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慕巖拿著那幾副藥,很快便回到了那個女人的家裡,在樂扶雪的指導下煎好了一副,樂扶雪把藥放涼之後,親自餵給了那個女人。然後又從懷裡摸出那個白色的小瓷瓶,倒出一粒還魂丹來,喂進了那女人的口裡。

女人喝完藥之後躺在了床上。

樂扶雪靜靜地坐在一旁,約摸半個時辰之後那女人忽然睜開了眼睛,“姑娘,我現在覺得身體沒有那麼乏力了。”

“那就好。”樂扶雪長出了一口氣,然後給那個女人蓋好了被子,“你好好休息吧,睡一覺明天就好的差不多了。這些藥不必全部吃完,明天早上再吃一次,三碗水煎成一碗,記得你明天的事情,我們就先回去了。”

原慕巖和樂扶雪一起回了客棧。

一路上樂扶雪沒有說一句話,神色有些凝重。回到客棧的時候,原慕巖問她,“我看你神色不對,是不是明天的事情有變數?”

“明天的事情一定會有變數的。他們夫妻二人倒不會有什麼事,只是我們會麻煩上身,還記得四年前我不是暗殺了一個姓白的貪官嗎,我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件事情跟他的後人有關係。”樂扶雪眉頭緊皺。

原慕巖坐在他身邊,伸手扶住了她的肩膀,“這件事情怎麼會扯上姓白的了?”

樂扶雪看著桌臺上的蠟燭,那跳躍的火光映襯著她的容顏更加嫵媚動人,“我只是感覺而已,回來的路上腦海中一下子就跳出了那個貪官死前的模樣。”

“沒關係,不管發生任何事情我都會跟你在一起,咱們一起面對。”原慕巖握住了她的手。

第二日一大早,兩個人就起來了問過小二之後,兩個人便去了那個執行火刑的地方。因為他們去的早,人還沒有多少。

高臺已經架起來了,周圍也堆了很多的木柴。兩個人在旁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樂扶雪便閉上眼睛開始冥思,片刻之後,她忽然睜開了眼睛,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果然是他。”

“那個姓白的嗎?”原慕巖問。

“我剛剛看見的那張臉跟那個姓白的很像,應該是他的兒子。說不定這一切都是那個姓白的後人搞的鬼。”樂扶雪一邊想著一邊分析,“也許……他就是為了整上官先生。否則他也不會在他們家先下毒,想利用瘟疫來製造恐慌,讓人們把怨恨發洩到上官家人身上,或許他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上官青木去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人果然是很歹毒。咱們一定不能讓這樣的人逍遙法外。”兩個人在那個地方站了一會兒,才離開一起去吃了早飯。

正在吃飯的時候,樂扶雪的右眼皮忽然跳了一下,她立刻放下碗筷,“不好,那個女人可能要出事!”說著急急忙忙的朝昨天晚上去的那個女人家走去。

原慕巖伸手拿了一個包子,急忙跟了上去,“哎,你等等我呀。”

樂扶雪卻越走越快,“你若是再晚一步,只怕那女人的命就要沒了!”

原慕巖不再說什麼大步奔跑著追上了她,兩個人趕到那女人家的時候,她家的大門正敞開著,二人就聽到一陣驚叫聲從女人的房間裡傳了出來,。

樂扶雪從袖籠中,摸出一把飛刀來,對準那扇半開著的窗戶擲了過去,片刻之後忽聽一聲慘叫從窗戶裡傳了出來。

兩人急速奔到屋子裡,只見一個黑衣人已經栽倒在地,他手上提著一把刀。而床上的女人坐在一個角落裡瑟瑟發抖,懷裡抱著她的女兒,那小女孩顯然也被嚇到了,縮在母親的懷裡不敢抬起頭來。

“他……他想要殺我……”女人抬起頭看見樂扶雪他們二人這才松了一口氣,“多謝二位恩人及時趕到,你們若是再晚來一步,我們孃兒倆恐怕就已經……”女人一邊說著掉下眼淚,“這究竟是什麼人呢?我們從來沒有得罪過別人,他為什麼要殺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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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慕巖走到那句屍體前一下子拉下來他臉上的面紗,那是一張很陌生的臉,那當年五官稜角分明,看上去很像是晉悅門的殺手。

“這並非是他和你有仇,而是他們不想讓你活下去,因為如果你不死的話,他們很有可能會接受百姓的審判,他們一定是害怕你去救那個人,這些人很有可能是跟上官有仇,哼,如此的濫殺無辜可真是該死!”樂扶雪怒道。她聽著外面似乎有些動靜,於是對原慕巖說道,“你先在這裡守著他們母女,我去外面看一眼。”說著又從懷中摸出一個小瓶子來扔給了原慕巖,“這裡面有一顆化屍丹,你把這具屍體弄出去處理了。”

原慕巖接過那個小瓶子就去忙著處理屍體了。

樂扶雪出了門正好看到一個影子從門前的牆頭上跳了下去,她立刻從牆上躍過,去追那個影子了,讓人跑得並不快,樂扶雪看到他的影子的時候

,又扔出了一把飛刀,飛刀一下子扎中了那家夥的腿,那人一下子栽倒在了地上,抱著腿開始叫喚起來。

樂扶雪飛奔過去,一腳踏在了他身上,將他踹翻在地,“說是誰派你來的,為什麼要來殺那個女人?”

“女俠饒命,小的該死,冒犯了女俠,還請女俠手下留情。”那人倒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生怕眼前這個彪悍的女人一個不高興結果了自己性命,但是他又不敢輕易的洩露上面的機密。

樂扶雪俯身把那把刀從他的小腿上拔了下來,然後又在他大腿上狠狠的扎了一刀,那家夥疼得五官都錯了,位立刻哀嚎起來,“女俠饒命啊——”這一嗓子連眼淚都叫喚出來了。

“你最好老實交代,免得吃那麼多的苦頭。”樂扶雪將那把刀從他的腿上抽出來,在他身上擦了擦血。

“我說我說……我會老老實實的說……”那人呲牙咧嘴的哼唧著,“女俠饒命,我確實是白鼎文白公子派來的,他讓我留意著這程中進進出出的人,一旦有外地人進來,就向他去報告……至於他為什麼要殺那個女人,我實在是不知道,我也只是一個跑腿的而已……姑娘就看在我如此可憐的份上饒了我吧。”

原來那個傢伙的兒子叫做白鼎文,樂扶雪冷哼了一聲,“那你說你還有沒有其他的同伴在這附近,若是老師說了我便幫你治腿,若是不老實說,我就把你另外一條腿也給廢了,並且讓你以後做個太監。”她說著拿著那把飛刀在他面前晃了晃,作勢要扎他另外一條腿。

讓人臉色嚇得煞白,立刻擺手叫起來,“我說我都說請高女俠抬貴手饒我狗命。我們一共就兩個人,我前面那個人不是已經被你們殺了嗎?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了,好姑娘,你千萬就饒了我吧。”

“好,既然這樣我就饒了你,不過你得按照我說的去做。”樂扶雪說著從懷中摸出一顆小丹藥塞進了那個男人的口中。

“女俠,這是何意?”男人驚恐地看著樂扶雪。

樂扶雪笑嘻嘻地看著那個人,“為了防止你再次叛變,我給你喂了一顆毒藥,三日之後會毒發身亡,不過如果你按照我說的去做的話,明天上午就可以去優越客棧找我要解藥,我保證你平安無事。你回去之後就跟姓白的說,人已經被你們殺了,讓他放心,而且告訴他,我們兩個人其中也有一個人受了重傷,記住了嗎?”

“記住了,小人記住了。”那男人立刻點頭,他費勁地立了起來,“我這腿……這藥……”

樂扶雪從袖中取出一張十兩的銀票扔給了他,“這點錢足夠你治腿了。”說完她大步離開了。

樂扶雪再次回到了那個女人的家裡。這一次那女人家果然沒有再出現其他可疑的人。

原慕巖已經把屍體處理好了,這個時候也給那女人熬好了藥,他們二人看的那女人把藥喝了,樂扶雪又給那女人找了一塊面紗戴在了頭上,遮住了臉。

“出去的時候千萬不要讓人把你認出來,我和他先走在前面,你站在人群後面聽我們的話,然後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之後再去上臺。”樂扶雪細細地交代了這女人一番,然後看了原慕巖一眼,“咱們先走吧。”

兩個人就先出了這女人的家門,樂扶雪讓原慕巖先去刑場,自己在後面等那女人出門之後才離開了。

他們三個人到達刑場以後,因為這個時候距離行刑還有一刻鍾左右,火堆旁邊聚集了很多的人,上官青木和他的妻子被五花大綁的推上了那座高臺。

原慕巖回過頭看到了樂扶雪,對她招了招手,樂扶雪帶著那女人便走到了原慕巖身邊,三個人站在人群後面,密切的關注著臺上的變化。

這時一個穿著青衣的長者捋著鬍子走上了高臺,他站在臺中央看了上官青木和他妻子一眼,然後對臺下的人高聲說道,“今日我就代表蓮花州的所有百姓處死這兩個禍害。咱們這座城之所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由他們兩個人造成的,這兩個人都是不祥之人,不然為何那個女人得了瘟疫卻沒有死,而其他接觸他的人反而都死了呢?我們今天要是不對他們處以火刑,咱們這座城將來還會死更多的人!我不管你們臺下的人怎麼看他們夫妻兩個,也不管他們夫妻之前做過什麼事情,都無法彌補他們犯下的罪過!只有他們死了,大家才安全……”老頭兒說的義憤填膺,唾沫星子亂飛。他旁邊站著兩個高舉火把的男人,他們面無表情地看著臺下的人們,那神情和模樣跟死在那女人家的那個殺手幾乎一模一樣。

那長者的話音剛落,一個身穿紅衣的男人急急忙忙的扒開人群跑上了臺,他看了一眼被綁在刑場上的兩個人,眼中流露出一絲惋惜和悲憫,他走到高臺前,一躍跳上了高臺,跟那長者低聲下氣地說了幾句話。那青衣長者

的臉上頓時閃現了一絲怒容,他怒目圓瞪地盯著這個紅衣男子。很顯然,剛剛那男子跟他說的話,他沒有同意。這紅衣男子很無奈地嘆了口氣,然後極其難過地看了一眼上官青木夫婦倆,垂頭喪氣地下了高臺。

“居然還真有不知死活的人上來跟他倆求情!”老頭鐵青著臉大聲嚷嚷道,“我不管是誰,再來跟他們兩人求情的話,都是我們全城的仇人!”

原慕巖和樂扶雪對視一眼,兩人快速的撥開人群,跳上了高臺。原慕巖道,“老頭,我看你是屎到臨頭還敢攪便,人老了就不要出來主持公道了,已經糊塗成什麼樣子了!小心你臨死之前還鑄成大錯,那可是殃及兒孫的罪過。”

青衣長者頓時怒道,“你們是哪裡來的匹夫!竟敢在這裡辱罵老夫,我看你們二人才是活得不耐煩了,還不快快滾下去!”

原慕巖冷冷一笑,“老頭你聽好了,我今天就是來給你們這些愚民一個真相的,挽救你們這些即將落入懸崖的人,也省得造了孽,死了也不能安生。”他怒氣衝衝地看著臺下的那些人,“你們都是一群被人利用了的傻,B,被人賣了還幫人家數錢。不僅腦子愚鈍,眼也拙,還沒有良心!”

他的話音剛落,臺下的民眾頓時群起激憤叫嚷起來,“你憑什麼這麼說?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來說我們這是我們蓮花州的事,關你一個外人什麼事!”

“滾下去——”

“滾下去——”

人們叫喊著往臺下轟著原慕巖,這時候原慕巖看到人群後面走過來一個穿著青色衣衫的年輕人,他手持摺扇,走得不慌不忙,臺下的人自動讓出了一條路,那年輕人慢慢地走到了臺前,他一躍而起跳上了高臺,面容溫和的對著臺下的人舉了舉雙手示意他們不要說話了,臺下頓時安靜起來。

樂扶雪看著眼前這個人,他的五官像極了當年被她所殺的那個姓白的貪官,她料定此人便是那姓白貪官的兒子白鼎文。

白鼎文轉頭看向原慕巖,“兄臺何方神聖啊,竟然口出狂言,你倒是說說他們這些人為什麼被人利用了?”

原慕巖冷笑了一聲,大聲說道,“你們都被騙了!你們城裡根本就沒有人得瘟疫!之前是有人在他們的水裡下了毒,是一種慢性的毒藥,他發作的時候那個症狀就像瘟疫一樣,否則上官夫人也不會很快就好起來的!”

他的話音剛落,那青衣男子的臉頓時拉了下來,“你說不是瘟疫,你有證據嗎?”

樂扶雪看向人群後面的那個女人,“當然有證據了。”她話音剛落人群後面那個女人便慢慢地走了過來。

那青衣男子也看到了那個女人,她的臉頓時變得不好看了,待那女子走到臺前,青衣男子的臉頓時變得有些蒼白。

那女子上臺揭掉了自己臉上的面紗,站在高臺前面的人條件反射的後退了一步,全都驚訝地望著她,還不時地竊竊私語。

“前段時間我以為自己得了瘟疫,我丈夫也以為我得了瘟疫,他不顧一切的拋棄了我們母女,現在我之所以還能夠站在這裡,多虧了這位姑娘,看來大家是誤會上官夫人了,我現在身上的毒已經解了,身體跟原來沒什麼兩樣了。”她說著看了一眼臺上的兩個人,“你們大家誤會上官先生和上官夫人了,我懇求大家取消這一次的火刑!”

青衣男子冷笑一聲,“你有沒有中毒我不知道,但是前面死的人大家都知道,誰知道你是不是跟這個姑娘是聯手的?如果你們在一起演個戲來騙過我們大家,那豈不是把我們整個城的人都害了?”

“我……”那女人顯然是沒什麼和外人打交道的經驗,她有些慌亂地說,“我,我之前根本就不認識這位姑娘……”

樂扶雪一眼就看到了臺下站著的那個瘸腿的男人,她立刻對他招了招手,那男人很不情願的上了臺。“你說吧。”樂扶雪吩咐道。

“我……”瘸腿男人抬眼看了青衣男子一眼,有些心慌地低下頭去,“我……今天早上的時候,我和小黑子被白大人……”他再次小心翼翼地看了青衣男子一眼,立刻轉回頭來,“派去刺殺阿蘭……小黑子不幸死了,而我也被這位姑娘扎傷了腿,白大人說,只要阿蘭死了,就不會有人知道之前是他給大家下的毒了。”

此言一出|臺下一片譁然,大家難以置信地望著臺上的青衣男子。

青衣男子的臉上露出一個古怪的笑容,“大家稍安勿躁,我和這位阿蘭大嫂素不相識,我為什麼要害她呢?反倒是這位小夥子,他好像跟這兩個外地人是一夥兒的,說不定他們跟上官青木也是一夥的,都是他的狐朋狗友。”

“呸,少你爺爺的,在這裡胡說八道!”原慕巖啐了他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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