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召淡然道:“徒逞口舌之利,別以為你們就乾淨了。金剛聖宗為了獲得血脈煉體,抓獲無數凡人女子,強行與妖獸在一起,生下後代研究皮骨、血液。”

“皓月天宗開採太乙精金,每年要招數萬凡人,能活著回家者百不足一。每一片太乙精金礦區,白骨累累,冤魂遍野。大家彼此彼此,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雪茹千年前到過東贏世界,對這片大陸的真實情況瞭解不多。此時聽聞三宗如此對待世人,已是氣得發抖。

她怒道:“你們都是父母生養,有兄弟姐妹。如此對待世人,你們就不怕遭到報應?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三宗如此畜生行徑,總有一天,上天會懲罰你們的。”

用戰錘的元嬰修士道:“聽你口氣,不像三宗之人。東贏世界修真世家千萬,但能達到金丹期已是最高成就。難不成你是哪個世家中潛藏的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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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召搖頭道:“所有修真資源都聚集在三宗手裡,修真世家只能從三宗手指縫中得一點點東西。元嬰後期修為,斷然不可能從修真世家中出現。”

他沉思了一下,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來自南冥大陸吧?”

雪茹吃驚,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猜出來的?”

楊召笑道:“這有何難,四塊修真大陸中,破界符製作一法南冥獨有。”

破界符製作並不困難,只要能感應到虛空中大陸座標,用法力把座標鐫刻到紙符上,並在紙符上生成法力團具備虛空傳送之能便可。

彷彿看到雪茹心思,楊召道:“你們製作破界符容易,我們卻難入登天。沒有神使傳授方法,小小的紙片上生成法力團容易,想要啟用後形成虛空通道,那是神界才有的方法。”

另一元嬰修士問道:“大哥,我們這裡都沒有破界符制作方法流傳,為什麼他們會有?”

楊召道:“五千年前,南冥神使私授南冥修士破界符制作方法,好像是為了去其它大陸尋找寶貝。從此以後,破界符的制作方法就私底下流傳開來。”

斷腿修士已經醒轉,腿雖然被接好,但他的戰力下降一大截。修真之人不能斷肢重生,接好的腿沒有原先方便靈活。他也是第一次聽到如此秘聞,問道:“神界什麼寶貝沒有,用得著到修真世界尋寶貝?”

:“如果我沒猜錯,他是想尋我們神宗的虛天鼎。也許就因為他生了不該生的念頭,回到神界就被大人物殺掉了。”

:“一百多年前,南冥一個修士竄到東贏,偷了我三顆萬神剝皮丹。”說到這裡,楊召想起了那個可惡的傢伙,咬了咬牙齒。如果再遇到他,一定要想法捉住他,喂他一顆萬神剝皮丹。

用戰錘的元嬰修士怒道:“誰這麼大膽,敢偷大哥的東西。讓我遇到了,一定要把他砸成爛泥。”

楊召踢了他一腳:“連我都不是他的是對手,你能打過他?”

雪茹當然知道是夏侯長青幹的事,原來楊炯吃下的萬神剝皮丹出自楊召手上,他就是楊炯受罪

的源頭。

楊召三人,兩人重傷,都在抓緊時間恢復法力,沒有進攻。雪茹雙手各抓一塊上品靈石,利用這寶貴的一點時間,儘可能多恢復一點法力。

楊召三人堵住通道口,已經勝券在握,遲早而已。他笑道:“總共三顆萬神剝皮丹流落到南冥大陸,難不成你的親人吃了其中一顆?如果你現在投降,我不但不傷你性命,還會賜給你解藥,讓你安全離開東贏。當然,前提是你把製作破界符的方法留下。”

這個提議非常寬鬆,對雪茹更沒有什麼損失。她瞬間有些猶豫,幾乎就想答應楊召的條件。

突然心中一凜,如果讓他們得了破界符之法,萬神剝皮丹從此將會禍害到南冥、西殤大陸。最糟糕的是,他們還可以暗中擄掠南冥與西殤修士,餵食金陽葵了。

南冥不準元嬰修士穿越大陸,那是因為破界符制作方法已經傳開,神界再不可能收回那一技法,便做了那樣的規定。其它修真世界,嚴格的說來,好像沒有這樣的明文規定。

破界符到了楊召手裡,修真界從此便不得安寧。因為一已之私,便給南冥與西殤帶去不可估量的災難,雪茹實在做不出來。

雪茹久久沒回應,楊召道:“虛天鼎內,沒有控制母符,神人都不能出去。你只需留下破界符制作方法,就可以安然離去。我想你不會選擇變成花肥吧?”

“這虛天鼎是什麼東西?”雪茹問道。

“虛天鼎是神界五大神器之一,具體什麼情況,只有神使大人知道。聽神使大人意思,神界普通神人,連看一眼虛天鼎的資格都沒有。”

神器是什麼,雪茹不得而知。但她知道,神界之人一般用的好像都是靈器或靈寶。神界有名的五大神器之一,怎麼會流落在修真世界,這個說法荒誕無稽。

“我們都在虛天鼎的內部?這個金陽葵也長在虛天鼎鼎內?”

“當然”,楊召突然一招手,千百道冰箭刺入通道,飛劍如影隨形,夾雜在冰箭中急刺雪茹。

沉寂這麼久,雪茹為楊召的話吸引,不知不覺間放鬆了警惕。冰箭到了面前,她才反應過來。揮手打滅冰箭後,寒光閃閃的飛劍已攻破護盾,掃得她臉面生痛。

用靈器去擋已來不及,唯一選擇只有後退。雪茹剛退出通道,楊召一下佔據通道出口。另兩名元嬰修士一左一右站立在他身旁,把雪茹堵在空曠的大廳之中。

沒有通道的掩護,雪茹的優勢蕩然無存,一下變成了一人與三人正面硬戰的局面。而最關鍵的是,她現在法力未復,隱身時間未到,拿什麼來與三人硬拼?

楊召三人堵在通道口,並沒立即向雪茹進攻,而睜圓了眼睛,呆呆的看向她。眼神中盡顯貪婪與淫邪,一人甚至忘了腿上傷痛,口角流出了涎液。

雪茹突然反應過來,伸手向臉上一摸。剛才急退之間,面具被劍風掃過,已不知去向,露出了她的本來面目。

楊召深吸一口氣,喜道:“如果你願意做我的道侶,我可

保你在神宗內享盡榮華,修練資源應有盡有。將來求得神元丹,說不定還有你晉級神人的機會。”

“人豈能與畜生為伴?”

一元嬰修士道:“大哥好言相勸,你敬酒不吃,吃罰酒。等會兒擒下你,嘿嘿,我們三兄弟齊上,希望你還有這麼嘴硬。”

雪茹堅決道:“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如願。”

“就算你死了,這身體也不錯。到時做成傀儡,放在床間一樣享受。”用錘的修士道。

“我真是小看了你們的無恥,天地間怎麼會有你們這種低階下流的禍胚。”想到他們所說,再看他們三雙貪婪的眼睛,雪茹心中開始後怕。

死並不可怕,怕的是死後身體會被他們羞辱。她舉起飛劍,想斬壞自己的身體,毀掉面容,可又實在下不了手。

她看了一眼腳下的傳送花朵,心道:“死在血池中,雖然悽慘,也好過留在這裡被他們玩弄。自己清清白白的來到世間,死也要清清白白。”揮手間,六塊靈石準確落在花瓣凹槽中。花朵一下活過來,花瓣開始舒展,向中間圍攏。

楊召道:“你應該知道最後一層是什麼地方,那是金陽葵的肥料之地。我現在關閉了子符出入權利,你進去便有去無回。做我的道侶享受人生,去那裡只能變成花肥。你不會做愚蠢的選擇吧?”

他以為雪茹只是嚇唬他們,做出傳送進入血池的樣子。卻突然白光一閃,花朵上雪茹已不見了蹤影,她竟然真的去了血池。

用劍的元嬰修士道:“先由著她去,過幾天等她筋疲力盡了,再進去把她撈出來,到時我們三兄弟便可以美美享用了。”

用錘的元嬰修士道:“大哥估計她能在血池上支撐幾天時間?”

楊召搖頭道:“這個不好說,也許一天,也許三五天。奇怪,她怎麼沒進血池,去精金櫃子旁邊了?”他突然指著精金櫃子示意。

“明明看到她被傳送走了,怎麼可能,那裡沒有啊!”

“啊!”

“大哥!你?”

一切沒有後音了,一道劍光閃過,兩顆首級飛到空中。兩人對楊召沒有絲毫防備,他一劍瞬殺二人。飛劍如電,刷刷幾聲把腦袋切成數塊。一個元嬰拖著半殘的身體出現在空中,被楊召一把捏住。

“大哥饒命啊!”

“如果你們不對雪茹起貪念,我不會對你們動殺心。我看上的人,怎麼會讓你們染指?”手上用勁,把元嬰捏成碎塊。

撿了兩人乾坤袋,楊召看著傳送花朵尋思:“現在跟進血池中,一對一未必是雪茹的對手。她心高氣傲而且磨而不磷、涅而不緇,短時間內,必然不會雌伏。這樣的女人,不打垮她的信念,降伏她的心,便永遠得不到她的人。”

可他又擔心,萬一雪茹法力不濟,被金陽葵傷著怎麼辦?此時此刻在他心裡,已把雪茹看成了自己的女人,開始擔心雪茹在血池中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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