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黃衫伸手從他手中拿過打火機,左右看了看也沒看出什麼。

“我教你,它是這麼用的。”原慕巖拿過打火機給她演示了一邊。

嶽黃衫恍然地點了點頭,“這個東西真好,你可以把它送給我嗎?”

原慕巖輕嘆了口氣:這可是他帶來的最實用的一樣現代用具了,他不想送她,卻又裝作很大方,“你若是喜歡就拿去用吧。”

黃衫高興地將打火機收入了懷中,“我不會白拿你的東西的,你要是想學飛刀的話我可以教你。”

原慕巖的眼神頓時亮了,“此話當真?”

“當然了,我可從來不會騙人的。”嶽黃衫眼睛轉了轉笑道,“不過呢,我只教你一次,飛刀是一項技術活,是需要勤加練習的,否則就算學了一程也不會有什麼效果的。”

原慕巖點了點頭,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開始明亮起來,而周圍的溫度似乎比之前暖了一些,肚子卻不爭氣地叫了起來。他摸了摸肚子,開始整理思緒,想著接下來要去什麼地方。也許是動了腦子,肚子叫得更起勁了。原慕巖看了一眼身邊的女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到現在還沒吃東西呢,讓你見笑了。”

嶽黃衫並沒有在意這些,她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一絲喜悅,“我師父勝了!看來那老妖女已經敗下陣來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奔到了門口,伸手拉開了那扇殘破的木門。

陽光很快便從門口處撒入了破廟裡,原慕巖感覺屋內的溫度瞬間便升高了約麼十來度,渾身上下比剛剛舒服多了,他也趕忙跑到門口向門外看去。

嶽黃衫興奮地看著外面晴朗的世界,轉頭對原慕巖說道,“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找找我師父,我相信她就在附近呢。等會兒我再來跟你匯合。”說著就要往外面走去。

原慕巖一把拉住了她,“你先教我扔飛刀,不然一會兒若是來了壞人,我再被人襲擊了怎麼辦?”

嶽黃衫無奈從懷中摸出三把精巧的飛刀遞給了他,“其實飛刀主要還是常常練習,根本沒什麼好學的。這幾把你先用來防身吧,這荒郊野外的也沒什麼人來襲擊你。”說完大步奔出了廟門。

原慕巖收起飛刀,看著她走遠了,摸了摸肚子,胃裡已經很空了,他得趕快找點東西吃,不然又得渾身無力了。一邊想著也走出了破廟。

這座破廟建立在一個山峰之上,正午時分陽光透過樹葉散落下來,照在身上暖暖的。原慕巖沿著一條小徑走到了破廟的後面,他想去看一看有沒有山雞之類的,他們被擄到這個破廟之時身上什麼都沒有,當時的包裹和乾糧都被留在了那個老漢的家裡。

原慕巖手裡握著那幾把飛刀,在小山林裡轉來轉去,費了半天的勁才獵到了一隻很小的飛鳥,他惆悵地撿起那只飛鳥拎回了那間破廟。

原慕巖拎著那只死鳥回到破廟的時候,發現裡面的那團火已經熄滅了。他懊惱的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了地上,剛剛那個鬼丫頭拿走了打火機,害得他現在連個引火的東西都沒有,沒有火他就沒辦法吃飯。

原慕巖撿了一個蒲團兒坐在了上面,沒辦法現在自己餓的走不動路,也不知道要去哪裡找那個丫頭,他現在只能坐在這裡等她。

人餓了就

沒什麼精神,原慕巖雙臂抱膝坐在蒲團上,打起瞌睡來。不知道過了多久,破廟的門忽然開啟了,只聽哐當一聲,原慕巖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丫頭,你終於回來了。”他嘟囔了一句,以為是嶽黃衫回來了,然而他卻看見了一雙黑色的靴子,順著靴子向上看去只見一個年輕的身著黑色道袍的男子正看怪物一般看著他,那男子頭上束著發冠,像極了電視劇裡的道士。

“喂,你是哪裡來的,怎麼穿成這樣?”小道士看見原慕巖的裝束也吃了一驚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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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慕巖看見了他,有些警覺地站了起來,“你又是誰?從哪裡來的?”他儘量使自己的聲音硬朗一些,聽起來有些氣勢一點,然而他已經餓的沒什麼力氣了,說話都有些軟綿綿的毫無氣勢可言。

小道士看著他笑了笑,拱手說道,“在下雲蒼爾,原在天源觀修道,閣下是……”小道士挨著他坐了下來。

原來他就是雲蒼爾,自己當初寫作的時候,也只是將他一筆帶過了,沒想到卻在這裡遇到了他,看他長得一臉稚氣,倒也十分可愛。原慕巖搓了搓手說道,“在下原慕巖……”

“你就是那個採花大盜原慕巖嗎?”小道士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像看一個怪物一樣。

採花大盜?原慕巖內心冷笑了一聲,想不到自己這個大惡魔居然還有這個愛好。他搖了搖頭,“你可見過像我這樣落魄的採花大盜嗎?我只是跟那個人同名而已。這天底下同名同姓的人多了去了。”

“那倒也是。”小道士通情達理地笑了笑,“你一看就是那種手無縛雞之力,胸無半點文墨的凡夫俗子,又怎麼會是精通詩詞歌賦,四處騙取女子信任的採花大盜呢。”

原慕巖看到這個突然出現的小道士心裡哭笑不得,聽他這番話倒像是誇他呢,卻又將他貶得一無是處。

“那你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呢?”小道士看著他詢問。

“我從沉月山莊下來的,不知怎麼就來到了這裡。”原慕巖淡淡的說了一句,他的肚子再次咕嚕嚕的叫了起來,他抬手狠狠的壓了壓肚子。

“沉月山莊距這裡可有數百裡的距離,閣下也真是好腳力。”

原慕巖無奈地笑了笑,沒在說什麼,他得保持體力。

小道士似乎開啟了話匣子就不打算關上了,他繼續問道,“閣下知道青雲觀麼?”

“青雲觀?可是桐州城裡的青雲觀麼?”原慕巖想起來自己的那本書裡曾寫過桐州城裡有一座最大的道觀叫做青雲觀,青雲觀裡住著幾個破有道行的老道。

“我此次下山來桐州便是奉了師命去青雲觀的,你既然知道這個地方,那麼可識得觀中的席煥忠師兄?”小道士以為他也是同道中人又聽他提及青雲觀,於是立刻笑嘻嘻地追問起來。

而原慕巖並不記得這青雲觀中都有哪些道士,他也沒有給那些道士取過什麼名字,此時卻一頭霧水,正在想著如何回他時,只聽小道士又洩氣道,“我忘記了你從外地而來,對桐州城並不熟悉又哪裡知道青雲觀的人呢。”

“對對對,我本就不是你們道家中人,自然對你們這些道觀不瞭解。”原慕巖說著話肚子再次不爭氣地叫起來。

雲蒼爾微微一笑從背

著的包袱中拿出兩張乾巴巴的餅來,遞給原慕巖一塊,“我看你也是餓了,吃吧。今夜正好我也尋不到客棧,咱們就做個伴,明日一同上路吧,對了你可是要去桐州?”

原慕巖接過餅來掰了一塊塞進口中,一邊咀嚼一邊說道,“你真是我的救星,不知道你身上有沒有打火的東西,咱們若是晚上在這裡過夜的話,沒有一堆火恐怕是不行的。”

現在已經差不多下午三四點左右了,太陽已經偏西了。

原慕巖吃著手上的餅,雖然有些硌得慌,但心裡面已經很滿足了。

雲蒼爾從懷中摸出打火石來,“你這話說的也是,我現在出去撿一點柴回來,一會兒攏一團火。”說著將手上的火石又收了回去,然後大步走出了門外。

原慕巖狼吞虎嚥地將手上的餅吃了下去,可是肚子還是有些餓,不過比之前要好多了。至少身上有那麼一點力氣了。他起身將自己先前打死的那只鳥撿起來,走到了門外,將它身上的皮毛扒乾淨,內臟掏了出來,現在有火了,他可以燒烤了。

雲蒼爾很快便撿了一抱柴回來。

原慕巖見他點著了火,然後將收拾好的那只鳥架在了火堆上,然後開始跟雲蒼兒說話聊天。

雲蒼爾說青雲冠現在的主持是一個叫做唐宗玄的長者,這人非常有本事,但在江湖上卻沒什麼名氣,因為他本人就非常淡泊名利。

原慕巖對他所說的這些並不感興趣,他一心想著自己要去哪裡,江湖之大,何處是家?

雲蒼爾見他一時愁眉苦臉,以為他在為銀子發愁,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我既然能在這破廟裡相逢便是有緣,不如明日與我一道同行也好有個照應。不知兄臺意下如何?”

不知道這個小道士的武功怎麼樣,要是自己一個人走的話恐怕遇上壞人就麻煩了,而且自己身上還真的沒有銀子,有這個傢伙在身邊,還可以保護自己一下。原慕巖想了想,便點了點頭。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不知不覺熬到了半夜,實在撐不住時才雙雙昏昏睡去了。

第二日卯時未到那火堆便熄滅了,雖說已經是初夏了,但在這破廟之中,清冷的早晨還是有些涼意,二人登時被凍醒了,索性也不睡了。

“你也別太灰心了,該回去的時候字自然就回去了。餓了吧?”雲蒼爾將帶著的乾糧拿出來用幾根木棍架起來放火堆上烤了。

兩人將就著吃了些乾糧,雲蒼爾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太陽已經出來了,陽光很好,於是對原慕巖說,“原兄,外面的天氣不錯,咱們這就上路吧。”

原慕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又伸了個懶腰,心想這一晚上都沒有等到那個丫頭,看來她也許不會回來找他了,這年頭也沒有手機,沒辦法聯絡她,看來下次相遇只能靠緣分了。他伸了個懶腰,“走吧。這一路恐怕要麻煩雲兄照顧在下了。”

“好說好說。”雲蒼爾說著開啟了門。一陣清風瞬間襲來,吹得二人皆是一個寒噤,“這風可真是涼的緊吶,原兄可還受得了?”

原慕巖裹了裹昨晚上他給自己蓋在身上的的那件袍子,,“還撐得住。這天氣清早有些涼,中午就暖和多了,咱們趕緊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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