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文之心的地下實驗室中,佐助、兵衛、還有體型縮小到一人高的九尾,正圍在一個黑色的方尖碑四周,默默注視著老法師伊爾明斯特畫出繁複玄奧的施法手勢。

“Pruto a'sho!”

一道黑色的裂隙憑空浮現在了方尖碑的上方,散發出了一股詭異的氣息。

“Da'mu'lan.”

方尖碑的頂端亮起了一道亮紫色的光暈,裂隙在紫光的照耀下,逐漸向外撐大,直到最後張成了一個能夠容納一人透過的空洞。

“你們真的已經考慮好了嗎?”伊爾明斯特面帶憂色地問道,“就算你們的瞳術能暫時保全你們的心智,但要在那個充滿瘋狂的空間裡找到一個人的靈魂,也……”

……幾乎是不可能的

“我們有我們不得不去的原因,伊爾法師。”兵衛將許久沒有使用過的木葉護額佩戴在了自己的額上,“我們不能讓隊長的靈魂在一團不可名狀的瘋狂空間之中永遠遊蕩。”

“九喇嘛,你專心探查鳴人的靈魂,我和兵衛會負責幹掉每一個敢於靠近你的生物。”佐助妖異的紫瞳中閃動著冰冷的光,絲毫沒有理會老法師憂心忡忡的言辭。

“我知道。”九尾低沉的音線中蘊藏著一絲難以撼動的堅決。

“那麼……”老法師剛想說話,一團黑影忽然從裂隙中飛出,穿過了方尖碑頂端的紫色光暈,徑直朝著佐助撲來。佐助身體一閃,避開了那團來襲的黑影。黑影重重地撞擊在了實驗室內特製的金屬地面上,發出了一道震天的響聲。

“砰!”

眾人定睛一看,只見七個閃著金屬光澤的小球正圍繞著撞擊點跳來跳去,還有一堆造型詭異的觸手,正匍匐在地面上,不斷蠕動著。

“天照!”

“風遁?螺旋丸!”

“迅雷刃!”

“飛彈風暴!”

佐助,九尾,兵衛和老法師都不約而同地發動了試探性的攻擊:黑色的火焰,旋轉的查克拉球,閃亮的刀光和密集的彈幕,瞬間就落在了那堆詭異的小球和觸手上。

面對這些攻擊,觸手“嗖”地一聲縮回了地下,而那些小球則在吸收掉所有攻擊之後,騰空飛起,一邊到處亂飄,一邊發出了驚恐的叫聲:

“啊啊啊——!救命啊——!”

這道熟悉的聲線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隊……隊長?”持刀的少年不可置信地呼喚道。

其中一個小球飄到了兵衛的面前,在他握著忍刀的那隻手背上蹭了蹭,發出了一聲興奮的喊叫:

“謝天謝地,你們總算是認出我來了,兵衛!”

兵衛望著自己手背上那個貌似人畜無害的小球,壯起膽子,摸了摸它發光的表面。

這個小球的手感異常地棒,摸上去就像是一塊拋光之後的美玉一般,光滑中帶著一絲沁人心脾的感覺。

“九……九尾大人,前輩,你們跟隊長更熟,這是……”

他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了佐助和九尾一人一狐那兩張震驚的面龐。

“佐助……你的眼睛……”

另一個小球飄到了佐助的身前,球面上映照出了他那對奇異的年輪狀眼瞳。一條觸手從小球的下方伸出,輕輕摩挲著後者僵硬的臉頰。

“……我肯定讓你們難受了很久吧。對不起。”

這時老法師終於松了一口氣,右手畫出了幾道手勢,重新關閉了那道人為製造的裂隙。

“你為什麼變成了現在這副鬼樣子?”九尾終於從震驚的情緒中擺脫了出來,伸出前爪,把一個活蹦亂跳的小球按在了地上,惡狠狠地問道。

小球微微晃動了一下,輕鬆掙脫了九尾的前爪。七個小球飄浮到了半空中,環繞著一個共同的中心快速旋轉。一道隱蔽的精神波動瞬間掃過了在場所有人(狐)的大腦,將鳴人這段時間所經歷的一切直接投射到了他們的意識中。

“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比神上神AO更偉大的存在。”老法師輕嘆了一聲,不知道自己該為此感到難過,還是感到興奮。

“那堆該死的泡泡不光殺死了你的肉體,還折磨了你的靈魂?”九尾的喉嚨裡發出了一聲憤怒的低吼。

“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九喇嘛。”小球傳出的聲音中中帶著一股撫慰人心的力量,“能夠有機會活著見到你擺脫那個牢籠,不管是什麼痛苦,我都樂意承擔。”

這種蠢話也只有這個白痴才說得出口。

九尾動了動鼻子,冷哼了一聲:“隨你便吧。”

“你……”佐助思量了一會兒,輕聲開口道,“你現在感覺如何?”

“好極了。”雖然從小球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但佐助還是感應到了一道善意的目光正聚焦在自己的身上,“不過我還是蠻懷念我的那件T恤衫的。那可是好色仙人親手為我挑的第一件衣服呢,就這麼被燒掉了,嗚嗚嗚……”

蛤,這就是你現在最關心的事情嗎?

“一堆泡泡和觸手還要穿什麼衣服?”確定鳴人的心理狀態沒什麼大礙之後,佐助立刻開啟了日常的毒舌模式。

“Ouch!”一聲哀鳴忽然從跳動的小球中發了出來,“你……你傷到了我的心,宇

智波佐助!你要為我負責!”

“天照!”

“啊啊啊啊——!救命啊——!”

接下來的兩分鍾,兵衛、老法師和九尾兩人一狐面色木然地看著那七個小球被黑炎長槍追得滿屋子亂飛,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喂,隊長,我有正事兒想問你。”兵衛衝著那七個小球揮了揮手,隨後就看到小球們忽然停了下來,像是一隻貪婪的鯨魚一樣,把所有黑炎吸收得一乾二淨,繞著自己的身體轉起了圈:

“怎麼啦?”

兵衛感受到了一個熟悉的注視。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

“你之前掌握的那些忍術……現在還能使用多少?”

“啊……這個問題提得好。”小球們聚攏到了實驗室的中心位置,表面閃爍著不定的光,“你要明白,我現在已經不再是一個人類了,兵衛。我甚至沒有一具真正的身體,你們眼前的這些小球,只不過是我的精神力量在這個世界中的具象化。”

“這意味著……隊長你不能再提煉查克拉了?”兵衛很快抓住了重點。

“沒錯。查克拉是身體能量和精神能量的和諧混合體,我現在沒有真正的身體,自然也就沒辦法提煉出查克拉。”一絲低落的情緒從小球上自然流露了出來,感染了在場的所有人。

“有失必有得,那位全知全能的神靈費這麼大勁奪走了你的身體,肯定賦予了你一些其他的能力吧。”佐助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勸慰的意味。

“你們之後會慢慢見識到的。”小球賣了緩緩降落到了地面上,融合為了一團五彩的膠體,隨後就開始變形,很快變成了眾人所熟悉的那位身著橙黑色外套,頭戴木葉護額的金髮少年。

“哈哈,大家好啊,我漩渦鳴人又回來了!”

鳴人豎起了自己的右手大拇指,露齒一笑。

“隊長!”

兵衛一下子衝到了鳴人的眼前,將他一把抱在了懷裡。

鳴人感受到自己外套的肩膀瞬間就被少年的淚水沾溼了。

“沒事了……”

他揉了揉兵衛的短髮,溫柔地說道。

兵衛並沒有霸佔鳴人太長時間,不過十秒鐘之後,他就掙脫了鳴人的懷抱,臉上露出了一個帶淚的微笑:“佐助前輩和九尾大人也有話要對你說,隊長。”

下一個和鳴人見面的是佐助。黑髮的少年走近了鳴人的身前,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的臉。

鳴人被後者的輪迴眼盯得有些心虛,撓頭乾笑著說道:

“哈哈,這次是我不……呃啊!”

不過他的話才說到一半,忽然就變成了一聲慘哼。只見佐助毫不留情地朝鳴人的腹部捶了一拳,在後者身體失去平衡,即將跌倒之際,緊緊摟住了他的脖子,咬著他的耳朵說道:

“白痴吊車尾……以後不準再這麼犯蠢了。”

少年近乎囈語的言辭中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強橫,還有一絲血淋淋的瘋狂。

鳴人的咽喉處忽然伸出了一條長長的觸手,輕輕剮蹭著佐助的臉頰。

“我保證。”

……

“獲得自由的感覺怎麼樣?”鳴人笑著向九尾發問道。

“糟透了,連個能安心睡覺的清淨地方都沒有。”九尾用鼻腔發出了一聲輕哼。

“這次回去之後,我就把你的另一個半身和父親的靈魂從死神肚子裡放出來吧,也是時候了。”鳴人駕輕就熟地撫摸著那一層柔軟的皮毛,柔聲說道。

“你打算怎麼做?”九尾揚起了頭,好奇地問道。

“我會用一個誘人的籌碼來交換你們的靈魂。”鳴人信心滿滿地說道,“死神肯定不會拒絕的。”

“哈?”

“嗯,或者是我把他的神魂撕成碎片。我相信他一定能作出明智的選擇。”

“……”九尾抬了抬眼皮,對少年放出的狠話不屑一顧。

“……然後你就徹底自由了。”鳴人猶豫了一陣,吞吞吐吐地說道,“不……不過從我個人角度,我還是希望你能留在木葉,陪在我身邊。”

九尾心中暗喜,面上卻懶洋洋地說道:“既然你真心誠意地求我,那我就大發慈悲地答應了。別誤會,我只是看你現在沒人要,可憐一下你而已。”

在場所有人同時翻了一個白眼。

……

“很高興你能平安無事,孩子。”老法師伊爾明斯特看著那個正向自己走來的金髮少年,和藹地說道,“別擔心,那位名叫朱予墨的小女孩現在正在地面上接受系統的魔法培訓。”

“謝謝你替我關照她,伊爾導師。”鳴人其實一來就“看”到了女孩抱著一本《奧術初解》,刻苦鑽研的樣子,“還有,很抱歉讓你推遲了和塞拉娜法師原定於昨天子夜的見面會。”

塞拉娜是他們在紅袍法師會內部那位聯絡人的名字。顯然不是所有的法師都喜歡自己的國家被一群吸血鬼和巫妖掌控。

“喔,這件事你不用擔心,我們已經藉助星界投影見過面了。塞拉娜告訴了我們關於薩扎斯坦近況的很多訊息。”伊爾明斯特收起了自己臉上的微笑,凝重地說道,“那只老巫妖的最終目標是開啟一個連線影之死界和主物質位面的雙向通道。”

“影之死界現在正面臨著來自域外的侵蝕。如果這樣的侵蝕蔓延到了主物質位面,整個宇宙就將會徹底淪陷於域外恐怖真相的統治之下。到了那一步,即使是神上神AO也無力回天。”

伊爾明斯特若有所思地望著自己的學徒:“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鳴人?是那位全知全能的神靈告訴你的嗎?”

鳴人被自己導師的猜測逗得哈哈大笑:“哈哈,如果真是那樣,我們也就不會攤上這麼大的麻煩事了。不,影之死界現在的狀況是我能直接‘看’到的,而之後的那些東西,全都是我對未來事態發展的初步推斷。”

伊爾明斯特輕輕點了點頭:“那關於我們下一步的行動,你有什麼建議呢?”

“塞拉娜法師肯定提供了某種潛入薩扎斯坦老巢的途徑吧?直覺告訴我,那只巫妖說不定就是這次異動的幕後元兇。”

鳴人的軀體忽然崩解開來,重新化為了七個小球。一條銀色的絲帶將所有所有小球串成了一個漂亮的吊墜,套在了九尾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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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你這是什麼意思?”九尾用力拉扯著那串莫名其妙纏在自己脖子上的項鍊,大聲質問道。

“呵——!”一個長長的哈欠從紋絲不動的小球中傳了出來,“我還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我的新能力。為了確保你在這段時間內的生命安全,接下來我會一直以這種形態跟著你。別擔心,若非必要,我不會干涉你的行動自由。”

“我九尾九喇嘛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九尾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咆哮。

“這是我作為一個人類時曾經立下過的誓言,之前你也沒有反對過,不是嗎?”鳴人耐心地勸說道,“萬一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這輩子都沒辦法原諒我自己。別忘了,我們現在不在忍者世界,你是沒辦法在這裡隨便復活的。”

“……算了。”九尾的狐臉上露出了一個人性化的“被你打敗了”的表情,“但我接下來也沒辦法跟他們一起行動啊。我的……外貌特徵實在是太顯眼了。”

“小事一樁!你等等。”

一道耀眼純淨的光芒從吊墜上亮起,包裹住了九尾的全身。光芒消散之後,眾人就見到原本九尾所在的位置,站著一位從外貌到衣著到護額都和原本鳴人幾乎完全相同的少年。

僅有的三處區別,就是他暗紅色的短髮,鮮血般的雙眸以及胸前多出的那條藍寶石材質的七芒星護符。

“Hm. 不錯。”佐助發現連自己的輪迴眼也沒辦法看穿這個變身術,頷首稱讚道。

“哇!”兵衛使勁揉了揉眼睛,“看上去就好像是隊長的同胞兄弟一樣!”

少年,不,九尾完全沒有為自己突然發生的身體改變而感到任何不適,畢竟原本鳴人的身體他早就不知道控制過多少次了。吃飯,睡覺,跑步,戰鬥,閱讀,他甚至還曾因為對人類的性體驗感到好奇,借用鳴人十四五歲的身體進行過一次自$瀆。

“這就是你的打算嗎,鳴人?”隨著發聲器官的改變,九尾的嗓音也變得比原來清脆了不少。

“喂,你沒有忘記那些*常見*忍術的用法吧,九喇嘛?”七芒星上響起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九尾輕笑了一聲,雙手在胸前結出壬印,低聲喝道:

“多重影分身之術!”

整座地下實驗室瞬間就被他的一百多個影分身所擠滿了。

“Cool.”

九尾所有的影分身都在這句誇讚中消失得無影無蹤,連白煙都沒有留下。

“真是個小怪物。”

九尾愣了幾秒,雙手插進褲兜裡,含混不清地咕噥了一句。

老法師清了清嗓子說道:“接下來我會回到主物質位面,以咒法專家的身份從貝贊圖進入託雷的首都。你們想要和我一起同行嗎?”

“嗯。”佐助發出了一聲漫不經心的輕哼,扭頭看著九尾胸前的那個藍寶石護符,“你想先去見見那個小女孩嗎,吊車尾?”

“我已經見過她了。”鳴人答道,“她適應得比我之前預想得還要好,甚至能成功施放一些最簡單的小戲法。我沒什麼可擔心的。”

“哈?見過了?什麼時候?”兵衛驚訝地問道。

“你猜。”

“……”

兵衛臉上瞬間露出了一副喉嚨被蘋果噎住的表情。

“哈哈哈哈……”鳴人發出了一陣在兵衛聽來無比惡劣的笑聲,過了好一陣之後才在少年嗔怪的目光中停了下來,“這也算是我接受改造之後的得到的新能力之一吧,能看得比一般人更遠。”

“你們還要在這裡閒聊多久?”九尾不耐煩地朝著兵衛投去了一個危險的目光,讓後者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嘿,別隨便威脅我的部下!”鳴人大聲抗議道。

“某堆泡泡剛剛不是才承諾過不會干涉我的行動自由嗎?”九尾一把抓住了自己胸前的那個七芒星吊墜,理直氣壯地問道,“還是說他現在想要反悔了?”

“嗚……”吊墜裡響起了一道類似於受傷小狗一樣的叫聲。

佐助不想再理會兩個白痴的爭論,回過身對老法師說道:“把我們帶回主物質位面吧,伊爾法師。儘早結束這個威脅,對我們雙方都有好處。”

“我同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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