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去問問護士吧。再見。”男人立刻轉身要離開。
白萊卻伸出手，微笑著攔在了男人面前，說：“師傅，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不知道你想找什麼，也不知道你看到了什麼。總之，管好你的嘴，什麼都別亂說。好嗎。”
那個黑衣男人感受到了，矮小的白萊身上散發著危險的殺氣，他猶豫了一下，也沒有回答白萊，急急忙忙地撞開了白萊攔住他的手。順著樓梯跑了下去。白萊感覺這個男人對醫院的結構很熟悉，不由擔心了起來。如果這個男人再來，沒有人在這兒保護，實在是太危險了。
白萊開啟了手機，打算給黑御打個電話，讓黑御把黑御身邊的安保措施做得再完善一些。
那個黑衣男人走下了樓梯之後，立刻撥通了一個電話。然後緊張地說：“我剛才在樓道裡被人攔住了。”
電話那頭反問道：“是誰？”
“是個男人，挺矮的，頭髮枯黃，穿了個白短袖和牛仔褲。”
“哦……矮男人。”電話那頭淡淡地說：“那個是黑御的同事，叫白萊。我不清楚他是不是‘那頭’的人，總之你辦事的時候小心一些吧。”
“黑御那邊怎麼樣？”
“沒有問題，她還是正常地上下班。”
“那麼你呢？你有沒有暴露？”
“我當然不會暴露啊，”
電話那頭傳來了輕快的聲音：“我還是那個時薪三十塊錢的，司機小王。”
責任的指導
白萊回到了學校了，走進班級時，晚自習已經結束了，班裡的同學已經準備離開教室了。
白萊看到人群中的何厚華，露出了一個微笑。他招了招手，示意何厚華過來和他談談。
何厚華嫌棄地看了看白萊，雖然不是很友好。他不耐煩地問道：“又怎麼了？”
“聽說，你和陶智一起逃過學，去看鴿子啊，”白萊拍了拍何厚華的肩膀說：“能耐了啊，小夥子，竟然連逃學都幹過。”
“你不是吧，這種陳年舊賬都要拿出來翻！”何厚華立刻激動了起來！
“我才不是來怪你逃學的呢，”白萊聳了聳肩，說：“我只是來問問，你們逃學為什麼失敗了啊。照你的性格，肯定會好好計劃路線，然後準時帶著陶智回到學校啊。”
何厚華翻了翻白眼，說：“我沒考慮到，陶智的身體吃不消和我一起逃學出去。那個時候，我和他一起坐上計程車，沒過多久，他就開始暈車。而且他暈車可嚇人了，是直接面色慘白，嘴唇烏黑地昏過去了，我怎麼叫他，他都不答應我。司機都嚇壞了還以為陶智死了。趕緊載著我和陶智去了醫院裡。”
“陶智很遺憾呢，”白萊看了看何厚華，說：“他是很希望可以有一個能帶著他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的人，陪伴他一起飛翔的呢。”
“你是什麼‘折了翅膀的天使’嗎？”何厚華嫌棄地說：“還‘飛翔’呢，要了命了，你這是什麼非主流發言？”
“總而言之，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今兒非得去廁所打的電話，其實是給陶智打的吧？”白萊挑了挑眉毛，說：“至於內容嘛，大概就是跟陶樂的奶奶有關係，陶樂的奶奶離開了醫院之後，陶智就立刻電話聯絡你。然後，等到陶樂的奶奶到了學校之後，你在電話聯絡陶智，告訴他，你們的計劃已經開始按部就班地發展了。”
何厚華不屑地說：“既然你是這麼智勇雙全的小機靈鬼兒，那你猜猜我們的計劃是什麼？”
“你和陶智是不是很天真的以為，只要讓陶樂的奶奶被警察逮捕，那麼陶樂的奶奶就不會在你們面前上躥下跳了？”白萊無奈地說：“你們太天真了，且不說，陶樂的奶奶現在已經被保釋出來了，就算沒有被保釋出來，這也不是一個能讓陶樂的奶奶放棄控制陶樂的辦法。陶樂的奶奶被警察拘留得越久，陶智的病惡化得越嚴重，陶樂的處境就會越危險。”
何厚華冷冷地說：“你在這兒高談闊論，難不成，是有更好的方案可以提供給我參考？”
“我當然有。”白萊嘆了口氣，說：
“這件事情，你用來打壓陶樂奶奶的手段，永遠都是緩兵之計。如果想從根本上解決這件事情，就要解決掉陶樂奶奶……”
“你要‘解決掉’陶樂的奶奶？”何厚華被嚇到了！他已經能腦補出，詭計多端的白萊和心狠手辣的黑御一起，把陶樂的奶奶五花大綁以後賣到非洲某個偏遠的食人部落，然後大卸八塊，做成火腿腸了。
“不是你想象的那種解決掉！”白萊能感覺到，何厚華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都要溢位來了！立刻解釋道：“她奶奶也是人啊，也是講道理的啊。我當然是去想辦法感化她啊！讓她能知道陶樂雖然是個女孩子，但是也是值得喜愛的好孩子啊。”
“你以為我不知道能‘感化’她奶奶嗎？你知道她奶奶有多油鹽不進嗎？”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知道我沒有辦法。”白萊輕快地聳聳肩，說：“不要小看我啊，我可是真的有心理諮詢師資格的呢。在陶樂的奶奶能正常地對待陶樂和陶智之前，我是不會放棄的呢。”
何厚華淡淡地問：“你知道你現在做的事情已經超過一個老師的範疇了吧？”
“哪有什麼範疇啊，”白萊笑笑說：“我是‘老師’啊，不僅僅是你們這些學生的老師，也是你們的家長，是路上的每一個陌生人的老師啊。老師的職責是傳播知識，幫助人們遠離矇昧，找到真理。所以，當陶樂的奶奶的三觀出現了問題，最後導致陶樂一家都很痛苦時，我就有這個職責，作為一個‘老師’，去幫助她。”
何厚華沒想到白萊會這麼回答，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反駁白萊，只能冷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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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便你吧，總之，你要記住一件事——”
“陶智的身體已經很不好了。手術很有可能就被安排在這幾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