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華山群峰綿延亙長的山巒上,一座座殿宇樓閣拔地而起,依山傍水,雲霧繚繞。

此地便是霽月堡。江湖上人稱南宮北堡中的北堡便是指霽月堡。

南宮北堡是為江湖南北兩大勢力,威名不亞於峨眉武當。這兩大勢力亦正亦邪,卻從不參與魔教與武當之間的廝殺。

聽聞堡主姬宿幼子名姬嵐,武藝精湛,整日一副吊兒郎當,落拓不羈的模樣,卻最得堡中一眾下人喜歡。

堡中眾人時常能看到姬宿被他氣得追著他滿山跑,堡中眾人也會在這時停下手中的活,觀賞兩人運著輕功你追我跑,讓人忍俊不禁。

若說姬嵐是眾人心中的開心果,那姬宿長子姬淳希便是眾人心中的白月光,實力與顏值並存,武藝與魅力雙高。這兩人一動一驚,一溫一冷,卻也是相得益彰。

不過兩人不對盤,早在姬嵐出生不久後眾人便看出來了,兩人同父異母,自然關係好不到哪裡去。

姬淳希的陌淳兒不聽勸阻,暗地裡私自參與魔教與武當派的恩怨仇葛。

堡主不願牽連整個霽月堡,便讓其做個選擇,要麼放下恩怨,乖乖待在霽月堡做堡主夫人,要麼斷絕與霽月堡的關係,往後各不相干。

陌淳兒卻是決然而去,姬宿任之,最後死於武當派劍下。

姬淳希聽聞噩耗,滿腔悲怒,欲屠武當,姬宿阻之,未果。

後將他困於方華山兇池-伏龍池,池中盤踞一條巨丈蛟龍,姬淳希飽受蛟龍撞擊拋甩半年終於逼至收了仇心。

堡中長老救上他來時,他已是面目全非,傷痕累累,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這是憑這怎樣一股信念才能活下來。

連一向敬重姬宿的長老都忍不住苛斥他太過絕情,若不是姬淳希含著最後一口氣求饒,現在看到的怕是一句屍骨……不!連屍骨都沒有!

蛟龍雖不吃人,卻生性兇殘,喜撕咬活物,故丟於伏龍池是堡中最為兇險的一道刑罰。

姬淳希醒後一改往日光風霽月的做派,變得沉默寡言,冷心冷情,日日閉關,勤於修煉。

直至今日,眾人也只知道他武功高深莫測,卻並不知他到底已至何總境界。

面對姬淳希,姬宿有時也會當這一眾長老的面忍不住嘆息,不過長老們卻都熟視無睹,當初是誰狠心將兒子一擊拋下兇池,現在來嘆氣愧疚算什麼意思?

以前他拋棄髮妻,任其冤死於武當劍下而無動於衷的行為便已引起了眾人的不滿,畢竟霽月堡是陌淳兒陪著一起打下的。後又拋子入池,更是狠毒之至。

陌淳兒死後一年,姬宿娶了東藥西毒的毒王徒弟風千秋,兩年後便生下了姬嵐。

風千秋一直安安靜靜做著她的賢妻良母,與待姬淳希不算親近卻也互相尊重,不曾有眾人所擔憂的算計與虐待。

眾人雖然不討厭風千秋,私下裡卻也會拿她與陌淳兒做比較,還是覺得陌淳兒親切真實。風千秋雖然待人溫和卻讓人感覺不易親近,似隔著一層迷霧,更看不透她的性情。

姬宿與風千秋夫妻多年也算是相敬如賓,未曾聽說過發生口角或爭吵,不似陌淳兒在時每月少不了的一次吵鬧,卻也使得整個方華山冷清的不少。

姬嵐但凡見到姬淳希便是一副不屑的神情,而姬淳希只是冷眼已對,堡中的下人幾乎沒見兩人說過話。

開始姬嵐時常當面埋汰姬淳希心高氣傲,但是姬淳希次次冷眼以對,卻不屑開口與他說話。姬嵐氣急時便對他惡語相向,他依舊無動於衷,漠然置之。久而久之,姬嵐便不再自討無趣。

今日正是姬淳希的弱冠之年,全堡上下卻是一派肅穆的喜氣,讓人無端感到冷清,沒有絲毫熱鬧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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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堡的高高長階上已漸漸聚攏風塵僕僕前來拜賀的貴客,也有湊熱鬧的俠客。霽月堡畢竟闊氣,就算只是上來討杯茶水也是足夠贈予一席。

姬嵐踏在臺階旁陡峭崖壁上凸出的石頭上,舉目遠眺,望著山下密密麻麻的人頭,姬嵐忍不住高聲道:“嘖嘖!想不到霽月堡少主的弱冠禮竟然能有這麼大的排場,姬淳希的面子真大!”似有嘲諷之意。

臺階旁一長侍無奈道:“二少主,堡主讓你今日規矩些,莫要失了禮數!二少主還是去前堂幫著堡主招呼貴客吧!想必堡主一定會大感欣慰!”

姬嵐皺眉揮手:“小爺不用他管,你去忙你的,不要杵在一旁打擾小爺的雅興!”

長侍愁眉苦臉:“可是!少爺!今天可是……”還未等他說完,姬嵐便不耐地出口打斷:“小爺我知道了!你快走吧!”

長侍本欲再勸,見姬嵐眯眼看過來,只得將到口的話嚥下,悻悻的快步往回走。

許是站累了,姬嵐便掠至臺階,直接一屁股坐在臺階上,目光四處飄忽,偶爾注目從身旁經過的人。

前堂內,賓客紛紛入坐,姬宿忙著招呼客人,與江湖各路勢力來使攀談,夫人風千秋忙著支使丫鬟佈菜倒酒,倒也算是熱鬧至極。

如果不是姬淳希的出現,眾人也還依舊沉浸在這種異常熱鬧的氛圍中。

只見他一身黑袍,眉眼冷傲,渾身散發著一種冷冷的朝氣,倒如一尊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坻。

他往下方一掃,底下的情形便盡收眼底,他的視線掃過武當派時,似有微頓,卻快速掠開。武當派前來道賀的幾人,正好跟隨眾人齊齊抬頭,望向首位。

幾人見姬淳希望來,頓時渾身一冷,氣氛有些緊張,但見他似不經意一瞥,便才又恢復一派和諧。

姬宿見姬淳希久久未曾說話,只拱手道:“諸位遠道而來,恭賀稚子弱冠,實乃霽月堡的榮幸!姬某唯恐招待不周!諸位隨意便好!”

席間一人應和,“姬兄盛宴款待,我們這些江湖俠客不但能飽餐一頓,更得以一睹霽月堡的少主的風采,不枉此行!”此人乃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飛影大盜。

之所以稱他飛影大盜,得益於他高深的輕功,一旦飛掠而起,便難覓蹤影。他的盜術雖不見無人能敵,但速度絕對是江湖上難逢對手。

如今他竟然也來湊這個熱鬧,足以想象席間可能會有多少未曾親眼見過的高手。

眾人紛紛附和飛影,以示敬意。飛影卻笑著看向一臉漠然的姬淳希,又道:“想必這位便是霽月堡的少主吧!果真風采卓然!”

還未等姬淳希回答,門外卻傳來用聲調侃:“哦?何以見得?”

來人正是姬宿的幼子姬嵐,姬嵐臉上也是如出一轍的嘻笑。

隨後站於堡主夫人風千秋的身旁,看向姬淳希的眼中帶著挑釁。

姬淳希今日算是出盡了風頭,往日他便丈著比自己長幾歲,便處處壓他一籌,他費盡心機得來的姬淳希卻不屑一顧。

一直都是一副桀驁不馴的嘴臉,就沒見姬淳希對什麼東西有太大的渴求。他有的姬淳希也有,他沒有的姬淳希也有,而且是唾手可得,但是無論是什麼好像都動搖不了他。

所以他便開始想盡辦法惹姬淳希不快,卻始終沒見他發怒過,他竟然越挫越勇,最後把自己弄成了一副落拓不羈的模樣。

現在他再次出現,就是想看姬淳希的好戲。不過他也知道這點小動作姬淳希怕是根本不當回事。

惜字如金的姬淳希終於開口:“諸位遠道而來,一路風塵僕僕,便無須多言!入座吧!”

隨後在姬宿的讚賞的目光中,他率先入座。雖有不敬,但是堡中眾人早便習慣了!

姬宿高懸的一顆心總算放下了,他特意辦宴不過是希望姬淳希多多結識江湖各個俠派,拉近關係,以後他也便可以安心把霽月堡交予他。

見他未曾如往常一般冷著個臉,便以為他開始轉變了,結果他依舊只是淡淡坐著獨酌,未曾到席間走動,姬宿最後還是無奈的嘆了口氣。

姬宿便給風千秋使臉色,風千秋點頭應下後便走至姬淳希身旁,溫和道:“少主該下去給長輩倒酒了!今日可是你的好日子,莫要想些別的……”

姬淳希道:“我自然知道,夫人恐怕想太多了!”

風千秋聽後依舊一臉溫和,不見惱怒,最後還是忍不住道:“知道便好!莫要讓你父親為難!”

旁邊的姬嵐不滿道:“不識好歹!”隨後被風千秋制止並拉走。

飛影瞥見,心中不禁感嘆:這一家人都不簡單吶!不過他這結論在大夥眼裡便顯得有些蹩腳,霽月堡的堡主的妻子兒女們可能是個簡單的嗎?

不過飛影不這麼認為,他覺得,龍或許也可以生出蛇也不一定,畢竟兩個的祖宗可是親戚!

不過這種事情不可能在霽月堡發生,但其他地方又不是沒發生過,例如:某某皇族生了個天生不能習內力的廢材,某女俠的兒子竟然弒父奪母……

江湖上從不卻耐人尋味的八卦、聳人聽聞的經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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