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出來了?”

餘峰用過午飯之後,推開船艙的門,一眼便看到了靠坐在那裡的柳七與站在船頭的王逸。

柳七頓時慌了神,不知道如何回答,王逸回過頭,笑著說道:“二叔,柳公子餓了。”

餘峰看著柳七蓋在麻袋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可憐,自己與馮周商議的便是等到了午後的時候,到達江對岸,就地將柳七放下去,一個中午不吃飯,餓不死人。

但是沒想到柳七根本挨不住餓,自己偷偷跑了出來,這要是柳七別有用心,那麼自己這一船的人都要遭殃的。

“你等著,先回船艙,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餘峰說著,便來到柳七的面前,將他帶回了船艙,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與王逸交代幾句。

“王逸,你看見他不報告給我們,很有可能會被領頭鏢師懷疑你與他合謀,會被丟下船的,下次不要這樣了。”

王逸微笑著,點頭說是。餘峰見到王逸的樣子 ,也是無可奈何,只好帶著柳七離去。

陽光灑在江面之上,波光粼粼,鏢局的兩艘船在江面上航行了這麼久,沒有看到一艘別人的船隻。

用過午飯之後,鏢局的眾人與船工紛紛走出船艙,來到自己的崗位上,不過大部分人只是出來走一走,看看風景,因為船隻上也沒有什麼需要鏢局的人去做。

時間飛速流逝,眾人從空曠的江面來到了一處蘆葦蕩附近,站在船上可以看見的也只有附近的幾十米。

馮周站在船上,對著身邊的船工問道:“能不能改道,這般走下去,到了裡面,就什麼也看不到了。”

船工也是個老手,看著周圍的蘆葦蕩,也是微微皺眉,“不應該,我們的航線沒有這蘆葦蕩,不對經。”

在說話間,船隻身後的江面上,驟然出現了一艘船,對著鏢局的兩艘船,直直行駛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餘峰站在一旁,咬牙說道:“可能是劫船的,這條航線按照道理來說不應該有船經過的。”

不等眾人再說什麼,那條船隻上,放下來一艘小船,順著江水,朝著這邊駛來。

馮周看著那艘船,猛地回頭,抓緊船工的手臂,看著船工,面目猙獰,“是不是你的人出了問題?”

船工被馮周抓在手裡,顫顫巍巍說道:“這,這我也不知道啊。”

馮周將船工放下,對著眾人大喊,“所有人,都給我拿上傢伙式,時刻準備著戰鬥。”鏢局眾人都是老手,聽到馮周的喊叫聲,急匆匆返回船艙,拿出武器。

王逸身影一閃,來到船艙之中,找到了正在那裡抄書的王思與打拳的李長明。

“李長明,王思交給你了,記住不能讓人傷到他。”

李長明有些不明白,王逸為何這般,“王逸,發生了什麼?”

王思也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筆,來到王逸的身邊,拉著王逸的衣角,“對啊,師父,發生什麼了?”

王逸搖搖頭,並不想讓王思與李長明擔心,“一會要是船

沉了,你就帶著王思御劍飛行,你別告訴我你不會,這可是你們武當上的必修之道。”

李長明拍拍胸脯作擔保,“放心,我賭上我劍客的尊嚴,保證王思沒事,不過你怎麼知道御劍飛行是武當的必修之道,你。”

不等李長明說完,王逸便直接消失在原地。氣的李長明站在那裡直跺腳。王思倒是嘿嘿一笑,“看見沒有,我師父這是提拔你呢?”

李長明抱著雙臂,居高臨下地問道:“什麼提拔?”

王思雙手背在後面,老氣橫秋,“你照顧好我,到時候我求我師父把他的劍道教給你唄。”

李長明瞥了一眼王思,沒好氣道:“這與你有什麼關係?”

王思嘿嘿一笑,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放到自己師父的竹箱裡面,“我師父不好意思說唄,透過我來告訴你。”

李長明一陣無語,直接遮蔽這個自戀的王思,坐在房間的門口,背後的木劍劍氣縈繞,時刻準備出劍。

雖然平日裡李長明有些不靠譜,但是面對這種生死的局面,李長明還是會認真一些的。

船頭處,眾人看著那一艘小船慢慢靠近鏢局的船隻,皆是握緊了手中的兵器。

馮周看著那一艘小船,稍稍移動腳步,來到王逸的身邊,“我知道閣下的身份不只是餘峰的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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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逸則是有些驚訝,不知道馮周這般說話的目的。

馮周說道:“閣下在我鏢局中的目的,在下不知道,不過臨幸前,當家的與我說過,您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們不要管,也不要攔著。唯一要注意的便是不要讓您死了。”

王逸剛想要問為什麼當家額會這麼吩咐,就聽見馮周說道:“我知道您有很多的疑問,等過了這次危機,到時候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何?”

王逸沉默了片刻,思考著其中的利弊,馮周看著快要來到自己船隻附近的小船,焦急說道:“我們鏢局這次走鏢失誤不得,楊家的東西倒是其次,主要是那個帶著斗笠的女人,他是楊釗與當今貴妃娘娘的妹妹。”

王逸恍然大悟,原來馮周怕的是那個帶著斗笠的女子出事,摸著下巴,王逸點點頭,“我盡力。”

馮周見到王逸同意了,這次離開這邊,去往船頭。

站在欄杆處,王逸眯著眼,望著駛來的小船,思考著剛剛馮周說的話。

長安鏢局當家的竟然在臨行前對於馮周有那般的吩咐,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說出去,聽著那語氣應該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那麼鏢局當家是怎麼知道自己身份,這是個問題。餘峰一路上對於鏢局此次押送的貨物左言他顧,並不交代,看樣子也是有問題。

還有那個帶斗笠的女人竟然是楊釗與貴妃娘娘的妹妹,這是個意外的收穫。錦衣衛當年收集楊家情報的時候,有過這個女子的記錄。

這個女子叫楊金靈,是楊釗與貴妃娘娘同父同母的親妹妹。同為出身楊家的楊金靈是個天才。十歲聚靈,十二歲通玄,十八歲真命,現如今不過二十歲的年紀,修為很有可能

到達星君。

如果這只是她在修為上的恐怖,那麼在家族上面,楊金靈更是令家族人膽寒。十六歲在楊家老太君的授意下,楊金靈開始初步掌管楊家事務,同年楊金靈以非常手段查出了家族爛賬,舊賬六十八件,最後在老太君冷眼旁觀下,誅殺家族同姓人二十餘位,外姓人六十八人,皆是被她親手斃命。

但是王逸想不懂,自己一個真命修為,在楊金靈的面前並不能算是什麼高手,馮周為何來到自己這邊,這般懇求自己,要知道王逸剛剛放眼望去,那艘船上下來的人,雖然不多,但是通玄就有八位,真命更是有著四位。

王逸能夠做什麼,為何不讓楊金靈出來,這樣一來,勝算更大一些。

王逸雖然想不通,但是也只好靜觀其變。

轉瞬間,小船便來到了鏢局的船隻附近,鏢局的兩艘船離的不遠,故而小船來到了人數眾多的而這一艘船。

小船之上的人紛紛躍起,落到鏢局的船隻上,一行十五人落到船頭,站在了鏢局眾人的面前。

馮周看著來人,上前一步,“是哪方好漢,我們長安鏢局可沒有請諸位來到船上。”

那些人中走出來一個女子,戴著面紗,聲音清脆,不過就是看不見臉龐,“馮鏢頭,你就不用拿你們長安鏢局的名號嚇唬人了,我們今天就是衝著你們來的。”

馮周微微皺眉,看來來者不善啊,“此話怎講?”

又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走出,赤腳走在木板上,“怎麼講,文縐縐的,我就煩你們這些文縐縐的傢伙,看我一拳一個將你們的頭打爛。”

說罷,大漢向前一步,就要出拳,卻是被人一個白衫男子攔下,“鐵錘,你這莽夫,沒看見人家人數眾多,有著幾百人嗎?”

鐵錘抱著雙臂,瞥了一眼鏢局的眾人,不屑地說道:“人數多怎麼了,那一個能夠我打的。”

白衫男子微微一笑,對著馮周拱手道:“在下陵江七雄之一的白如霜見過長安鏢局馮鏢頭。”

陵江七雄,常年盤踞在這條陵江之上的七個人,他們帶著自己的手下,在陵江之上做著劫富濟貧的買賣,打劫而來的錢財全部被他們分發給了兩岸百姓的窮人,在百姓當中頗有名聲。

見到對面這般有禮,馮周也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回答道:“原來是陵江七雄,在下對你們也是向往已久,聽聞你們一直是劫富濟貧,都是好漢,不過我們長安鏢局與你們可沒有什麼來往吧?”

白如霜雙手負手,看著馮周,笑著說道:“確實如此,我們此行也不是衝著你們長安鏢局來的,你們走鏢的貨物我們不要,不過。。”

說到這裡,白如霜對著船艙那邊大喊道:“楊小姐,還不出來嗎?”

聽聞此言,馮周與幾個知道內情的鏢師都是臉色一沉,他們是怎麼知道楊小姐在這艘船上的?這其中的必然有著不為人知的蹊蹺。

王逸聽到這句話,也是回過頭,看著船艙那邊。

“白先生如此想見本小姐,那麼就要看看你的本事有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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