的街道正中的位置上,酒樓的二層一個包間內,幾個人正圍坐在一桌酒菜前,一邊說話一邊吃酒。

一個身著白衣玉樹臨風的公子,端起面前的一杯酒起身對諸位說道,“各位師兄小弟今日請諸位來就是為了一件事,此事與江湖之中非同小可。”

“彭賢弟有話只管說,雖說我等並非一門,但江湖之中誰人不知我四大門派既為一家,不知賢弟所說的可是那一件事?”坐在他身邊的一位三十多歲的壯漢說道。

白衣公子點了點頭,“近日來江湖上又出現了一個採花大盜,他說他叫原慕巖,你我皆知此人便是江湖上人人得而誅之的大魔頭,沒想到他竟用同男同女來修煉一種邪功。我等有責任和義務將其剷除,為江湖出一份力。”

坐在他對面的一位書生模樣的男子,皺了皺眉說道,“我聽說他最近出關了還練成了移形換影的神功。”

“哼,他那是邪功。”書生身邊的一個矮胖子冷哼了一聲,“顏兄,他那功夫肯定是用那些孩子的性命換來的。”

“據說他一出關便砸死了沉月山莊的老莊主蕭沉月,可見其當真不好對付呀,那蕭沉月可是江湖上響噹噹的一個人物,他若是沒有被砸死的話,將來若是跟這魔頭連了手,免不了要在江湖上掀起腥風血雨。”坐在愛胖子身邊的一個瘦高個兒也插嘴說道。

“諸位師兄同飲一杯,我等一定要將那魔頭斬殺。”白衣男子舉起酒杯,再次倒了一杯酒,然後一仰脖喝了下去。

眾人見他喝了下去,也跟著將自己手中的酒一飲而盡。

瘦高個說道,“此事由我們四大門派聯手,必然會在江湖上引起不小的影響。想來那魔頭就算有三頭六臂,也不會逃脫整個江湖的追殺。”

“那是別說整個江湖就是我四大門派個個高手聯合起來一起對付他,他也必死無疑。莫說他會什麼移形換影,就算他真的學會了桃花谷的幻術也無濟於事。”書生喝了兩杯酒,兩家呈現出一片飛紅來。

白衣少年輕輕地點了點頭,“我爹已經派出探子去打探訊息了,據說過幾日他們的馬車便會經過這個鎮子,咱們幾人這幾天就在這裡休養等他。”

“好,到時候殺他個措手不及。”矮胖子舉起酒杯,又喝了一杯。

這時候從樓梯上走上來一個妙齡少女,那女子身著粉色的衣衫,手拿一把圓形的輕紗扇,一邊走一邊輕輕的扇著風。她走路很輕,幾乎沒有任何的聲音。不多時便走到了那個包房的門前,她貼在門上靜靜的聽了一會兒,然後抬手敲了敲房門。

白衣少年微微地愣了愣,然後回頭對門口大聲說道,“請進。”

“彭陽哥哥又在商量什麼江湖大事呢,我也想參與,為什麼你們每次都不帶我呢,是不是瞧不起我是個女孩子?”少女嘟著嘴走到白衣少年的跟前,輕輕地拉起他的手晃了晃,“我也要參與。”說完他端起少年面前的那杯殘酒喝了下去。

“水心,別鬧。”少年奪過她手上的酒杯,“我同幾位師兄正在談了一件

大事,此事不是兒戲,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就不要參與了。”

“是啊,水心姑娘,你若是有個閃失,師叔還不得叫我們幾個人暴揍一頓,就不要在這裡添亂了吧。”書生搖晃著自己手中的摺扇,輕輕地笑了笑。

白水心輕輕一哼,“你們幾個能有什麼大事呀,左不過就是要去殺那個魔頭,可是又有誰真正見過他?你們怎麼會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大魔頭?”

矮胖子呵呵一笑,“這個嘛,小師妹就不要操心了,彭賢弟已經查到大魔頭的訊息了,過段時間他的車會經過這裡,我們就在此地埋伏,等他來了之後暗中將其殺死。”

白水心笑眯眯地看著他,“你們難道忘記了去年的那場烏龍嗎?你們也是說彭陽哥哥查到了他的訊息,可是在那個地方等了半天之後,才發現來的人不是他,而是他派來的手下,自己人還沒動手,反倒被人家殺了個措手不及,最後還不是眼睜睜的從你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我不管,這次你們要是不帶我的話,我回去就告訴爹爹說你們又在胡鬧。”

她的話令在場的幾個人想起了去年,去年也是這個時候,謠傳說大魔頭來了要經過哪裡哪裡,他們四大名派的人急忙結合起來,去某個地方堵他,可是反倒被人家殺了個片甲不留,他們的人損失慘重,幾人回去之後皆被掌門人罰面壁思過一個月左右。

偷雞不成反倒蝕把米,此事成了眾人心中的一個恥辱。現在被這姑娘拎出來,每個人的臉上都不好看,低下頭去,誰也不說話了。

白水新看著他們一個個的有點喪氣,誰也不說話。她微笑著坐在了白衣少年的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彭陽哥哥,你就讓我跟你一起去吧,這樣的話,你如果有什麼事情,我還可以幫著你。”

彭陽輕輕地嘆了口氣,“好吧,既然你這丫頭這麼愛管閒事兒,那就跟著我們吧,不過千萬要小心。還有啊,這兩天待在我身邊要乖乖的,不要四處惹是生非,現在可不是在你們乾悅門,出了事白世伯可來不及替你善後。”

“知道啦,彭陽哥哥最好了,我這不是還有你嘛,再說了我才不會惹是生非呢,就算是惹了什麼事,諸位師兄也不會不管我的。”白水心高興地拿過酒壺,又為他斟了一杯酒,然後起身為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斟滿了酒杯,“各位師兄,不要這麼垂頭喪氣的嘛,失敗了一次也沒什麼,我相信這一次你們不會看走眼的。”

瘦高個兒舉起酒杯笑呵呵說道,“小師妹說的是,我們未必會走去年那條老路。來,幹了這杯酒,咱們今天晚上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

幾人同時舉起手中的酒杯碰在了一起。

馬車晃晃悠悠的顛簸著,原慕巖坐在車上直打瞌睡,可是他每次想要睡覺的時候,馬車都會劇烈的顛簸一下,將他的瞌睡一下子驅散。他一隻手撐著頭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那些被驅散的瞌睡,再次慢慢的聚攏在他的腦海裡,忽然眼前一到寒光滑過,他聽到噌的一聲,那似乎是有人在他耳邊拔出了匕首的聲音。他立刻睜開了眼睛,眼前什麼也沒有。

嶽黃衫坐在他對面,兩隻手撐著頭,也閉著眼睛。

剛剛那個感覺有點奇怪

,就像是他預感到了有人要暗殺他。原慕巖腦海中的睡意再一次全都消散了。他定定地盯著眼前的女子,但見她雙眸緊閉,呼吸均勻,甚至還發出一陣微弱的鼾聲,似乎真的睡熟了。

天色漸漸的暗淡下來,原慕巖掀開車簾對趕車的錢叔說道,“大叔,前面這是到哪裡了?趕了大半天的車,你也累了吧,一會兒找一個寬敞點的地方,咱們休息吧。”

錢大叔笑了笑,“前面的林子叫做四方林,過了那林子再走十里地,就是一個小村鎮,君上若是累了,咱們就到那個鎮上找一戶人家,讓您好好的歇個腳。”

原慕巖愣住了,“您老剛剛不是說這一帶沒有可以住宿的地方嗎?”看來這老家夥並沒有說實話。

“那是這條路上沒有,我說的是往南拐。你老不是說暫時不回殷義山了嗎?咱們就改換一條道路,找個有人煙的地方,先好好的讓你老休息一下。”錢大叔說著又揚起馬鞭,敲打了馬背。

馬兒再次仰天長嘶,朝著前面的密林深處狂奔而去。

嶽黃衫忽然睜開了眼睛,她隱約聽見了剛剛他們的對話。眉頭皺了皺,“原大人,您這是要去哪裡啊?”她言語之間有些不悅。

原慕巖回頭看了她一眼,“喲,小姐姐您醒了?我這不是擔心你睡不好嗎?況且這道路崎嶇,特別的顛簸,就讓錢叔幫咱們找一個可以好好歇一歇的地方,讓您好好地睡個美容覺。”

嶽黃衫的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來,半晌之後她低低說道,“你是不是怕前面的路上有埋伏,自己會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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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慕巖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剛剛在路上他先是一陣的恐慌,因為對這個世界不瞭解,後來又想若是自己在這個世界裡真的被人殺害了,也許靈魂會回到現實社會,這樣一想他就沒有那麼多的恐懼了。“我才不在乎什麼人來殺我。”他回到車裡,又坐在了嶽黃衫的對面。

嶽黃衫再次閉上了眼睛,沒有搭理他。

馬車很快便穿過了密林,接著沿著一條悠長的小路往前面趕去,路越走越寬闊,約摸一炷香的時間後,馬車進入了一個小村鎮。

“籲——”錢叔勒了一下馬韁繩,馬車便在一戶人家的門前停了下來,他跳下馬車,緩步走到朱漆的大門前抬手敲了敲門。

不多時大門開啟了,從裡面探出一個蒼老的人頭來,“你們找誰呀?”一個蒼老的聲音詢問道。

“我們是路過這裡的,眼見這天已經黑了,我家主人想在您家裡借宿一宿不知可不可以?”錢叔說著指了指馬車。

裡面的老年人終於放下了警惕之心,開啟了房門,“既然是這樣,那諸位裡面請吧。”

原慕巖從車上跳下來,開啟簾子伸手要去拉嶽黃衫一把,嶽黃衫卻沒有理會他,徑自跳下了馬車,幾步上前跟著他們進了院內。

原慕巖往後面掃了幾眼,又四下裡看了看,他總覺得心裡不踏實,就像是有人在暗中跟蹤著他們一樣,但見沒什麼人,也沒什麼可疑之處這才踏進了門內,伸手關上了木門。

老人家在他們進門之後便將院門拴了起來,只聽咣鐺一聲,彷彿用了很大的力氣,嚇了站在最後面的原慕巖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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