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婉宜聞言迎向他,威懾而憤怒的目光一字一句毫不退讓“不明其中道理的是您,我是醫者,難道血脈傳承之事您比我還明白嗎?若是您真的嚴守祖宗規矩,謹遵綱常倫理,那麼此時又怎麼能安安心心地霸佔沐家家主的位置?您不覺得臊得慌嗎?你對得起列祖列宗嗎?”

穆婉宜說著,故意趁此機會借題發揮,這人竟敢在他面前談規矩鋼廠,那麼他就當著眾人的面敲打敲打他,若是他怒不可遏變正好可以被視為惱羞成怒。

突然被嗆聲,沐景煜就像是被觸了軟肋,立即拍案而起高聲呵斥道:“簡直大逆不道,來人!將這個不知哪兒來的小雜種給我轟出去。夜國不歡迎來歷不明的人。”

花琪洛終於是忍無可忍,誰開自家孃親的阻礙拍案而起,指著沐景煜的鼻子惡狠狠地道:“你說誰是小雜種,庶子當權名不正言不順,你也配提倫理綱常?”

花琪洛向來是不慣著任何人的,特別是越家之人。如今這死老頭竟然敢公然罵姐姐,他沒當場抽死他已經算是看在這樣莊重的場合便宜他了。

誰料沐景煜卻突然發難指著花琪洛道:“小輩竟敢如此這般指著長輩說話,你還懂不懂規矩,你娘這些年就是這般教育你的?”

其實沐景煜現在是在故意激怒花琪洛。關於嫡庶之事,他並不想多提,只要手上的權力握得緊,這些小東西再蹦噠又有什麼要緊?早晚是他屠刀下的鬼。

眼看著花琪洛就要跳起來抽鞭子打人,穆婉宜趕忙起身將自家弟弟壓了下來,他能夠理解花琪洛的憤怒,但此時顯然並不是發難的時候,言語上的爭吵也就罷了,誰先動手誰沒理。

穆婉宜瞪向面前的沐景煜,覺得他還真是卑鄙,專門挑別人的軟肋下手,花琪洛最大逆鱗便是自己和花清英,他卻認準這兩點,故意激怒他,簡直是卑鄙。

百里寒冷眼看向沐景煜,眼神中的通透和不屑讓後者瞬間後背一凜,卻聽百里寒適時開口冷聲道:“夜國現在還真是烏煙瘴氣。盡是些倚老賣老,庶子當權之徒,本王已看到衰敗之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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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岑聞言也有些失望地對著站起身的幾個人道:“這裡是神壇,還不坐下?”

花琪洛面上的怒意卻一絲也沒有消散,還是穆婉宜硬拉著他重新坐下來了。

花清英捏了捏自家兒子的手腕,示意他不要被激將法所擾,花琪洛這才漸漸平息下來。

“進入元老院之所以舉行會議是因為明先生控訴煜先生囚禁家主,嫁禍他人、搶奪家財、以下犯上,其罪當流放荒漠永世不得迴歸。如今證據確鑿,越鶴鑫你可還有什麼可辯解的?”慕容岑說這話時神態威嚴,儼然是元老院之首的氣質。

穆婉宜靜靜地看著事態的走向,總覺得這些老狐狸永遠都不會善罷甘休,但那樣更好辦,若是越加公然造反他們便也能名正言順地聯合各家,以鎮壓為名徹底將反叛勢力一併剷除。

越鶴鑫依舊是下意識裡看木沐景煜,可後者依舊失聯半個眼神都不肯施捨給他,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什麼,可以辯白和翻盤的,但卻不願承認自己做的這些都是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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