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荒廢的宅院裡,我們發現了此物。”劉朝忠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眾人一看,是塊古銅色令牌,上寫五個大字“護國將軍令”。

潘素玄一見,心中暗驚:“這是我去會仙樓調查時老將軍交給我的將軍令,事後我曾讓馬得勝歸還老將軍,難道他竟私自藏匿,未曾歸還?”

陳嘯天見狀,哈哈笑道:“我道是什麼東西,原來是老夫的令牌。不怕眾位笑話,這幾日府中忙亂,老夫的確找不到它,本以為是將它遺落在某處,現在看卻是被別有用心之人偷了去。多謝諸位幫老夫找回令牌,不甚感激!”說完袖手一揮,便已將令牌握在手中。

劉朝忠微微一愣,陳嘯天這番話說得天衣無縫、毫無破綻,但自己卻覺得有些地方不太對勁,具體是什麼,又一時想不出。如今令牌被其取走,原本想問的疑點,便也無從開口。

王焦守一見,急忙上前脅肩諂笑道:“果然是場誤會,我早就說此案怎會與老將軍有關聯?必定是府中的下人所為,現在全都清楚了。李大人,你看我們是不是就不要打攪老將軍休息了?!”

李準正色道:“大將軍,請您叫王總管出來,我們還有些話想要問她。”

陳嘯天手捻鬚髯並未言語,陳怡馨卻忽然開口道:“李大人,明日便是小女子比武招親的最後一日,王總管近來忙於此事,現正在青龍山下擂臺處。若立即派人去叫她回來,一是耽誤時間,二來怕影響明日的比武,小女子不才,有個不成熟的建議,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晃道:“大小姐冰雪聰明,有何良策請說無妨!”

陳怡馨道:“若是眾位大人不急,小女子斗膽,請諸位大人在府上休息片刻,待得卯時我們一同出發前往青龍山,幾位在那裡詢問她也不遲。”

李準心道:“將軍府距青龍山快行僅需半個時辰,若他們提前派人趕去,豈不走漏了風聲,什麼也問不出了。”故此雙眉緊皺並未回答。

陳怡馨見狀,嫣然一笑道:“李大人是擔心有人先去青龍山通風報信嗎?請您放心,現在知道此事之人皆在大堂之中,我們互相監督,誰也不離開此處,自然無法將訊息傳出,不知您意下如何?”

未等李準回答,王焦守便搶先道:“大小姐思慮周詳,真是女中諸葛,月英再生!下官佩服佩服!我說李大人,既然陳小姐都已替我們考慮周全了,我看不如就客隨主便,你覺得呢?”

【目前用下來,聽書聲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語音合成引擎,超100種音色,更是支持離線朗讀的換源神器,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李準雖然心中不願,但王焦守是代表寇督軍前來,既然他已同意,自己若執意而為,不僅得罪了陳嘯天,怕是連寇督軍也一併得罪了,無奈之下也只好點了點頭。

陳怡馨見眾人均無異議,叫來府上僕人為眾人收拾房間。宣政堂內堂房間眾多,眾人各選房間休息。李準特意命劉朝忠睡在最外側房間,留意眾人動向,又將府外金陵府的侍衛部署在宣政堂外,監視是否有人離開。

陳嘯天手捻鬚髯,微笑看著李準安排好一切,見其餘眾人都已入房就寢,這才緩緩對李準道:“李大人,時候不早了,想必您也累了,不如早些休息?”

李準道:“承蒙大將軍關心,下官不能為百姓解憂排難,實在難以入眠。”

陳嘯天道:“李大人為國為民,實乃官之楷模。僅一個炮竹廠失竊,李大人便親自過問,如此事必躬親,要多保重身體才是。”

李準心道:“這是嫌我多管閒事了嗎?難不成是你心裡有鬼!?”轉頭望向陳嘯天,見其始終面帶微笑,看不出破綻。

“城西的炮竹廠有八十餘戶百姓在此務工,自被盜後廠內一直沒有生產,這些百姓也就斷了生計。這還好說,主要是炮竹不比他物,倘若落入歹人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陳嘯天點頭道:“李大人說言極是,不知此案現在進展如何?”

李準道:“已有眉目,現正在調查,若有新的進展,下官即刻向大將軍彙報。”

陳嘯天見李準不願透露內情,也沒再追問,簡單寒暄後,雙雙步入內堂休息。

潘素玄被安排在靠近門口的第二間屋子裡,他在床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心道:“城西炮竹廠失竊一事會不會與雷火彈有關?方才大殿上閒雜人等太多,一直沒有機會把雷火彈的事說出,現在該不該去稟告老將軍?”想到這又摸了摸懷中的錦囊,“香花的錦囊中裝的是什麼?為什麼一定要讓陳老將軍親自開啟?”

如此昏昏噩噩地想著,只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正似睡非睡之時,忽聽屋外門窗響動,霎時間睏意全無,急忙一個翻身從床上坐起,向外望去。只見窗外一個黑影閃過,向內堂而去。潘素玄不敢怠慢,輕輕推開房門,來到屋外,躡足潛蹤跟了上去。

沒走多遠,便是內堂最裡面的房間,房間內燭光晃動,那黑影正蹲在窗外,向屋內窺看。潘素玄躲在堂柱背後,見那黑影身形健碩,穿著金陵府的官服,不是別人正是劉朝忠。

“這麼晚了,他不休息在這做什麼?”正尋思著,就聽屋內有人說道:“父親,您的將軍令怎麼會在那裡?”

“為父也不清楚。那日得勝把令牌給我後,我記得一直放在那件紫色長袍的內懷,此後便未再取出。”

“父親何時將那件長袍換下的?又放在了哪兒裡?

“具體哪兒天記不得了,但為父要換洗的衣物一般都放在臥室外的長椅上,隨後自然有人取走,洗乾淨後再送回來。”

“那就是說,很有可能是您忘了將令牌從長袍中取出,而後被換洗衣物的下人發現,他見財起意,將其偷走。”

“見財起意可能性不大,那令牌雖工藝精湛,但也僅是黃銅材質,值不了幾個錢。我看只有一種可能。”

“什麼可能?”

“有人故意為之!”

章節目錄

推薦閱讀
相鄰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