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開口的是桃衣女子叫做玢卿,也是四位侍妾中之一,一直不得寵。馥被她們一言一語著實氣得不輕,她現在懷有身孕又得旻澈的寵愛,不是正室勝似正夫人。

代替不問世事的聘婷夫人去皇室宴會又如何,總不能讓旻澈一個人去,被同僚看了笑話,而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聘婷夫人如同當眾給她一棒,打碎了她的美好幻象。

景馥並不服氣的又拉著侍妾們過來,想要當著所有人的面,將旻澈拉近自己的屋中,給聘婷夫人一個響亮的耳光,結果反被打臉。

侍妾們見景馥低迷的樣子,以為是受了娉婷夫人的刺激,罄兒和玢卿又冷嘲熱諷了幾句,全程花憐都站在那裡誰也不幫腔。

到最後可能是罄兒和玢卿見景馥沒有反應覺得無趣,也可能是因外面大雪下的急太冷了,最後悻悻的四散開來。

“主子。”景馥的陪嫁侍女阿巧小心翼翼的試探開說道,她自幼陪景馥長大,也是景馥最信任的人,有些事情她最清楚不過了。

“你不必說了,退下吧我一個人走走靜靜。”景馥失神的擺手說道,她眼神空洞的看向前方沒有聚焦點,心中翻轉萬千,她緊緊閉上眼睛不讓自己的淚水留下來。

他去了那種地方於死有什麼區別,她都沒有資格放聲為他哭一哭,所謂樹大招風,她身上不知有幾雙眼睛盯著,她一舉一動都在眾人的注視下。

阿巧拱手默默的退下,她先回到景馥的寢屋中,景馥一個人漫無目的的飄蕩在偌大的旻府中,如同一個飄忽的幽魂樣,有侍女遠遠的見著了連忙拿了一個披風給側夫人披上。

景馥拒絕了所有人的跟從,一個人站在旻府的橋上,盯著下面已經結冰的湖,她摸了摸腹中的孩子,還好他還在。

只要她腹中的孩子是男孩,是不是正室夫人的名號又如何,她會成為眾人心中的正主就好了。

財貴被降罪究竟是偶然還是旻澈他們察覺出來了什麼,她有些驚疑不定,財貴是她腹中孩子真正的爹。

那些過去如同一片片不堪回首的印象從她的腦海中閃過,她緊閉雙眼捂著自己機快要炸掉的腦袋,心中悲涼一片

財貴的原名叫做景林之,是景馥的表哥,景氏分支的一個庶出,自幼與景馥青梅竹馬暗生情愫,後來景馥被穆皇下旨賜給旻澈做側夫人。

景林之自知出身卑微配不上一族嫡女,可是旻澈是從齊國而來的反臣,只因為是寵妃淑妃娘娘的哥哥,便許以高官俸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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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聘婷郡主下嫁做正室夫人,林氏家族的嫡女為側夫人,此等殊榮羨煞旁人,他是庶出卻滿腹經綸,苦於無出頭之地,同樣是出身不高的旻澈便可擁有他想擁有的一切。

景林之焉能不恨,景馥出嫁時還期期艾艾滿腹委屈,嫁往旻府的頭一日民承認未曾留宿任何一個女人的寢屋中,包括聘婷夫人。

自後來景馥在府中趁興賞梅的時候,第一次見到未曾謀面的夫君旻澈,被他的容貌談吐深深吸引,一顆芳心早就淪落旻澈,心裡再沒有景林之酸腐詩人的半點位置。

那時景侍郎與梁後達成了共識,已經暗暗結下聯盟,景侍郎景衝為了他的陰謀,讓景馥在酒中加了藥物,旻澈寵幸了她。

寵幸不久後,每天夜裡阿巧都會在景馥平日裡用的薰香中加了迷香,每日夜裡景馥都會沉沉入睡,然後趁著夜裡的時候景林之在偷偷潛入景馥的寢屋中,行魚水之歡。

不過一個月之後,就被景馥察覺到了,她每日睡的那樣沉,一早起來也是渾身痠軟,她見阿巧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後來被她逮到了。

“還望主子懲罰奴婢,奴婢自幼隨主子長大,若不是景大人以我家中年邁的父母做要挾,奴婢也不會這樣做,在奴婢死後,主子若念著奴婢多年盡心伺候你的份上,保奴婢父母一命。”

當初阿巧悽悽切切的聲音還在景馥的耳邊迴響,她整整枯坐了一日,一句話都沒說過,阿巧也跪了一日,她終於看清一個現實,她在她父親的眼裡是一個爭名奪利的工具而已。

很多年前她還沒有及笄的時候,她的哥哥因為愛上風塵女子,父母就毒殺了她,因為哥哥的夫人們只能是大家閨秀出身的。

她的父親景衝心腸之毒,連兒女情長都要利用,那晚她神志清醒的坐在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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