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城區與外城區並不由城牆阻隔,而是河道讓城市涇渭分明,密集的水網遍佈赫瓦格密爾,將整座城市分割成了若幹塊。

“赫瓦格密爾城區橫跨第一支流·維穆爾(Vimur)、第二支流·斯邁胥(Sv?l)、第十一支流·萊博特厄(Leiptr)和第十二支流·吉歐爾(Gj?ll)共四條埃利伐加爾支流,佔地綿延上千公裡。”霍爾德指著前方將內外城區分割開的護城河說道:“四條河流中間也有許多互相串流的水網,圍繞著【生命不竭之泉·赫瓦格密爾】形狀就像蜘蛛網一樣,人們選了其中幾條最大的分流修築護城河。”

“但是隨著城市的規模不斷拓張,僅依靠在赫瓦格密爾沿岸的領土已經遠遠滿足不了人類對於土地的渴求,於是布勒倫特公爵六世·海瑟賓·布勒倫特(Heatherbi)首先帶領人民跨越了先祖修築的護城河,將城市對外擴張,從此以後護城河的作用從保衛城池變為了分割主城區和外城區。”霍爾德緩緩勒緊韁繩,將犬群的速度放慢,在隘口前停下。

橫在護城河上的是一座是一座巨大的石質吊橋,可並排容納六輛馬車經過,大量士兵嚴密守衛在這裡盤查著過往人群,防止任何可疑人士入城。

“你覺得我們像是可疑人士嗎?”薇爾丹蒂開玩笑似地用胳膊肘懟了懟霍爾德。

霍爾德眼珠子轉了一圈,想了想氈房倉庫裡的貨存:“庫房裡的確有十多種會引起城內恐慌的物質,其中七種有可能會引發大爆炸,三種會讓城市凍結,還有五種會引發傳染病……但士兵是不會認識的,所以我想我們並不是可疑人士。”

薇爾丹蒂嚇了一跳:“喂!這簡直十足的可疑啊!”

“沒事的吧……大概。”霍爾德挑了挑眉頭,語氣中帶著十足的俏皮。

就在說話的功夫,士兵伍長走了過來:“你們是要進入主城嗎?如果是的話,我們需要檢查你的車輛,並且核對你們的身份和來意。”

薇爾丹蒂與霍爾德互相看了看,然後霍爾德只能從座位上下來,掏出鑰匙為士兵們開啟了後備倉庫的門:“那您請便吧。”

在士兵們面前展開的是一個規模宏大的空間,與外在的體積完全不符,堆滿了成千上萬的雜物,進入這件倉庫的門就像是進入了異世界。

“這是!?空間摺疊?這是多少倍……”伍長驚呆了,他並不是沒有見過空間摺疊工具,但這麼誇張的摺疊率他還是頭一次見,如此海量的雜物他該怎麼查?

“所以我就說‘您請便’嘛……”霍爾德站在伍長的身後露出冷酷的壞笑,從懷裡掏出了弗蘭克·布勒倫特給他的冰河之劍盾徽:“不知道您能不能認得出這個。”

“這、這是,布勒倫特一族的家徽,純秘銀打造,不會錯!除了布勒倫特的血親會佩戴以外只會贈予最尊貴的客人。”這位伍長明顯是有一定見識的人,他一觸碰就辨別出了這枚盾徽的真偽:“但,最近有人在走私毒河之水,所以警司要求我們必須嚴查。”

“是的,所以我不反對您的搜查,但還請您搜查適度,有些時候是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霍爾德指著駕駛座上的薇爾丹蒂說道:“那位就是布勒倫特家族的尊貴客人,平民是無權與她說話的,莫要讓那位小姐等急了。”

伍長似乎感到了惶恐,振臂高呼道:“快!快放行!放他們過去!”

霍爾德微笑著揮揮手表示告別,然後再次坐回駕駛位:“呼~~,總算搞定了。”

薇爾丹蒂也松了口氣,埋怨道:“進個內城居然這麼麻煩,難道所有人都要冰河之劍盾徽?那玩意原來只是個通行證嗎?”

“一般平民當然不用出示盾徽,只需要說明來意,並且讓士兵將行李檢查完畢就能放行了。但誰讓我們有那麼多東西呢,而且不少都是違禁品,按照一般方法的話士兵絕對不會讓我們透過的。”霍爾德一邊說一邊將盾徽放了起來:“幸好這枚盾徽在公爵城堡外也有這麼大的影響力,真是省了我們不少事,否則我還得想辦法讓弗蘭克親自來給我們放行。”

薇爾丹蒂看著河對岸的繁華都市越來越近,心裡突然產生了一點點旖旎的小念頭,她佯裝漫不經心地問道:“說起來我們接下來要去幹什麼?那不先去……逛逛街?”

其實就是約會,她就差把約會兩個字說出來了,只是她心底已經有了一個人,所以她不願意承認某些事實……她對另一個男孩動心的事實。

“啊?不,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進入主城的第一件事是去和弗蘭克·布勒倫特匯合。”霍爾德似乎絲毫沒有察覺到薇爾丹蒂的意圖,斷然地拒絕了:“你還記得那個男人吧?在蜂巢見過的,穿得十分風騷的那個貴族商人。”

“哦…………是嗎。”薇爾丹蒂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眉頭皺成了川字,沮喪之情溢於言表:“好吧好吧,我明白了……真是木頭人……”

“什麼人?你在說什麼?有人在跟蹤我們嗎?”霍爾德沒聽清薇爾丹蒂後半句的小聲呢喃,可能是風聲太大塞住了他的耳朵。

“行了行了!你專心駕你的車!……以後哭著求我也不會搭理你……”薇爾丹蒂又小聲嘀咕道。

霍爾德又沒聽清:“哭著?什麼哭著?我哭著?我為什麼要哭著?你在嘀咕什麼呢?”

薇爾丹蒂惱羞成怒,棕紅色的頭髮都要炸起來了:“給我閉嘴!!!”

渡過了巨大的吊橋,繁盛欣榮的都市在兩人的面前鋪展蔓延,各種飛簷扶壁的高聳建築映入眼簾,人聲鼎沸而人群絡繹不絕,每個人都如同巨大機器裡的零件分秒不停的轉動著。

好久沒見過這麼熱鬧的景象了,霍爾德一時間竟覺得有些不適應,他感覺人群就像是在排斥他,他就像人群中的異物那樣。

霍爾德青藍色的眼中倒映著人群,越發呆滯。

薇爾丹蒂見他突然沒了反應感覺有點奇怪:“喂?發什麼愣?我們接下來去哪找弗蘭克?”

“噢……今天是11月20號吧?”霍爾德回過神來從揹包裡翻出一條便籤:“我和弗蘭克約好了在皇后區傑克街53號‘船長之女’酒吧見面”

薇爾丹蒂追問道:“你知道在哪嗎?”

“赫瓦格密爾的主城分割槽從南往北總共三個,最南部的國王區(Kingsty),中部的皇后區(Queensty),和最北部的海瑟賓區(Heatherbinty)。”霍爾德又掏出了一張赫瓦格密爾主城區的地圖:“我們是從正門進入,現在正在皇后區,至於傑克街嘛……在這兒,找到了。”

霍爾德指著地圖上的一個小角落:“好像在一個小巷子裡,我們……”

“買報嗎?五個銅幣。”一個稚嫩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是一個幼小的報童,手中攥著一份這星期的新報,臉上沾染了塵土,一副可憐的模樣。

“我這有一個銀幣不用找了,給我來一份。”霍爾德將銀幣遞過去,接過報紙,將韁繩扔給薇爾丹蒂:“你駕車。”

薇爾丹蒂手忙腳亂地接過韁繩:“我、我來?我可沒駕過狗拉雪橇,開什麼玩笑!”

“很簡單的,跟騎馬有點像,但別那麼用力,輕而快的將犬群朝你所期望的方向引導,它們都很聰明的。”霍爾德說著開啟報紙:“不愧是首府連市內報社都有,和烏瓦克那種蠻荒之地完全不同啊,我看看……這周的頭條是《毒河之水的氾濫,遊走在人群中的致命物質》,不法分子已經乘機在城內犯下多起命案……”

“這條訊息我們已經知道了啊,有沒有新鮮點的。”薇爾丹蒂抓著韁繩似乎漸漸上手了,她與基利、弗雷奇配合得很默契。

“這是什麼?!”霍爾德忽然臉色大變:“《現任布勒倫特公爵十世·薩菲辛·布勒倫特(Safisi)將在11月下旬到12月選出爵位的法定繼承人》本社預計將是其膝下三位公子中的一位……糟了,這對我們來說可不是什麼好消息!”

薇爾丹蒂有點犯暈:“不會吧,這件事應該與我們關系不大啊?”

“就是這種敏感的時候才容易將兩件看似毫不相關的事扯在一起。”霍爾德合上報紙深深嘆了一口氣:“真是多事之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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