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召圍著傳送花朵轉了幾個圈圈,實在想不出可以穩保雪茹平安,而又能打垮她信心的辦法。

他神念看到規規矩矩站在洞口的幾十名築基修士,突然眼睛一亮,有了辦法。

他出了山洞,叫過鍾全與劉志,給他們遞過一塊子符道:“敵人已被我困住,從今天起,你們每天送十人進入血池,不能多也不能少。”

鍾全道:“門主,通常情況下,每天十人不夠九十株金陽葵吃啊!馮全福帶來十三人,洞中還有十一人,兩次相加不夠三天餵食。”

楊召道:“你只管按我的安排行事,不得多送或少送一人。我會儘快安排人送肥料進來,三天後我會來察看情況。如果敢不遵我的安排,我便把你們送進血池。”

劉志與鍾全連連應是,拿著子符進了山洞中。楊召隨手劃過空間,一道空間裂縫出現。他拉過衛長老跨進縫隙,再現身時已在神宗廣場上。旁邊一口青銅大鼎,煙氣濛濛,古樸的鼎身上長滿銅鏽。

衛長老去尋金陽葵的“肥料”去了,楊召看了一會兒銅鼎,自言道:“金陽葵有了食物,便不會專攻你一人。但十人又不夠它進食,必然還會攻擊騷擾你。讓你親眼目睹金陽葵吃人,感受血池慘狀。一天就可以瓦解你的信心與鬥志,三天後進去捉你,只怕你不但不會反抗,還會主動投懷送抱了。”

兩天過去,鍾全把最後四人送進血池去,按楊召的吩咐,今天還差六個“肥料”。

衛長老還沒送人進來,劉志站在盆地中,眼巴巴的望著天空等候。他掃了一眼種植靈田的修士,考慮要不要選六個人送進山洞去。

他足足等了一個時辰,還沒人送“肥料”進來。他回到山洞找鍾全商量,是否送幾個靈田修士進去。

鍾全沒在洞口,劉志沿著通道而下,忽聽到鍾全與一個女子含混的呻吟聲。大廳中除了那個雲母精金櫃子,所有地方一覽無餘。幽冥花上,兩個人忽上忽下,折騰得厲害。

劉志認得那個女子,是金剛聖宗俘虜。鍾全竟敢私留肥料,違背門主的命令。

劉志進入山洞時,鍾全就察覺到了。他從白豔身上爬起來,一套衣服出現在身上。白豔剛要穿上衣服,鍾全道:“不準穿衣”。

他對劉志笑道:“這個女子身段皎好,皮膚白晳,比以往送來的肥料好了百倍。我打算把她長留下去,希望劉老弟幫我隱瞞。當然,當兄長的不會忘了老弟的好處,她歸我們兩人共用。”說完呵呵笑著出了山洞。

以往金丹長老送來的人,基本上都是宗門刻意培養的“肥料”。偶爾送一些女修士進來,獐頭鼠目者居多。從外面招募的散修,遇到姿色好的,金丹長老都會自己留下。嚴格的說來,鍾全與劉志能見到的女人,大都是歪瓜裂棗之輩。

白豔不知道肥料是什麼,但也知道傳送消失的人,必然得不到好結果。她跪伏在地上,屈身對劉志道:“請前輩垂憐,小女子願意為前輩做任何事情。”

劉志清心寡慾數十年,哪經得起如此誘惑。一瞬間,滿眼只剩下雪白的曲線,野獸般嚎叫一聲衝了過去。

衛長老是執法堂執事,東聖神宗的執事比長老低了一級,但宗門弟子喜歡阿諛奉承,稱呼執事都會高稱為長老。就如現在的副局長,副縣長,沒人會在他的稱呼前加上一個副字。

他剛剛收了這二十六人做弟子,種下了子符禁點,領著喜氣洋洋的二十六人,走進了廣場傳送大殿中。

除了輸送“肥料”或門中大事,傳送大殿中一般不準弟子進入。但此時,空曠的大殿中卻有一個男人,正拿著靈石在花瓣凹槽上比劃,那是一個其醜無比的男人。

男人看到衛長老領著眾人進來,衝到衛長老面前,大喜道:“快告訴我,怎麼去你們的秘境中?”

衛長老神念掃過男子,沒有一絲神念反應。這男人要麼是元嬰高手,要麼就是普通凡人。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明顯可以排除後者。衛長老謹慎的問道:“前輩是何人?尋我們的秘境做什麼?”

男子揮手一畫,空中出一個身材臃腫,相貌醜陋的女人。他急問道:“你可見過她,她名叫雪茹,聽說去你們的秘境中了。”

這男人要尋找那個臥底元嬰女修,衛長老心中一驚,卻面上不動聲色。他問道:“前輩與雪茹是什麼關係?”

“她是我妻子,你快說怎麼進入秘境去。”

“前輩稍安,現在進入秘境要門主首肯。等我傳信給門主,他來帶我們進入秘境。”

衛長老給楊召發去資訊,便靜靜的打量這個男人。他越看越是心驚,這男人比地獄中的惡鬼還醜三分。他如果與雪茹真是夫妻,到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了。

十個呼吸不到,楊召就怒氣衝衝出現在廣場上。他閃身進了大殿,目光直視那個男子,一道神念刺過去立生反應。那個醜鬼是貨真價實的元嬰修士,而且神念厚重凝實,是元嬰修士中的高高手。

楊召怒氣瞬間消散得乾乾淨淨,臉上堆笑道:“道友面生的很啦!不知如何稱呼,是哪裡人氏?”忽然心中想起,這人會不會就是吃了萬神剝皮丹,雪茹為之尋找解藥的人。

“我叫楊炯,你快些帶我進入秘境中。”

果然又是南冥過來的修士,因為有破界符在手,可以自由穿梭於修真大陸。楊召好生羨慕,拱手笑道:“原來是本家,道友與雪茹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找她?”

“她是我妻子,我來尋她回家。”楊炯耐心道。

“可是據我所知,雪茹在東聖神宗七年,從來沒有說有道侶啊!”楊召心中嫉火中燒,拖長聲音道。

雪茹的美已是人間極致,他兩天前就把雪茹看成了自己的私有財產。現在突然冒出一個男人,而且還是那麼醜的男人,對他說雪茹是他的妻子。一瞬間,他心裡打翻了五味瓶,狠不得把這個男人挫骨揚灰。

但實力比不過楊炯,短時間又沒元嬰修士過來助陣。他突然有些後悔,不該殺了兩個長老。如果有兩個長老助陣,進到秘境中,完全可以把這個醜鬼打敗,送進血池中。

楊召的語氣讓楊炯有點意外,他直視著楊召道:“雪茹現在沒有夫君,等我尋到她後,我便是她的夫君了。”他隱約感覺到楊召的惡意。

楊召打了個哈哈,慢條斯理道:“她現在入我神宗,受宗門管轄。她的道侶將由宗門指定,至於你能不能娶到她做妻子,有些言之過早。”

這一句話把楊炯徹底引爆了,楊炯身形一閃,便到了他面前,抬手向他脖子抓去。他幾個月來牽腸掛肚,在三宗間來回千萬裡奔波,耐著性子等楊召帶他入秘境。楊召卻想軟泡硬磨,拖沓敷衍,終於激怒了楊炯。

修士間戰爭大都是遠距離用飛劍與術法,楊炯這般衝到面前肉搏的情形屈指可數。楊召極品法寶迎了上去,正好抓住機會去掉他一隻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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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劍斬在楊炯手上,一下被彈開。在楊召驚愕的神色中,大手抓住他的脖子,把他提離了地面。其實以他的實力,不可能一下就被楊炯捉住。但他不知楊炯底細,加之輕敵大意,現在只能雙腳在空中亂蹬了。

楊炯手上加勁,捏得他骨頭嗞嗞作響:“你現在願意帶我去秘境嗎?”

楊召臉紅如血,飛劍在楊炯身上連刺幾下,全無功而返。他終於意識到,面前這人煉體極高,自己遠遠低估了他的戰力。

他被捏得難受,艱難的道:“我願意帶你入秘境。”

楊炯鬆開手,溫言道:“雪茹入了你們宗派,我也沒拿你們當外人看待。等我尋到雪茹,定會感謝你們這七年對她的照顧。因為尋她心切,剛才多有得罪,實在抱歉。”

他兩個月前來到東贏大陸,像無頭的蒼蠅般在三宗裡尋找雪茹。他先到的金剛聖宗,把聖宗裡裡外外尋了個遍,都沒看到雪茹的身影。

他不想引起別人注意,一直帶著面具悄悄尋找。找完聖宗,他又到了神宗,然後去了天宗。

三宗尋完都沒看到雪茹,他的心已涼了半截,於是又回到金剛聖宗打聽。這一次,他拿著雪茹的畫像詢問,還是沒有一個人知道她在哪裡。他三宗之間來回奔波數次,從練氣修士問到元嬰修士,一直沒得到雪茹的半點訊息。

他心急如焚,忽然想起,雪茹到了這個世界,多半不會用本來面目與真名出現。可這麼大的世界,誰知道她用了什麼假名,易容成了什麼樣子。

兩個月過去,雪茹杳無消息。楊炯尋思,萬神剝皮丹產自東聖神宗,雪茹多半會隱身在這個宗派這中。他回到神宗開始仔細探查,直到在靈田裡,聽到一個築基修士說出雪茹二字。

那個築基修士是馬良,他帶著一名女子,在靈田邊監督預備弟子種植靈田。那名女弟子長相妖嬈,可惜修行潛質低下,一直沒能入得了修真的門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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