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慶之看到張青衣回答了自己,有些喜上眉梢,對張青衣說道:“師叔,我們也要去冰川遺蹟去救我的師父,可是只有我們兩人我心裡的確沒有底,再加上有一撥人也要去冰川遺蹟,和我們不對付,到時候能不能請師叔幫幫我們。”

“王老頭被困到了冰川遺蹟?怎麼回事?”張青衣和老刀聽了陳慶之的話,臉色變得凝重,紛紛看著陳慶之。

陳慶之將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兩人,還有張宏良和降頭師的恩怨也告訴了他們,兩人聽到了之後,看著酒碗思考陳慶之的話來。

我看著張青衣沒有說話,也學著兩人低下頭看著酒碗。

良久之後,張青衣抬頭說道:“不能,我幫不了你。謝昆既然能放心的讓你們兩個來,那他就足夠相信你們的實力可以做到。至於我幫你……幾乎不可能,我還有我的事情要做。”

“可是……”陳慶之還想再說什麼,但是卻被張青衣打斷了。

“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真的不能幫。”張青衣解釋道,“我已經一把年紀,也說過這輩子不會出湘。這次出湘,是有人讓我來的,我不得不來,至於我幫你,我真的不能幫,節外生枝,會毀了我的事情。”

張青衣已經說得夠明白了,不是不幫,是幫不了,陳慶之雖然心有不甘,可畢竟他們是長輩,自己確實不能說什麼。

“說完了嗎?說完了喝酒,找我敘舊說了那麼多與酒場無關的事情,老頭子我都快聽煩了。”最後,是老刀下了定義,不再談事情,只說過往與喝酒。

我不知道我喝了多少酒,反正就覺得只有第一口酒是辛辣的,後面都有一股濃濃的酒香。

我只是感覺,我最後還是清醒的,我還和張青衣、老刀稱兄道弟,指著陳慶之讓他這個師侄去打酒,再後來,我就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當我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在床上睡著了,身上的衣服被扒乾淨,錢包手機都放在了床頭,只有衣服不見了。

我想坐起來,可是一呼吸就感覺頭痛欲裂,最後卻徒勞無功的躺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

小白鼠從我被窩裡跑了出來,嘰嘰的叫著,然後一會兒捂著臉,一會兒鑽到被窩裡。似乎是在嘲笑我。

我摸著小白鼠,不由得想到:昨天晚上,我怎麼回來的?我很好奇想到了這個問題,但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只是感覺自己最後的時候,好像很傷心,痛哭流涕的。

再往前……就是讓陳慶之師侄去給我們打酒去了。

對了,陳慶之怎麼不見了?我好奇地想到。

正在我好奇陳慶之去哪了的時候,我臥室的門被開啟了,陳慶之黑著臉走了進來,看到我醒來了之後,沒好氣的把一個袋子扔到了我床上,然後就出去了。

衛衣。外套,褲子,內褲、襪子、運動鞋,整整一套新衣服。我心裡還納悶呢,他怎麼這麼好心,出去給我買新衣服了。

可當我起床,穿上衣服看到我原本的運動鞋上充滿了汙穢物的時候,我才明白,昨天晚上喝酒喝斷片了,吐酒了,是陳慶之師侄把我抬回來的。

陳慶之師侄不錯,還知道給我買新衣服。

我洗完澡換好衣服,去找陳慶之,敲開他的門,我看到陳慶之的臉依舊是拉著的,於是到嘴邊的陳慶之師侄咽了回去,對他說道:“謝謝你昨天把我……”

可是我話還沒有說完,陳慶之猛地拉了我一下,直接將我拉到了他的房間裡,我還沒回過神來,手裡的匕首直接頂在了我的脖子上,然後殺氣騰騰的看著我。

“你有病吧?”我不明白陳慶之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瞪著他說道:“你拿著刀頂著我什麼意思,我起來就給你道謝,你反倒要殺我,你還有沒有良心?”

聽了我的話,陳慶之的臉上抽搐了一下,然後看著我說道:“我警告你!從今天開始,你要是再喊我一句師侄,我扒了你的皮!”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伸出手揉了一下鼻子,心想應該是昨天喝斷片了,把沒有喝醉的陳慶之給惹惱了,這才有了今天早上的這一出。

陳慶之威脅了我之後,便將我脖子上的匕首拿走了,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昨天晚上是我不對,不過我也是喝的斷片了,什麼都不知道。你要是生氣的話,我請你去吃飯,算是給你賠禮道歉了怎麼樣師……”

我‘侄’字沒有說出來,陳慶之殺意的眼神又朝著我看了過來,我立馬閉嘴,雙眼看著他,似乎是在詢問這算不算賠禮道歉。

“去吃牛骨頭,然後去找老刀。”陳慶之說道。

雖然不情願再便對老刀,可是必須還得去,很多準備的東西都要老刀去準備,自己根本帶不過來的。

昨天晚上只是喝酒了,沒有嘗出來牛骨頭的味道,只是感覺很好吃而樣子,今天再吃一回,肉質松而不散,牛肉湯汁香濃無比,喝第一口便開啟了你的味蕾,讓你不得不選擇大快朵頤。

由於沒有老刀,店家對我們並不像昨天那麼熱情,只是將我們當成普通客戶,該付錢的付錢,該怎麼辦怎麼辦。

再次見到老刀是在他的家裡,家裡有些破舊,歪斜的房門和漆黑的牆面,好像是危房一般,不過屋裡面還算乾淨。

老刀正在和張青衣下象棋,老刀依舊在抽著他的旱菸袋,看到我們來了之後,朝著一旁努努嘴,兩個嶄新的揹包放在牆根上,示意我們拿走,並沒有多說什麼。

昨天什麼話都說清楚了,張青衣不會幫我們,我們也不說什麼,拿了揹包就離開了。

我們離開之後,老刀似乎並不想下棋,將桌子上的象棋一股腦的打亂了,不耐煩的說道:“不玩了不玩了,和你玩就沒有贏過。有事求我就有事求我,讓我贏一盤都不行?”

“我能有什麼事情求你?就是多年的老朋友不見了,想和你多玩會。”張青衣笑了笑,將手裡的棋子放下,看著老刀說道:“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凡是都靜不下來,這以後可怎麼好?”

“放屁,和我性格有什麼關係?分明是你自己不安好心,給我下套!”老刀冷哼一聲,說道:“說吧,有什麼事情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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