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馥兒剛剛被家中鞭炮之聲驚了一下,現在心還發慌呢,夫君今晚可不可以去馥兒,那幫馥兒穩穩心神。”景馥低頭吳儂軟語的說道。

她看似無意的摸了摸肚子,就想要往旻澈的懷裡鑽,聘婷夫人上前一步就攔住了景馥的去路。

“來人啊。”聘婷夫人瞥了一眼景馥的肚子笑意更濃,當真是懷了孕的女子嬌貴,連聲響聽不得。

“老奴在,見過老爺夫人。”管家從後面走了進來,拱手跪下說道,大雪越下越大,不過站了一會每個人身上就落了雪。

幾個美人們身穿單薄的衣服,讓自己顯得身材纖細一些,到不想著保暖都已經咬著牙冠瑟瑟發抖了。

“今個是誰在府中燃的鞭炮,驚擾了側夫人景氏的,擾了側夫人景氏也不打緊,但她肚中的孩子可是嬌貴的,若是傷了一分一毫,你們的命能賠得起麼。”

聘婷夫人夾雜著嘲諷語氣的說道,景馥貝齒咬著嘴唇,被羞辱的一句話說不上來,幾個侍妾們聽了也是很解氣,也不跟著幫腔。

“回夫人的話,是小六子、財貴、小栓子他們放的鞭炮。”詹舒管家也是上了年紀的人,自曉得這場面是久不出面的聘婷夫人。

今夜想要好好收拾一翻得寵的側夫人景氏,詹舒是明白人,所以他要揣著明白裝糊塗,順著聘婷夫人的話說下去。

“佛有仁愛之心,自然新年這種吉利日子不能殺生,發配庫奴房為苦力,可否安了側夫人景氏的心?”

聘婷夫人回身挽著旻澈的胳膊,旻澈看了一眼景馥,安慰的說道:“你且回去安胎,一會我找個郎中看一看,其餘驚擾側夫人安胎的奴才都發配庫奴房吧,都退下吧。”

幾位侍妾都很識趣的給旻澈和聘婷夫人讓道,人群中幾個被點名的奴才被拖了出來,求饒聲一路不絕。

“不要。”景馥下意識的高聲喊道,突如其來的情緒激動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侍衛們見側夫人出聲阻止,再看了一下旻澈的臉色,默默的將被點名的幾個人押在原地。

景馥自覺自己有些失態,扯了一個勉強的笑容,行了一個禮說道:“夫君,如果這幾個奴才因為妾身腹中骨血而降罪怕是不吉,妾身也會寢食難安,還望夫君從輕發落。”

幾個奴才中有個叫財貴的年輕男子抬起頭來,目光充滿祈求可憐的對上了景馥的眼眸,她立刻轉了過去頭。

“這就有意思了,受到驚嚇的是側夫人,為他們求情的還是你,側夫人是要做兩面好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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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婷夫人星眸掃過那些奴才們,見著景馥為他們求情,一個個跪在地上抖著腿哭天喊地的求饒著。

“妾身只是為了肚中的孩子積點陰福而已,妾身實在不忍看這些奴才去庫奴房。”景馥換上一副悄然欲泣的模樣,一副慈母的心腸。

庫奴房是一些犯了錯事的奴才們去的地方每日幹髒活累活,搬運石頭洗刷馬桶,日日遭受鞭撻,沒有俸祿直至被折磨致死,才算是解脫。

“馥兒不必說了,那些奴才既然驚擾了你,能免了死罪已經是不易了,都拖下去吧。”旻澈不耐煩的擺擺手,又是一陣嘈雜刺耳的聲音,漸漸的沒了動靜。

其餘夫人們都抽出衣袖中的絲帕掩住鼻子微微皺眉,嫌惡的看著那幫被拖下去的奴才們。

旻澈和聘婷夫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迴廊的深處後,景馥半天沒有緩過神,落寞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奴才們消失的地方。

當時景馥欲言又止擔憂的模樣當時被人察覺了,可能就是另一番光景了,一個侍妾罄兒捂著嘴笑的花枝亂顫。

她著一身紫色鳳羽花的長裙,一掃衣袖撲面而來的濃重香氣媚眼如絲,本是宮中教舞坊的舞姬,林氏家族分支的庶出女兒。

因為出身低微沒有被冠上父姓,自幼被送到宮中習舞,大膽多媚態的她在府中也有一定的地位。

“妾身們陪著景姐姐在這大雪天裡立了半個時辰了,也不見大人心疼一下景姐姐,聘婷夫人出身高貴傾城佳人,大人還是多疼愛夫人多一些啊。”

除了另一個跋扈不遵規矩的側夫人在房中沒有出來相迎,其餘的四個侍妾都陪著景馥站了半個時辰,先不說累凍都快凍成冰塊了。

“是啊是啊,景姐姐想和大人去皇室宴會,但皇上欽賜的正室夫人還擺在那呢,景姐姐太過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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